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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降临,月明星稀,唐军阵营内程咬金鬼鬼祟跑入火夫中,逮住一个空闲,悄无声息的将软骨散倒入水中。

而这一幕正被尉迟恭与侯君集看着。

“这程咬金平时大大咧咧的,要紧时刻居然如此娴熟,可记得别让咱们的人遭殃了”侯君集道。

尉迟恭道:“当年程咬金可是劫掠过生辰纲的,胆大心细着,放心吧!”

“尉迟将军,我们如今被四公子拿捏,倘若有一天被秦王知道,我们可就死定了。”

尉迟恭一听这话便头皮发麻,“这。。。。唉~”

侯君集大手按在尉迟恭肩膀上道:“尉迟将军,是个人都可以看出秦王不想与四公子为敌,否则只要李氏宗族出手,四公子岂有活路。”

尉迟恭大手扶着,道:“自从陛下登基建立大唐后太原李家便没有过动静,就连秦王也只联系到几个旁系,而且此事恐怕瞒不住秦王,等四公子退兵后,主动请罪,探探秦王口风,毕竟四公子姓李。”

侯君集道:“这。。。。”

尉迟恭冷哼道:“哼,法家,道家,儒家,,,还奈何不了这偌大的大唐,李氏宗族兵戈再现,纵使五姓七望也要退避三舍。”

侯君集闻言无奈点点头。

李家能改朝换代,明面上可没有那么简单,单单太原李家就还藏有几个老家伙。

“尉迟将军,既然如此,等清晨时分我们便撤军退三百米,留下法家那些人。”

尉迟恭无奈点点头。

皇宫内

李世民在李渊的养心殿外徘徊。

李渊看着外面来回踱步的身影便来气。

李世民最后还是推门而入,只见李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近日最火的醉仙酿喝的满脸通红。

“逆子,在外面走来走去做甚,还嫌朕不够烦吗?”

太监宫女识趣的退了下去。

李世民站在门边道:“父皇事已至此,非我所愿,儿臣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畜牲啊!碰~”

李渊将酒盏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响彻大殿,外面的宫女太监均将头猛的一缩。

“他们是你手足,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将他们囚禁也好,何至于将他们杀死,你。。。。咳咳。”

“哼,囚禁!就是在我头上悬着一把长剑,立长不立幼,多少人会出来反对,他们不死,死的便是我李世民,头悬利剑,嫌我还不够清醒吗?”

李渊看着李世民瞪着溜圆的眼睛,怒呵道:“滚。。。。”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道:“屠儿,造反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父皇,但他若敢兵临长安,莫怪我将其诛杀。”

李渊闻言,站起身,气势汹汹冲向李世民,怒目而视道:“你敢!虎毒不食子,,屠儿何罪之有。”

“父皇,屠儿有造反的实力,这就是他的罪。”

李世民目光灼灼,又道:“这一切就要看父皇你的决定了,世祖不问世事,三位皇叔不出太原,可如今大唐动荡,若没有父皇你亲自禅让皇位。。。”

“哼,世人皆以为你爷爷死了,殊不知朕的大哥李澄,二哥李湛,三哥李洪护关潜心修炼,更有太原三万李姓族人尚存,老二你在害怕吗?”

“父皇,他们不出太原,不代表一辈子不出太原,他们可以选择让出皇位,不参与朝政可我没有选择,挡我者杀。”

李渊后腿半步颤道:“你如此杀性,如何配一国之君!”

李世民看向养心殿的王座,略过李渊,一步步向前道:“十岁我便开始学习统领军卒,游走在军营内 ,十三岁我知祖父之志,为你厉兵秣马,刀剑中求生,那时兄弟齐心,父慈母爱,何其快哉!谁知母亲走了,父皇你也变了,大哥压制住我,老四暗杀我,这就是我的命吗?功高震主,掌握军权,就该本王去死吗?”

李世民抚摸王座,坐下道:“父皇我不信命,本王要成为皇帝,自己的命,自己说了算。”

“你个逆子,滚下来。。。”

“父皇我已成龙,莫要触我逆鳞。”

“好好好。。。。你既然敢反,朕要看看你能凶残到什么地步。”

李世民一挥衣袖,道:“父皇若想好了,写一封信给屠儿退兵吧!”

李世民离开

李渊瘫坐在地

“阿爷,我糊涂啊!”

一太监颤抖着走了进来,匍匐在地上。

半晌,李渊道:“让。。。让司天台之人来见朕。”

“是,陛下。”

小太监爬了出去,并未立刻去司天台,而是等到李世民的许可后,小太监才快步跑去了司天台请人。

李世民坐在书房,手拿毛笔,写下一个“命”字。

李渊见到司天台来人道:“说,朕的大唐气运如何。”

“臣细观紫宫天象,云气化形为龙,寓子孙之气盛,其气冲云,身泛黄润,乃亘古未有之,乃天子气象。”

“当真”

“臣岂敢期满陛下。”

“哼,怕不是老二让你来糊弄朕的。”

“陛下,臣句句实言。”

“哼,当年你说过帝星旁还蛰伏着一颗孤星,如今朕如此下场,朕问你孤星如何!”

“陛下恕罪,臣不敢说。”

李渊拔出宫殿内的配剑,一把拎住老者的衣服道:“说~别逼朕杀你。”

“陛下,孤星时而灼热时而隐晦,帝星也是忽明忽暗,云气却化龙,子孙之气盛,说明帝星与孤星都是陛下亲属,微臣觉得有此之象恐怕还是在陛下一念之间。”

李渊松开手,长剑怒摔在地上,发出一身清脆的剑鸣。

“滚~”

“是,是,是,,老臣告退。”

李渊呢喃道:“一念之间~一念之间,来人那纸笔。”

李渊蓬头垢面,拿着笔犹豫良久,最后写下一个字。

“拿去吧!告诉老二,屠儿出事,朕便也来一场猛虎下山。”

空荡荡的养心殿内,回荡着李渊怒不可遏的杀气。

小太监匍匐在地根本不敢上前,等到李渊走入偏殿,小太监才慌慌张张的拿着字,送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直端坐在书房内,看着纸上的字,呼出一口气。

“法家事了,让侯君集差人送到屠儿手里。”

李世民又看了眼桌上的一本书——《礼记》

“再派人把这书送去儒家。”

“诺。”

一黑衣人从黑影中出现,躬身拿过纸和书退了下去。

法家之人被算计,早已被李世民知晓,就在李世民还在摇摆不定时,儒家之人送了一份大礼给他,而李世民又借机敲打了李渊,还缓和了李屠的关系,一箭三雕。

至于儒家为何要对付法家,大局已定,两家思想对于执政者来说只能二选一,儒家本着能踩一脚,便多吐口唾沫的原则,答应了李世民在推行科举制上推波助澜。

翌日清晨,李屠带领着一万幽州士兵与一千黑影忍者,进入唐军驻地。

刘黑闼道:“公子唐军撤退三百米,尉迟恭说法家之人都在此间军帐内,已被我军围困。”

“嗯,活捉他们。”

“诺。”

此刻一顶偌大的帐篷内,有二三十位法家之人盘膝而坐。”

“宗主,另一间帐篷内法家弟子有五六十人不能动弹,帐外都是李屠的军卒,我们被侯君集出买了。”

“该死,他们怎么敢,我们这是中的什么毒,居然连内力都提不起来。”

刘历端坐在中央道:“姓李的,好谋算,诸位此番法家将九死一生,李世民不可信。”

“宗主我们还有十几个人无事,我们杀出去。”

刘历摆手道:“外面已经是天罗地网,唐军悄无声息的离开,肯定早有预谋,此劫怕是逃不过去了。”

刘历看向一位胡子邋遢之人道:“刑天,你若能逃出去,带着其余法家之人逃回宗门,切不可再现世俗。”

“宗主,要不请那些人出手。”

刘历摇摇头道:“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终究不会走上台面,我法家做事,严苛于天地。”

此话刚说完,幽州军扔出倒钩,一顶诺大的帐篷便四分五裂开来。

“贺~”

法家之人被李屠围困住,李屠骑着阿福走出道:“法家,你们很勇啊!”

刘历站起身道:“哼,吾乃法家宗主刘历,李屠小儿今日之事本宗主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你是不是有病?杀我女人,你承受得住我的怒火吗?”

“事已至此,莫要污蔑我法家,都是你李家策划罢了,本宗主输的起。”

“策划?不,你高看我了,你还不值得我谋划,你错就错在动了我的女人,放心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天手拿两柄玄铁锤,道:“小儿,休要张狂~”

李屠看向另外一顶帐篷,幽州军瞬间便将他们控制住,拿着枷锁扣在他们脖子上。

“哼,本公子有时间慢慢玩死你们。”

李屠一挥手,五六十名法家弟子被幽州军压倒在地,刘黑闼骑着骏马手拿长枪走出。

李屠看着刑天道:“看你实力不错,和他打一场吧!输了我杀法家两人,赢了我杀法家一人。”

刘历咬着牙道:“公子屠,你敢~”

李屠一个闪身便直接出现在刘历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其脸颊上。

“啪~”

清脆声响彻整个空地。

“杀一个女人,你很有耐呐吗?想要长生之秘术,你配吗?”

李屠看向法家其余人,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应该也有妻儿吧!放心他们很快就回来陪你们,毕竟一想到能当着你们的面实施报复,本公子就好生兴奋!桀桀。”

刑天大锤猛的朝李屠砸下,“去死。”

李屠仅仅一个抬眼,一道厚厚的屏障便出现,铁锤直接被弹开。

“蝼蚁,你的对手在那里。”

李屠一掌轰出,刑天便感觉自己如同掌中玩物,避之不及。

“碰~”

一掌直接被李屠轰飞数米远。

刘历瞪着溜圆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天人合一之镜,不可能,你果真有长生之秘术!”

李屠看向刘历道:“长生之秘术?或许吧!但不是你这等蝼蚁可以觊觎的,本公子从来没有与你为敌,你却杀我爱妻,此仇不报,你觉得说的过去吗?”

“你。。。。”

“刘将军动手吧!”

刘黑闼下马转动长枪道:“谨遵公子吩咐。”

刘黑闼朝着刑天冲杀而出,刑天被迫迎战,乒乒乓乓的攻击响彻整个战场。

刘历道:“天人合一,居然真有此境界,李屠你这小儿才不配拥有,我法家亘古长存,立天地之法,术已万民,此等底蕴。。。”

李屠反身就是一脚,

“狗叫什么~”

其余法家之人纷纷怒不可遏,怒目而视,却不敢上前。

“哼,狗东西,贱骨头,说话大义凛然,实则小人作为,法家藏污纳垢,有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人,存在便是一种罪过。”

刑天刚入先天不久,本来自信满满,可刘黑闼一套野蛮枪技,直接将其打压,不断防御,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刘历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本以为刑天能逃出去,可现在看来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公子屠,我们投降,快让他住手。”

刘黑闼已经将枪技耍的如火如荼,再过几招刑天必伤。

“停手?呵呵,你们做事既然不考虑后果,那本公子为何要考虑后果?萧皇后她有什么罪?”

“你。。。。”

“无话可说了吗?”

就在此时,刘黑闼枪尖寒芒一闪,一道内力破开大锤,直接戳进刑天肩膀,鲜血从枪尖滑出。

幽州大军高呼

“贺~贺~贺~”

李达一挥手,两个法家弟子如同雏鸡一般直接被压解在刘历三尺外。

没有一句话,

幽州士兵,大刀起,大刀落,人头滚落在地,蓬勃而出的鲜血贱起三米血泉,落在刘历脚下。

李屠高呼道:“继续,法家还有谁迎战,这场游戏还没结束,谁敢与我开玩笑,本公子就要玩死他。”

刑天怒而起身,却被刘历一把按住。

“别冲动。”

刘历看着幽州士兵如狼似虎的眼睛,嘴角浅笑道:“中原纷纷扰扰,内乱不止,无法度,无约束,百姓不知历法,君主不审尺墨 ,我法家欲求一生路,可天公不作美,罢了,罢了。”

李屠更加不屑道:“国家法度不该由法家制定,奴役之徒,妄想与王权相争,罪也,囚徒之身妄想治国,可笑至极,民无利而国不盛,法度严苛,百姓便是沙石,尔等治国之策老已。”

刘历眼中泛着一丝精光,但很快便被李屠的一声暴呵冲淡。

“跪下~”

一万幽州军纷纷踏步向前。

“跪~跪~跪~”

声势冲破云霄,

暗中观看者咋舌。

程咬金道:“这四公子太狠了,法家传承久已,这般下去怕是要断传承了。”

侯君集和尉迟恭两人都默不作声,李屠越厉害,他们便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