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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木门先是发出“咯吱”一声长长的呻吟,然后便是“碰”地一声被打开,让人怀疑那门还能再撑多久,过了一小会儿,少女的低呵声随即从门后传了出来。

“秦文轩,你闹够了没,擦个桌子也磨磨蹭蹭的。”

声音虽然娇憨,但是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烦的。”

少年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报怨声也挺大。

“哎,孤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母老虎,也真的是可怜啊可怜哟孤。”

门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一望无际的树林子里,好像刚刚是一个幻觉一般,一闪即逝。

屋子内,卫珠一边嘴上骂着,但是在秦文轩转身瞬间,抬起头看着秦文轩的大眼睛里却是噙满了笑意。

秦文轩一边假装不耐烦地甩开卫珠的手,但是握住了少女的柔荑却是舍不得放开。

卫珠压低声音低呵道。

“快放开,有人看着呢。”

这臭流氓!

姑奶奶果然没看错她!

逮到个机会他就想耍流氓是吧?!

“这些人真讨厌。”总有一天孤要把这些苍蝇赶掉。

秦文轩低声咒骂,心下念念不舍,却是不得不放开了卫珠的手。

“去擦桌子,赶紧的!”

卫珠暗示性地大声道。

秦文轩转身老老实实去擦桌子,擦了一会,又忍不住转身。

“再牵一下嘛。”做戏给门外的人看,何必这么认真。

卫珠漂亮的大眼睁着,瞪了他一眼,眼底冒着怒火。

这臭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秦文轩顿时双肩失去了力气,转身继续擦桌子,过了一会,又忍不住转身。

他的眼睛被特地眨了几下,桃花眼微微地眯起,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秦文轩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真不能再牵一下?”

牵自己家媳妇的手也不行的么?

回答他的,是一方沾满灰尘的帕子突然出现,冲着他的俊脸就直直甩去。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秦文轩一把拿开,满脸挫败。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道。

“好吧,孤知道了。”

他转身继续老老实实地擦桌子,媳妇最大。

“老实点。”

卫珠低声笑骂道,骤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人烦。

“是,是,是,我的太子妃娘娘。”秦文轩已然化身为了跟屁虫。

卫珠把床擦干净了,转身端着盆子就要出去换水,突然手上一轻,木盆已经到了秦文轩手里。

他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孤来,哪有让弱女子去打水的道理。”

卫珠抱臂,对这称谓诸多不满,忍不住回嘴。

“我可不是弱女子。两个你的力气估计也没我大。”卫珠斗气之间却忘了刚刚是谁被压制住不能动弹。

“是,是,是,我的太子妃娘娘最厉害。”秦文轩宠溺道,傲娇的少年化去尖锐刺人的外壳,便只剩下了柔软,“那也不行,还是孤来,你也忙活了很久,歇歇吧。”

秦文轩不由分说地转身出去,卫珠看着少年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她忽而摇了摇头,抬手抵住了脸颊,低低笑了起来。

一轮弯月爬上了月空,挥洒下一地银光,照亮了这一片土地。

今夜的月色特别漂亮,月光如同最美的纱衣,披散在了大地。

一个小土丘之上,一个男人独自对月独饮,他仰头,“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入了脖子。

靳明杰擦了擦嘴角,爽。

“美酒美景,就差个佳人,啧啧。”

他喃喃自语。

脑袋里不知不觉便是闪过一个巧笑倩兮的身影。

“鬼鬼祟祟,还要我自报家门,是条汉子就直接出来。”

“秦国战神靳明杰靳大将军,我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登徒浪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等装扮,这等武功,现在这个时候在这围猎场,只怕除了靳大将军,没有第二个人了。”

“传闻靳大将军自几年前连赢几十场胜战之后,便是因伤退役,在这秋猎场替秦皇看场子,看来您日子过得十分不错,还有兴致调戏良家妇女。”

“……”

……

靳明杰突然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轻声报怨道。

“唉,有些醉了。”

不过,她到底是哪家的小姐,那日过后,他发动自己在京中的势力,也遍寻不到她的影子,这等有趣的女子,若是被他寻到,唔,要不要直接提亲呢?

会不会太快?吓到她了?

感觉应该不会,他感觉她的胆子好像比普通男子还大。

而且,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这年头,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过去之后再慢慢培养感情的?

大不了多给点嫁妆,征得她父母同意便是。

靳明杰抬手,抵住下巴,脑袋里一片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

先下手为强,难得有个如此有趣的女子,先绑过来。

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结亲后发现不合适大不了再另寻一个就是了。

靳明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就不知道,她家里是在哪里,干什么的,知道了他肯定第一时间上门提亲。

理由?

唔,一见钟情好了。

好像也不行,容易被老人家当做轻浮的流氓。

突然靳明杰眼神一凌厉,微微侧过头。

“谁?!”

周围陡然寂静,只能听到野外的虫鸟叫声。

靳明杰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伸了伸一个懒腰,从身侧缓缓掏出一把长刀,刀尖对着地面。

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光秃秃的小山丘上,形单影只。明亮的月光正好投射在弯刀之上,刀尖泛着阵阵寒光。

他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长刀,霎时便是一片的银光闪动。

那酒瓶被他单手随意地握着,状似不经意般地慢慢从嘴角拿到身侧。

靳明杰微微侧头,出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出来。”

半响,没有动静。

没有人走出来,亦没有人应声。

“我有点失去耐性了呢。”

靳明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地道。

说着,他剑眉一挑,眼角微微瞥到刀身,借着刀身,他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

“我,说,过——”

靳明杰突然“碰”地一声摔碎了酒瓶,瓶身霎时间碎成千百片飞散开来,水珠伴随着碎片从地上飞溅而起,就在弹起的瞬间靳明杰左手运功,碎片立刻向着他的手心飞起,他猛然一甩,万千碎片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着四面八方飞去,飞动期间还带着利物划破空气的声音。

“啊!——”

“啊!——”

“啊!——”

“啊!——”

“啊!——”

周围随即出现几声惨叫,几个黑衣人影重重地捂着胸口摔倒在了地上,嘴角带血,脸色扭曲,呻吟抽搐之间还不忘瞪着他。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靳明杰微微侧着头,说道。

一群黑衣人转瞬间便是层层包围住了靳明杰。

靳明杰左手运功,轻松地从地上吸取来第二瓶酒,仰头便是喝了起来。

他擦了擦嘴巴,嘴角勾起,还顺带砸了砸嘴巴。

“总算出来了。”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带头状的黑衣人人站了出来,嘲讽道。

“靳明杰,狗皇帝这么对你,你还给他卖命,真是傻的可怜。”

声音如鸭子啼叫,嘶哑难听。

靳明杰皱了皱眉毛,出言道。

“刺杀就刺杀,管的真宽,现在的杀手都带包打听兼职路边大妈的吗?!”

靳明杰冷笑,出声警告。

“宵小之辈,我不管你们目的是什么,这片地方现在归我管,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赶紧走,不要无端送命。”

“口出狂言!”

带头的黑衣人拔剑便向着靳明杰飞去,周围的黑衣人几乎同时飞身而起。

带头的黑衣人叫道。

“摆阵!”

一群黑衣人转瞬间便出现在了离靳明杰几米之外,层层叠叠呈现规律状地飞起。

“不过如此。”

靳明杰微微侧头,向着身后瞥了一眼,拇指指尖稍微一动,刀尖随即出鞘,他左手拿瓶,右手提着刀,身子便是一低,闪过一个黑衣人砍过来的一剑,右手顺势一砍,血液喷溅开来,黑衣人惨叫一身,重重摔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猛地向着他的后背劈出一剑,靳明杰迅速转身,手上的瓶子就冲着他的头顶而去!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头顶鲜血淋漓地扑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抱头挣扎了一会,便躺下没有了动静。

靳明杰眼神凌厉,一把长刀挥出剪影,脚尖如翩鸿的燕子一般,轻踮过周围一圈,长刀挥洒成圈,在周围呈现圆形状划过,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一群黑衣人转瞬间已经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挣扎,惨叫连连。

靳明杰啧啧了两声摇头。

他有点心疼。

“良辰美景,浪费我两瓶好酒了,真是扫兴,哎。”

“靳明杰,你莫要欺人太甚!”

打架便打架,还嘲讽他们。

靳明杰瞠目结舌,感觉自己又无端中了一枪。

怎么全大秦都老是怀疑他容易图谋不轨?!

他摸了摸自己的俊脸。

难道是因为长的太帅?!

那也是他爹娘生的,不能怪他哟。

前头的黑衣人气的眯起了眼睛,他抬起手。

“换阵!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剩下的黑衣人瞬间便是一半在天一半在地,层层把靳明杰包围,形成天罗地网。

“还不放弃啊。”

靳明杰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惜的模样。

“都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了,何必白白送死。”

话一说完,他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提着刀便往天上飞去。

哪知道,这次的阵法却是专门针对他而设定的,无论他飞到那里,瞬间便有另一个人从他的身后飞身而来,他自顾不暇,不一会儿,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伤口。

带头的黑衣人叫嚣,声音一会出现在了一个方向。

“靳明杰,这剑阵便是专门为你设立的!”

靳明杰动作迅速,闪开向他刺来的利剑。

“那我可真是荣幸。”

他转身又躲过一剑,这时,突然在他背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提着剑就要往他的后心刺去,利剑破空声传来!

“靳明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四面八方传来用内力传讯的低压声音,如鸭子啼叫一下,震得靳明杰心魂大振。

他的眼前一阵人影重重叠叠,树影摇曳,心脏处也是一阵一阵抽痛,耳朵不停鸣叫着“嗡嗡嗡嗡”作响。

靳明杰嘴角流出几丝血丝,他擦了擦嘴角,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突然轻笑一声。

“就这样?还有没有别的招数?!”

“靳明杰,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的忌日,忌日——”

四面八方传来黑衣人的声音,靳明杰耳边嗡嗡作响加剧。

他眼前一阵层叠,晃了晃头,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人影。

靳明杰慢慢地闭上眼睛,微微侧过头,耳朵动了动,不再用肉眼观看,因为越看眼前越乱。

有时候,闭着眼睛,用心去看,去聆听,反而看的更远更清楚。

靳明杰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师傅跟他说的话。

滴答——

不远处,一滴露珠顺着树叶掉落在了小水洼上,泛起一片微微荡开的涟漪。

靳明杰慢慢地提起长刀。

他手握刀身晃了晃,银光便是一阵流动。

周围的黑衣人身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顿时无所遁形。

是时候报仇了。

“一。”

靳明杰转身,闪过一个黑衣人,利落地手起刀落,鲜血喷溅而出,砍下第一个人。

“二。”

靳明杰一个漂亮的飞身,躲过从身后而来的一把长剑,转瞬间已经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长刀毫不留情地刺下!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三。”

靳明杰一个旋身,长刀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黑衣人应声倒地。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渗到土地里,一片暗红,隐隐约约。

“四。”

靳明杰瞬间出现在了一个黑衣人身后,长刀从背后一刀狠狠地从上砍下,一个头颅滚落出去,死时还瞪大了双眼,似乎还难以置信就这么结束了一生。

“五。”

靳明杰猛地一拳捶打在了地上,地上“碰”地一声从两旁炸出两朵土花,两个黑衣人从土中弹了出来,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不动了。

“不对,六。”

靳明杰说完,停住动作,睁开眼睛,掌心吸力捞起一罐酒水,又是大喝了起来。

“我说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他又喝了一口酒水。

啊。

真是舒爽!

“怎么样,还来吗?!”

黑衣人面面相觑,头领状的黑衣人手一抬,一摆。

“撤。”

剩下的黑衣人瞬间倒退回树林,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嘶哑的警告声。

“靳明杰,这次算你命大,算你命大,命大,大——”

靳明杰仰头喝了一口酒,用黑衣人的话讽刺回去。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他侧头一看满地尸体,摇了摇头。

“良辰美景,可惜了,”他喝多了,摇摇晃晃向着远处的皇陵走去,“美人啊美人,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哟在哪里……”

不远处,皇陵内,一间破屋子里,房门紧闭,卫珠与秦文轩大眼瞪小眼。

寒风呼啸之间,那木制的木门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

卫珠杏眼一瞪,道。

“你睡地板。”

话音未落,卫珠耳朵动了动,皱眉。

什么声音……

秦文轩就地往床上一倒下,打断了卫珠的思绪。

“孤今天都打扫了一天了,累死了,你忍心叫孤睡地板嘛。”

卫珠嘴角缓缓拉起一个弧度。

“我不忍心……”

秦文轩眼睛一亮,抬起头来。

“才怪。”

秦文轩失望得继续倒下。

他就不走,能耐他何。

“孤不走,孤困了,这就睡觉。”

卫珠咬牙切齿。

这厮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

他不是最爱面子吗?

若是此时秦文轩能听到卫珠的心生,只怕立刻回答。

“面子是小,媳妇事大。”

她威胁道。

“你不走我晚上自然有得是办法让你走。”

别怪她半夜脚下无情一脚踹某人下去。

“太过分了,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就剩下一张床也威胁孤,不给孤睡!简直不懂礼义廉耻,孤要给你们卫国告状,欺负孤不会武功!”

秦文轩嚎叫,声音叫的凄惨,却是叫给门外的人听得,手上动作丝毫不减,硬是扒着床不走。

戏精系数满分。

卫珠眼里冒火,分毫不让,伸手就拽某人怀里的枕头,秦文轩眼疾手快,赶紧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开玩笑,哪能被就这么赶下床。

秦文轩像一只八爪鱼般地抱住枕头,死皮赖脸就是不下床,目光异常坚毅。

不能退让!

“秦!”

“文!”

“轩!”

卫珠气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警告,就连身后的头发都因为她的怒火,内力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无风自动飘荡而起,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透露出它的主人现在很是生气。

------题外话------

一国大将军公然暗恋一国太子妃,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且看今日的《大秦说法》。

来来来,赶紧站队。

男一号:皇兄欧巴。

男二号:秦文轩。

男三号:靳明杰。

男四号:黎清池。

目前已出场四位选手磨刀霍霍,最后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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