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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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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下的避暑行宫,静的可怕。

一处独居寝殿,透过殿内的烛光,一个女子的身影映照在窗棂纸上,她手拿酒杯,似在自斟自酌。

这里没有宫女内侍守着,只有这女子一人。

殿内偌大空荡,只燃几盏烛火,火光微弱,照得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这名女子好像喝醉了,不断地自言自语,不时发出一声轻笑。在这静谧的夜里,如果让人听到多少会有些毛骨悚然。

“多年倾心为一人,奈何他却不知情,我又……何苦庸人自扰……”

她的语气带着几丝悲戚之感,话落一杯酒下肚,又拿起酒壶欲要满上,可是酒壶里面已经空了。

随手把酒壶扔到一边,她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叫道:“来人!再上一壶酒来!”

声音透着几许尖锐,在空空的殿内回响。

等了片刻,不见一人进来,女子不怒反笑了起来。

“……哈哈……,人都让我给赶出去了,又有谁敢再进来呢?我啊……真是糊涂了……”

以前身边有个素银还能说说话,可是现在……,她也不在了。

没人敢忤逆她的命令,也没人能试着来取得她的信任,更没人能读懂她的心。

所有的人啊!对于她来说终究只是一个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卫芙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勉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站稳。

夜才刚刚降临,她却已经醉了,不,应该说,她这些日子就从来没有酒醒过。

酒意上头,晕晕沉沉,周围的一切都是飘渺模糊的,这种感觉……其实挺好。

试着走了两步,可是喝得实在太多了,卫芙清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胳膊肘碰到了桌角上,尖锐的刺痛袭来,她不由得皱了下眉头,用手一摸,竟流血了。

她将随身携带的那方丝帕给拿了出来,绣着“渊”字兰草图纹的帕子叠的工工整整,好像从来都没有用过。

她手上粘着的鲜血染在了雪白的帕子上,点点猩红,她看到那血渍渗入,慢慢地用手握紧。

然后拿着它开始擦拭起胳膊上的伤口,一下又一下,不知疼痛。

终于她擦累了,就这样握紧沾血丝帕,趴在桌子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情绪已经压抑在心中已久,她哭得肩膀直抖,哭着哭着,蓦地抬起了头。

模糊的泪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她依稀在那光晕中看到了一个人的俊颜。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微笑,他就那样静默地看着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温柔地注视着她。

“渊!是你吗?”

卫芙清轻唤了一声,眼眶里还蓄着泪,可她却不敢去擦,更不敢眨眼。她怕,这又是一次次午夜梦回的一场幻境。

可是没有人应她,时间在悄然流逝。

忽地,烛芯爆了一下,她所看到的幻影瞬间消失,她使劲眨了眨眼,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还是一座空殿,还是只有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变过。

她眸底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最终归为一片沉寂。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白影一闪,有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卫芙清已经暗自收敛好自己的情绪,高傲如她,又怎么能让旁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她看向来人,淡淡问道:“出了什么事?”

白衣武士垂着目光,看着脚前一方地砖,恭敬抱拳回禀:“小姐,有人来找你了。”

“知道了,让她顺利进来,切记,不要惊动行宫守卫。”

“是。”

白衣武士退了下去,卫芙清似乎并没有好奇来人的身份,像是早就知晓一般。

她整理了一番自己略显褶皱的裙裳,便端坐在桌旁,静等着此人到来。

——

漪月进来的很容易,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原想着会经历一番波折。不过,这样也好,既减少时间又省去麻烦。

刚刚路过碧湖,一处拐角忽然闪出一个白衣武士,她暗自吃了一惊,手已经摸向腰间悬挂的佩剑,准备出手。

可是这名白衣武士并没有任何动作,只对她低声道:“我家小姐已等多时,请随我这边来。”

竟早就知道她要来!

漪月心中一动,稍转心思,也就对此事不足为奇了。

祁缜曾对她讲过,卫老将军曾训练过一批死士,只不过之后这些死士便没了踪迹,当时祁缜就猜想,这些死士大概就是用来暗中保护卫芙清的。

瞧眼前这人的衣着打扮,也就应证了祁缜的猜想,那么这一切,也是卫芙清早就安排好的了。

漪月不动声色,将摸向剑柄的手撤了回来,她冲着白衣武士轻点了下头,便随着此人来到了卫芙清所居住的寝殿。

白衣武士没有进殿,默默退去消失在夜色中。

漪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殿内的卫芙清听到门声响动,拿起新奉上来的酒壶,给另一个酒杯也满上了酒。

语声清淡:“你来了,路途遥远,先过来陪我喝杯酒吧。”

她端起酒杯,这才看向来人,嘴角微微翘起,笑意很浅,却莫名难测。

漪月走到离她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因今日赶路匆忙,衣服上沾染风尘,脸上略显疲惫,不过,她可没有要过去同这个女人一起喝酒的兴致。

眉心皱起,眼神如刀,狠狠注视着卫芙清。

“解药在哪里?”

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卫芙清见她来者不善,便慢慢将酒杯放下。

神色平静,轻笑了一声,“什么解药?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满脸无辜,似乎真不清楚漪月所指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漪月也不与她卖关子,直接道:“能解瑶柯身上之毒的解药,我想你不会不知解药在哪里吧。”

得知瑶柯中毒后,她思来想去,唯有在沧州时,卫芙清曾满脸和善地送她一壶酒,让她与瑶柯同饮。

她那么厌恶瑶柯,又怎么会有如此好心,瑶柯中毒的唯一可能一定就是这个卫芙清暗中捣的鬼。

她不找她要解药,还能去找谁?

卫芙清闻听此话,眉梢一动,她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恍然道:“哦,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我曾送你一壶酒,现在你却来找我要解药了。”

如身旁有人,一定听不懂她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可是漪月深知此事来龙去脉,自然内心清楚。

遂道:“果然是你做的,说吧,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换取你手中的解药。”

话虽如此,但漪月心中仍有许多解不开的疑团。

当时卫芙清送给她酒时,她就怀疑这个女人可能在酒里面做了手脚,可当时卫芙清怕她多疑,还当着她的面尝了一杯。

莫不是她早就在此前吃了解药,所以才那般淡定自若地喝下酒,来打消她的疑心?

可还有另一点,她更加不明白。

明明在瑶柯准备要喝此酒时,她及时把那杯酒给打洒了,她们俩谁都没喝,为何单单瑶柯却中了这奇异之毒呢?

要解谜团,唯有亲自问眼前这个女人了。

漪月暗下平复怒气,刚要开始质问,卫芙清却抢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能早就知晓你会来找我,自然也就知晓你会问什么了。你不要着急,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同你慢慢说。”

这次漪月没有拂她的意,大步走了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卫芙清见她如此听话,笑意加深,又把酒杯递了过去。

漪月伸手接过,不过,她并没有喝,对卫芙清的戒备,丝毫不敢松懈。

卫芙清也不介意,自己又喝了一杯,这才缓缓道:“你一定疑惑当时在沧州时,我为何会无故送酒给你。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同瑶柯早已水火不容,从她接近渊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将她视为仇敌。”

因醉酒的缘故,卫芙清的嗓音略带几丝沙哑,面上虽笑意吟吟,可当说到瑶柯时,她的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憎恨。

“我曾想过无数种法子试图让她在渊的身边消失,谁知那个瑶柯就是福大命大,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似乎老天爷也在帮她。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个人送给我一样好东西。那个人说这种毒药即使没能服下,但它哪怕洒在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点,立即就会渗进身体内,缓慢随着血液流窜,不定时便会发作。”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漪月却听得胆颤心寒,不由握紧了拳头。

原来此毒竟如此诡异,当时她恍惚记得那杯酒好像洒了瑶柯一身,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那一推,才使瑶柯变成现在这副痴傻的样子吗?

果真因为自己!又是因为自己!

她在来时还不肯相信,私认为都是卫芙清所为,可当亲耳听到事实的真相,她竟感到无地自容。

瑶柯所遭遇的每次大劫,都是她所造成的,虽不是主使,但却在无形中成了背后之人的推手,害的自己的好妹妹几经生死。

她……,又该如何原谅自己!如果此事被缜知晓的话……,他又会如何想她?

漪月想到此处,头突然痛了起来,她觉得胸腔内有股郁气凝结,喘息变得困难异常,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那杯酒给碰洒了。

卫芙清话语止住,看到她心痛难受,她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呵呵,怎么才听到这,你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吗?在我面前,你又何必伪装自己。你不也讨厌那个瑶柯吗?缜对她关爱有加,你心里不可能对她没有任何芥蒂。我早就说过,我们本是同一类人,所深爱的人却都被那个瑶柯所吸引,这也是我为何对你一见如故的原因。”

“住口!我和你是不同的,瑶柯是我的妹妹,我本无意伤害她的。倒是你三番五次,用尽各种阴毒手段来对付瑶柯,心如蛇蝎,实在太过可怕!”

漪月讨厌听她这样说,立即反驳道。

“我心如蛇蝎?”卫芙清满脸诧异,拿手指着自己,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哈哈……,这可是我今夜听到最可笑的一句话!”她站了起来,看着漪月,眼中虽有笑意,但却透出几分嘲讽。

“你笑什么?”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漪月冷冷打断了她。

“漪月啊漪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真正心如蛇蝎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伸手一指,直指漪月,卫芙清撑着桌子,身子前倾,逼视着漪月,大声吼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憎恨瑶柯,我也承认我曾几次三番地害过她,就包括现在,我的心里还是恨不得她能立即消失。这是我心狠的一面,我也不想掩饰这一面。即使渊他已经察觉到了我的企图,但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可以左右。”

每次提到祁渊,卫芙清的情绪仍旧会受到波动,瞬间低落了许多,没了刚刚倨傲凌厉的气势。

“知道我为什么笑你吗?”

漪月保持着一动不动端坐的姿势,掩在桌下的手已经慢慢握成了拳。

“我笑你的虚伪,笑你的假情假意。表面上说着什么同瑶柯是最好的姐妹,但因为缜的关系,你其实早就对她暗恨在心了。假惺惺的嘘寒问暖,背后却暗下绊子,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指的姐妹情深?”

卫芙清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漪月被她说的面色微红,她气急之下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你胡说?你是在挑拨我和瑶柯的关系!”

“承认吧,漪月!你就是一只笑面虎,你敢说你心里对瑶柯没有一丝嫉恨吗?如果真没有,那么当初我给你那壶酒时,你大可推辞拒绝,甚至直接将它倒掉。可结果是什么呢?你不还是乖乖地把它送给了瑶柯吗?明知里面可能会有蹊跷,但你还是无视般地亲手送给了你的好妹妹,还真是姐妹情深哪!哈哈……”

卫芙清控制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她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笑得身子直抖,久久不能平息。

这笑声如同魔音,再加上她的这番话,不断刺激着漪月的大脑,漪月再也控制不住,伸手一掌就朝着卫芙清打了过去。

她是有功力的,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卫芙清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只是她刚身形一动,隐在暗处的白衣武士便纷纷现身,飞快挡下了漪月的那一掌。

漪月被逼后退,四名白衣武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要将她擒拿。

而被白衣武士护在身后的卫芙清,止住笑声,有恃无恐地坐了下来,淡淡开口。

“你们都退下,她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会伤害我的。她……,只是被我戳穿内心,恼羞成怒了而已。”

白衣武士听令收手,一一撤退,经过这一番,就算漪月再出手,也绝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所求的解药我这里没有。”

喝的累了,笑得也累了,卫芙清闭上眼用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像是不愿再多话了。

没有解药?怎么可能!

漪月暗下吃了一惊,不过她自然不信卫芙清的话,收敛多余情绪,冷声道:“当时你可亲自喝了那酒,如果没有解药你现在怎么还好好的?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能换来解药,要我做什么都会尽力去做。”

听她说的如此诚恳,卫芙清缓缓睁开了眼,这次没有嘲笑,反而极其认真回答。

“当时那个是鸳鸯壶,我喝的酒自然是无毒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毒王寅仁所制的毒药都是无解药的,你就算再求我也没用。我累了,想休息了。”

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卫芙清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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