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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木!”司沉水想都没想就朝着伙计扑过去,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朝声音来袭的方向掷了出去。

“咣当——”硬币竟被击成了碎片,银屑乱飞。

这么强的威力,是改装枪!

司沉水再次扫了眼被击穿的木柱,心当即就凉了凉。

只见那洞口旁装着一架监控器,此时那监控器的盖子已经被打破,冒出来一条眼熟的导火线,正滋滋地冒着火星。

她用力将二木往外一推,“疏散人群!”

“是!”二木完全没有先前的店伙计模样,一个利落的侧翻滚,弓身往门口冲去。

他是司沉水大舅司军长的前警卫员,受过专业训练,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当司沉水的累赘。

而司沉水则是朝着二楼包厢方向大声喊:“司沉水来啦!”

“啊!”包厢里听到枪声正出来看情况的客人以及茶楼的工作人员一下全跑了出来,见到外面果然是站着司沉水这瘟神,当即一个个没命地往楼下跑。

同一时刻,司沉水抄起一壶茶,跃上桌面跨步蹿向柱子,身子旋转,脚尖点着柱子腾身而起,朝着导火线一壶水浇下。

这边刚熄灭,楼下又传来枪声。

“砰砰砰砰!”

四声!

“来不及了!”司沉水落回地面,扭头就朝门口跑。

楼下,龙河拔出枪飞奔出茶楼,心里不断吐槽司沉水这瘟神真不是浪得虚名,走哪死神跟到哪:“狙击手在十点钟方向,老二跟我追,老三留下驱散人群。”

慌乱的人群中,厉擎苍不动如山,墨黑的眼望着那个狂奔的女人。

她长发飞舞,娇嫩的脸上只剩下冷漠,仿佛来自地狱的王一般,不见一丝慌乱。这是一种对死亡的漠视,要经历过多少的生死才能这样麻木?

一颗,两颗……狙击手触发了楼下四颗地雷,足以将这座有些年代的茶楼夷为平地。

他拔出配枪,瞄准门口的第一架装有地雷的监控器,计算好角度,果断扣动扳机。

子弹擦着第一颗地雷摄向门厅内柱上的第二颗第三颗……

时间仿佛凝固了,又像是在快进,“轰”,四颗地雷同时爆炸。

“厉擎苍我日·你大爷!”司沉水疾跑,翻身扑向门口角落里还在玩耍的一个小奶娃。

“轰隆……”

整座茶楼像是建筑队爆破一样,轰隆解体,又像是被怪兽踩遍的玩具,激起灰尘无数。

现场突然鸦雀无声,死里逃生的群众呆愣愣地望着一摊废墟,脸一个赛一个的苍白。

漫天灰尘里,厉首长收起佩枪,面无表情地瞧了一眼趴在地上咳嗽的女人,朝街对面的地铁口走去。

“那个……我解释一下,”FZC的老三伏榕拎着一袋子旧手机干笑,“如果让五颗炸弹不同时间爆炸,力量就会不均匀,爆炸碎片会四散伤到大家。”

“长官他枪法好,你们看爆破多完美,一点碎片都没乱飞。我们长官特别相信司小姐的身手,就算再艰难十倍她都没问题……”

哎呦你们这些吃瓜群众就别拿手机拍了,到时候传上网得花掉多少公关费啊,哭。

“咳咳……”司沉水抱着孩子爬起来,耳旁已经听到有劫后余生的哭泣声,心头微拧。

顾不得满身灰,她快速检查了一下孩子。

小奶娃穿着开裆裤,围兜上都是口水和干掉的食物残渣,此时正好奇地望着司沉水,一点事都没有,见她脸上脏脏的,肉嘟嘟的手摸了上来。

司沉水没接触过孩子,一时表情有些别扭。

“大家都没事吧?”二木抹着脸上的灰转了一圈,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没人受伤。

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传来,他赶紧朝司沉水跑过来:“二小姐,警察来了,要不要通知司首长?”

“我自己处理。”司沉水将孩子放下,正想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一道人影忽然朝着她奔了过来。

“司沉水你别碰我孩子,你害我们还不够吗?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三十左右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走小奶娃,防贼一般往后跳开几步,瞪着眼恨不得把司沉水吃了。

“你胡说什么呢……”二木刚开口,男人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砖就朝他扔了过来,“你这个狗腿子,他们家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命都不要帮她说话?”

司沉水侧身一个飞旋踢,啪地将砖块踹飞,欺身上前捂住孩子的眼睛,另一只手反手一个嘴巴子就甩到了男人脸上。

“这么小的孩子你放他一个人在大马路上玩,你就是这样当爹的?”

她看着孩子脏兮兮的衣服和露出来的胳膊腿上新新旧旧的伤痕,眼神越发冰冷:“不发生爆炸,我就不会出来,你的孩子现在估计已经被门口的车辆碾死了。你这种没责任心的人渣就不应该生孩子!”

“就是,现在你着急孩子了?之前每天放孩子到处跑,我都提醒过你好几次,你听过吗?”二木看不惯地说。

“你们……哎呀,军官打人了!你们快来看啊,高干子弟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她司沉水害死多少人了?这种人就该去枪毙,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男人面子挂不去,像个泼妇一样抱着孩子大骂起来。

“对啊,司沉水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就应该滚出京都。”刚才一个从茶楼死里逃生的妇女脸上挂着泪破口大骂。

“司沉水你装什么好人,谁不知道你毒。你一回来就出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为什么要回来?”

“你这样的人,直接死在外面就好了啊,回来干什么?闹得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一句句指责,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几乎从一出生就没停过。

司沉水,你活着干什么?

你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为什么不去死了?

司沉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悲喜,也没有愤怒,只平静地望着这群意不平的街坊。

骂吧,把心里的害怕和郁结都骂出来,别害出什么心病来。

这是她眼下唯一能替他们做的事情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二木看着那围成一圈的人,心疼司沉水心疼地不得了。

每一次她都故意惹人群让他们发泄,可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她难道就不会痛不会难过吗?

“这些都是她想的吗?她也处在危险中,她还在奋力救你们……”

“二木。”司沉水拉住他,眼尾上翘着,脸上挂着一惯的漫不经心,“恭喜你,从今天开始带薪休假了。回老家相亲去吧,你妈都等你好久了。”

“二小姐……”二木眼圈泛红,有太多话想说,最后,只讷讷地道了一声,“一定要保重。”

“好嘞。”司沉水拍拍他的肩膀,朝着拔枪围拢过来的警察走去。

那穿着迷彩T恤短裤衩的背影,及着人字拖,踢踢踏踏地走着,却莫名让人心疼。

人群角落里,老三伏榕将一袋子旧手机抡到肩上,一边看一边摇头:“哎,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啊,首长就这样走了!”

他没看到,街对面,身穿军装的男人隐在一块广告牌后,眸中都是那道倔强的瘦弱背影。

“她,应该是难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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