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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有高门大户出银子修建的慈善堂。

慈善堂内,多住着无儿无女的老人和孤苦无依的小童。

“如若找不到归宿,这些苦命女子和小童都会被送到慈善堂。”

至少,在慈善堂内,靠着救助总能吃一口饱饭。

需要帮助的人太多,谢昭也有无力之感。

姜玉珠叹口气道:“在慈善堂吃饱是靠人施舍,这些女子刚及笄,有手有脚,若被养在慈善堂早晚废掉。”

关键时刻,求人不如求己。

有这样的遭遇,他们是受害者,正因如此,才要从泥潭里走出来。

“老爷,妾身愿意帮你安置几人,给她们找一份差事。”

得知姜玉珠有做生意的心思,二哥姜怀庆全力支持,把他在朱雀大街上原本有稳定客源的胭脂水粉铺子腾出来。

过了正月十五,铺子开张。

姜玉珠的铺子,缺几个手脚麻利的女伙计。

当然了,她不是做慈善,疯癫的不要,选人要看品性。

“一切按照夫人的意思就好。”

虽然姜玉珠强调她不吃亏,要聪明的女伙计,可谢昭还是感念她的心意。

这些苦命的女子,名节有损,身上有污点。

哪怕聪明好学,也进不去大户人家的门,更别提找一份差事了。

抓住贾三后,事情比想象的更加顺利。

谢昭借用当地知县衙门办案,耽搁了几日。

年里,群马县的商户关门闭户,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姜玉珠闲的没事,跟随谢昭到衙门。

他审案,她看卷宗。

二人在同一屋檐下,已经没有过去那种疏离,变得熟悉起来。

本身姜玉珠与谢昭并不对立,想到将来还靠谢昭替她收拾烂摊子,她偶尔还开几句玩笑,活跃紧绷的气氛。

农历正月初十。

谢昭难得离开衙门,正午时分回来,递给姜玉珠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

姜玉珠接过,问道:“老爷,这是什么?”

谢昭转过头,故意不看姜玉珠,状似无意地道:“礼物。”

礼物?

姜玉珠仔细端详紫檀木的小匣子,琢磨里面装着手指头和眼珠子的可能性。

随后,她从容地打开。

内里,放着华贵的八宝璎珞,上方镶嵌的宝珠和珊瑚看起来分外珍贵。

除了二人结亲的聘礼,姜玉珠从未收到过谢昭亲手送的礼物。

“多谢老爷,妾身很喜欢。”

没有女子不爱首饰,姜玉珠细细地抚摸,显得很是惊喜。

这种不加掩饰的喜悦牵引谢昭的情绪,他的唇角勾起细小的弧度,心中却想,她喜欢便好。

群马县内有一位颇为有名的匠人,谢昭与那人打过交道。

前几日趁着办案之便,谢昭委托匠人打造一件八宝璎珞。

珠宝首饰,每一样都很华贵,谢昭觉得与姜玉珠的气质很贴合。

她的相貌,需要华贵的首饰才可锦上添花。

“老爷,您的眼光真好,很衬夫人呢。”

红绣和红锦围在姜玉珠身侧吹捧,顺便对谢昭的眼光表示肯定。

姜玉珠足足把玩了一刻钟,才从新鲜劲中逐渐地缓过来:“老爷怎么想到送妾身礼物,难不成是有所求?”

成亲三年动不动消失的人,突然送礼,总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姜玉珠一句话,问住了谢昭。

是啊,他为何要给她送礼物?

当时看到匠人,谢昭莫名地萌生了这个想法。

在她眼中,他是无利不起早的小人?

谢昭突来的气恼,顺着姜玉珠的话道:“夫人抓贾三用了那么多春风一度散,总要有所补偿。”

说完,谢昭迈着大步离开,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情绪。

等人一走,姜玉珠把匣子装好,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这下收着安心了点。”

谢昭送完礼后,半日没有露面。

他不在,姜玉珠早已习惯,该吃吃该喝喝,顺便开导解救出来的女子。

“女子要名声,是有嫁人的心思,若不想嫁人,要名声作甚?”

人活着,首先得吃饱穿暖。

在铺子做活,总比回乡受人白眼要好。

若是放心不下爹娘亲人,等赚钱送回去一些就是了。

作为女子,多为自己着想。

在姜玉珠洗脑式的灌输下,她救出的苦命女子差点视她为活菩萨,与姜家人态度如出一辙。

无论何事,夫人就是对的,若是错了也是别人造成的,夫人怎么会错?

一直到农历正月十二,谢昭终于忙完,一行人准备回京。

还不等谢昭上马车,衙门前来了一家人。

为首的老者已经白发桑桑,与老伴跪地大哭:“谢大人,请您留步!”

老夫妻身后,黑压压地跟着百十来个族人。

见这阵仗,谢昭眉头微蹙,还是上前两步扶起老者。

姜玉珠在马车上看热闹,而后对比书中情节,感叹谢昭的确是个好官。

不近女色倒也没有多大的错,但放任原主守活寡,也很狗就是了。

“老伯,你可否有冤情?”

谢昭怜惜穷苦百姓,和颜悦色地问道。

老伯一脸苦涩,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站出来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抱拳道:“谢大人,草民一家有难言之隐,涉及京城高门,这闲事,就怕您不敢管。”

要么官官相护,要么表面应允,背地里不屑一顾。

这年头,民告官,还是高官,几乎为不可能!

汉子已经想好,他受不了冤枉气,就算是身死,也会进京告御状。

听说谢大人在群马县,全族的人都来了。

面对挑衅,谢昭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冷声道:“本官是京兆尹,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没有管不了的案子。”

汉子闻言,跪地恭敬的磕头:“草民要状告的人,与您有姻亲关系,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姜怀庆。”

姜怀庆是谢昭的二舅子,谢昭怎么管?

马车内,姜玉珠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吃瓜又吃到自己身上了。

红绣有些疑惑地道:“二公子怎么欺负这些人了?”

通常情况下,姜家人从不欺凌弱小,因为犯不上。

欺负人就找最厉害的,才能站稳脚跟,欺负平头百姓算啥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