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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爸一看瞪圆了眼睛。

好家伙?

女朋友是真的?

社爸不小心看到了儿子的隐私,有些做贼心虚地抬眼看看厨房,确认儿子并没有看见他,他赶紧将手机放回原处。

他泡好了茶,溜达到厨房门口,看着儿子的背影:“好大儿啊。”

社夕七无语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好大爹,啥事?”

社爸干咳了一声:“你啥时候要带你女朋友来我美发店?”

社夕七洒了一把香菜在长寿面上,关了火:“下辈子吧。”

社爸:?

社夕七盛好两碗面,端在手上笑看着社爸:“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女朋友半根头发。”

社爸无语:“……所以你到底交了没有?我又不是为了头发才问的!”

社夕七将面端到桌上,笑道:“那有本事以后你都别打人家头发的主意。”

社爸面无表情地盯着社夕七:“儿子,我觉得你真该换发型了,都不帅了。”

社夕七嗤了一声,也不逗社爸了,坐下来拿起筷子,说道:“我还没被她爸妈承认,所以还不能正式确定关系,等确定了再介绍你认识。还有,她以后也不一定会跟我结婚,她可能也不想生孩子,但除了她我看不上别人,你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哈。”

社爸闻言整个人松快了许多,坐下来也拿起了筷子:“你知道的,只要你别和老爸一样当一辈子的单身狗,我就烧高香了。虽然做单身狗也挺舒服。”

社夕七生母的离开,是社爸曾经的遗憾,不过他并没有多爱那个女人,倒也没有多难过。

社夕七的相貌有几分欧美感,眉目深邃,五官立体,瞳色是偏浅的棕灰色感。大家都觉得他混血感很浓,事实上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混血儿。

社夕七的生母是位性感美貌的欧美女人,当年欧美女人出现在这个小城镇,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大家都会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她美得妖冶张扬,穿着又暴露不检点,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来到这里,但她只身一人,美貌的异国花季少女,一下子就被流氓地痞盯上了。

社爸年轻的时候不仅帅,身手还极好,一个人将那些流氓地痞打趴下,救下了差点被当街轮那啥的美貌女郎。

那会儿社爸与父母正闹矛盾,离开家一个人住在一间小破房子。美貌女郎被他带回小破房子,孤男寡女很快在彼此都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情况下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

但一夜激情后,美貌女郎却说走就走了。

社爸还想对她负责,可她不辞而别,社爸也就歇了娶个洋人做老婆的心思。

当年社爸跟家里闹矛盾,纯粹就是因为家里人要他娶一个他讨厌的女孩子。虽然那女孩子的确长得美貌,但却让社爸半点儿也喜欢不起来。

总是柔柔弱弱,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就令人生厌。

社爸的眼光与别人不同,他不喜欢这种小白花一般的女孩,倒是那些让父母辈觉得很没教养的泼辣姑娘,他却十分欣赏。

他欣赏张扬的、肆意的美。

但也仅仅只是欣赏,真要说哪个女人让他动心,还真没有。就算是唯一跟他发生了关系的外国少女,也是在对方的主动勾引下,社爸才失了控。

社爸并不后悔和陌生的外国女人发生关系,也不在乎她睡完就走。

五个月后,社爸的父母已经放弃了逼婚让社爸回家,社爸也向父母保证两年内一定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外国女人却挺着孕肚找了上来。

社爸差点没被自家爹打死,社爸的妈妈也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但既然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是一定要负责任的。

社爸也表示自己一定会娶这个女人。

这外国人不怎么会说中文,平时沟通交流都比较困难,只能进行一些特别简单的对话。

比如“喝水”、“吃”、“尿”、“洗澡”一类简单常用的词汇。

外国少女只会说少量生活中常用的词汇,无法表达完整的句子,似乎也懒于和他们进行太多交流。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理所应当接受着社爸一家人无微不至体贴照料。

足月后,顺利产下男婴。社爸的妈妈还想好好伺候外国产妇坐月子的时候,产妇却在某天夜里不辞而别,彻底不见了踪影。

社爸一家焦急寻找了好几日,因着还得照顾小婴儿,他们没找多久就放弃了。

既然是主动离开的,即便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想离开的人就不会再回来。

那女孩也不属于这里,她本就该回到她自己的国家去。

社爸自己年轻时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他能明白年轻人在婚姻和爱情方面不想受人支配的心理。对于后代他也没有执念,当初他自己都不想结婚生子,如今又如何能来要求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社夕七的爷爷奶奶日渐年迈,不能再陪他们多久;社爸终究也会有离开社夕七的那天,到那时社夕七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能有个知冷暖的人陪伴儿子总比没有好,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反正婚姻也只不过是一本本子,那本本子也未必能保一对夫妻相携到老死。

不结婚也好,万一哪天走不下去了要分开也简单,至少省去了财产纠纷。而若是真的感情深厚,即便没有所谓的婚姻束缚,感情也不会差。

社爸的思想一直都是很超前的,他也从不觉得养儿是为了防老。他孝顺父母只是因为他愿意,但他不会以此要求自己的儿子。每个人都有权拥有自己的人生,谁也不该被谁束缚,如果关系成为了一种负担,那倒不如斩断。血缘关系也好夫妻关系也罢,无论什么关系,只要形成了阻碍和约束,就是糟糕的关系。

社爸希望儿子可以拥有良好的关系,摈弃糟糕的关系。

其实当年很多街坊邻里都风言风语过,说那外国女人一看就是放浪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不过社爸觉得无所谓,就算不是他的孩子,那女人他也愿意娶。一来毕竟他要了她是事实,二来对方的性格样貌都蛮吸引他,如果必须要找一个女人结婚,那么这外国女人他想娶。

外国女人抛弃了孩子离开,他虽有遗憾,但也没什么可强求的,这种事根本强求不了。

他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无论是不是他的血脉他都喜欢。社爸不在乎什么后代和血脉,他喜欢小孩子,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小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血脉,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会喜欢(但不包括坏孩子)。

社爸算是一个有爱心的人,路上看到弱者被欺负会见义勇为,看到流浪猫狗会买点吃的来喂,看到别人有困难能帮则帮,但凡有余钱还会献点爱心。

即便社爸的贡献微不足道,但他也力所能及地在为他人付出和贡献,只因行善事会让他感受到由衷的满足和喜悦。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父亲,有谁不爱呢?

社夕七盯着老爸看了一会:“其实,你还挺吃香的,随时可以不当单身狗。”

社爸嗤笑一声:“你说下午那个?”

“不是,那个我也看不上。”社夕七说,“你一直不谈恋爱,是因为我吧。”

“你想多了。”社爸笑笑,“如果我真想找老婆,我不会太顾及你,你也不至于会被后妈欺负,你不欺负人不错了。”

“这话说的,你对我有误解啊,我是会欺负女人的人吗?”社夕七反驳。

“这个不好说,但你肯定不是会被欺负的人。”社爸道。

吃完分量不大的长寿面,父子两分吃甜美的蛋糕。社夕七不说话了,细嚼慢咽,非常认真地品味甜丝丝的柔软。

这般甜蜜,让他想到沙小貂的模样。

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社爸喜欢甜酷的小辣椒,社夕七却喜欢甜美的小可爱,社夕七的审美从小就与社爸不同。

但社爸会尊重并呵护儿子的所有喜好。

虽然从小没有妈妈,但社夕七一直比许多父母双全的孩子更幸福。

【8.4周二】

昨天晚上沙小貂和林丽丽逛街买了一些材料回酒店,在林丽丽的协助下沙小貂做了一个6寸高的布人偶,是简单可爱的男孩模样。

虽然长得跟社夕七一点儿都不像,但沙小貂想做的就是社夕七。

拿画当生日礼物未免太敷衍,沙小貂还是想好好对待认识社夕七后他的第一个生日的。

早上,林丽丽和他们玩了一个景点后就借口自己累了要回酒店休息,沙小貂和社夕七就有了二人约会的时间。

在摩天轮的高点时,沙小貂将小布偶怼到社夕七面前:“生日礼物!”

社夕七十分惊喜地接过:“我还以为你的礼物就是那画像了呢。”

看着这虽简约但精巧可爱的小布偶,社夕七心尖溢出了欢喜,捧在手里爱不释手:“谢谢,这是你手工做的吧?太好看了。”

沙小貂笑眯眯的:“布偶的衣服是丽丽帮忙了,人偶是我做的。”

“我很喜欢。”社夕七轻轻将小布偶拢在手心,“谢谢。”

社夕七和沙小貂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时候,社爸正处于艳福不浅的苦恼中。

对社爸有意思的女顾客不止昨天那大姐,还有另一位更漂亮也更年轻一些的女士。只不过这两过去从未碰过面,今天却刚好一起来了。

大姐今天是带女儿过来的,只晚了一步,一进门就看见方才走在她们前面的那位陌生的美貌女人身姿绰约地在社爸面前的椅子落座了,落座间还朝前方镜子里的社爸抛了个媚眼。

社爸毫无反应,反正那是对镜子抛的,又不是对他。他莫得感情面无表情地帮美女围上了围布。

带着女儿过来的大姐立刻警铃大作。

女孩儿先沉不住气,跑到社爸边上不开心地撒娇:“叔叔,昨天说好了我今天来给你剪头发的。”

美女惊讶地转头瞥了女孩一眼,掩嘴笑:“哦呵呵,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姐姐我昨天就在app下了预约单的。而且先来后到,我先进来的,我先点的人,你看我都已经坐下来他也已经要给我弄了。”

女孩不死心:“你不用先上去洗头吗?”

美女挑挑眉:“我自己在家先洗了,你管我?”

“你要等的话就先去洗头吧。”社爸对女孩说。

女孩撇撇嘴,跟着洗头小哥上去了。

大姐笑着试图与社爸搭话:“你……”

美女却立刻微微抬头对社爸说起了她的发型需求,社爸自然是十分敬业地认真倾听。

大姐最后也只得灰溜溜地上楼去找自己女儿了。

无巧不成书,中午大姐带女儿在披萨店用餐的时候,居然看见社爸他儿子了。不过定睛一看,却见社夕七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两人相谈甚欢。

虽然女孩很漂亮可爱,但带着母亲滤镜的大姐并不觉得自己女儿比她差在哪,甚至觉得自己女儿可以甩对方一条街。比起沙小貂,大姐觉得女儿和社夕七更相配。

女孩也看见了,母女两对视数秒,女孩指指社夕七的方向:“要不要打个招呼?”

大姐犹豫了数秒,点点头:“你去跟他们玩吧,我就不去了。”

沙小貂正和社夕七聊到有趣之处,笑得开心,突然冒出一个女生,甜笑着对社夕七打招呼:“嗨哥哥,你也在这里吃呀,太巧了。可以一起吗?”

社夕七和沙小貂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就已经贴着社夕七在他旁边坐下,侧头对着他笑。

社夕七脸色刷地黑了,忙站起来,若不是他位置靠墙出不去,他恨不得立马远离180米:“你谁啊?有病吧?”

沙小貂愣了愣,立马同仇敌忾,一拍桌子站起来:“对啊你谁啊?没看我们正约会吗?还贴我男人这么近。你贱不贱啊?”

女孩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态度竟会如此恶劣,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又羞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