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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342: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三十九

萧瑾彦视线不由自主下移。

墨初鸢见他举着药膏,没有任何动作,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有些灼热,她歪着脑袋,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瞳,蒲扇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模样娇憨可爱:“你到底上不上啊?”

萧瑾彦额角皮肤凸出的青筋跳了下,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好像只要他稍微用力,那绵软柔韧一抹,会断在他掌中,凝着她清纯挚诚的小模样,狠狠地磨了磨牙,“墨初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初鸢一头雾水,“什么故意的?我哪儿说错了?”

萧瑾彦手从她腰上离开,拧开药膏盖子,脸色有些难看:“换句话。”

“换句话?”墨初鸢没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语病,但是,有些较真,当真换了一句,低着头,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你到底干不干?”

萧瑾彦正在撕瓶口保护膜,听到墨初鸢这句本没什么毛病,搁在男人的世界里却十分暧昧的话,手指一抖,保护膜边缘一角撕没了。

墨初鸢见他动作笨拙,伸手,“我来吧。”

萧瑾彦躲了下。

墨初鸢直接去抢,他又躲了下,捏着瓶身的指腹用力过猛,“噗嗤”一下,一团乳白色溅到墨初鸢脸上,衣领也有喷薄而出的点状白色。

一瞬间,全世界静了下来。

萧瑾彦望着墨初鸢脸上那些乳白,怔了怔。

或许是墨初鸢刚才喝汤或者吃的太急的缘故,此刻,额头不满细密汗珠,脸颊像施了胭脂一般,桃红潋滟,白的透净,红的娇艳。

萧瑾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副画面有些色、情,这般想着,脑子里自动勾绘出一幅艳、色、淫、靡的画面。

这般想着,只觉自己龌龊,冷峻的五官攸地青黑如碳,药膏在指间变型,被他扔在桌案上,眼睛里闪着幽亮的光。

墨初鸢一脸迷茫,瞅了一眼桌案上的那支被萧瑾彦捏成扁状,快要断成两截的药膏,抱怨道:“弯成那样,等会儿还能不能用了?”

“......”

墨初鸢从桌案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一边擦脸上的白色,一边满含抱怨,“你也不会控制下。”

“......”

“都......”

萧瑾彦直觉墨初鸢嘴里会蹦出哪个字,冒火的疾声训斥:“墨初鸢,给老子闭嘴!”

墨初鸢吓得一缩脖子,可是,看着他气的满脸涨红的样子,反觉有些可爱,将脸凑过去,嘟起的小嘴儿,撅了撅,声音娇软,“不是告诉过你让我闭嘴的办法吗?”

萧瑾彦被她撩的一身火,是欲、火,更是怒火,欲火和怒火交织成一团洪流,硬生生的堵在胸腔里,偏偏的发泄不出来。

尤其是,此刻,她仰着小脸,索吻的勾人模样,更是让他火大。

漆黑的双眸深了几分,蕴着狡黠和戏谑,他抬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将墨初鸢放在对面的椅子上,声音温柔了许多,透着一丝蛊惑,“墨初鸢,乖,张嘴。”

墨初鸢乖乖张嘴。

萧瑾彦勾了勾唇,快速的抽了十几片纸,揉成一团,塞进墨初鸢嘴巴里,在她瞪大的一双眼瞳里,邪魅一笑,“这下可以闭嘴了?”

墨初鸢欲哭无泪,支支吾吾的摇头,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双颊通红,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瞪着萧瑾彦,抬手,就要将那团纸从嘴里拿出来。

正好,她穿的是迷彩作训服,腰上束着一条皮带,萧瑾彦快速抽掉她腰上的皮带,将她一双手腕缠住,还怕勒的太紧弄伤她,手指伸出去,试了试松紧度。

他抬手,抚平她发顶翘起来的一缕发,“你就是欠收拾。”

墨初鸢瞪着眼睛,扭着双手,抬腿,就要踢他。

萧瑾彦早预料她会有这个动作,双腿一夹,墨初鸢一双纤细的双腿便被牢牢困在他双、腿之间。

她清晰的感觉男人腿部肌肉的坚硬和偾涨的力量,不由地心跳加快,俏红了一张脸。

“乖吗?”萧瑾彦见她这会儿乖的跟一只小兔子,揪了下她红透的耳,问道。

他指尖冰凉,触到她热燎燎的耳,像干旱的土地突然降下甘露,被他手指碰触的那块皮肤麻了下,她缩了缩脖子,瞪着他的一双眼睛,像含着情,蕴着水,千丝万条般的缱倦。

她说不出话,倾身过去,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脸颊贴着他的,又在他脖颈蹭了蹭,表示她很乖。

萧瑾彦无语又无奈,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命令她端端正正坐好,他去盥洗室将手洗干净,回来之后,拿起桌案上那支药膏,挤在指腹上,轻轻擦在她脸上依然清晰的伤口上。

墨初鸢配合的仰着小脸,看着他温柔又细心的给她上药。

到底是男人,手上没轻没重,她嘴里发出呜的一声。

萧瑾彦见她好像很疼的样子,问,“疼?”

墨初鸢点头。

他温声道:“别动,我轻一点。”

结束后,墨初鸢歪着脑袋,白皙圆润的下巴朝自己肩膀位置抬了抬。

萧瑾彦目光落在她肩部:“肩膀有伤?”

墨初鸢点头。

不止是肩膀,胸口以及腰上的伤最严重。

程玲太贼,惯会朝她看不见部位打。

萧瑾彦取掉堵住她嘴巴的那团纸,扔进垃圾桶,解开缠住她双腕的皮带。

虽然,他缠的很松,可是,她皮肤太白太嫩,还是勒出几道红痕。

他有些心疼,抬头时,墨初鸢当着他的面直接褪了外套,那雪白玲珑的曲线,像剥了壳的棱角,水灵灵鲜嫩嫩落尽他视线里。

她穿裹胸款背心,露着如柳细腰,平整柔滑的小肚脐。

萧瑾彦喉结暗涌,一开始有些心猿意马,当看清墨初鸢胸口以及腰上的伤之后,眉毛紧紧皱成一团,“伤的这么重怎么不早说?”

他以为墨初鸢只有脸上,脖颈上那些抓痕,却没有想到程玲居然下手这么狠。

墨初鸢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睛红了,“是你冷血无情,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进禁闭室。”

萧瑾彦心疼的厉害,手落在她腰上那处淤青,轻轻揉着,嗓音涩涩的,“疼吗?”

“疼......”

是真的疼,本来他不碰,只觉那地方酸麻,现在经他一碰,疼的她嘶了一口气。

“疼成这样还翻墙?”

萧瑾彦语气里带着怒意,心疼的是她,恼的是自己。

“我要找......那条手帕,可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情思浮动,“那条手帕就那么重要?”

她眸色诚挚:“重要,因为我只有你这一样东西,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萧瑾彦心间溢满酸酸的气泡,双臂一环,将她拥进怀里,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抱着,“傻丫头,谁说没有了?”

墨初鸢仰起小脸,“有什么?”

“傻瓜。”他握起她一只手,按在他左胸位置,眼底有光芒璀璨。

墨初鸢,这颗心,被你占据的满满的。

墨初鸢朦朦胧胧的,只觉掌心下他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的那样快,那样有力,震颤着她掌心皮肉,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快速跳动。

他忽然问道:“墨初鸢,你可有愿望?”

“有啊。”她眨了眨眼睛,“我的愿望和征服喜马拉雅山差不多。”

“什么?”

“征服你。”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呢?”

墨初鸢想起以前楚璃茉和她之间的闺蜜之言,楚璃茉总说,这世上男人女人的感情多数都是睡出来的。

墨初鸢突然福至心灵:“睡服你。”

萧瑾彦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黑着一张脸,“一个女孩说这些没边儿的话像什么样子?”

墨初鸢嘻嘻一笑:“对你矜持不了。”

“为什么?”

“羞哒哒的,还怎么勾引你?”

“你可以闭嘴了。”

“不要。”

萧瑾彦眼眸微眯,下巴朝纸抽抬了下。

她乖乖捂嘴。

他将衣服披在她身上,“穿上衣服,跟我回校医务室。”

她乖乖穿上,乖乖的跟着他离开饭店。

......

晚八点,是一个城市最繁华最热闹的时段。

车流不息,人群熙攮。

噪杂的街道两边是灯火通明的商铺,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是一家人在大排档吃着烤串,喝着啤酒,以及小商贩的吆喝声。

两人并肩而行,隔着很远便看见校门口岗台上站岗的同学,萧瑾彦幽幽开口:“校园论坛上的事情,你可知道?”

墨初鸢云淡风轻道:“知道,不知道是谁拍到我站岗的照片,发到了论坛上,我现在倒成了网红。”

“大学城校花。”萧瑾彦揶揄道。

墨初鸢拨了下耳边的碎发,故作媚态,“莫不是我当不起这个名?”

萧瑾彦嗤了一声。

她无所谓一笑:“论坛上的照片和流言蜚语,我根本不在乎,就像网上一些新闻,有些拍客拍到天、安门广场最帅的旗手,街边执勤最酷的交警,学校军训的素颜美女,然后,莫名其妙的疯传,这些太正常了。”

萧瑾彦冷声:“你是一名军人。”

“我也是一个美女。”

“.....”

“你说的啊,人们最原始的本能,就是看到美丽的事物会被吸引。”

“......”

“就像你。”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我怎么了?”

她挑了下他线条娟俊的下巴:“姿色不错。”

萧瑾彦黑脸,拍掉调戏他的那根细白手指,“别告诉我,你看上是我的颜。”

“我有那么肤浅?”

萧瑾彦皱紧的眉宇有所松缓。

墨初鸢又补了一句:“当然还有你的身材。”

萧瑾彦唇角抽了下,脚步加快,朝学校走去。

墨初鸢一双萃着碎钻般的眼睛笑成月牙儿。

这人平时冷冷的,被她调戏时,却像一个青涩的少年郎。

.......

医务室。

萧瑾彦无视悠哉悠哉的坐在办公桌前的宋然,环视四周,“女卫生员呢?”

“这个点已经回宿舍,今夜我值班。”宋然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墨初鸢身上,见她脸上那些伤痕之后,笑了下,“今天医务室送来一个胳膊脱臼的女同学,是你室友?”

墨初鸢没好气道:“是。”

宋然淡淡的笑着,“除了脸上和脖子上的伤,还伤在哪儿了?我看......”

“不必了。”萧瑾彦截断宋然的话,走到墨初鸢面前,站定,将宋然落在墨初鸢身上的视线隔开,“给我拿高效外伤药。”

宋然意味深长的睐了一眼萧瑾彦,站起身,走到药物架前,拿了两瓶药,递给墨初鸢,“喷完药水之后,然后外涂,每天两次,消炎药内服。”

墨初鸢伸手就要接。

萧瑾彦大手一伸,接过药,然后,对墨初鸢道:“走吧。”

宋然忍不住笑了下,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页纸,递给萧瑾彦,没有说话。

萧瑾彦面无表情接过,匆匆扫了一眼心理评估报告结果,咬了咬牙,塞进口袋,快速走出医务室。

走到一个岔道口,萧瑾彦将药递到墨初鸢手里,“回宿舍让室友帮你擦药,今夜以及明晚,你不用值岗。”

墨初鸢点头,就要走,又听到萧瑾彦说:“明天到我办公室,交五千字检讨。”

“为什么?”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你翻墙不该惩罚?”

墨初鸢气的跺脚,“你就是冷血无情的狼。”

“我不否认。”

“......”

他双瞳幽黑,眼底含着淡淡笑意,可那笑是温柔的,声音也是温柔的,轻缓的,从他唇齿间溢出:“墨初鸢,记住了,是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