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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有很多人失眠,但是,不包括邓云鸿。

在马车上,邓云鸿偷偷拔了何青衣的碧玉簪。这会儿,藏在枕头底下,正睡的香呢。

春令给他掖被子的时候,『摸』到枕头底下的碧玉簪。想起西边楼的那支白玉簪,春令觉得,这邓大公子,估计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明白吧。

嘴上口口声声说何青衣是他的棋子,你见过谁一口气偷人家棋子两根发簪的?一次

还可以说是何青衣落下的。两次了,现在怎么说?莫非,何青衣进了后宫,还特意跑回邓府一趟,在邓大公子的枕头底下,偷偷地放一根簪子?

明明是他心动了,却装的什么都没有似的。春令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何青衣,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大公子动心。

她跟秋辞,从小跟着大公子长大,偶尔能跟他亲近片刻,也心满意足了。本以为,大公子就这般冷淡『性』格的人,可来了个何青衣,春令才发现,原来他也会在乎,也会心动。只是,旁观者清,春令能看清楚邓大公子,可她自己的心呢?

春令捧了烛火,回了暖阁。秋辞刚从南院回来,一脸的晦气。

春令就问:“怎么了?”

秋辞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那个张留仙,真要命!”

“哦!”春令见怪不怪,说:“这种人,大公子就威胁了一下她,她就老实了那么久。也是该老『毛』病重发了。”

“什么呀,”秋辞叹了一口气,说:“张留仙今天一大早就偷偷出门了,去朝光街的那家庆丰收包子铺吃早饭。她穿的珠光宝气,还自称是大公子的夫人。那店主就问她了,二公子跟那个小娘子怎么没来了。语气之中,似乎跟二公子跟何青衣很熟悉。张留仙听了就不舒服,说了几句火了,在那里砸碗丢蒸笼的。”

“什么!”春令知道张留仙蠢,但是没料到她这么蠢。

秋辞又说:“我收了消息,赶紧去请示大公子,谁知,大公子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我只得自己带人去请张留仙回来了。”

春令心想,何青衣不是在宫里嘛,大公子这碧玉簪,又是哪里得来的?

秋辞接着抱怨:“抓她回来还是小事,可那会儿朝光街上多少人,谁都知道邓大公子娶了个长命百岁的泼『妇』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春令也有点想不通,早上的事,秋辞入夜才回来,这时间差的也太多了吧。

“前几天,不是有几个家仆模样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打听何璇珠,就是夫人的事情嘛?”秋辞说:“大公子说,这几个人应该不是探子,给他们点日常消息,不用管太多嘛。”

春令点点头,这些家仆,她也派人去探过话,没问出主人家姓谁,估计,应该就是何家下人。虽然何家主母孟夫人不待见何青衣,可何家的大公子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妹妹。派人来打听,也是可能的事。

“早上,我一到庆丰收的店里,就让婆子们陪了张留仙先回南院。我在那边赔钱处理后事,可巧就看见那两个家仆了。你说,何家的人,这么没事情做?天天守着我们家门口不说,还去围观夫人打架的事?”秋辞问:“你不觉得太古怪了吗?”

春令点点头,确实如此,何家的人,如果真不放心,完全可以隔三差五派个嬷嬷来探望一下何青衣。干嘛派了几个家仆,日夜盯梢呢。

秋辞看春令点头了,就说:“我就觉得这俩人古怪,就偷偷地跟在他们后边。跟了半天,才知道他们是谁。”

春令问:“不是何家吧?”

“他们去了翰林院!”秋辞说:“可会绕圈了,从东城绕到西城,差不多全走遍了。还好他们没有骑马,否则我可跟不上。”

邓家对着皇宫东边的黑火门,出了紫石街,就是横贯京城的朱雀大道。朱雀大道往西,可以去国子监,往南,就是翰林院。跟邓家,就隔了两三个街口。

“他们何家的那个兄长,不就在翰林院嘛?”春令说。

“我也以为他们去找何青衣的哥哥,”秋辞说:“谁知,过了半天,出来的却是两个人。”

“谁?”春令也好奇了。

“一个是何青衣的哥哥何学瑜,”秋辞说:“另外一个不认识。”

“可能就是何学瑜派的人吧。”春令说:“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天天守在门外,问东问西的。”

“不知道啊,”秋辞说:“我在那里等到天黑,那两个人也再没出来过,就只好回来了。你说,何学瑜是不是起疑心了?”

其实,起疑心的,不是何学瑜,而是徐坤文。

这会儿,金鱼胡同的翰林院,早已点上了石灯笼。典薄厅的窗口,却坐了两个人。一个正是何学瑜,另外一个,自然是徐坤文。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家仆,说:“二公子,她已经走了。”

徐坤文吩咐:“你们也早点回家,告诉老爷一下,我跟何公子还有点事,迟些回去。”

家仆一走,何学瑜却问:“你说,璇珠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没敢用死字,心里却想着这事。毕竟,邓大公子两任夫人,第一个活了三个月,第二个活了两个月。何青衣是二月十六出嫁,现在都五月出头了,两个半月了。不会已经……

徐坤文直接就打断他的猜想,说:“不会的,如果死了,他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找你们何家。”

“上次蒋昆丑丝绸铺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徐坤文问何学瑜。

何学瑜点点头,上次他们也在这里讨论过,觉得何青衣怎么『性』格那样了。

“估计是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换了这个刁蛮的邓夫人。”徐坤文说:“我那两个家仆的描述,你也听见了,身高跟你妹妹差不多,可外貌,『性』格,完全不一样。要知道,你妹妹那模样,就算生气了摔盘子,也能倾国倾城的,他们却说挺凶的,模样一般。怎么看,都是换人了。”

“既然没出事,那干嘛换人呢?”何学瑜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