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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宅院

唐宁已经历削皮挫骨之术,俨然被包成了尉迟暮烟的样子。

夏赢问刁洛罂,“情况打探好了?”

“回禀王上,宁王将大将军安置在军营中,尉迟云峰也已经入住军营,眼下只有尉迟云俊一人留在将军府,不过他身边地那个叫林子的护卫倒是有两把刷子。”

夏赢哼笑,“区区一个贵公子的护卫有何惧?找个机会将尉迟云俊引开,朕亲自将尉迟暮烟与这丫头掉包。等此次换人计划成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刁洛罂恭维道:“王上的计划堪称完美,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您可以做到这样天衣无缝!”

夏赢打量着这座宅子,“宁王定然是对尉迟云卿起疑心了,但是这丫头刚行完削皮挫骨之术,还须得朕来照料,所以尉迟云卿的身份暂时不能丢!”

“王上该不会是想拿自己开刀吧?”

夏赢甩开折扇摇着,问:“有何不可?”

刁洛罂马上跪到夏赢面前,“王上,万万不可啊!您乃我夏凉百姓之福祉,倘若您有何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不付出点代价,又如何能骗得过宁王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可是……”

夏赢收了折扇握在手里,挥一下,“好了,不必说了。等朕将人换了,你便带人攻打将军府,如果能除掉尉迟云俊和他身边的那个林子最好,但是不宜恋战,此番攻打将军府的主要目的是将朕刺伤,力度分寸你掌握好。”

夏赢说着拍拍刁洛罂的肩膀,“师弟,你的医术不在朕之下,朕相信你。”

刁洛罂有些不悦,担心道:“论医术,洛罂敢与王上同打擂台,但是凭着对人体的熟识程度来伤人,洛罂当真比王上逊『色』太多,洛罂不敢拿王上龙体开玩笑!王上乃一国之本,还望王上三思啊!”

夏赢握了折扇抬起刁洛罂的下巴,“师弟,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你可以!”

刁洛罂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仰慕的师兄啊,师兄交代的事情怎么能不去做呢,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去做到的!

刁洛罂那双魅『惑』多情的眼睛,满含热泪,“王上,洛罂可以做到!”

夏赢满意的点头,“去安排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军营

宁王看过大将军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对未央说:“把尉迟云峰叫来。”

“是。”

未央刚走了两步,宁王喊一声,“慢”

未央转身,“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宁王手里的折子扔到一边,“把那个孽障给本王一并带来!”

“是!”

未央走后,端王进来了,“三弟,忙着呢?”

宁王抬头看,见是端王,“二哥,你来得正好。”

端王瞄一眼宁王身后的地图,“三弟莫不是要让我这个闲散王爷给你做军师?”

宁王起身,对端王抱拳,“那先多谢二哥啦!来,军师请上座!”

端王推辞道:“三弟你这不是折煞二哥了,二哥一个闲散王爷舞文弄墨还能勉强卖弄一下!你安排我一介书生做军师,岂不是要枉送了我北历将士的『性』命!”

“二哥,当年忠德皇贵妃乃我北历巾帼英雄,你如何当不得这军师?”

端王摇头,“唉……不行不行!”

“二哥连给谁做军师都不问,确定要一口回绝吗?”

端王笑着说:“给哪位将军做军师也用不着我吧?”

忽然,端王感觉眼睛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再看时,人已经走过了宁王的营帐。

端王看着宁王,“三弟,方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是我眼花了吗?”

宁王亲自为端王斟了一盏茶,送到端王手上,“二哥,这军师之职,你可还要推脱?”

端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三弟,你原谅那混小子了?”

宁王脸『色』平和,淡淡道:“不原谅又如何?毕竟母妃临终嘱托我好生照顾他。”

端王笑了,“你啊,总是心口不一!明明是心里记挂着,嘴上却硬是不说。倘若你心里当真没有七弟,又怎会费尽心机把我骗到军营来,还要请我做什么军师!”

宁王对着营帐门口喊一声,“带进来!”

未央便出现在营帐门口,恭恭敬敬给逸王见礼,“逸王殿下请。”

自从逸王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日日买醉,再浓郁的陈酿也无法冲减半点他内心的悔恨。手刃生母!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逸王竟然做了。纵然只是失手,逸王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身酒气的逸王,尚留有几分理智,他正犹豫着要怎么进这个门,进了营帐要怎么面见宁王这个亲哥哥……

逸王正犹豫不定呢,端王出来,“混账东西!没听见你三哥叫你进去吗?你还有功夫在这计较先迈哪只脚?!”

“哎呦哎呦……二哥,轻点!我疼……”

端王揪着逸王的耳朵,直接把他拖进了宁王的营帐。

逸王捂着被二哥揪红的耳朵,瞪了一眼端王,又慢吞吞地转向宁王,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总之视线无处安放!

端王抬脚踹了逸王的腿,逸王噗通跪下了。

端王使劲戳了一下逸王的脑袋,“孽障!还不给将军见礼!”

逸王马上给宁王行跪拜大礼,“赵惠见过将军。”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逸王这一拜,是拜淑贵妃这个母妃,也是拜宁王这个胞兄。

宁王端坐在主位上,睥睨着跪在下面的逸王,凉飕飕来一句:“跪着吧。”

“诶?”逸王觉得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亲哥的脸,确认过眼神,知道自己没听错。

逸王借着酒劲撒泼道:“我与你同辈,母妃更是交代你好生照顾我,你……”

宁王飞身到了逸王跟前,抬脚踹到了他的胸口,“你还有脸提母妃?!”

逸王被宁王踹出了营帐,吐了一口血,他握了衣袖擦掉嘴角的血,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胸口重回帐内,站到宁王跟前。

逸王长高了,个头已经要赶上宁王了,他微仰头直视宁王的眼睛,逸王那双桃花眸中有着愤怒,更多的是悔恨,他抓着宁王的衣襟,发疯似得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为母妃守灵?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母妃的葬礼?为什么?”

宁王二话不说,握拳挥到了逸王的脸上,逸王当即飞穿半个营帐,砸到宁王的盔甲架,连同宁王的盔甲及蛇骨鞭一起落地,逸王身上多处被那蛇骨鞭上的钨钢倒刺扎伤。

逸王受伤了,内伤是被宁王打出来的,外伤……也是被宁王打出来的。

宁王说:“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若真想送母妃最后一程,我如何能拦得住?!是你懦弱,战胜不了心魔!”

内外的伤痛,逸王并没有觉得如何,身体的疼痛,丝毫抵不过内心的半分痛楚和悔恨。

逸王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不动,宁王踱步来到逸王跟前,“母妃如何,与你无关,那不是你的错。”

逸王苦笑,“三哥,你又何须来安慰我?你能坦坦『荡』『荡』地告诉我,阿九出事,你问心无愧吗?”

宁王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宁儿如何,也不是我的错。如今国难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你给我振作起来,不然就去死吧!”

逸王握拳捶着地面,撕心裂肺地吼道:“纵然母妃病重,时日无多,但终归是因为我,我都没来得及孝敬她老人家,连声母妃都不曾喊过……”

宁王看一眼端王,端王跟着宁王出了营帐。

“二哥,眼下太子就要动手了,我这边顾不上七弟了,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端王拍拍宁王的肩头,“三弟放心,七弟是个识大局的人,这几日他以酒为友多半是因为愧疚,今日你打他一顿,便好了,相信睡一觉起来,他就能像你一样跨上战马领兵打仗了。”

宁王点头,“这些年当真是小看了这小子,没想到他喝到酩酊大醉还能夜闯军营,提着酒坛子以一敌百!眼下烽烟再起,就让他挂帅出征,我倒要看看这个世人眼中混吃等死的风流浪子究竟竟韬光养晦到何种程度!”

端王欣慰地笑了,拍拍宁王的肩头,“七弟能有你这样的兄长,当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