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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东仙也没那么憋的慌了,端着杯子开始流泪。

“都怪我,”东仙又开始怪自己了,“我当年不『逼』她就好了。”

“练梅去京城,带了什么去年花的东西没有?”西河对达延身上捡到的头发,仍是念念不忘。事后,他又派人进京找了张留仙,剪来的头发却丝毫不对。

“就一把去年花的梳子,我送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东仙说。

“就一把梳子?”西河知道,东仙那人做事很会绕弯子,只怕那梳子也有些古怪。

“哼,”东仙说:“你说的轻巧,那梳子只有在我跟梅儿手里,才是去年花,在别人手里就是块普通木头。”

“你夫人呢?”西河问。

“她也不行,”东仙摇摇头,说:“头发都是我帮她梳的,不也一样嘛。”

西河对人家的闺中之乐,并不怎么感兴趣。所有的快乐,最后都会变成哀伤。爱的有多深,之后的痛苦就有多深。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西河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又从荷包里倒出几根长发。

东仙有些奇怪,这西河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完全是个练功狂人,怎么随身带了女人的头发。

头发上已经没多少去年花的味道了,可东仙是练氏医巫的集大成者,如何会看不出,这就是自己当年做的去年花。

“是梅儿的?”东仙拿着头发,有些颤抖。

“不是。”西河说:“我也以为是梅儿,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是谁?”东仙赶紧问。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简单点说!”东仙怒了。

西河有些无奈,前两次来找他,次次被赶出去,现在又『逼』着自己说,这东仙。

“去年皇帝派了个叫张留仙的女官出使鞑靼,萨拉齐出事那天,她拿了把刀,捅伤了达延。我去给达延救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头发,应该就是那个张留仙的。”西河还没说完,东仙就打断他了,“张留仙?”

“嗯,”西河说:“我当时以为那是梅儿,听说样貌极美,可年纪对不上,才十四五岁。梅儿出走的时候就十六岁了,我觉得有些古怪,就派人去京城查她的底细。说是北疆张允的女儿,十四岁没过门就死了丈夫,后来进宫做了女官。”

“可曾找到她?”东仙听说张留仙才十四五岁,心里也起了疑心。练梅如果没死,今年也三十三岁了。

“庆王生辰的时候,张留仙奉旨出宫,我手下就跟了过去。可张允的夫人也在,他们用了真言,那张夫人言辞凿凿,说张留仙就是她生的。他们又割了头发回来,跟这头发的主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么说,有两个张留仙了。”东仙很快就理清楚了。

西河点点头,说:“梅儿的梳子,应该在她手中。”

“在她手中,也是去年花?”东仙有些焦灼了,“梅儿有孩子?”

西河说:“你带回来的尸骨,有过生育的痕迹,可我实在拿不准,毕竟埋土里那么久了。现在你说那梳子,只有你们父女能用,那我就肯定了。”

东仙一改颓废的模样,赶紧站起身,“我这就进京。”

“你进京去哪里找她?”西河说:“你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怎么找?还不如让京中的兄弟慢慢查访,有线索了你再去不迟。”

东仙站着想了一会儿,也是,就坐下了,“她叫张留仙?”

“嗯,出使鞑靼的时候,确实叫张留仙。可后来宫里的那个,估计就不是她了。”西河也有些混『乱』。

“她长什么模样?”东仙问。

其实,西河也没见过,他就听达延说了几句。

“达延说她极美。”西河又说:“梅儿是我们练氏第一美人,她的孩子,自然不会难看了。”

东仙一会儿喜,一会儿悲,问:“雪见什么时候进京?”

“他刚回来。”西河说:“还要两天吧。”

“让他马上去,”东仙说:“务必找到那个叫张留仙的女孩。”

“她要是不用去年花的梳子了,我们可怎么找她?”西河提了个难题。

“你等等,”东仙开始翻箱倒柜,又找出一支木簪子,原『色』没有花纹,只是磨的极其光滑,线条流畅。东仙小心翼翼地拿布包了木簪子,递到西河手中。

“这是?”西河闻了闻,“没有味道啊。”

“嗯,没有就对了。”东仙说:“这簪子跟那梳子是一对的,当时我用的簪子,我夫人用的梳子。她要是梅儿的孩子,捏了这簪子,就会有去年花的味道。你让雪见找了她,绑也要绑回来见我。”

“暮雪,暮雪,”东仙又开始大呼小叫。

“老爷,什么事?”陈暮雪匆匆忙忙地来了。

“你跟雪见进京,去找一个叫张留仙的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东仙也说不出更多细节了,只是,现在有了个盼头,他很是精神。

暮雪并不知道,练梅有个女儿,听东仙这么说,并不为意。

“那个张留仙,要是能把这簪子变成去年花,就一定是梅儿的女儿,”东仙吩咐,“你们只要发现是她,无论用什么法子,赶紧给我捆回来。”

“西河,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去催雪见上路?”东仙又开始咄咄『逼』人了。

西河正端着杯子喝酒呢,被东仙劈头盖脸呵斥了一句,心里百感交集。老友是恢复了,可这咄咄『逼』人的一面又回来了。

西河放下酒杯,只好带着陈暮雪回了练寒水的山雨楼。

一来一去,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繁星如雨,练寒水正倚了楼,对着天空发呆呢。

西河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怎么又回来了?”练寒水有些奇怪。

西河就把练梅可能有个女儿的事给说了。

“梅儿有孩子了?”练寒水卸去白天的冷漠,声音颇为起伏。

“应该是个女儿,”西河说:“鞑靼的那个达延还见过她。”

“她多大了,”练寒水有些伤感,练梅如果不逃婚,这孩子就是他们的女儿。

“十四五岁,”西河说:“梅儿生了她,很快就死了。”

“这么大了啊,”练寒水念叨了几句,他也算练氏青年一辈的翘楚,练梅看不上他,反而跟人家生了孩子,他的心里,自然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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