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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姜玉珠这才慢悠悠地回复:“你的手上有伤口,血虽然滴落得缓慢,可也支撑不了几个时辰,你会因流干了血在绝望中死去,在此之前,你都有交代的机会。”

三娘应该有幽闭恐惧症,支撑不了多久。

等谢昭带姜玉珠用膳,去检查了龙虎山的战利品后,约莫一个多时辰,手下又跑来回禀道:“夫人,还是您有办法,三娘交代了!”

柴房内,三娘心理防线被突破,崩溃地叫道:“主子从不露脸,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主子在京城里,手里握着京城官员的把柄,以此达到控制的目的。”

目前,她家主子正与卫首辅接洽。

三娘的任务是负责采购粮草,暗中支持蛮子。

至于主子手下的人,除了生意上的暗线,其余的三娘也不得而知。

交给手下收尾,等日落之前,大队人马出城赶路。

米老爷答应运送粮草,谢昭与姜玉珠商议,用部分银子买了棉絮等物,通过商队走货到北地。

一晃离京月余,等到九月下旬,大队人马刚走完一半的路程。

越往北走,秋意越浓。

官道两侧的山上,满目落叶和枯黄的树枝,落在山间清泉上。

“明日路过城镇,该换厚实的被褥了。”

午时的日头不算刺眼,山野间凉风阵阵。

马车开窗通风,谢昭给姜玉珠盖上了薄被。

靠在车壁上,姜玉珠透过车窗可看到山间火红的枫叶,心中豁然开朗。

她笑道:“晚上露宿荒野,咱们不如吃点酸辣粉暖暖?”

酸辣的汤喝上一口,出了微微薄汗,姜玉珠想念那种畅快感。

谢昭翻看册子,一心二用道:“好。”

等几日一行人路过三不管地带,等过了后,便可到达陵城。

大队人马拉的石头送到陵城,换得银子再采购一笔军需带到北地。

“等过了陵城,阻碍小了许多。”

最近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谢昭却更加防备,往往在平静下,藏着暗涌。

这段时日路过城池,不但要准备厚实的被褥,还要提前做袄子。

北地的形势艰难,官道上涌现了三三两两的流民。

流民不堪战乱,拖家带口往南边来寻亲。

有些流民宁可饿肚子,也不肯寻求帮助。

姜玉珠路过,看到小娃饿到一把骨头,还是忍不住给了一些吃食。

“大人饿个几顿,靠着野菜充饥,小娃挨不得饿。”

众人并不是无家可归,而是主动出门,没有出现打劫的现象。

哪怕饿得狠了,仍旧保持最后的理性。

从与流民的言谈中,姜玉珠不由得忧心:“难怪燃了几次烽火,想不到城北大营的军需缺成那个样子。”

百姓离开家乡,厚重之物带不走,被褥,袄子,甚至是粮食,大多都捐给了将士们。

朝中的粮草一直没到,全靠城中百姓捐口粮。

城北大营发不出抚恤金,莫家来苦苦支撑这笔费用。

“夫人安心,第一批粮草已经送到了。”

谢昭正是算计到这一点,才选择耽搁路上的时间。

他提前派出的商队已经在北地汇合,把粮草运送到城北大营,以解燃眉之急。

“冬日里青黄不接,全靠粮草支撑。”

姜玉珠不由得露出忧色,她自打离京,路上再没收到二哥姜怀庆的家书。

以二哥的性子,必定上战场了。

到底有没有受伤?

姜玉珠只要细想,就烦躁得睡不着,恨不得马上到北地一探究竟。

为了二哥,她也得拿出得到的不义之财,填补到军需的空缺。

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红鲤站在马车下道:“夫人,前方官道涌现了一批村人,说是要请钦差大人做主!”

官道上来了百十来号人,直接阻断大队人马的去路。

谢昭带着姜玉珠到前方查看,只见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年过花甲,走路还要靠村里的壮劳力搀扶,看到谢昭出现,浑浊的眼亮了下。

“前面可是谢大人?”

老者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村人听说钦差前往北地,路过官道,已经昼夜轮流等了十几日。

等到明日,刚好是官府下的最后通牒。

谢大人,定是所有村人的救星!

老者恭敬地准备下跪,被谢昭托起:“老伯,本官正是那路过的钦差。”

“太好了,谢大人来了,咱们有救了!”

村人欢呼,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

姜玉珠站定,在一张张淳朴的脸上看到了喜悦,兴奋,信任,她的情绪也不由得被带得高涨了些。

书中,谢昭在原主死后再未娶亲,无心儿女情长,而是鞠躬尽瘁忙于政务。

以往,姜玉珠还有些不理解,而现在在村人这里,她更深切地体会到谢昭存在的价值。

这年头人与人生来不平等,在穷苦百姓的眼中,正直的官员是他们心中的救世主。

谢昭语气平和,对为首的老者道:“老伯,只要本官可以办到,必定会为你们做主。”

对于谢昭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言语真诚,没有丝毫推诿。

老者把心放下来,说明来意:“谢大人,咱们周边几个村的村人,祖辈都靠着这片田地过日子。”

说完,老者嘴唇哆嗦,直抹眼泪。

“老伯,慢慢说。”

谢昭耐心倾听,并不催促。

好半晌,老者稳定了情绪,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吐露实情道:“前段时日,官府来人给咱们下通知,说是前面的小山头多余,想要炸山开路。”

炸开山头后,周围大路通畅,平坦笔直的路可以直通邻城。

官府来不是商议,而是下通牒。

不仅如此,靠近官道的田地,村人的屋子,都要占用推掉,一切为修路铺垫。

“我儿去衙门想找县令问问补偿之事,却被打了二十大板,差点落下残疾。”

老者说完,眼眶更红了。

他儿子是村人,理应为村人出头。

他们是想去派人商议,谁料衙门根本不把村人当人看,上去就是一顿打。

“那处小山头上是几个族的祖坟,官府炸山不给咱们迁坟的时间,若真炸开了,老头子哪里有脸面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