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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青天骄云 > 第490章 老爷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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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夏渊将军听了之后,陷入了呆滞之中,他原本以为,他的呆滞只是因为他后面所提出的要他接受的那个条件,没想到,他的呆滞,原因竟是因为,他不敢相信,夏知秋在这样的境况下,还愿意承认他为自己的父亲……

“知秋……你当真愿意认我这个没用的父亲么?”夏渊将军的话语苦涩不已,听上去便有几分让人生怜,似是他已然卑微到,在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承认他这个父亲,为此,他也似是愿意付出一切。

“既然娘亲都愿意认你,我自然也会认你,父亲。”夏知秋这父亲二字,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泪水刷地,流下,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有些濡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何,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禁地落泪。

这两个字,在他小时候,他是真的很想叫出声,以前在他附近的孩童们,个个都有父亲照顾,只有他,是只有师父的,可他只能选择憎恨父亲,要知在这憎恨之中,还有那么一丝是因为小时候没有感受到的父爱的原因。

这样子的感觉,便是夏知秋对于夏渊将军复杂感情的组成,他对这个父亲的称呼,是很想要叫出口,但同时,他强迫着自己去憎恨自己父亲,所以这份矛盾的构成,除了有夏渊将军的原因外,也有着他自己的因素在。

“知秋……知秋……”夏渊将军唤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暖,“我的好孩儿……”

“父亲,还有兄长,知秋这算正式见了礼。”夏知秋对着他们分别行了一大礼,“还请父亲和兄长多多指教。”

夏渊将军与夏展云分别回了一礼,这下,他们这认亲,算是认完了,从此夏知秋,就是可以写入这夏府史册的名字了。

“另外,我有一点需要明说,便是我不需要世袭之位和金银财宝。”夏知秋轻声续道,“还有便是,之前杀害我母亲和我外公外婆一家的侍卫,我要知道是何人。”

“世袭之位和金银珠宝,你要也行,不要也罢,这一点,不用担心。至于那些侍卫。”夏展云叹了口气,眼里都是肃杀之意,“为兄已然在第一时间,把他们都杀了。”

即使只是听命行事,但作为将军府的人,他们不仅没有和将军府的主人交待他们的言行,反而是听命于将军夫人,光是这一点,便是该砍头的罪名了。

“都杀了么……”夏知秋不知为何,总觉得肩膀一松,他原本是想着,那罪魁祸首已然身死,那么他便把当初去杀害过他娘亲一家的侍卫也一起杀了,那么,这个仇,也算是报了。

可这样的感觉,总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似是他本来是可以亲手为自己母亲报仇,甚至不惜练武练了这般多年,可一下子,便告诉他,他实际上其实是不需要再为母亲报仇了,他的敌人,全部都已然死去了,那么他的这些年,谁又能告诉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坚持了这般久。

无论是练那飘影惊雷扇法,还是在小倌馆里待了那么多年,他之前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在为他未来的报仇做准备,可如今这突然间,就要告诉他,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泡沫一般虚无,他要报仇的这个说法,最后能得到的,便是他过来,想要为娘亲报仇时候,所听到的他的所有的敌人,都已然去了阎罗王跟前。

“除了一人,其他都杀了。”夏展云咬唇续道,“那人,原本是我母亲跟前的侍卫队长,也是与我母亲有不正当关系的男子,可他的武功比起那些鱼虾来说,厉害好几分,而且也不知道当时的他,在哪里听到消息,便仓皇逃窜,直到如今,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我猜测,应该是去了西凉。”

“还有一人?”夏展云微愣地抬起头,看向夏展云,“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吗?”

“那个人很好认,他的脖子那里,曾经被砍过,有一条很长的伤疤,那时候他大难不死,但也影响了他说话的声音,总是有种像是嘴巴里面含了东西的感觉,他名字叫做王大勇,不过要是逃到了西凉,这个名字,自然是要改了。”夏展云跟他说道。

“能在你们手下走掉,他的武功,最起码轻功,是不低的,有这样实力的人,逃到西凉,也不会愿意隐姓埋名于闹市之中,他或许还会选择他的老本行。”夏知秋分析道,“只要有那么明显的特征,这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分辨了。”

关键是,他去到西凉之后,便可以按照这样子的特征,去找到人了。

“知秋,你如今不可以到西凉去,那里正在打仗,内政也是一片混乱,过去无异于是把自己的性命搭在那儿了,特别是你又不是西凉人,一眼便让人看出,你是漠北人,去到西凉,自然会被视作是他国奸细,而且在这么特别的时机过去,而你的模样,又跟父亲这般想象……”夏展云并不把话说完,他知道,说到这里,夏知秋便会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他们曾经收到过来自于西凉丞相的密信,若是这个时候的夏知秋去到西凉,在那些西凉人眼中看来,自是会以为,这是漠北的夏渊夏大将军派到这里来的秘使,到时候,要说他是私通了西凉,他们也无法替他辩解。

“我知道的,如今我是不会前去的,起码在这场战役结束前,我是不会到西凉去的。”夏知秋点了点头,笑道。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在酒府一直待着?”夏展云轻声问道。

“我会在漠北先待上一段时间,快到师父的忌日了,我也是要回中原一趟,拜祭师父。”夏知秋浅笑续道,“之后,便是练武罢,飘影惊雷扇法可不能到我这一代便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便成婚生子也说不定,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总得考虑到这之后的事情。”

“说到这年龄的事情,知秋,你可是在暗讽你兄长我呢?”夏展云微微扬眉,笑着问道。

“不,知秋可不敢,知秋在打听关于这漠北夏渊夏大将军的时候,也是听说了关于这夏展云夏小将军的事迹,兄长那是无心于情场而已,若是兄长一心去找寻嫂子,指不定生出来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把话说穿说透后,夏知秋便又恢复了他的贫嘴本性,他原本就是那样子的人,时而会说上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语,就比如现在。

“你兄长哪里是无心于情场,只是遇到了他喜欢的,却又是求而不得罢了。”夏渊将军微微一笑,把自己长子那一丁点儿小秘密,都说了出口,

“父亲……”夏展云不满地嚷了声,“你这样,我都没有秘密了。”

“还有兄长求而不得的女子?”夏知秋倒是有几分好奇,毕竟以夏展云这样的地位,这样的人品习性,那是多少女子倾慕的对象,可这样的他,竟然还有他求而不得的对象,这样的女子,应该也有着足以让夏展云爱慕的资本和才貌品性,“难道是已然成婚了的女子?”

也只有这样,出现晚了一步,所以被人先一步娶了进门,所以才求而不得?

“你就当是这样罢。”夏展云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便把话题转移了,“今日算是我们父子三人正式相认的日子,要不我们中午开个筵席?”

他这个建议,深得夏渊将军的心,“好,暂时先小摆一个筵席,顺便给无骄他们送行。”

“暂时?父亲,你还想到什么了?”夏展云敏锐地觉察到夏渊将军这番话语的意思,“你难道之后,还要再摆筵席?”

“不,之后应该不摆筵席,但我夏渊,除了夏展云这好孩儿外,还有一位夏知秋小儿,这件事,我是要让整个漠北都知道。”夏渊将军如今的心情,很是明显,就是想要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他夏渊,还有一位孩子。

这是他觉得,所能够给夏知秋做到的事情,起码之后,不管夏知秋在何处,那里的人都会顾及到漠北夏府的小少爷的身份,从而不敢轻看于他。

夏展云看着夏知秋一笑,“看来我们的父亲,已然被欢喜遮盖了头脑,没有思考能力了。”

“愚弟也是这么觉得,还请兄长在漠北这儿,多担待几分。”夏知秋苦笑,应道。

“为兄自会。”夏展云微微一笑,两兄弟便达成了共识,决不能让他们的父亲,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宣布夏知秋是他第二个孩儿,这不是一个好时候,宁愿是到时候制造一场什么样的意外,让夏渊将军,无意中遇到了夏知秋,二人相见,忽而觉得模样相近,想来是缘分预定,这便认了父子。

这样的说法,才更好让人接受,不然原本夏渊将军的妻子,乃是漠北皇室的公主,他这般明显地公开,他还有另外一名孩儿,不就是在狠狠地打已逝公主的脸,而且只要有心人在朝堂上进谏,指责夏渊将军私生活不洁,这样便无法辩驳,就算不会被剥夺什么权利,但夏知秋便会永远背负着这私生子的名字。

若是平日的夏渊将军,自然是会想到这一点,可如今的夏渊将军,乃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当做视若无睹,毕竟在他如今的感受,最深的便是在说着想要把夏知秋的身份公之于众,所以满腹心思,都是在这上面,因而才会想不到这一点上面。

三人在这上面的心结打开了,说起寻常话来,便没有了之前的疏离,他们本就都是心性好的男子,这一说,哪还有什么心结好说。

说话间,时间便来到了几近午时,夏渊将军和夏展云便去准备那宴席,把那望月楼的掌柜请来,又是准备了一顿鱼食,席上众人说着话笑着,便过了一个多时辰之久。

散席后,夏知秋找到了夏展云。

“兄长,我好像知道了,你这求而不得的女子,是谁了。”夏知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哦?知秋眼光这般锐利,还能看得出来么?”夏展云微微一笑,倒是有些好奇。

夏知秋眨巴眨巴眼睛,凑到他耳边,轻笑,“是那个奴婢如画吧?”

夏展云一愣,不怒反笑,他扶额浅笑,“知秋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好说,在如画服侍你剔骨时,你不是笑着说了谢谢么?还有在说笑的时候,你不是看向了如画那边笑的么?你可别看知秋我看起来不怎么上心,我呀,在小倌馆待过,这些感情的事儿呀,我是看得最清楚了,谁喜欢谁,谁对谁有兴趣,这都是我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

夏知秋说这段话的时候,是有些得意的,毕竟他在小倌馆当那老鸨的,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都自认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知道夏展云心有所属的时候,他便偷偷地观察了一下。

“那你觉得,要是我是喜欢如画的,那么为什么我不娶如画呢?”夏展云倒是起了几分揶揄的兴致,他倒是想要听一下,这夏知秋,还会有怎样的想法,指不定他说出来,会让他乐上几分。

“对啊,我也在奇怪这一点呢。”夏知秋扁扁嘴,便续说道,“奇怪的就是,我看着那如画,明明就是对兄长你也有意思,这郎有情妾有意,不是应该水到渠成的么?”

夏展云愣了一愣,便大笑起来,这一笑,便是笑得夏知秋有些不明所以,“知秋呀,你这想象力,感觉很不错。”

“我说错了么?”夏知秋依旧有点不敢相信,“难道你心上人不是她?”

“确确实实不是她。”夏展云点了点头,“是你的话,我想我可以把话都跟你说明白,我所喜欢的人,你也很是熟悉。”

他觉得,他可以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