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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团队负责自己的事情,把这个局坐起来。

而现在,“凤将”,也就是看门的只有这么一个。要是正规的千门,会把这里布置得跟军队里的岗哨似的,十分狡猾,可以说,但凡上头的人来了,还没到胡同口,他们就能知道。而这里,只有一个“严哥”,甚至连个暗哨都没有。

走进去里面一看,倒是有些人已经开始在玩了。

这间屋子很显然是被改造过的,这屋子,像是院子里的主屋,也不知道咋折腾的,整间屋子里得有五六十个平米,搞了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人,有玩儿牌的,也有玩儿麻将的,最多的,还是玩儿骰子的,基本上都穿着摩托车厂的工服。

几个人看到吕英才进来,还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呢。

“英才来啦,今天玩什么?骰子?还是麻将?”

“你们玩,你们玩着,我带着朋友过来看看。”

“这些,怎么玩的啊。”李老实看着屋内乌烟瘴气,干脆,自己也掏出一根烟,点上,又给旁边两人派了一根,这要是放以前,他还真不舍得。但是现在,有钱,腰杆子就是硬。

吕英才热情如火地给李老实介绍该怎么玩怎么玩。

李老实一边点头,一边学着吕英才的模样开始下注。

左岩没有动,就在一旁看着。吕英才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跟着李老实玩儿起来了。

很多人都知道,赌博这种事情不好,也有相当部分的人认为,小赌怡情,事实上,但凡是赌博,就没有怡情这么一说,一旦下了桌,你什么时候起来,就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了。

上头这个词汇,适用于任何人类。

一旦上了头,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正确与否,都会被自己找的一个又一个借口所打破(诸位,千万不要尝试……)

在赌场内,左岩巡视了一圈,看似在学习规则,实际上在找人。

中间赌场,有两个比较奇特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两个人都带着面具,一个坐在正中间做庄家,另外一个,就站在那个庄家的身后,手里头也没有家伙事儿。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左岩扫了一眼,就知道了。

这两位,应该就是“正将”和“火将”。

很少能看到“正将”和“火将”自己亲自下场了,他心中更加笃定,这个组合,应该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赌场之中,很是吵闹。

左岩也时不时地开始下注,他的兜里,装的钱不多,也就那么十来块钱,还不是大黑十,是一块钱一块钱类型的。他在赌桌上已经看到大黑十了,这就是已经上头了。

很快地,他就锁定了另外另外的两个人,一个在旁边一直劝着人下注,甚至别人中了,他比别人还要激动。还有一个,是个老头,看到别人挣得多了,就过去苦口婆心地让别人收手,两人时不时地吵上一架。

看着左岩脑瓜子疼。

这是什么生瓜蛋子,正经的千门手段哪有这么简单,那群人,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吧。

左岩不动声色地看着,就这么地,玩到日落西山。

吕英才还在玩儿,倒是李老实和左岩先行出来了。

李老实脸色红润,他看向左岩:“我今个儿整整赢了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头,前后翻了翻。

“五块钱?”

“哎!一百块钱呢!”李老实神情振奋。

“您老可别上头,指不定是人家给你下套呢。”

“我知道,我知道。”李老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了,我还要去送东西呢。”

这话,在里面,已经有人跟他说过了,他觉得,自己有判断的能力。

左岩看着李老实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的布置,白费了,就这群人的这副德行,够呛会去他家调查他。

传统的千门,可没有这里的东西那么简单,每个进入他们地盘的赌徒,他们都会进行一番调查。首先,得确认你手头还有多少钱,要对你下到什么程度,其次,还得确认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最后,还要确认你跟条子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卧底钓他们呢。

这第二点和第三点,只用一个法子就可以破。

在挣了你钱之后,悄咪咪地告诉你的家里人,你在赌博。家里人但凡知道你在赌博,都会闹起来,这么一闹,就成为了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凤将在打听消息的时候,还可以顺道摸清你的家底。如果告诉你家里人你在赌博,家里人都没有闹起来,那就说明,你有问题。

你有大问题。搞不好真的是卧底。

为此,左岩才回了一趟家,交代了一番,结果,好嘛,凤将就一个人,就在那看门。

这种low到极致的做法,左岩甚至都不想理会。

他还期待着来一波斗智斗勇呢。

不管他怎么期待,王守仁这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在告诉了吴局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去苦恼了。

反正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去银行,让银行的人配合着把钱拿出来,仅此而已。

他这种储户,到了银行,那行长都得亲自出来询问。

在打发了那烦人的银行行长,并且带着一队警察,带着去工厂之后,他的活计,就算是结束了。收拾收拾,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摩托,就往家里赶了。

今年,他们打算在四合院里过。

三大爷还是老样子,已经在院子里练字了。

看到王守仁回来,他看了看天:“怎么着,您这大忙人,这么早就回了?听说你昨天在厂里大发脾气?”

“嗨,那都是小问题。”王守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没问题就好,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呐,什么东西没见着,有些人呐,说了是没用的,人教人,教不会,事儿教人,那才能教的会。你啊,也别太揪心。”三大爷说着话,一边写着字,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着,来一副春联?”

“呵,您老这就写上了,不是28、29才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