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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零七章 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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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把瑶柯送回承安殿之后,就转身去了福庆殿。

进了殿门,在殿内侍候的小宫女忙福身说道:“奴婢见过皇上!”

祁渊淡淡地允她起身,问:“太后的身子好点了吗?”

“回皇上的话,太后的身子已经无事了,太后刚刚才出去,看王嬷嬷去了。”

祁渊听后没有再迈步往里走,而是走向了王嬷嬷所住的房间。

屋内,王嬷嬷半卧在榻上,由于那一刀伤的有些过重,虽都已经快要愈合好了,可那半个膀子仍旧使不上一点力气,八成留下了些后遗症。

而江太后也只随意地穿了件家常素裳,脸上薄薄地施了一层粉,没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气势,眉宇之间似凝着几抹愁绪,整个人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

也不知是因为这段时日睡得不安稳,还是没王嬷嬷在旁服侍总觉得不习惯,她这刚用了午膳,也不休憩了就直接来到这里。

就那么自然地坐在榻边,有一搭无一搭地与王嬷嬷说着闲话。

王嬷嬷看她的样子,心中不忍,似埋怨道:“太后,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这天也是愈发的凉了,还得注意一下身子啊!毕竟年岁大了,您还以为您是刚进宫那时候哪!”

这话也就王嬷嬷敢说,因为她从江太后一入宫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更像是相依为伴的亲人,王嬷嬷也最懂她。

所以她这一不在江太后的身边,江太后的心里就觉得好像空了一块。

江太后笑呵呵地瞅了她一眼,“哀家的身子骨强健着呢,倒是你这个老东西,怎么都卧床这么久了还没有好?看来你可不如我喽!”

王嬷嬷嘿嘿地也笑了起来,顿时满脸的褶子似一朵菊花绽开。

“太后,您这记性也不好喽!奴婢比您整整大了七岁呢!怎好与您相比呢!”

“看来,哀家真的已经老了,人这一生终敌不过岁月无情啊!不过也好,等头白了、眼花了、腿脚也不好用了的时候,就真的可以歇歇了,不用那么操心受累了。”

江太后伸手拂了下鬓发,那里已经透着几根斑白。

王嬷嬷听了她说得这番话,忽然间就觉得眼睛酸了,她忙低头用手揉了揉,笑着道:“您看,这年岁一大,这眼睛就看不得刺目的光,一看就老泪横流,奴婢让您见笑了!”

她使劲地揉,都把眼睛揉红了,可是那股酸涩劲却越来越严重。

江太后的这一辈子,王嬷嬷是最清楚她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从一个不谙世事的世族贵女,成了如今雷厉风行的一国太后,人人都只道她是金雍国最尊贵的女人,手握天下大权,可谁又能知道这个女人都失去了什么!

因为她的脾性又直又硬,从不会花些心思去讨先帝的欢心,所以慢慢地先帝对她只有敬却无爱。

因为她不想他的儿子也像先帝那般只沉迷情爱,而疏懒朝政,所以她一直都用强硬的态度对待皇上,结果使得母子间的嫌隙越来越深。

因为先帝突然一走,留给她的是极乱的一个烂摊子,她不能退缩,只能将自己最最心爱的小公主送去了和亲,使得她每次午夜梦回不知因思念小公主而哭醒过多少次。

可是这些也只有她知道,江太后心里的苦也就只有她能切身体会的到。

江太后知她想哭却在掩饰,她拍了拍她的手,语声也带了哽咽,“阿蓝,每次都是你爱哭,你看,都把哀家也给传染了,这次哀家好好想一想该罚你什么好呢?”

“太后是不是想吃东街的铺子点心了?每次您罚奴婢都是这个要求,就不能想点别的?”

王嬷嬷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可她强撑着,那泪只在眼圈中微微闪烁,并没有流出来。

江太后使劲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笑了。

“哀家能怎么办!因为只有这个哀家才能一直回味。”

是啊!岁月无情,带走了生命中或重或轻的所有,留下的也只是那一方小小的糕点,能让她品尝到曾经的滋味,仿佛回到了过去,一切都还未开始的地方。

“母后……”

这时,门边的一声轻唤,将这又是哭又是笑的两个人转移了注意力。

江太后转头一看,笑得极为和善:“皇上来了!怎么不进来,还在门边站着?”

王嬷嬷欲要动身见礼,祁渊走了进来淡淡道:“嬷嬷有伤在身不必行礼了。”

即使知道是被谁所伤的,但是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王嬷嬷也只能噤口不敢有丝毫不满了。

“本想来看看母后的身子怎么样了,后听宫女回禀说您在这里,所以朕也就过来了。”祁渊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凳上。

江太后微微收了刚刚的悲喜神色,只道:“皇上有心了,哀家的身子还靠得住,没什么事的。”

觉察到祁渊对她们二人的脸色带有审视,王嬷嬷堆着笑脸忙解释,“皇上不必担心,刚刚只不过是奴婢讲了个笑话,哪成想这没被逗笑,倒是给惹哭了,都是奴婢的错!”

江太后点指着她,不由无奈道:“这下次可要换个笑话讲与哀家听喽!”

“是,奴婢遵旨。”王嬷嬷也附和着她说。

两人互相打趣调侃完,江太后这才看向祁渊,正了脸色,“皇上是不是有事要讲?不然你不会在这里久坐的。”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母后的眼睛,朕确实有话要说。朕过些时日打算出巡,这朝政上的事情,还得要母后多费心了。”

出巡?

江太后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个打算,微微讶然,她道:“皇上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这金雍朝政怎么能说扔下就扔下,而且年关将近,这个时候出巡实在是惹人深思。”

“今年沧州大旱,颗粒无收,那里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朕怎么独居在宫中而去忽略百姓的性命安危呢?”

他也没瞒着江太后,就把沧州那一带现在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江太后听了凤眸渐渐沉了下来。

她暗自咬着牙,愤懑说道:“竟敢私自压下如此严重灾情不上报朝廷,这些当地的官员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们这些人都是金雍的毒牙,不早日拔除,不知还要害多少无辜的百姓!北狄现在蠢蠢欲动,不知什么时候两国就会交战,如果趁着现在沧州内乱来犯,这对金雍来说却是一次不小的损失。”

“皇上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就去做吧,隐都这里有哀家撑着,你就放心吧!”

很难得这次江太后竟极力赞成,她的这一承诺给了祁渊一个定心丸,最起码他无后顾之忧了。

他站了起来,对着江太后颔首,“多谢母后了。”

江太后也站了起来,移步来到窗前,透过窗棂纸看向外面的那片湛蓝。

她只说:“长空虽远,但挡不住振翅而起的雄鹰,那里充满着未知的磨难,你可做好接受暴风雨的打击了?”

“朕已做好。”祁渊回答的无比坚定,在他的瞳眸中仿佛又看到了那簇熊熊燃起的火种。

“那就去吧。”江太后仍旧看着窗外,却是用手一指长空。

祁渊再次颔首,“朕走了,母后要多加保重。”

“嗯。”江太后没再多说什么,沉沉地应了一声。

脚步声响,慢慢向外走去,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江太后忽然转头急切地喊了声,“等一下。”

祁渊止步回身,江太后向他走了过来。

“母后还有何吩咐?”他淡淡询问。

江太后在他的面前站定,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祁渊面前,这一看才发现,祁渊比她整整高了半个头。

她在看他的时候,都得微微仰着。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的渊儿也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心中慰叹,抬眼细细地打量着祁渊的五官,不放过每一寸,那神情竟仿佛从没有真正地看过他一样。

祁渊也在望着她,望着她瞳仁中的自己,他一眨不眨。

江太后缓缓地笑了,笑容带着慈爱与欣慰,她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袍的褶皱,最后轻轻地拍向他的肩。

“渊儿,此行路上要多加小心。”

刚刚的那一刻,本是在心里想了好多的说辞,可是这一张嘴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祁渊也牵动了嘴角,眼圈渐渐泛红,他只道:“母后莫要记挂,朕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这次出巡把李全也带上吧,路上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一句话将刚刚依依惜别的美好氛围全部打破,祁渊微垂下眸子,敛去了那里面为之色变的情绪。

果然,她还是不放心自己,即使在外面也要指派个眼线跟着,他刚才还是有些想多了!

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回道:“朕也却有此意。”

江太后摆了摆手,“去吧。”

祁渊毅然转身,这次的脚步果断决绝,不一会,人已远去。

江太后还站在原地,注视着那道被关上的门,那响亮的关门声好似还在耳中回响。

榻上,传来王嬷嬷的询问,“太后,怎么让李全也跟着呢?您不是知道他……”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哀家才要将他给打发了出去。”江太后打断了王嬷嬷的话,她重新坐在了榻上,沉声道:“阿蓝,你难道没觉得,这丞相已经多日不曾来宫中见哀家了吗?”

王嬷嬷皱眉不解,“奴婢愚钝,太后说的是指……?”

“想当初哀家提拔扶植于他,是因为金雍国业动荡,朝中一片混乱,身边没有亲信之人怎么能行?所以只能选择同为母族的武将江霖,不得不说他为哀家、为金雍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是这人一旦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他的心里就总不免有些躁动,那就是野心在膨胀、是对权利欲望的觊觎。”

江太后一叹,接着说:“历代的君王都是在江山稳定之后,就开始铲除曾经对他有帮助的人,其实不光是他胡乱猜忌所致,究其根本还是这些有功之臣自恃功高。这人的心境一发生变化,当然他的言行就会有所改变。哀家能感觉得到,江霖如此一反常态,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那这个时候皇上去出巡,怕是要有危险?”王嬷嬷紧张地看着江太后,忙出声提醒。

“哀家到今天才算明白,这渊儿已经不是往日的孩子了,他已经长高了、长大了。这次出去也是个历练,毕竟一国的君主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哀家相信他已有这个能力护得了自己,护得了金雍了!”

王嬷嬷点头,也笑得十分欣慰,“自上次紫印关那件事,太后就知道皇上他步步筹谋,是个有远见、有魄力的帝王,所以才没有阻止,任由着他盗走兵符,看来还是太后慧眼如炬啊!”

江太后呵呵一笑,“你这个老东西,就会拿好听的话来哄哀家!不过既然连哀家都知晓这个李全是个宫中眼线,渊儿怎么能猜不到呢?把他给支走了,在外面就什么都好办多了。而且这宫中朝廷之事对于江霖来说也就变得不明朗了,他若还想再安排人进来,哀家还岂能让他得逞!”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祁渊一行人终于还是在北风骤冷的那一天启程了。

这一行,去的人还真的不少,祁渊与瑶柯、卫芙清和素银,让瑶柯没想到的是,还有李全和莘鱼两个人也跟着。

她不解地问祁渊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祁渊只说路上有莘鱼帮着照顾她,他放心很多。

几人都各自准备好了吃食衣物,坐在同一辆大马车内,李全则充当了马夫帮忙驾车,就这样轻装便行地出了皇宫。

先是去了辰王府,祁缜带着刀砚也早早地就侯在了那里,于是两辆马车徐徐而行,相继出了隐都城门,顺着官道一路而去。

马车内,瑶柯看着马车越走越快,忙出声提醒:“皇上,你怎么把君卜给忘了,他还在城里呢?”

她手扒着车窗,急切地向后看,看那马车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

卫芙清在旁听了君卜这个名字,笑着道:“原来神医君卜也来都城了,有神医在,这一行谁都不用担心生病了呢。”

素银也附和着自家小姐连连点头。

莘鱼在瑶柯旁边低着头偷偷地在心里白了她们一眼,也没作声。

祁渊淡淡扬着温和笑意,伸手拉过瑶柯马上就要探出的身子,道:“你别急,少谁都不会少了他的,放心吧。”

瑶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晌,心里想但愿他说的是对的,不然说好带着他一起走的,结果把人家给丢下不管了,依君卜那个性子,不得埋怨死祁渊不可。

直到走了一段时间,瑶柯才知道祁渊说得话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远远地就看到十里客栈的门前有一个人,他十分悠闲自在地坐在门前的木梯上,旁边还摆着几坛烧刀酒。

终于看到有马车的影子了,他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还顺带着伸了个懒腰,那神情好像在说:你们也太慢了,瞧我都在这里等了一天了!

马车来到客栈前停下,祁缜马车上的闷铃声一响,马上就从客栈里走出又一人来。

瑶柯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漪月,她几步小跑了过去,拉着她冰冷的手,欣喜道:“刚刚我还在担心怎么没看到你,没想到你在这呢!走,我们坐一辆马车。”

一看漪月没有在辰王府,瑶柯就猜想的他们之间怕是还没有和好,不过这一路上这么长时间在一起,总能有机会来和解的。

她暗自想着,抿着嘴拉着漪月的手往马车这边走,漪月微转眸子,看了祁缜一眼,祁缜正好也在看着她。

两人目光这么一相碰,全都不自在地移开了。

------题外话------

昨天真的很奇怪,码到江太后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心里一酸,哭了起来。可能是我将自己带进江太后这个人物里了,从她的角度一写,这心就受不住了,用了一堆的纸巾,直到头痛眼肿方才停止。

嗯……,也是没谁了,可能我泪点天生比较低吧……

不过这也让阿九萌生了一个想法,嗯……,或许等这本文完结后,能写个关于江太后的番外,想想也是不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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