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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北院温泉池水中,方才那个人影似乎出现过。

一直以来都没有查到,而此时这人在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在王府中。

在这般无所遁形的搜查下,难道……温泉池水中的人是她。

古墨尘速度加快游去,追赶水中游在最前面男装打扮的女子。

白灵渊此刻也未停下,继续朝前游,深吸了一口气憋住。

随着越游越快,用来呼吸的芦苇枝桠变得颇为碍事,不得不松口弃掉,芦苇便漂浮在水面。

无意朝后望,发现刚才还距离自己比较远的男子,此刻正朝着这边游过来,身影也离她越来越近。

迅速从袖口袋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密封着的盖子打开,在瓷瓶中药粉还未发酵前,迅速连盖子带瓷瓶朝身后水下扔去。

在瓷瓶扔下飘落的地方,水中悠然升腾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气体阻挡。

原本水中光线就昏暗,远处追逐白灵渊的男子视线在顷刻间被阻挡。

白灵渊见此机会,努力朝着净月湖最外面游去。

若是记得没错,当初进王府时,连翘便跟她说过,这净月湖畔的水之所以如此清澈,是因着连向城外护城河活水的缘故。

既然净月湖的湖水连接护城河外,那么说明她有机会逃出去。

思及此,白灵渊也顾不得那么多,此刻只将气息憋足朝最外面奋起游出。

随着瓷瓶药效逐渐散去,古墨尘游过遮挡住视线的水泡。

他在水底望向四周皆是无自己追赶那人的身影,而气息也已憋尽,随即游上湖面,眸色愠怒。

此时净月湖除了侍卫的影子,火把光影,不见半点异象。

古墨尘飞身凌空,轻功闪过,落身在湖心亭屋顶,也顾不得身上被水浸透打湿。

目光望向整片湖水直至远处光线暗淡的地方,声音冷冷。

“传本王命令,将连接净月湖的所有支流都查封守住,派遣四万精兵随本王来。”

……

此时,净月湖边缘水底。

白灵渊奋然游泳出了净月湖,感到水流逐渐变得湍急,自己朝外游起来也没有那么累了。

她便探出半身深呼吸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古墨尘没有追上来,不然今晚,就跑不了了。

漆黑的夜色下,只看得到河水远处两侧青石板连接着的街道。

周围的方向距离,应是离护城河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也不远了。

水中女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来这古代的水源没有污染,除藻荇水草石头,亦没有别的东西。

她正准备走出水深的地方上岸休息片刻,呼气规划着路线,听得急急忙忙有脚步声传来。

白灵渊侧耳倾听,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

转头看去,两侧街道隐约有光亮朝着河水边晃过来。

刚才古墨尘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若是现在自己冒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难道猜出自己会顺着净月湖湖水游向城外护城河,所以派人过来支流守住。

情况已经来不及细想,深呼吸下一口气,潜入水中朝着水流流动的方向游去。

河岸边,整齐有列的侍卫守住了整条连接到外围的护城河。

红衣男子湿衫下马,黑靴走过的地方滴下水珠,在青石地面浸下墨色,泛着透心的凉意。

发丝因湿透紧贴在精致立体的侧脸,紫眸带着冷意望着湖面。

古墨尘逐步沿着河岸边朝前走去,其余侍卫则在仔细搜查。

白灵渊透过昏暗的水中望向水上情景,暗道古墨尘怎么就是不放过她。

只能躲在深处水底,朝着前方继续游。

片刻后,也不知游到了距离护城河还有多远的地方,总之明显能感到还没游出支流。

白灵渊感到自己快憋不住气,恍惚着再往前游了片刻,口中气息克制不住吐出。

河水在瞬间灌入口鼻,她顿感眼睛胀痛,遂即脑中传来一阵难受。

隐约感到面前出现淡淡的白光,身子一轻,便失去了知觉。

距离护城河的尽头,火光照亮,侍卫拿着长长竹竿在河水边缘搜寻,依旧没有找到要找人的踪影。

随即古墨尘下令打开城门,带着众侍卫出城到护城河水边寻找。

良久,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云层初透。

护城河面散发着氤氲的雾气,两岸青绿的草丛在宽阔流动的护城河衬托下显得渺小。

莫祁将侍卫寻找的情况禀报,亦还未找到有半个人影。

他神色微带着疲色,眼底漠然却带着无法撼动的坚定。

“继续找。”

说话间,古墨尘眸光望着护城河河水,直到视线定定看向远方河水流向山川之外汇入江海。

你果真如此狠心就此离开了?

心中如此问,却也是无法再得到那个女子的回应。

晨时,朝堂之上。

商明洗继而又禀报了古墨尘搜查城内外此举,委婉要求明德皇帝阻止。

明德皇帝便再次借口身子不适散了朝堂,引得古轩逸暗中愤恨。

不管是护城河外,还是帝京城内,三天三夜地毯式的搜索过去,依旧无果。

莫祁一次次来禀报,带给古墨尘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随后军队再次严加搜查了帝京城,前前后后消耗了六七日,帝京城掀起的波澜才逐渐平静下来。

被抓回齐王府的素儿被逼问后,听了白灵渊的话,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最终莫祁便将人放回了白府。

而白仙乐则被囚禁在西边一处院子房间中,除了活着,半步也出不来。

齐王府东院,白灵渊住过的寝房中,一股颓废至极的气息弥漫。

静谧的房间中,一切物品摆设都没有变化。

红衣男子垂眸坐在床沿,神色疲倦。

原本光滑精致的下巴长出刺刺胡渣,抬头时,紫眸复杂的看着房间中一切。

这间闺房中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数月前大婚当晚,好像某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走过。

就连走了,他都不知道她真正叫什么名字。

那个真正走入他心中的女人,把他看了个透彻,走时便连同心一起带走。

古墨尘从怀中拿出一块手掌般大小的透明物体,正是当初某人熬夜做出来的三棱镜。

窗外淡金色阳光折射进屋子,透明物体在床沿边缘折射出一道七彩光芒,如彩虹般绚烂刺眼。

往日的回忆历历在目,气息颓废的男子唇角不禁扯起一抹苦笑。

“你究竟是谁?是谁……”

若是早一刻问,说不定她还会回答自己,可是现在,再问已是无人回答。

时辰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响起莫祁的声音。

“主子,白仙乐还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莫祁只听得房间中,男子沙哑又略带冷漠的声音响起。

“不要让她死,继续问。”

“是。”站在门外的莫祁欲退下,转而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主子,您已有三日未吃……”

“滚。”

莫祁得了此令,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便急急退下去办自己手上的任务。

自小到大跟随主子十多年,从未见过自家王爷有今日这般脆弱的模样。

往日王爷亲训天启数十万士兵,连续三月极少休息,都未曾是今日这番。

就好像,承载着身心的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断掉。

近些日子还是吩咐旁人不要来打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眼过去数日。

千里外,天启国境边缘江州城。

某客栈房中,床上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躺在床上。

其墨发披散在脑后,精致独特的侧脸勾勒出倾城绝美的五官弧线,双眸紧闭,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窝处投下浅淡的阴影。

眉山远黛鼻梁俏挺,菱唇不点而红,眼尾一颗青黑细小的泪痣为其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女子只静静躺在床上还未醒,便能感受到其身上散发出卓然出尘的气质。

有着三分九天玄女般的柔美仙气,又带着七分神秘莫测的蕴养风华。

一名穿着贵气的中年男人见周围无人监视,便探头探脑的梭进房间。

中年男人小心将门关上后,走近床上躺着的素衣女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感到耳朵火辣一痛。

“死鬼!你干什么。”

掐住中年男人耳朵的女人风韵犹存,打扮亦是不似寻常百姓,此刻掐住便不放。

中年男人听见此声呼喊,面色大惊,忙求饶,“夫人,夫人,我错了,错了,不过是想来看看她醒没有,并没有干嘛。”

妇人听得自家夫君求饶,手中捏着依旧未放,提着耳朵走到桌前坐下。

上下不愉的打量了老男人一眼,诚然没有欺骗她后,才将手松开。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这名女子用途大了去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亏了。如今你跟我回天启娘家一趟,捡到了这么大一个宝贝,还不知足。”

中年男人谄媚着笑容,到了一杯茶递过去。

“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

妇人接过茶杯,精明道,“告诉你,今后我们宋家可要靠她飞黄腾达,你最好手脚放干净点,要是让我发现……”

说到此,妇人将话顿住,给身边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旁边男人领会,额头冒出细汗。

“夫人,夫人,慈儿,为夫再也不敢了,不要扣我月银了,再扣,我堂堂太常寺卿跟那些去大街上要饭的没什么区别了。”

“你知道就好。”

妇人话落,看向床上躺着的素衣女子,欣赏片刻,不禁再次赞叹。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生出这般貌美的人儿,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是不信有女子能长得如此貌美。”

旁边坐下的男人看着床上躺着女子,显然忘记刚才耳朵上的教训,只认真道,“是啊。”

妇人恼怒白了身旁坐着的男人一眼,“你看什么看,把你眼珠收回去。”

旁边坐着男人不敢再多说半句,妇人见此才将气消下。看着躺在床上女子青春年华,想起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

妇人又喃喃道,“若不是我儿神志不清,还真想将此女娶进门做我宋家儿媳妇,那还会为你这个糟老头子着想。”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

妇人随即起身,“是什么是,走走走,这女子受寒后高烧刚退,你以后就不要来这个房中了。”

“好好好,夫人。”

说着,中年男人跟着妇人走出去,本就是来看看床上女子的容貌,如今看也看了,他这把老骨头也知足了。

与此同时,天启王朝。

帝京,齐王府。

西边院子,某间简陋的房间中。

女子喊叫声传来,“本妃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算是让王爷亲自来问,也是这个答案。”

房间中白仙乐被牢牢绑在柱子上,说话间神色带着狠意。

莫祁拿起手中短鞭,神色严肃。

“你不知道?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按照王爷的脾性,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出这个门。”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妃用刑?我要见王爷,要见王爷。”

莫祁冷哼一声,并不回答,甩手将手中短鞭扬下狠狠落在被绑住女子的身上。

皮鞭落下的地方顿时皮开肉绽。

白仙乐吃痛倒抽一口气,随即狠狠道,“我要见王爷,王爷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么说,你是知道些什么了?”

被绑着女子默不作声,眼神毒狠看着眼前黑衣护卫。

莫祁随即命手下侍卫将人看守住,又去了东院房门外禀报情况。

想到这些日子,自家主子所吃东西甚少,每日都在等候暗中天地玄黄查探的消息。

也不知现在禀报,还会不会跟之前一样惹怒主子。

“王爷,属下确定白仙乐知道什么,不过她说要等您出面去,才肯说。”

房中,古墨尘听了门外莫祁的禀报,将手中握着的棱镜收在怀中,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房门,莫祁见到走出来的红衣男子,脸色苍白憔悴,发丝凌乱不似往日那般风华。

想说什么,却是不敢言语。

古墨尘未出言半个字,抬步便朝着某处走去,莫祁紧跟在后。

西院偏僻房间中,白仙乐身上布着数道鞭伤,血肉皮开。

房门推开,光芒洒进屋内折射出细小微尘。

红衣男子缓步走近房中,神色漠然,周身带着冰冷嗜血的寒意。

白仙乐见走进房间中的男子已不似往日那般傲然风华。

难道因为白灵渊的离开,他才会变成如今这个颓废模样。

被绑住女子用娇弱着声音喊道,“王爷,您终于来了终于肯见仙乐了。”

------题外话------

咳咳,猜猜接下来会发生啥…有没有冒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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