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看着那个异鬼下了山，杜叶声音沉道，“他昏过去了。”
云游望着底下的销烟场，没有回应。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眼前是笛刹曾天真无邪地拿他抓萤火虫的场景。
每一个夜晚，笛刹会在她的寝宫里放满虫子，让她没办法安睡。
杜叶还是不明白，问道，“尊主为什么要逼笛刹杀动手呢？”
云游叹了口气，往大殿走去。
“他太软弱，从出生到现在，什么生灵都没杀过，我就是要他正视自己的身份，不要荒废了这一身本领，该练武了。”
“可是尊主，他会恨你的。”
“恨好，恨就代表长大了。”
休息了两天的唐一，终于来到了魔窟山，准备向尊主禀报人界的事情。
“说吧，看我能记起什么。”
唐一开始说道，“尊主您在人界的男人已经因为事故离世了，嘉瓦和C佳也据说在外太空消失了。”
“你说的，是我那人界的丈夫和孩子吗？”
“对，您想起什么没有？”
“没有。”云游完全想不起来，问道，“你有图画吗？”
“抱歉。”
云游摸了摸肚子。
想起那天鬼后生笛刹时，小孩就是那样子从肚子里钻出来的，她感受着，自己曾在人界……
也从肚子里掏出过两个孩子。
“你说我的孩子是在天上消失的？”云游没有想到死亡，她想到的是人的厉害，以及天神。
异界的生灵有法力，却没有本事上天，人界的生灵看上去没本事，却还可以飞到天上去。
如果她也能上天，也许这异界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吧。
“所以是天神将我的两个孩子抓走了吗？”云游问道。
唐一一时没有应答。
虽然他知道有天神的存在，可去了一趟人界后已经对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天神——应该说是外星人，如果嘉瓦和C佳真的是被阿里安的人抓走的也好。
否则这茫茫宇宙，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云游走进大殿，问道，“你最后看到我的孩子，都有多大？多高？”
唐一比了比自己的腿，说道，“就这么点，五六岁。”
“都像我吗？”
“女孩像你。”
云游似乎对凡界的那个男人兴趣不大，一直都避开了没有问。
继续只问道，“那我在凡界也是现在这个脾气吗？”
“模样是一致的，但是您在凡界更爱笑，也容易动情，而且很善良。”
云游了解地点了点头。
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和凡人结为夫妻。
就在唐一准备退出大殿时，云游最后还是问了句，“那个男人真的死了？”
“嗯，是我亲自火化。”至于火化时出现的那种异象……
他还需要看看荒书，或者再问问镰敕。
云游没有再为难他，说道，“去牢里把笛刹带走吧。”
杜叶一愣，不明白尊主的意思，叫了句，“尊主。”
“他估计不想看到我，这会儿精神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唐一你就带他四处转转，顺便让他跟你熟悉一下。”
“是。”
唐一随杜叶去了地牢。
笛刹已经醒了过来，整个人正呆滞地蹲在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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