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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番外之云中有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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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住这里是北狄,不是你们金雍国,我是这里的大王子,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知道自己理亏,他现在倒是摆起王子的架子来了,想用身份镇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昭云双眼无辜地看着他,表示无奈,“王子以势压人,昭云不好再说什么了。”

还挺会装可怜!真是气死个人!

“懂得自己的身份就好。”

那步云顿觉气闷,沉着脸站起身,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转身走了。

昭云看着他大步朝外走,一不小心被帷幔罩住了脸,气恼地一把扯过,带着满腹怒气扬长而去。

心里突然有些发笑,感觉这个样子的那步云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耍小脾气可是在行的很。

这个人还真的挺有趣的!

她没有了解过他,今日倒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种感觉还不错。

馆内的老鸨对她也算不错,知道她是金雍公主后,并没有怎么刻意为难过她。每日她也只是偶尔上台给客人们弹奏一些曲子而已,找麻烦的也很少。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对她来说已是上天特别眷顾她了。

按下这些想法,她拿过抹布擦拭着桌子,等一切都忙完了,她想再练几首曲子去。

心里这般想着,又有脚步声走进了她这间屋子。

她抬头看去,刚刚愤然离去的那人又折返了回来,不过看他脸色,好像出去逛了一圈,气消了不少。

那步云看她瞅着自己,不自在地负手走过来坐下,寻思了半天脱口道:“本王子早就想好今日要在这里一醉方休,怎可轻易离去?”

这难道是在给自己重返回来找了个借口?

昭云没说话,重新端上果碟,酒壶,把一切都做好,便站到了一边。

那步云自己倒酒喝着,总觉得这屋内的气氛怪怪的,他偷眼看了下昭云,轻咳了一声。

“站着做什么,再去给本王子弹首曲子!”

“王子刚不是说昭云弹奏的曲子都是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吗?昭云不想让王子心情不好,所以这曲子还是不弹为好!”

昭云半垂着眼,说的一本正经。

这个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全然不把他这个王子的话放在心上!

他故意把眼一横,声音拔高了不少,“让你弹你便弹,哪来那么多的推辞!况且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不要惹我生气。还有,我不让你停,你便不能停,知道吗?”

“是,昭云记住王子的话了。”

这还差不多!那步云悄悄长舒出一口气,继续竖着耳朵听曲。

屋内只有琴声悠扬入耳,女子专注认真的弹奏着,一旁静听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榻上斜靠着,闭着眼竟已经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迷蒙地睁开眼,听到琴声仍在。

头有些痛,待清醒了些,那步云坐了起来,看到女子还保持着他睡前的坐姿,手上也一刻没停。

他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王子的话,天已快亮了。”

“什么!”都已经过了一夜,他以为他只是打了一个盹而已,再看向那个女子,他面露诧异。

“你该不会弹了一整晚吧?”

昭云点头,“王子的话,昭云谨记在心,不敢不从。”

“好了,不用弹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袍服,道:“我走了,你休息吧。”

路过女子身边时,他有意向这边瞥了一眼,但见琴弦上染了血色,琴身上也落了点点殷红,心下一惊。

停住步子,一把拉过女子的手,细看那十指指尖全都磨出了血泡,伤痕累累。

“你是傻子吗?都这个样子了,不会停下处理伤口!”

昭云任由着他抓着手,脸上倦容浓重,可她只轻轻摇了摇头,“这点小伤无碍的,王子不要担心。”

她的韧力究竟有多么强,为何全然不知爱护自己?

他平复着心里的歉疚之感,慢慢松开了手,却转头大声吩咐:“来人!把止血伤药给本王拿来!”

“王子不可!昭云这里有伤药,不要惊动其他人了!”

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不想徒惹是非。这个时辰是人睡得最香最沉的时候,如果因为她把馆内的其他人给惊动了,那样以后旁人会对她暗恨在心的。

她急声唤住了他,那步云终于不再叫旁人,问:“伤药在哪里?”

“就在那边的匣子中。”昭云伸手一指,那步云移步走了过去。

找出伤药,他拉着她来到桌前坐下,挽了挽袖子竟亲自要帮她上药。

昭云没有拒绝,任凭他给自己十指上的伤口撒上药粉,又用白布条给包扎成了一根根粗壮的白条糕。

做好这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多说,便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

昭云把十指张开,看了看这包扎的如此粗糙的造型,心里漫过一丝甜,很浅却很暖。

原本昭云以为那步云今日也只不过一时兴起,再不会踏足这里了。

可是没过两天,他又大摇大摆的来了,这回衣着打扮光鲜高贵,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王子今日可是来听曲的?”

明明知道他曾那般说过,还这么问,一听就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那步云狐狸眼淡淡瞥了瞥她还包扎着布条的双手,十分不屑道:“你那双手还能弹奏出曲子吗?我怕到时候耳朵受到折磨,自有先见之明,今个跟我出去走走。”

昭云偷偷抿唇一笑,跟着他的步子出了妓馆。

那步云命宫人把他的宝驹给牵了过来,看也不看身后搂过昭云的身子,一跃上了马背。

一夹马腹,带着她朝大漠而去。

“王子要去哪里?”昭云自幼就不会骑马,腰上虽然有那男人的手禁锢着,可是她还是十分紧张,不敢乱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你害怕我会吃了你吗?”那步云玩味勾唇,附在她耳边轻语,然后又轻喝一声,让马儿跑了起来。

“啊——”她的身子随着马蹄不断扬起而上下起伏,吓得她死死抓着缰绳,不敢松开分毫。

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紧绷僵硬,那步云终于一勒马缰,渐渐停了下来。

“你不会骑马?”待停稳后他先下了马,再一看那个女人整张小脸吓得煞白,看来他猜的没错。

昭云的身子都已经僵了,是那步云扶着她才勉强下来,接触到地面,这心才觉得踏实许多。

“让王子见笑了,昭云没有学过骑马。”她慢慢平复自己悸动不止的心,好半天才缓过来。

那步云倒是不以为意,把马缰松开,任马儿自在走远。

“是我忘了,你是金雍女子,怎么会学这些东西。”

两人并肩在漠上走着,这里离北狄王城不远,他原想着带着她到沙漠深处去走走的,既然她害怕骑马,那便不去了。

那步云撩起袍子就那么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地上,昭云止步,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日光并不强烈,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和煦的风轻拂着地面。

有细小沙尘扬起随着风的脚步在飘动,她伸手试图去那风中握住一粒沙,旁边的男人及时拉住她提醒,“伤还没好,别想着做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重,显然意有所指,昭云把手撤回,改放在自己屈起的双膝上。

环顾四周,沙海连绵。

自来到北狄以后,她从来都没有出来过,现在坐在这里,细细去感触。

这里的风都带着尘土味道,干干的,暖暖的,虽不及自己家乡那般好,却也别有特色,让人不忘。

“你看到那片广袤的漠土了吗?那是天然的骑马场,我喜欢在那里纵情驰骋,改日我带你来看看我的马技如何!”

那步云突然在旁开口,他并没有看她,而是迎着光眯着眼,再看那随风在沙海中打旋而舞的沙尘,笑得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昭云伸手一指远处,惊喜道:“看!那里有只鹰!”

她是真的没见过,乍然看到那么大的鹰在空中展翅翱翔,顿觉新奇。

那步云朗声一笑,“那是我们北狄信奉的自由神鹰,它能指引迷失在沙漠中的人找到回家的方向。”

“它很美。”昭云望着,由衷而赞。

那步云骄傲地扬了扬眉,“那是自然,它不单是飞鹰,它还是勇士,它尖锐有力的利爪足以将你这个单薄瘦小的人给抓去空中。”

听他说的如此神乎其神,昭云竟然信了,她忙在地上站了起来。

“那王子还是把我给送回去吧,我可不想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

“有我在,你怕什么!”

那步云也站了起来,他搂过她的腰身,把手放在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马儿在远处闻声跑来,温顺地站好。

“来,我帮你克服在马背上的恐惧。”

他再次带着她上马,不过这次他可是耐心在耳旁指导,“身体放松,慢慢地把缰绳松开,你试一下。”

昭云还是十分的怕,她都不敢看前面,只盯着马背,可是越是这样头越觉得晕。

那步云鼓励着她,“没事,我在你身后扶着你,你尽管大胆去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伤的。”

腰上的手稳稳地扶着她,昭云试着慢慢松开了缰绳,身子开始坐直,眼睛也看向前方,不让自己再害怕。

“对,就是这样做,你做的很好!”

他让她慢慢适应着,看着她放松了自己,他悄然把放在她腰间的手给撤离了。

昭云没有察觉到,她继续保持着平稳的状态,感觉自己没有刚刚那么怕了,欣喜地弯了嘴角。

又试着伸直手臂,去感受风轻吻她的手心,她高兴道:“我做到了!我不再害怕了!”

马儿继续前行,速度渐渐加快,马背上的女子张开双臂似要拥抱太阳。

这一刻,被她深深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沉郁,被尽情的释放了出来,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

随着马儿不断在连绵起伏的沙地上奔腾,两人明快、肆意的欢笑声吹散在风中,久久回荡。

那步云回到寝宫时,夜已经深了,有侍女进来侍奉他上榻休息。

他把手枕在脑后,躺在那里怔怔看着飘忽的烛火,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

那个女子清亮明快的笑声似乎还回响在耳际,令他心笙摇曳。

原来她也是个简单的人,拥有平常人的喜怒欢笑,不知为何,今日看她那般轻松的样子,他竟然很高兴。

这不是他,他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女人给左右了情绪,他想,这几日或许是被一时情迷给冲昏了头脑。

一定是这样的!

一夜无梦,早起后他刚用过早膳,坐在那里喝茶,一抬眼看到小侍女在门前走过,他出声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过来我问你个事。”

侍女不明所以,只好进屋静听吩咐。

“前些日子王后赏赐下来的那个白玉松,你们谁收着了?”

侍女想了想,如实回答:“回王子,白玉松是由媚儿姐姐收下了。”

媚儿也是在他身边侍奉的小侍女,长得娇媚可人,就是她曾有幸被那步云看上,醉酒后被宠幸过一次。

“那你快把她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说。”那步云一摆手,让侍女快些去请那个媚儿。

小侍女忙应下,快步走了,不一会的工夫,媚儿在门外走了进来。

她的面上难掩喜色,一听是王子找她,忙把手上的活计给放下,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她可不能错过。

“王子,您找媚儿可有何事?”她故意扭着腰肢,放柔了声音,眼神轻瞟直勾人。

“你收下的那个白玉松放在哪里了?快些帮我找来。”她这些招数貌似对此刻的那步云来说,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媚儿一愣,忙问:“王子找那个做什么?您之前不是把那些礼品都赏给奴婢们了吗?现在是想要回了吗?”

媚儿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模样凄楚惹人怜爱,手直搅着帕子心里酸酸的。

那步云看到她这个小模样,心下不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抓着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低声道。

“乖,这个白玉松对我来说有用,等下次再有什么好东西,我全都给你。快去帮我找来,我很着急。”

“那王子可不要忘了你今日所说的话!”媚儿虽不情愿,但也知道见好就收,况且那步云的吩咐她可没有那个胆子敢违背。

所以装装可怜,骗的他心软得点好处就行了。

很快,她把那个白玉松给送了过来,那步云满意地将它收好,便带着它大步离去。

当他来到妓馆,献宝似的将这个白玉松送到昭云面前的时候,昭云愣了下。

“这是何意?”

那步云顺手把它推到她的面前,无所谓道:“一些小玩意而已,我觉得你应该喜欢,所以就把它拿来给你玩吧。”

说罢他翘起二郎腿,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很闲情逸致。

昭云摸了摸这通体洁白的玉松,对他口中所指的‘小玩意’有了新的认识,于是她不再多看,又把这玉松推还给了他。

“这个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那步云马上不悦地一皱眉,“都说了只是小玩意而已,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把它砸了或者扔了,都与我无关了。”

看来他这是要逼着自己收下不可了!

昭云在心里无奈叹息,只好不再多言,将这个白玉松摆放到了一旁的书架上。

兀自喝茶的那男人偷眼瞧着她的举动,见她妥协,眼底浮上笑意,满意地将茶杯里的茶喝了个精光。

只是在这件事后,昭云可就有些犯愁了。

因为这个王子简直天天给她送‘小玩意’,凡是他认为好的,全都给她送了来,还美其名曰他见她这个屋子太过简陋,帮忙装饰一下而已。

这个人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逼着你不得不妥协,昭云是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昭云!看这边!”

远处的男人骑着他的宝驹,奔腾在他的骑马场上,不停挥手唤着她的名字。

昭云坐在一旁的小沙丘上,看着他纵马驰骋、看着他在马背上娴熟地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看着他爽朗痛快地笑的像个傻子。

她抱着膝十分专注地看着,嘴角也带着笑意,听到他召唤,她马上把手拢在唇边,高声回道:“我正在看!”

男子甩开臂膀一抖缰绳,马儿带着他在另一处沙丘上一跃而下,跃下的瞬间遮蔽了她眼前的夕阳,昭云的心跟着猛地一提。

没等她站起来,那一人一马完美地落下,那步云轻而一勒马缰,马儿扬蹄而起。

这一下带起漫天扬尘,男子大笑着骑马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这才停下。

他跳下马,大步跑到她的身旁,挨着她坐下,抹了把脸上的汗,累的微微有些气喘。

昭云拿出帕子帮他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汗,边擦仍不忘夸赞,“王子的马技骑得真好,我还从没有看过一个人能在马上那般游刃有余地表演呢!”

那步云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这是我从小就练就的本事,若说这北狄还找不出一个能超越我的人。”

瞧他说的这般自信,昭云是真的信了他的话。

她把帕子收好,忽然伸手抓住了那步云的手,那步云没有丝毫诧异或不适,仿佛已然习惯她这般接触。

昭云把他的大手在她的掌心摊开,摸着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在袖拢中拿出一物,慢慢将它戴在了他的食指上。

那步云反应了过来,正要低头看,可是昭云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眸子,神情突然变得极为认真。

“谢谢你!这些日子带给我这么多的快乐,让我能离得你那么近。我很庆幸,今世能遇到你,哪怕即刻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为何突然这么说?”那步云也看着她,他同样收敛了笑意,看着这张映着夕光的娇颜,语气温柔了下来。

“我……”昭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将头低下,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这时候嘴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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