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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何青衣的袖子,徐乾文突然有了主意,“皇后娘娘,我们堂妹徐美人在宫里,受您的恩惠颇多,微臣斗胆,想敬您一杯。”

他端了酒杯,何青衣只得也斟满酒,“徐大哥客气了,徐姐姐与我至交,有些事不用多说了。”

她的话里,不提徐乾文的官职,也不提自己的身份,只用你我来称呼。徐乾文喝了酒,对这个皇后,倒是有了些改观。以前,他觉得这皇后有些心机,可眼下看来,宫里最真心的,她也算一个了。

她跟徐若兰都是邓家的棋子,因缘际会,现在却一起撑起了后商旧皇室的天下。同是弱质女流,骨子里却都有一股子傲气。徐若兰为了这股子傲气,现在还在吃苦。不知道,这皇后日后,会摔的如何头破血流。

何青衣虽然举杯饮酒,却仍旧倒在袖子上了。徐乾文敬了酒,心里也有些数了,这皇后多半是有孕了。

众人稍稍坐了一会儿,周和就带着大家告辞走了。他们一走,乾清宫里又剩了一桌的女子。邓云鸿的心里,突然有些寂寞了,满座都是他的家人,可谁才是他的家人。他抬眼去看何青衣,却见她湿了一只袖子,吩咐宫人换了茶水,正捧在手心,侧头看着窗外的大雪。

屋里虽然暖和,邓云鸿却仍担心何青衣受凉,就到了她身边,问,“袖子都湿了,要不要回去换了。”

何青衣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往袖子倒了太多酒,就点点头。可她却不回头,她知道邓云鸿一定挨着自己,他眼里想要的,何青衣给不起。如果她给了,日后伤的遍体鳞伤的,就是她了。

她仍旧撇了头,看着窗外。邓云鸿见她不回头,叹了一口气,吩咐卓文陪她回去。

何青衣回屋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下。窗外大雪,映的天色大亮,像是凌晨快天亮的那个样子。大雪无声,这一夜,竟然安静到这个地步。

何青衣心里,一时间也犹豫起来,她对他,自然有些感情。可这些感情,已经无法再受挫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害怕,看见邓云鸿跟其他妃嫔说话。

林疏影一身的疑问,处处疑窦丛生,可邓云鸿不理不睬,并不追究。只怕,他喜欢林疏影的程度,比自己估计的要多的多。

何青衣躺了床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他喜欢林疏影,就算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像孟夫人那样,死死地逼走林疏影,折磨她的孩子吗?何青衣摇摇头,她不愿意自己变的跟孟夫人一样。可她眼下,除了趁早离开,别无出路。

再多呆一天,何青衣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变得跟孟夫人一样,甚至更糟糕。她现在才知道,正室对姬妾和她们孩子的恨意有多深。

她做不了邓云鸿的妻子,她不愿意看着这样的一个家庭。更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出生在这样一个地方。

就算孩子是嫡子,那又如何。同样一个父亲,凭什么有人是掌上明珠,有人却自小吃苦。

到了三更天,何青衣迷迷糊糊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听声音,是卓文跟邓云鸿在说话。何青衣栓好了门,不让任何人进来陪她。防的,就是邓云鸿。

邓云鸿见她栓了门,知道她不想见自己,只问了卓文,吩咐了几句,也回去休息了。他是那么地想她,这皇宫里的新年,他只想搂着她看明天的太阳升起。可他们却吵架了,邓云鸿有些后悔。可以后还有许多个新年,邓云鸿心想,他们总会一起过的,慢慢来吧。

回了乾清宫,邓云鸿一躺下,又梦见了林疏影的脸。微微一笑,娇羞如弱柳扶风,又如西子含情一般脉脉。他在梦里,突然想到,如果何青衣跟林疏影一夜,不吵不闹,那该多好啊。

到了次日正旦,朝臣们都穿了礼服,进宫朝贺。徐坤文跟着父兄进宫,见过邓云鸿,吃了会儿酒席,就请辞出宫了。

无声和徐冲带了许多礼物,陪着何青衣去回娘家。自然,京城里的娘家,就是庆王令王还有徐若兰这几处。

何青衣先去了庆王府,庆王昨夜喝酒闹到天亮,这会儿还睡着。何青衣进了他的卧室,庆王正头痛欲裂,爬到何青衣膝上,疼地啰啰嗦嗦。

“七哥,你府里就太皇太后跟老太妃,”何青衣有些不解,“你跟谁喝成这样啊?”

“小游派了鸽子回来,”庆王说,“一个时辰一只,前天就开始放了。昨晚上我一会儿就收到一只,一会儿就收到一只,一边喝酒,还要一边给他回些趣事。一喝就喝到天亮了,可累死本王了!”

何青衣挑挑眉毛,这两纨绔子弟,把军中的信鸽当什么使了。邓云鸿要是知道了,非得教训小游不可。

庆王扯了何青衣的袖子,盖在眼睛上,“外面天亮了嘛,好刺眼啊。”

何青衣无奈,只得摇摇头,嗖地一声抽了袖子,“都下午了!”

谁知,庆王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他们说你是练氏的后人,真的吗?”

何青衣点点头,“我母亲是练氏的人。”

“怎么就进宫了呢,”庆王有些奇怪,“都说练氏亡国,太皇太后她们前些日子还说这事呢。”

何青衣想起练氏和后商汤家的纠葛,也叹了一口气,把无苦带着九房练氏进京的事给说了。

“这么说,我们算起来,都姓练?”庆王有些不乐意,“还是汤好听些,汤由我听习惯了,练由算什么事。”

何青衣偷笑,练离确实不好听,可练青衣却蛮不错的。

庆王白了她一眼,“练离更难听。”

“你别赖床了,”何青衣推他,“起来,跟我一起去看徐姐姐她们。”

“有徐坤文陪你还不够吗,”庆王按了按太阳穴,“他那么聒噪,还没进来,我就被吵地头疼了。”

何青衣无奈,只得帮他按了会儿太阳穴,“起来嘛。”

好容易把庆王挖起来,又等他梳妆打扮完毕,何青衣才带着徐坤文,又去方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