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欧阳澈跟薛青碧挑明了闵淑妃的事，她就一直不大出门，出门也是拿了自己的饭就走。
欧阳澈坐到薛青碧身旁，也抬头仰望天空。
月亮四周罩了一圈光晕，是要起风的迹象。
“你知道吧，我是坯邑侯的人。”薛青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其实欧阳澈还真的不知道，系统对于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从来都不会做多关注。
“我也知道，你是沐阳王的人。”
观众们立刻嗅到了剧情的气息，纷纷表示，这是俩间谍会晤了。
连系统都调侃：“宿主，间谍是你的老本行。”
欧阳澈也觉得挺凑巧，凤舞原名也叫欧阳澈，长相跟她一模一样，现在就连职业也是差不多了。
若凤舞是皇帝派到沐阳王那里的卧底，又被沐阳王派回来做皇帝这边的卧底，那就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面对薛青碧突然的坦诚，欧阳澈反问：“我是由沐阳王送进皇宫不错，但既然做了妃嫔，何以见得我就一定会倾向于他呢？”
“因为这一点就会使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任你，你没得选。上次食物下毒，估计也是陛下想要斩草除根，除去沐阳王和坯邑侯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
这两天的闭门静思，仿佛让薛青碧将一切看的通透，“我也错了，忘了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任我，我费尽心机的想为他分忧，他却等着捉住我母家的把柄，待我母家倒了，便可以将我也处置了。”
薛青碧这是在觉得自己可怜么？欧阳澈觉得，这是不分对错的，若她是皇帝，整日里被臣子们盯着，可能会做的更绝。
“那你现在呢，现在是谁的人？”欧阳澈问。
“我……我不知道……”自她入了冷宫，坯邑侯就再没跟她联系过。
欧阳澈明确道：“或许以前我是沐阳王的人，但现在我是我自己的人。”
薛青碧满面的疑惑，欧阳澈又道：“以前我或许做过错事，但现在，我做事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直播间弹幕上纷纷飘过，一切随心……
薛青碧内心漂浮不定，真的可以做到那样么？
*
今晚的楚瑞烨心情不大好，桌子上的奏折让他翻得乱七八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敬事房的奴才让他翻牌子，那整整摆了两小盘的牌子一个个看过去只觉得厌烦。
自己一个人睡躺下又睡不着，脑中又闪现出欧阳澈的影子。
这女人不知怎的如此神通广大，暗影追了两次都没追着，又让暗影在御膳房守了三日也没再见她的影子，现在他甚至有点后悔，若没有让暗影去追就好了。
索性爬起来换了便衣，独自从密道出去溜达溜达。
当年他登基的时候太年轻，这密道是太后秘密派人建成，以备不时之需。
那时候他觉得这密道是一个受压迫的耻辱，现在他觉得从密道出去是一个放松的好方法，没有人跟着，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本是想散散心来着，谁知刚一出去，就碰上了欧阳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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