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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泪正好落在了祁缜的手背上,还那么滚烫,他松开了手,看着鸾心身子软软倒下,沉思了片刻,才道:“刀砚,将她带下去。”

鸾心被带走了,祁缜净了净手,拿起一方绣着兰草的绢帕细细地擦拭着,看着飘忽不定的火苗,他的薄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心中暗道,现在京中那位就已经等不及了,不知接下来还会怎么做?

——

瑶柯几乎是小跑着回到房间的,关好房门,见漪月已经熟睡,她轻手轻脚地上榻躺下,却久久合不上眼,心中还在悸动着。

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那个男子魅惑的俊颜一直在眼前浮现,他略带清媚的眸子,嘴角轻勾的淡淡弧度,还有那停在耳畔带着幽兰的温热气息。她在榻上反复翻了好几个身,最后索性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那滚烫的两颊,下榻来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子。

清风拂面,满院的浓郁梅香弥漫着,瑶柯深深地吸了几口,过了一会儿,心似乎不像刚刚那般躁动了。

又在窗边站了一会,瑶柯稳住心神正要关上窗子,突然看到刀砚的身影正从祁缜的房间出来,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正向外走。背上的人死气沉沉,垂着的手臂在左右摇摆着,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瑶柯的身子一震,她很熟悉这个声音,那是一直挂在鸾心腰间的银铃,她看到过。

那个人是鸾心吗?她这是怎么了?

鸾心与祁缜的关系看似很亲密,而且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鸾心是喜欢祁缜的。只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祁缜将鸾心给——

她不敢在往下想,刀砚停住了脚步,转头向她这边看了过来,她赶紧关上窗子,回到榻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心里头乱糟糟的,昏昏沉沉地直到天际发白。

之后的日子,她都有些刻意地避着祁缜,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意,反而拘谨了许多。漪月知道很多的东西,没事的时候她就常常向漪月学习时下古人的礼仪,尽量做到一个婢女该有的本分。

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总是异常的温暖。

瑶柯拿着扫帚细细地打扫着院子,其实院子很干净,她不过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来到锡彭镇也有些日子了,这里每天定时有人过来打扫、做饭,而身为婢女,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些日子,祁缜的身边一直有漪月侍候着,自那一夜后,他就没有在找过她,这让她的心里既庆幸又有些失落。

想起那张如同妖孽般的俊颜,想起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还有那条垂着的毫无生气的手臂……瑶柯烦躁地摇了摇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瑶柯抬头望去,原来是刀砚顺着回廊在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丝不苟的表情,身后还跟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两人一前一后径直向正厅走去。过了不一会,刀砚出来向瑶柯这边走来。

“瑶柯,公子叫你去奉茶。”

“为何要叫我去?”瑶柯刚说完便见刀砚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马上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多言,放下扫帚快步向茶房走去。

步入正厅,正好看到祁缜与那位老者交谈着,她走上前去恭敬地奉上茶盏,见祁缜没有吩咐她下去,于是她低着头默默地退到一旁,瞥见漪月对她微微一笑,她也对她挤了挤眼睛。

两个人相谈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瑶柯在旁听的稀里糊涂,好像是有关药理的事情。最后老者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祁缜,道:“公子,这是病人需服的药方。”

祁缜伸手接过看了下,这才将其折好揣在袖子中,又听老者说道:“刚才听公子所言,此病人已属旧疾,老夫这个方子怕是只能缓解,要说彻底根治着属不易,还望公子恕老夫医术有限。”

“哪敢,老人家不必愧疚,我这也只是寻得良方,给病人减轻一些痛苦罢了。”祁缜拱手道:“多谢老人家不辞辛苦前来,祁缜这厢谢过了。”

“公子过谦了。”老者忙站起来回礼道。

“刀砚,好生送老人家回去。”祁缜微笑着再三谢过老者,便叫刀砚送老者出了门。

他站起身子,举步向门外走,忽然他停了下来,转过头瞥了眼正站在旁边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的瑶柯,淡淡道:“瑶柯,过来。”瑶柯赶紧应了一声“是”,跟着祁缜走了出去。

祁缜步履悠闲地走在前面,温暖的阳光给他的全身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瑶柯小心地跟在后面,走着他所走过的路。

直到走到那棵腊梅树下,他才停住脚步,清风拂过枝头,金黄色的花瓣簌簌地飘落下来,落在了祁缜的肩头。

“你似乎一直在避着我。”祁缜轻悠悠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来,平静地注视着低着头的瑶柯。

“回公子的话,奴婢没有。”瑶柯很平静的回答,身子始终保持着谦卑恭敬的姿态。

祁缜的眉梢轻轻一动,面色隐隐有些不悦,他轻嗤道:“你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瑶柯仍旧低着头,心中却一动,她不明白祁缜说的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是指他以前就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所以才救了她,对她有了半分特别,还是因为其他的。想到这,她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公子指的是什么?”

“罢了,没什么。”祁缜没有在往下说,转身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湛蓝晴空,目光变得有些缥缈悠远。

瑶柯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就不再追问。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适应这个时代的一切,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谁,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但是从祁缜的口中听到了他好像认识自己,她就觉得他离她很近,于是不想知道就变成了很想知道。

祁缜久久没有再开口,就那样站在腊梅树下,欣长挺拔的身影似木雕泥塑般静静地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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