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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院判,你闻闻。”太后递了瓶子给金院判,顺便很鄙夷地剜了何青衣一眼,心想,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也会沦落到用这种药的时候。

“是白芨红药丸。”金院判闭着眼睛,闻了闻,很确定地说。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太后有些得意。

何青衣笑,“是我的话,我干脆弄个致命的毒药,一尸两命多干脆,何必流产堕胎那么麻烦呢。”

“你!”太后喝了一句,“最毒妇人心!”

无面扯了扯邓云鸿的袖子,“皇上,这事有些古怪,皇后要是想下手,干嘛要用药啊。”他见过何青衣的本事,杀人于无形都不是什么难事,何必用这般粗浅的药物。更何况,他们练氏有的是人,愿意替她出手,这事犯不着脏了她的手。

可邓云鸿跟何青衣吵了几句,脑子正上火,眼见着太后有理有据地逼问,就甩开无面的手,问,“皇后,你好好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后说,“江太医,你出来,前几天皇后找你,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

江太医畏畏缩缩地出来了,“回太后的话,皇后娘娘找了微臣,问微臣可有堕胎的方子。”

他的话一出口,邓云鸿也变了颜色,看来,这事多半是何青衣做的了。他以为,她生几天气,气消了就好。谁知道,她竟然真的做傻事了。

邓云鸿并不怎么在乎林疏影的孩子,可他觉得,何青衣这样不好。过去就是过去了,何必连个孩子,都要赶尽杀绝呢。更何况,林疏影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血。

“皇后,你就这么恨朕嘛?”

邓云鸿的话一出口,何青衣就吃了一惊,她根本就没料到,邓云鸿会相信这场闹剧。只是,她也不想解释,默默地接过金院判手中的药瓶,开了塞子,闻了一下,问金院判,“这个吃多少能堕胎?”

金院判一愣,说,“这个内服过量才会堕胎,只怕,得半瓶才行。”

何青衣笑嘻嘻地给倒了半瓶的药丸在手上,摊到邓云鸿眼前,说,“得这么多,化到粥里才有效。”

瓷瓶虽然不大,可半瓶的药丸倒在手里,也是满满一把。如果说一颗就能堕胎,邓云鸿觉得还可信,可这么一大把,如何化到粥里。就算化粥里了,谁会看不出来,这么红红的一大碗。

苏秋水见形势不对,赶紧打圆场,“说不定是下人们失手落到粥里的,哪有人下这么一大把的药丸呢。”

何青衣受了半天委屈,这会儿,她的死敌却出来帮她说话了。徐小夏也出来说了,“这么一大把,就是老鼠饿惨了都不会去吃,更何况人呢。”

张太后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事,现在变成她下不了台了。邓云鸿看了眼张太后,又看了眼何青衣,这事,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何青衣扫了一眼抽泣的林疏影,心想,这事,多半是她自导自演的吧。往粥里放一两颗白芨红药丸,再跟张太后一说。张太后正愁抓不住何青衣的小辫子呢,如何不趁机来搜宫。

就算没搜出个什么,也能挫挫何青衣的锐气。更何况,邓云鸿一向把她捧在手心。大年三十出件这样的事,何青衣心气一向高傲,不闹事才怪呢。

“这事就到这里,谁也别闹了。”他两边都打了五十大板,这事,就算摆平了。

何青衣确实没下药,可她跟江太医的话,坐实了她的倾向。张太后捕风捉影,立马就来搜坤宁宫了,跌打化瘀的药,自然哪个宫里都有一些。找到的白芨红药丸,也说明白不了什么问题。

张留仙难得逮住何青衣的把柄,却听邓云鸿说,就这么算了,她有些不甘心,问张太后,“姑姑,就这么算了?”

邓云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张留仙的声音低了下去,渐渐没了声息。

“我们也走吧,”苏秋水说,“大过年的,打扰皇后休息多不好啊。等过了年,再来给皇后娘娘拜年。”

众人刚要出去,何青衣却突然问邓云鸿,“邓云鸿,我去年进宫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

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喊邓云鸿,谁都吃了一惊。

“朕记得,”邓云鸿想起他的一个许诺,何青衣把痴梦的解药给了邓云鸿,让他答应自己一件事,具体什么内容她一时想不出,只等着出宫的时候再说。可这事,何青衣一直没有提起来。

“那就好,”何青衣微微一笑,“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

“嗯,”邓云鸿点点头,“朕答应过的,自然不会忘了。”

“我们的夫妻关系,就到此为止吧,”何青衣说,“你们家的这些破事,什么堕胎下药,日后别来烦我,我跟你再无瓜葛。到底是给休书还是废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过了新年,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坤宁宫里的空气,一下子凝结了,所有人都有些诧异。这皇后闹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会儿,也说的太决绝了吧。

邓云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却没料到,何青衣一开口就是结束关系。他一时下不了台,愣在当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邓云鸿了。邓云鸿愣了一会儿,问,“又是因为他吗?”

何青衣不动,这事跟周和无关,她实在是受够了这后宫天天堕胎找她当背锅侠的无聊事了。动不动就有人跳出来,说她这个皇后心胸不够宽广,容不下庶出的子女,容不下其他妃嫔。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跟邓云鸿再多呆一天,一定会变成一生一世三千粉黛。她总是会伤心,何不趁着现在离开。伤一两次,总比伤一辈子要好。

见她不做声,屋里很多人都提起了心。毕竟,何青衣一走,这里的人,有一个就可以当皇后了。

“跟着朕,你就这么委屈嘛?”邓云鸿的眼里,也有泪光了。

何青衣点点头,“一次两次,接着就要三次四次无数次了,我累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