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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一说陈芙蓉是尚服局的人,邓大公子就把她跟何青衣挂钩了。再加上,无面的信里,又说了何青衣四月初九肚子疼的事情。立马就知道,陈芙蓉受宠的事情,多半是何青衣谋划的。

上山点灯的都是高级女官,至于何青衣怎么混进去的,邓大公子不怎么明白。可何青衣成功上山,这点很肯定。春令,秋辞,还有邓大公子,三个人看的真真的,那妮子在山路上飞奔而下。

之后,何青衣应该就回了尚服局,跟陈芙蓉对换,让陈芙蓉上山领赏。徐若兰封才人的那天,陈芙蓉就在场,皇帝对陈芙蓉就有好感。后来忙太后的生辰,再加上政务一多,皇帝暂时没想起来陈芙蓉。

何青衣就趁着太后打赏六尚宫的机会,把陈芙蓉给推出去了。皇帝又见了陈芙蓉,自然就留宿了。

好你个何青衣啊,让你去帮徐若兰跟张留梦,你倒是给徐若兰制造了一个敌手!

只是,邓大公子想了想,突然又问:“陈芙蓉的父亲,现任何职?”

“山东德州的同知,从五品。”无面飞速回答。

“好,”邓大公子点点头,说:“你去趟山东,看看陈芙蓉的父亲……”

“是!”无面知道,邓大公子让他去德州,可不是看望陈芙蓉父亲,而是去考察一下,是否是可用之才。

还好,还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无面很庆幸,接了命令,又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邓云鸿拿着何青衣的近况,笑『吟』『吟』地想,陈芙蓉没什么依靠,也没什么背景,如果是何青衣推她上位的,那么,他们邓家,就多了一颗死心塌地的棋子。

他怎么会生气呢,高兴还来不及。像陈芙蓉这样,背景一清二楚,跟邓家八竿子拉不上关系的,皇帝会更放心。到时候,说不定比徐若兰还好用。

看来,送何青衣入宫,这宝是押对了!

只是,皇帝也见过何青衣,似乎没什么反应啊。庆王说她眼熟,中宗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莫非,是庆王弄错了?

还有,四月初九那天,何青衣干嘛在山上跑的那么快,就为了下山换陈芙蓉嘛?看模样,似乎瘦了不少。不是说,在宫中过的挺好的嘛?

邓云鸿合起信,放回信封,收到桌子里面。

而抽屉里面,还放了个信封,上面写着高阶两字。

高阶是当朝的内阁首辅,相当于汉朝的丞相,可以是治国之良臣,也可以是『乱』世之枭雄。因为权力过于集中,后商的内阁首辅,基本就没一个善终的。

中宗登基之初,内阁首辅是杨崇检,一朝天子一朝臣。杨家被抄,男丁被杀,女眷流放。

接着的首辅是严世玉,那个死法,真叫家破人亡,惨绝人寰。全家老小,上至八十岁老母亲,下至三个月婴儿,全被圈在屋内。门窗全部钉死,一家上下几十口人,全是老弱『妇』孺,统统活活饿死。

严世玉的三个儿子,长子不堪牢狱折磨,拿了根腰带上吊死了。次子是中宗朝的状元,在狱中咬破手指,写了封控诉血书,也上吊了。血书被传到外界,大家才知道,中宗是怎么对待国家栋梁的。

毕竟都是文官,物伤其类,就有很多人出来作保,救下严家三子。可这三儿子一出来,竟然在河边溺水身亡。严家是彻底绝后,死的一干二净。家产田地,全部并入皇家。

所以,后商的内阁首辅,是个极其高危的行当。

这不,中宗又提拔徐士吉入阁了,看来是要动高阶这个内阁首辅了。

中宗登基十三年,从十九岁的少年,到如今胸有成竹的而立之年,看来,是真的要按自己的心意,动动文武百官了。

邓云鸿冷笑一下,关上抽屉,既没有钱,又没有军队,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啊。

而这个深夜,也有人还点着灯,在写些什么。

埋首灯下的,正是翰林院的编修,何学瑜。

翰林院的编修,是个七品的小官。可地位却非同小可,因为,能进翰林院的人,以后才有资格进内阁,而内阁,才是所有官员最想去的地方。

后商的吏治,分行政和监察两块。行政是以吏部为首的六部,而监察则是以都察院为首的十三道御史跟六科给事中。这两者之上的,就是内阁。前朝也有四品的官员进内阁,可一般的内阁大学士,多数能做到一二品的大员。可以说,是为人臣子的最高地位了。

内阁的人数并没有定数,有时是七八人,也有时才两个人。主要给皇帝出谋划策,解决棘手的军国问题。

为了避免门派之争,后商一朝就规定,内阁首辅,必须同时担任翰林院的掌院。所以,坊间才流传,进了翰林院,就是准宰相。就是因为,翰林院跟内阁之间,有太多的联系了。

而何学瑜埋头看的,正是内阁首辅高阶写的一个折子。

这时,突然有人往他桌子上丢了一个东西。

何学瑜一看,是采莲斋的松仁枣泥芝麻糕,他拿起糕点,一边剥,一边对着来人说:“你又去国子监了?”

来的,正是何学瑜的好友,徐坤文。

徐坤文抱了个托盘,上面一壶茶,两个杯子,还有一堆点心。

“我才不想回国子监呢,我是去国子监对面的采莲斋。”说着,徐坤文放下托盘,把何学瑜桌上的文件书籍推了推,坐在桌子上了。

徐坤文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又看高首辅的折子啊,他们皇家的事,高首辅干嘛掺和。”

“还不是方王闹的太过分了。”何学瑜翻了翻折子,说:“强抢民女,占人良田,那一项不是死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学瑜说的方王,就是肃宗的四皇子,被封在长沙。长沙是个鱼米之乡,他还干出这么些恶行,何学瑜觉得很气愤。

“别那么义愤填膺,当权者哪个不是这样,你这样会吃亏的。”徐坤文拿起折子看了下,说:“确实过分了点。”

看完了,又放下,说:“棒打出头鸟,高首辅弹劾方王,你别冲的太前面了。”

何学瑜点点头,徐坤文的政治眼光,好过自己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