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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刀砚已经被拖着进了林子,众人见一时不能将她拿下,只好拿来大网对着她兜头罩下。

空气中传来“嗖嗖”的声响,接着就见那些人有的倒下,有的被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还有两个人忽觉口中弹进一物,卡在喉咙间咳不上来又咽不下去,表情别提多痛苦了。

君卜见那两个意外情况,忙撇了一下嘴,暗道:真是失算!失算!

心中这般想着,手下不停打马冲了进来,倒下的人忙闪身相让。

刀砚一把将网子掀开,双脚一抖就卸掉了脚上的绳索,君卜来到她身边,伸出手道:“快上来!”

刀砚没有犹豫拉住他的手就要上来,突然有一人仍不死心地揪住了她的衣裳,君卜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后背有一条衣裳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光滑的雪背。

刀砚神色一变,刚坐上马就觉肩上覆上了一层衣衫,她微微侧目,却见正是君卜所穿的外袍,她的脸竟腾地一下红了。

君卜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一声轻喝,纵马跑出了林子,还想再追的那些人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远远地,瑶柯就见君卜将刀砚平安无事地带了回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待来到近前,她马上询问道:“刀砚,可有哪里受伤了?”

马还没停稳,刀砚就跳了下去,她神情扭捏,只道:“没有受什么伤。”说着就来到瑶柯的马前。

瑶柯下了马这才发现刀砚的脸红得异常,又见她身上披着君卜的外袍,马上就明白了几分。

“喂!这是一脉散的解药,给你!”

马上的君卜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刀砚,刀砚回身抬眼看了君卜一眼,马上错开了视线,伸手接过道:“多谢神医相救。”

君卜一脸不以为然,“我可不想再因此惹来什么麻烦事,咱们三个里头就属你最能打,我若再不给你解药,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快些走吧,一会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

刀砚倒了一颗丹丸放进了嘴里,沉默着上了瑶柯的马,三个人快速打马而去。

不多时,在他们后面的大路上来了一批人,马蹄阵阵,等来到刚刚那群人近前,这才将马停住。

在人群的最后面跑出来两个人,见到当先马背上的人时,忙跪倒在地,高声道:“大当家,那几个人刚刚跑了,还要不要追?”

马背上的人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当看到那两人脸上红灿灿的大字时,不由皱眉道:“你们两个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兄弟听了之后一捂脸,连声诉道:“就是那三个人害的,而且他们还抢走了大小姐的木珠串,那可是我们兄弟两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木珠串……”唤作大当家的喃喃念着,不理会那兄弟二人,沉思了一瞬,才道:“你们在何处发现的?”

其中一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就在林子中不知是谁遗落的包袱里发现的,小的仔仔细细地确认过了,确实是老爷子所说的木珠串。”

“马上通知连营十三寨的弟兄们,给我追踪这几个人,先不要暴露身份,密切注意他们的举动,一有消息速来禀我。”

“是,大当家。”

“驾!”这些人如来时一般又匆匆而去。

紫印关东阁居。

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在外面跑了进来,面带喜色,见到祁缜马上道:“王爷,刀姑娘她们现已入关,正往这边赶呢!”

祁缜正在提笔写着什么,闻听此消息,马上放下了笔,迈步走了出去。

三匹马在巷子尽头快速奔来,待来到祁缜近前,当先一人率先下了马,喘息了一下,忙开口问道:“公子,漪月怎么样了?”

祁缜见面前的女子,身形消瘦不堪,原本的小脸现在只剩巴掌般大小,连下颌也变得尖尖的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你不必担心,她现在还活着。”

一听此话,瑶柯心中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嘴唇嗫嚅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一刻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切都有救了!君卜找到了,而且漪月也在一直顽强地等着她回来,真的太好了!

她略带僵硬地转过身子,看着在后面慢慢踱步过来的君卜,突然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来。

君卜见了马上瑟缩了一下身子,迟疑道:“柯丫头,你没事吧?”

瑶柯终于笑出声来,她一把拉住君卜的胳膊,惊喜道:“君卜,漪月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这时却又有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漪月没有放弃,我就知道她一直是最坚强的,你快点去看一看她!”

说着她就拉着君卜的胳膊快步向前走,生怕他慢了一步。

君卜简直有点怕了她这个样子,忙连声回道:“好好好,我现在去就是了。”

几个人依次走进东阁居,漪月的房间就在前面几步远,马上就要见到她了,瑶柯突然只觉头一阵昏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紧跟着身子晃了几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走在最后面的祁缜见状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看着瑶柯已然晕厥,他拦腰将她抱起,吩咐道:“刀砚,你带这位神医去看漪月。”说罢他抱着瑶柯走向自己的房间。

君卜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跟过去,却听一旁传来刀砚硬邦邦的声音,“神医这边请。”

他无奈只好止住步子,瞥了刀砚一眼,随着她的脚步走了过去。

祁缜从没想到自己怀中的这个人,竟然变得这般轻了。加上这次,他一共抱过她四回,没有哪一次令他像这次这般露出心疼神色。

他将她小心地放在榻上,拉过裘被为其盖好,然后坐在榻边默默地看着她。

榻上的她呼吸轻轻,沉沉地睡着,倦容满面,即使睡着仍轻蹙着眉心,祁缜忍不住想伸手替她磨平那眉间的担忧,可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

他略带苦涩无声地笑了,最后再次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不再停留径直离去。

瑶柯只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虽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外面一片明亮,而后渐渐变得昏暗,最后感觉在她的不远处有烛芯在闪动跳跃着。

她疲惫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带笑的脸,那张脸在眼前无限放大,马上就要贴上她的脸了,她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耳中只听到一句略带喜色的声音。

“柯丫头,你终于醒了。”

知道身边的人是君卜后,她放下心防,再次闭了一下眼,这才睁开。

这段日子连续的奔波劳累,她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全凭着心中的一根弦绷着,如今得知一切都还安好,这身心稍稍放松,立马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她转头看了下四周,见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知道自己应该是睡了一整个下午了。

她又看了看榻边的人,见只有君卜一人,她鼻音沉重地开口:“君卜,漪月怎么样了?”

这句话刚说完,君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愤然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真让人费心!”

听这话里的语气,俨然一副长者姿态在教训人,瑶柯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她想要知道的,君卜无奈只好再次开口。

“你放心吧!她还活着。辰王倒也精明,将我给你的千里寻香喂给她吃了,不然的话她就真的等不到你回来了。对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把我给你的保命灵丹随便就交给别人了,真的太让我伤心了!”

君卜故作生气偏过头不理她,瑶柯见状只得央求道:“漪月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姐姐啊!君卜,你别忘了,你可是神医啊!神医可是心系天下人的安危的,这次多亏了你的灵丹,我在这里代漪月谢谢你!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将它交给别人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君卜作势叹了一息,又将裘被向上盖了盖,“好了,你说得对,谁让我是神医呢。这次就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感觉怎么样?先起来用点吃的。”

瑶柯没有动,只轻轻摇了摇头,“身上感觉很沉重,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那好吧,你继续睡吧,我把饭菜让他们给你温着,什么时候饿了就起来吃。还有,你心中不要再有任何担忧了,有我在这呢,你姐姐的伤势我会为其治好的,等过些日子她就会痊愈的,放心吧!”

君卜终于恢复神色认真的样子,瑶柯欣慰地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

耳边只传来君卜的絮叨声,“这段时间你也应该好好补一补了,瞧瞧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等你回去,祁渊都快认不出你了。唉!我这个师弟,也是个狠心的家伙,就这么放心让你孤身前往边关,等我见到他一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不是孤身,还有范逍陪同呢。”瑶柯闭着眼喃喃回道。

“有个范逍护送有什么用,还不是伤了腿在那里修养!”

“君卜,你不要这样说,是我自己要求来的。”

“所以说你和他一样,都是个傻子!”

瑶柯不再搭话,呼吸浅浅,君卜坐在榻边看着她,又无奈地叹了一息,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君卜,等漪月伤势好了,我就要回隐都了,到时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

君卜以为瑶柯已经睡熟了,刚迈开的脚步因这句话又撤了回来,他转身看向榻上的瑶柯,见她此时的样子,就像刚刚说了梦话一般。

他皱眉想了想,面上终于难得地恢复了认真神色,才道:“如今祁渊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的身边势单力薄,总有需要人的地方。况且我在深山孤僻久了,也想到那繁华的都城去看一看,去品一品那里的美酒是不是真像清水一般寡淡无味,最重要的一点,我能在你身边帮你看着祁渊,如果他哪日但凡有一丁点负你了,我就立刻将你带走,让他再也找不到!”

瑶柯仍旧闭着眼,弯了嘴角笑道:“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君卜真不知这一刻是该气还是该笑,顿了下,才朗声笑道:“好了,你睡吧,我这就出去了。”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瑶柯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出了房门没走几步,迎面正看到刀砚笔直地站在那里,看样子好像在等人。

君卜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边,刀砚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的人马上抱拳道:“神医,我家公子有请。”

君卜摆了摆手,道:“不用叫什么神医了,叫我君卜便可,神医这个称谓虽喜欢却听着别扭。”

刀砚不言默默在前带着路,走了一段,君卜突然叫住了她,“喂,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刀砚便可。”

“刀砚……”君卜反复念了几遍,然后在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她,道:“你虽是习武之人,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那日我见你身上有几处疤痕,这个给你,这可是专注去疤的良药,持续用一段时间疤痕自然变淡。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对这一点还是应该要注意的。”

一听“身上有疤”这几个字,刀砚马上想起了那日衣袍被人撕掉的情景。

她自小就习武,时常受伤,这些年来跟着公子四处奔波,遇到刺客也是常有之事,每次受伤她都是自己包扎好,对于留疤这个问题,她也曾留意过。

可是后背的那处伤疤,因上药不易,所以就耽搁了留下些许疤痕。

那日只不过短短的一瞬,他可是看到了?

刀砚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她伸手僵硬地接过药瓶,却不敢抬头看对面人的脸。

君卜无意间一瞥,却见刀砚眼神不定,神色略带异常,好在是在夜里,君卜看不到刀砚那张早已红透的脸。

他弯身凑近刀砚,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刀砚被这个动作惊得慌忙后退了几步,她忙回道:“没…没有,还请神医快些跟我走,不然我家公子就等的急了。”

君卜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才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道:“身上的一脉散可除干净了?”

刀砚木然回答:“嗯。”

“你也应该多吃些补品,身子好的话一脉散也不会在身体里积聚这么久。”

“嗯。”

见刀砚只会回答“嗯嗯”,君卜顿觉无趣,不再搭话继续向前走。

来到书房后,刀砚就退了下去,君卜迈步走入。祁缜见他来了忙起身相迎,君卜见了他也不行礼,径直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此次多谢神医出手相救,如若不然的话,漪月的命怕是不保了。”

君卜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却是不接他的话,而是淡淡挑眉:“辰王,我怕你是用情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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