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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附耳几句,沈氏面色凝重,交代丫鬟收拾包裹,步履匆匆地离开。

谢家族中根深叶茂,旁支多,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族人刚从牢狱中出来,烦心事找上门。

姜玉珠盯着池水中的锦鲤,起了玩心,把手指放入水中,锦鲤很快成群游过来。

“江南的锦鲤,不如京城府上的肥。”

离开京城许久,姜玉珠又想家了。

刚到江南稳定下来,还没有收到爹娘的书信。

红鲤盯着锦鲤若有所思,下意识道:“奴婢听说京城府上的肥锦鲤,是老爷特地从江南带过去的,原本担心水土不服,乍一看,竟比江南谢府养得好。”

要红鲤说,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家夫人的福气,旺夫,旺家。

姜玉珠捏了下红鲤的鼻子,笑道:“你这丫头真会拍马屁!”

“奴婢说的是实话。”

红鲤凑到姜玉珠身边,见左右都是自己人,直言道,“奴婢刚去大厨房端点心,听说是大房薇小姐那出事了。”

谢薇已经定亲,原本定在月底出嫁。

谢家被山匪控制,抓到牢狱中,亲事耽搁下来了。

“厨娘说,黎公子一直没露面,今早差人送来退亲文书。”

谢薇并无过错,黎家没有知会谢家,说退亲就退亲,这是昭告天下,谢薇的名节有损。

原本不明真相的人家,越发怀疑谢薇被山匪糟蹋了。

“夫人,黎公子太无情,就算有退亲的想法,也要提前与谢家商议,这是不把谢家放在眼里。”

红锦补充一句,世家大族,破事也不少。

好在自家夫人在京城谢府,人口简单,下人听话,也不用怎么管理后宅。

摊上这糟心事,沈氏又要睡不着了。

“薇小姐满心欢喜等出嫁,突然来个晴天霹雳,她受不得,一气之下喝了老鼠药。”

谢府的郎中已经去看诊,人应该并无大碍了。

红鲤唏嘘道:“江南规矩大,名节犹如枷锁,薇小姐又没做错什么啊。”

姜玉珠抚摸着小腹,缓缓摇头,叹息道:“这世道就是如此,对女子一直很苛刻,若我日后当娘亲,定要告知晚晚,无论发生什么,我这个当娘的就是她的后盾。”

自打有身孕后,姜玉珠越发能理解娘陈氏了。

谢家族里乱套,谢薇的娘孙氏闹着去黎家要说法,族人为脸面强烈阻止。

翌日一早,姜玉珠乘马车出府,正好看到孙氏跪在正院,神色萎靡一脸狼狈。

“薇小姐都被黎家欺负成这样,谢家这些人还自诩门第高不屑去黎家找麻烦,忍气吞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凝香不喜孙氏,看到孙氏为女儿出头,不禁同情起来。

姜玉珠靠在车壁上,面色没有多少变化,而是交代红锦道:“告诉崔吉,把黎家,郭家的保护费翻几番,谢家好歹是本夫人婆家,容不得这些渣滓作贱。”

苏城在她的掌控下,黎家还敢退亲,这是不把她姜玉珠放在眼里?

“夫人,不用您吩咐,崔吉得到消息后,早带人要钱去了!”

不过两日光景,苏城已经恢复正常。

城内,周平江和霍氏夫妻俩带人巡视,维持秩序。

马车刚从谢府出来驶入街道,前方突然窜出来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一身青衫穿书生服的男子,他眼中满是怒火,双手张开,带下人拦截马车。

“前方何人?”

红鲤拉开窗纱,大概猜出来人身份,不客气地道,“好狗不挡道!”

“你……”

青衫书生怒不可赦,脸色如寒冰,质问道,“谢少夫人就是这般管教手下的?”

“你谁啊?”

红锦探出头,鄙夷地道,“与你有关?咸吃萝卜淡操心。”

“让开!”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怼得黎公子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

“谢大人是我等读书人敬仰的男子,为人高洁,为何会娶这般不知礼数的女子?”

黎公子提到谢昭,眼中满是崇敬,在看几个露脸的丫鬟,语气不善。

马车内,凝香正在扇着冰盆,使得马车内有冷气。

红鲤蹲下身子,为姜玉珠按摩略有浮肿的小腿。

至于马车外黎公子出言不逊,姜玉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个外人的言论,她不在意。

有茶水,有点心,有零嘴,姜玉珠正在翻看书信,上次谢昭写的案子,刚好到揭秘凶手的关键。

黎公子与马车对峙,站了一炷香的时辰,汗流浃背。

日头大,姜玉珠的车夫都有茶水点心,看他带的人堪比来罚站的。

抹了一把汗,黎公子忍不住了,轻咳两声道:“谢少夫人,你带领私兵进城,私自索要保护费,这是想要谋反不成?如此,是抹黑谢大人的清白名声!”

“谢大人才高八斗,爱民如子,若得知你这般小人行径,羞愧之下必定休妻。”

“恶毒妇人,犯了七出之条,不懂女戒女德为何物……”

黎公子一张嘴叭叭不停,他不过按照常理退亲,谢家人还没站出来,便遭到姜玉珠的报复。

那些私兵哪里是收保护费,差点把黎家洗劫一空!

黎家人得知因他坚持退亲而起,对他颇为埋怨。

黎公子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堂堂正正的读书人,自诩有风骨,怎能娶不清白的女子为妻?

就算谢薇是谢家人,他也不要这等破鞋为祖宗蒙羞。

“谢少夫人……”

黎公子又要大言不惭,红锦等人着实听不下去了。

姜玉珠刚读完信,兴奋地道:“妙啊,真妙!”

谢昭写的案子,过程曲折,反转多,不到最后都不晓得凶手是谁。

其实,线索早已形成一张大网,只需要抽丝剥茧,真相水落石出。

“夫人……”

红鲤不好扫兴,但是姓黎的骂得过于难听,她恨不得下马车扇巴掌去。

她家夫人横行京城,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姜玉珠摆摆手,指着马车的缝隙笑眯眯地道:“气什么气?这大热天的,你看他口干舌燥,吐着舌头难道不像哈巴狗?”

“红锦,车上有针线吗?”

姜玉珠打了个呵欠,等冰盆全划开,车里就那么舒服了,速战速决。

红锦打开小几,拿出针线包道:“有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他说话难听,就把嘴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