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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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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云回到寝宫换了身衣服,草草地用了点晚膳,便到王后宫中去了。

宫人见到他后,纷纷躬身行礼,他全然不理会,径直走进内殿。

王后只穿了件大红色的织锦常服,卸下沉重的发饰,一头青丝如瀑披在脑后。

虽然年岁已经很大,但是她平日里保养得宜,岁月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沧桑的痕迹。

看到那步云进来了,王后忙起身拉着那步云的手便同他在一旁坐下。

“云儿,母后这里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椰蓉酥糕,你快尝尝看!”

她马上招呼宫人把点心端上来,那步云难得顺从地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不住点头,“母后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等我走时把这些点心都要带回去。对了,母后找我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他说着已经将那块点心全都塞进了嘴里,王后前一秒脸上还是无限慈爱,然而等那步云说完,那抹笑意开始渐渐在她脸上消失。

把盛着点心的碟子又往那步云近前推了推,这才道:“那个人回来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提到赫连初,母子两人全都神色变得严肃,那步云冷哼了声,简直对这个赫连初是恨之入骨。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无故回来,看来他一定怀有什么目地?”

王后紧张地抓住那步云的手,急切道:“别忘了之前母后曾偷偷查过你父王的信笺,发现他与那个人有过几次书信往来,这次他突然回来,莫不是你父王在暗中准许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你父王对他是个什么态度!这次边邑大败,你父王对你很是失望,恰巧那个人在此时回来,这件事是不是太过凑巧?”

那步云好像有点明白王后担心的究竟是什么了,“母后是说,这次是父王偷偷叫他回来,其目的就是要与我争夺王位的。不——,父王趁着我这次失利,故意将我给撇开,他好名正言顺地将王位传给那步初!”

怎么想都觉得他猜的没错,王后满目担忧,明显跟他的想法一样。

“云儿,不可大意。当年你父王那么宠爱他的母亲,现在有可能也会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而再次改变了心意!母后好不容易一举铲除了他们母子两个,现在那个狼崽子已经长大了,他可不像从前那样容易对付了。况且母后手里还有那个女人的红麝珠簪子,他对母后定是十分记恨,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找母后!你一定要提早做好准备……”

王后眼中闪了抹凌厉,她用力地握了握那步云的手,想开口说,然后才察觉这里有宫人在不方便。

“你们都退下吧。”摆了摆手直接将那些多余的宫人全都给打发了下去。

看到宫门合上,王后这才将声音压低,“你与母后的未来如何可就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你父王年岁已大,身体也是越来越差,现在喝的药已经全然没了效果。如果局势不对,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步云看着王后的眼睛,他读懂了那里面所要传达的意思,反握住王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让她宽心。

“母后放心,儿子心里已有了打算,知道该怎么做。”

得到那步云的保证,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得以稍稍放下,接着展颜一笑。

母子二人又低声商量了一番,这个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而另一个屋内,榻上熟睡的人忽然翻了一个身,赫连初听到响动悠悠睁开了眸子。转头去看,见那个女子并没有醒来,他继续保持着刚刚的坐姿。

瑶柯紧闭的眸子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不太好,她面色神情有些痛苦,身子哆哆嗦嗦,像是在不住颤抖。

那是一条漆黑无比的长路,路的尽头有一束微弱的亮光,身后是侵入人骨髓的寒意在不断朝她逼近,她不敢耽搁,快速朝着那束光跑着。

没跑两步,眼前一闪,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下眼,忙用手臂遮挡。

过了片刻,她放下手臂,这才看清那光亮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是漪月!

她惊喜万分,想要马上抓住她的手,可是手却透过漪月的身子抓了个空。

这是幻象!只能看到却无法触碰感受的到!

漪月眼含幽怨,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瑶柯惊喜过后又是一阵由心底而发的恐惧。

她不知道为何漪月会那么看着自己,陌生的就像是从未相识一样。

眼前的光亮暗了下去,她压下心底的悲伤继续向前跑。

没跑两步又跟刚刚一样,只不过这次出现的却是祁缜。

他是笑望着自己,笑到最后竟缓缓流下了一滴泪。

接着又是卫芙清,她双目赤红,犹如一只厉鬼在那里张牙舞爪想要扑向她。

她不等光亮暗下,便大叫着穿过卫芙清向前跑去,然后又碰到了君卜。

唯有君卜笑得温暖,而且还向她招手,让她到他的身边去。

瑶柯哭了,她不知自己在哪里?又不知这条路通向哪里?

君卜消失了,再次出现的就是躺在血泊里的莘鱼和大柱,他们在痛苦的向她爬来,眼神中满是祈求,好像再说救救他们。

瑶柯害怕极了,她大叫了一声,闭上眼狠命地跑走。

离那抹亮光越来越近,她甚至都已经能看到那亮光的尽头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祁渊……,她这辈子最最深爱的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她。

瑶柯边哭边跑,刚到祁渊近前,祁渊已经张开双臂迎向了她。

渊,我好想你……

她终于扑进了那个久违的怀抱中,这次不是虚空,是真真切切的接触,她还能感受到祁渊强而有力的心跳。

有了他,她什么都不再怕了,即使身后的寒意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中,她也毫无畏惧。

祁渊稍稍松开了手,在她的额间轻盈地落下一个吻,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颊,静静地看着她。

瑶柯透过泪眼,这才看清祁渊此时是一脸的哀伤,他的眼中有不舍、有挣扎,复杂难辨。

她不解,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皱纹,可是下一刻,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慌忙伸手去抓面前的那个人,但是却离得越来越远。

祁渊将她给狠狠地推开了!那么决绝,她额上那个尚带着他余温的吻痕,逐渐变得冰冷,瞬间冻得她浑身发颤。

渊……,为何?为何要推开我?不…不要……

她使劲摇着头,身子却在不断后退,祁渊的身影在慢慢消失,一点一点淹没在那抹亮光中。

瑶柯心痛的已经无法呼吸,她拼命呼唤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身后伸出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肩头,阻挡住了她后退的脚步。

她顿觉惊讶微微仰头,便看到那个有着一双茶色眸的男人,他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低头望着自己。

赫连——,竟然是他!

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她在梦中抽离,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角还挂着泪痕,瑶柯缓解了一下刚刚在梦中大起大落的情绪,转眸看了看,还是那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切。

只是当她看到在窗下站着的黑色身影,才知这不是另一个梦,而是真实的。

赫连初好像知道她醒来了,他转身看着她,淡淡道:“你做噩梦了。”

瑶柯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撑起手臂坐了起来。

屋内的香味浅浅弥漫,她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别担心,这只是凝神香。”赫连初很耐心地给她解释。“离天亮还很早,你睡吧。”

瑶柯“哦”了一声,乖乖地躺下,盖好被子,脑中还在回想着那个梦,她攥紧被角,再次阖上了眸子。

这一次,再也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明。

——

一线沟大营。

主账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江霖坐在上首,举起酒杯朝着坐在下首的寅仁高声笑道:“来!老前辈,本将敬您一杯!”

寅仁脸上的骷髅鬼面具只遮到一半,他将酒杯送到唇边,只浅浅地喝了一点,便放下了。

江霖心情不错,用手撕着烤好的羊腿,吃的满嘴流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是痛快!

做丞相的时候,他还多少在外人面前装的比较斯文,然而现在这造反大旗高举,他本就是一员虎将,岂还会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性。

本性得到释放,他更不屑在伪装什么,亲手撕下一块肉,喂给了坐在他身旁的云婉口中,还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云婉娇嗔地“哎呀”了一声,拿秀拳轻捶了一下江霖,娇声埋怨:“大人,你真坏!”

江霖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旁人看过来的目光。

不一会儿,吃的酒足饭饱,江霖身子往后一靠,把那些歌姬全都给挥退了下去。

他剔了剔牙,看着寅仁不由赞道:“老前辈的这招釜底抽薪果然用的极妙!这个时候拿下一线沟,正好把那个小皇帝的后路给截了,他现在被困荆城,孤立无援。只是我不明白,这小皇帝被困在荆城已有数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莫不是又在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寅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还是那么的嘶哑难听。

“大人不必过于着急,边邑和荆城那边刚刚遭受了重创,这皇帝在那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既然他不选择出动,那大人也不要主动出击,先耗着他们。等时机差不多了,老朽能让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这皇帝擒拿。”

说的这般成竹在胸,江霖不免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吹嘘,但是他知道寅仁是个用毒高手,他可千万不敢得罪,免得他再给自己下毒那可就糟了。

随即他装的了然似的抚掌一笑,“看来老前辈已有妙计,那本将的担心纯属多余。况且小皇帝的师兄还在我们手里,那我就更什么都不用怕了。”

说到君卜,寅仁似乎有了很大的兴趣,他长长一叹,“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小皇帝师兄的师父,与老朽原是同门。因着这一层关系,老朽也应当去看一看他。”

“哦?既然如此,老前辈尽管去便是。”

寅仁果真起身,微微一抱拳施礼,便走出了主帐。

之前祁渊在此受伤时休憩的山洞,现在成了关押君卜和刀砚的牢笼,这两个苦命鸳鸯双双被绳索死死绑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君卜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刀砚比他精神好点,两人被抓来了数日,每日只吃一餐,却大多是汤水,根本就不饱腹,现在是浑身没力气。

别说逃跑,就是走几步都眼冒金星,身子直晃。

他们当时与言池在半路上分开,赶往荆城方向,可是却意外遭到了神秘人设下的迷烟陷阱。

刀砚当场就被迷倒,君卜没有功夫在身,如果跑兴许还来得及,只是他怎么能丢下刀砚,而自己一个人离开呢?

结果双双被擒,刀砚看着对面的君卜,眼含不忍,她试着轻唤了一声。

“君卜,醒醒!你还好吗?”

君卜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勉强抬起头来,见是刀砚,他笑了笑,都这个情况了,还是不忘打趣道:“怎么?听不到我的声音,是不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刀砚马上横了他一眼,“严肃点,我问你正事呢!你现在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得住?”

君卜冲着她眨了眨眼,难得恢复了正经,“没事,就是饿的没力气。这江霖还真是一个老变态,想出这个法子来整治人,等我哪日出去了,非得给他喝点我的独门秘药不可!”

最后这点力气都用在埋怨江霖了,刀砚看到他现在这个有气无力的样子,“扑哧”一声抿嘴笑了。

怕君卜看到,她马上将笑意收敛,正了正脸色,复道:“别担心,我已经给公子留下字条了,相信不久他们就会来的。只是依目前来看,江霖是彻底反了,占下这块重地,又把主驿道给封锁,他这是围困之计,我们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先逃出去才是。”

君卜也是愁眉不展,可是想得虽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你的功力恢复了些吗?”

刀砚被抓住后,他们知她有武功,便给她喂了一种类似于一脉散的卸力药,如果她的力气恢复了些,应该能挣断这些绳索。

可惜刀砚却摇了摇头,“没有恢复,这种药力始终在体内盘旋不散,我试过,并不能挣脱开这些绳子。”

“江霖这个老狐狸,我还真是小看了他。”君卜恨恨骂着,忽听洞外铁门开启。

两人皆闭上了嘴巴,全都望了过去。

洞内光线暗淡,但是当那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走进来后,他们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人脸上的白色骷髅鬼面具在暗淡的洞内,更显诡异莫名。

君卜一皱眉,遂问:“你是谁?”

寅仁哈哈一笑,这笑声似女鬼在哭一样,十分的骇人。

他只道:“我是从忘情谷来的。”

“忘情谷……,你是……毒王寅仁!”

君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师父他老人家的的同门师弟,怪不得刀砚身上的毒那么霸道,原来竟是这个毒王下的。

毒王寅仁叛离师门后,再也没有同师父往来,世人只知他一直归隐在忘情谷中,这次出山,竟来帮助江霖这个老匹夫了,此事看来很棘手。

“师兄的徒弟果然有眼力,念在我同你师父曾经在一个师门的份上,我特意过来给你们送点吃的,这里很丰盛,你们一定要好好吃。”

他把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在身后的士兵手里拿过刀,直接就把束缚刀砚和君卜的绳索给砍断了。

两人全都弯下了身子,君卜戒备地看着寅仁,讥诮道:“毒王会有这么好的心,我竟有些不信呢。”

寅仁将刀还给士兵,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信与不信在于你们,我这里的诚意已经表达到了,这就足够了。这顿饭相当丰盛,你们不吃一定会后悔的。”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铁门再次被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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