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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邮件都是冉童父亲发给她的,大概意思就是希望她能够接近粟弋,并趁机取得他的信任,进而盗取粟氏集团和岛上的机密。

冉童大概回了几封信,并没有说她跟粟弋已经结婚了,只说他们正在接触中。

冉童的父亲在邮件中反复叮嘱她要用点心,尽早获得粟弋的青睐。

墨伊先将电脑中的邮件删除之后,然后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按说这些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可以不用管,但若是完全置之不理,又好像说不过去,毕竟粟弋跟桥琛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呢?她必须要好好思量思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墨伊正睡得香甜突然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还是在宿舍呢,下床踢啦上拖鞋就去开了门。

打开门之后,看都没看是谁,扭头就往回走。

桥琛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看着迷糊的小人开了门转身就走。

吊带的丝质睡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根带子还滑到了一边,露出雪白的颈项。头发乱蓬蓬的,跟鸡窝也差不到了。

桥琛想不到还没睡醒的墨伊会是这副模样,顿时觉得可爱极了。

他正愣神的功夫,墨伊又将自己摔进了大床上,手臂一伸,被子一卷,顿时变成了蚕宝宝,又去跟周公下棋了。

桥琛好笑又好气的摇摇头,气定神闲的开口。

“你打算要赖床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好了要训练的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一响,墨伊只感觉脑中的某根弦就是一紧,蹭的一下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可能是起得有点猛了,眼前一个劲儿的冒星星,身子不禁就晃了两下。

桥琛见她用手摸脑袋知道她是起猛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大步走进了房间,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

墨伊正闭着眼缓神呢,突然感觉身侧的大床一陷,一种不好的感觉登时就席上心头。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身子已经被搂进一个清凉干爽的怀抱。

好听的声音随即在头顶响起,“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慢点吗?真是让人不省心。”说着,一双大手轻轻的替她揉捏两边的太阳穴。

墨伊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靠在他的怀里。

桥琛揉了一会儿,发现她背脊挺得直直的,知道她清醒了,正不好意思着,于是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伊伊,还头晕吗?”

墨伊摇摇头,没说话。

桥琛将手拿开之后,却并没有让她从怀抱里出来,而是双臂一使劲,反而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同时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伊伊,大早上的就让人不安生,真是磨人。”咕哝的声音,似抱怨又似享受。

墨伊翻个白眼,心道,谁叫你不安生了,你不进来不就行了,还不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谁?

“你能将我放开吗?我想穿衣服了。”墨伊低低的开口,因为刚醒,声音有些沙哑。

桥琛将她从怀中推离,漆黑的眸子正对上她的眼睛。

“伊伊,早上好!”

本来是极普通的一句话,但此时此刻被他说出来,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暧昧。

墨伊的小脸刷一下就红了,“早上好。”

说完,眼睛一低,不敢看他了。

桥琛顺着她的头往下看,正好能将一抹柔白看的清清楚楚。

一股火热猛地袭上心头,抓住她手臂的大手不禁就攥紧了两分。

“你攥疼我了。”

墨伊吃痛,娇呼一声。

正是这一声,彻底将桥琛的防线打破。

头一低,四片唇瓣紧紧地粘在一起。

墨伊刚想低呼拒绝,正好被他有机可乘,灵活的舌头钻进口中,肆无忌惮的搅拌起来。

凉凉的海风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带来了一丝清凉,却带不走这满室的旖旎。

等桥琛将她放开时,墨伊娇喘连连的,嘴唇红润娇艳,就似滴水的玫瑰,引人遐想。清凉的吊带裙斜斜的挂在身上,穿跟不穿已经没什么区别。

墨伊头一歪,看见了大片裸露的肌肤,手忙脚乱的去拉。

桥琛低沉的笑声随即在头顶响起,“看都看了,还藏什么?”

墨伊红着脸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拽起床单裹啵裹啵就往浴室冲。

徒留下桥琛爽朗开怀的笑声。

浴室里,墨伊红着脸看向镜子里的人,感觉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带着那么一股子少女思春的情绪。

这大清早的就上演这么一出,还真是让人吃不消。桥琛那家伙表面看着正经八百的,实际就是一纯流氓。

她这正腹诽呢,某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给你十分钟,若是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帮忙了。”

墨伊一听这个,吓得赶忙开始洗漱。

等她简单的冲了一个战斗澡,刷了牙,洗了脸之后,又发现了一件让她郁闷的事情。

她光顾着着急进浴室了,没有拿换洗的衣服。

难不成她还要穿着睡衣出去?

光是想想他那色色的小眼神,墨伊就妥妥的放弃了。

反复思量之后,墨伊终于开口了,“那个桥琛,你能不能到外面去等我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换吧,我又没有拦着你。”

妈的真是流氓,他在外面,她怎么出去换衣服,那不是明摆着让他吃豆腐吗?

“我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墨伊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知道你没穿衣服,那就赶紧出来穿吧,还等着你去晨跑呢。”桥琛那是铁了心跟她拧着干了。

墨伊身子一跨,最后无奈的开口,“你能不能替我拿一套衣服,在柜子里。”

虽然柜子里除了她的运动服还有内衣内裤的,但她也没法了,尴尬就尴尬吧,总比光着身子出去要好很多了。

“要我拿衣服就早说吗,我又不是不帮忙!”

丫的这货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欠骂。

墨伊在心里将他祖宗八代都挨个伺候了一遍。

“开门吧,衣服给你拿过来了。”

墨伊狠狠的吸口气,然后将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手伸了出去。

“给我!”

桥琛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真想抻过来咬一口,但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得慢慢来,省的一下子将小丫头吓怕了。

墨伊将换洗衣物拿进来之后,在穿内衣裤时,感觉浑身都燥得慌。

等她收拾齐整从浴室出来时,桥琛已经将卧室的窗帘拉开了,凉爽的海风习习吹来,分外的舒畅。

“穿好了。”

听见浴室门声,桥琛回头看了一眼,墨伊感觉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胸部停了一下,小脸不自觉的就又红了。

桥琛笑笑,上前将她拉住,“回头我让他们再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在别墅里就不要光穿学员服了。”说完又微不可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墨伊这次出奇的乖巧,没说不要,红着脸点头应了。

“走吧,跟我出去跑步。”

说完拉着她的小手往外走。

刚出房门,还没迈步呢,正好看见桥管家拿着一束鲜花上来。下意识的,她就想着将手缩回来,但很可惜,桥琛不让。

桥管家想不到桥琛会从她的房间出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含笑的打招呼,“桥少早,墨伊小姐早。”

桥琛淡淡的点点头,墨伊没好意思应声,扎着脑袋就要走过去。

等他们下了楼梯,桥管家回头看看,不敢置信的嘟囔着,“少爷什么时候进的墨伊小姐的房间?难道他们昨晚上就在一起?”

下了楼梯之后,墨伊就一直没好意思抬头,就想着拉着他赶紧出去,省的再碰见尴尬的场面。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这没走了两步,老太太笑呵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伊伊啊,昨晚上睡得好吗?阿琛睡觉打呼噜,会不会吵到你?”

墨伊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他不打呼噜啊!”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直接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她简直是蠢到家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睡过吗?

“哈哈哈,原来阿琛现在不打呼噜了,小的时候这小子真的挺能打呼噜的,我这老太太都觉得吵,还是我家伊伊有福气。”

墨伊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打不打呼噜跟她有毛关系?还有你说你个老人家整天诳她一小姑娘有意思吗?

“奶奶,我实际不知道他打不打呼噜。”

墨伊说完这句,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你说奶奶年纪大了,短不了犯抽抽,你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老是抽啊?

“多睡睡就知道了。”

老太太撂下这么一句雷人的话,转身潇洒走人。

再看墨伊,直接石化了。

自始至终桥琛就跟个路人甲似的,连个屁也没放。

好半天墨伊缓过神来,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啊?”

桥琛笑笑,“说什么啊?再说了我奶奶说的也没错,多睡睡确实就知道了。”说完这句,撂下一脸黑线的墨伊头前走了。

墨伊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嗷呜一嗓子,冲着他就扑了过去。

当然她这一扑,肯定是成功了,直接就扑到了某人的怀里。

最后某人一脸笑意的打趣,“原来伊伊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啊!”

“投你个大头鬼!”

墨伊瞪他一眼,气呼呼的甩人头前走了。

早上的空气很好,三三两两的外出运动的人不少。

因为有桥琛这个发光体在,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墨伊果断决定还是去运动馆。

桥琛听了她的建议倒也没反对,领着她三拐两拐的就到了他们私人的运动场。

当他们到的时候,馆场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邪六正在做器械训练,远远的就见自家头儿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王睿当然也注意了,停下跑步机,站在了原地。

倒是池战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运动。

“这都几点了,你们才来,快要吃中午饭了。”

王睿一张嘴就是打趣。

墨伊脸一红,有些后悔跟着他来。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自己在外面跑步来的好,省的被他们打趣。

桥琛鸟都没鸟他,扭头看向低头的墨伊,“想要练什么?跑步吗?”

墨伊闻声抬头,看看王睿旁边尚有好几部空闲的跑步机,但她却不愿意去,于是摇摇头,“我还是自己在馆里随便跑跑吧!”

说着也不管他啥反应,抬腿就跑。

桥琛倒是有些能理解她,也不勉强,放任她自行去跑步,自己却走到器械区做身体柔韧。

王睿看着逐渐跑远的墨伊,笑着问道,“不跟着?”

“没那必要。”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

池战不说则以,一说惊人。

王睿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疑惑的看向他。

“跟你们有关系?”桥琛瞪他们一眼,打开了跑步机。

桥琛三十分钟跑下来之后,墨伊也跑了有七八圈了,汗流浃背的就跟落汤鸡似的,不过却很痛快,骨头节里都透着舒畅。

“哎,琛,那小丫头不赖啊,一口气跑了三十来分钟,现在还能站着喘气,身体素质不赖。”池战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看向远处的墨伊。

桥琛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边的邪六皱起了眉头。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这丫头因为长跑还晕倒住院过,什么时候体能这么好了?这段时间虽然她挺上进的,可也没见她过多的训练啊?难道以前是装的?

“邪六,你那是什么表情?以前你给她当教官时,她是不是也这样啊?”王睿一直没说话,不过几人的反应他却看的清楚。

“以前也就那样,没发现什么特出色的地方,可能有大家比着显不出她来,现在没人催,就她一个,没有可比性。”

碍于桥琛的面子,邪六还帮她找了个理由。

“又不是选保镖,做杀手,要那么好的体能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桥琛说完这句,低头拿起毛巾和一瓶水朝着远处的墨伊走去。

“谁说没关系,体能好了,才能配合你啊!”

池战哈哈哈的说了一句黄腔。

墨伊在远处正在作身体柔韧,眼角余光看见桥琛朝她走过来了,于是停下动作,站直身子等着她。

“喝口水吧!”

桥琛将瓶盖打开,递过去。

墨伊笑着接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就停了下来。

桥琛随手将水瓶接过来,就着口也喝了两口。

墨伊想不到他会喝,想说那是她喝过的,但已经晚了。

等他一口气喝完,墨伊小声的咕哝了一句,“那是我喝过的。”

“不嫌你脏!”

桥琛耳朵尖,很快就回了一句。

墨伊尴尬的一笑,心道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桥琛根本就当没看见,拿起毛巾替她擦擦汗,“还跑吗?”

墨伊挣扎着不让他擦,“不跑了,我自己擦。”说着将毛巾抢过来。

她又不是三岁孩子,不用被他这么照顾着,矫情。

“一会儿粟弋就会过来,我们会去射击室,如果你不想去,我让人开车来接你。”

桥琛一边说,一边拉起她的手,往回走。

墨伊一听射击室,手心里就痒痒,职业病犯了。

猛地顿住身子,不确定的开口,“我也可以去?”

桥琛想不到她会对这个也有兴趣,于是笑着开口,“你若想去,跟着来就行,我可以教你射击。”

“真的吗?”漆黑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一抹光彩,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桥琛以为她是听说自己教她射击兴奋的,于是十分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我要跟你去射击室。”说着主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等桥琛他们到了射击室功夫不大,粟弋阴沉着脸也走了进来。

池战慵懒的瞟他一眼,凉凉的开口,“弋,脸色不好,是不是昨晚弟妹没让你上床啊?”

粟弋听了,身子一僵,阴森森的瞪他一眼,没搭理他。

实际池战还真说对了,昨天晚上他就是被某人给赶下了床,而且一晚上连卧室都没让进去,直接在外面沙发上睡了一宿。

要不是今天早上跟他们约好了比赛射击,他指定得好好的跟那个女人算算账。

“还要不要比赛了?”粟弋吼吼一声,脾气出奇的大。

“怎么不比,这不是等着你了吗?说吧,是不是老规矩?”池战说完,挑衅的看看身边的几位兄弟。

邪六被他挑衅的热血上扬,“好长时间不跟池少切磋了,按照老规矩先来一局。”

他这提议一出,周围的几人都笑着点点头。

桥琛一转身,发现墨伊瞪着远处的靶子正发呆,轻轻的搂住她的身子将她安置在旁边的座椅上,“在这先等着,一会儿教你射击。”

说完从旁边取过一副耳麦戴到她头上。

墨伊愣愣的看他一眼,无意识的点点头。

粟弋见桥琛安排好了墨伊,不耐烦的开口,“一百发子弹,看谁先打完,输了的负责打扫战场。”

“好!”几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一声,然后每人抓起一副耳麦戴上,各自站到了射击位上。

“5,4,3,2,1。”

邪六倒数一结束,射击室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噼里啪啦的就跟甭豆子似的。

墨伊听着这熟悉的射击声,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做杀手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三五好友时常聚在一起,进行各种形式的设计比赛。

那时候不论何种比赛,她永远是最棒的一个,就连组织里的那些男人们都要甘拜下风。

如今如此近距离的看这别人射击比赛,她却只能乖乖的做一个旁观者。

墨伊有些焦躁的站起来,想都不想就将头上的耳麦摘了下来。

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人,哪里还需要这个?

墨伊刚往前走了三四步,射击停止了。

四个靶位快速的前移,只扫了一眼,墨伊就知道结果了。

想不到四人的射击这么厉害,一百发子弹,虽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也八九不离十,尤其是邪六,那简直是弹无虚发。

平常王睿看着斯斯文文的,谁能想到他射击这么厉害,就算以前跟他接触时,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项技能。

池战看了看几人的靶子,一扭头意外的发现墨伊早摘了耳麦,正一脸高深的盯着靶子,看那架势,好像也知道结果似的。

抱着试探的态度,池战漫不经心的开口,“琛,我看墨伊好像对射击也很敢兴趣,难道她也深谙此道?”  他这话一出,几个男人扭头看向她。

墨伊见自己一时失神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刚想开口拒绝,桥琛朝她招手了。

“你不是想射击吗?过来,我教你。”

墨伊想拒绝来着,但是心底有个强大的声音叫嚣着,迫使她鬼使神差的朝他走去。

邪六眉头蹙蹙,不确定的开口,“头儿,她们虽然学过射击,但都是空包弹,用的也是假枪,这枪的后坐力太大,怕是不行,会受伤的。”

墨伊一听他这么说,有些哀怨的瞪他一眼,心道真枪怎么了?要是假枪她还懒怠碰呢,要你多事。

她这反应太直白,也太赤裸裸,几人都不是瞎子,看了个门清。

邪六想不到自己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很是不痛快的瞪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王睿和池战则是更加好奇的盯着她。

“你想试试?”

桥琛开口了。

墨伊很坚定的点点头。

也许这辈子只能在这摸回枪了,等回了帝都,她想不到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她不想放弃。

“我想试试。”

说完一瞬不瞬的盯着桥琛。

桥琛笑笑,替她带上耳麦,然后拉起她往射击区走去。

当桥琛将自己用过的枪递给她时,墨伊身子有些颤抖,激动的一把将枪拿在手中。

冰冷的金属质感传到手上,那么的熟悉。

“久违了!”墨伊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股冰冷和弑杀猛地迸发出来,眼中的寒光有如实质一般,让人心战胆寒。

桥琛就在旁边,很意外她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就连远处的粟弋等人也发现了她的异样。

如果说前一刻她是温润的绵羊,那这一刻,她就似出鞘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嗜血。

几人脸上的神情迅速变得严肃,有些怀疑的交换一下眼神。

墨伊久久的摩挲着枪体,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伊伊,你没事吧?”

桥琛有些后悔答应她来射击室了,一把将枪握住。

墨伊冷漠的看看他,嘴里无意识嘟哝着,“他是我最亲的人,他教我射击,可惜以后不能了。”

墨伊说这话时,脑子里想的是她曾经最亲最敬的师傅,可也是她最最敬爱的师傅命人要了她的命。

桥琛不知道这,直接就将她嘴里的“他”当成了她的父亲。

想到她父亲已经纵火身亡,以后确实不能再教她了,于是疼惜的一把将她抱住,轻轻的在她耳边安慰,“他不在了,还有我,以后我教你。”

墨伊安静的任由他搂着,泪水不自觉的爬满脸颊。

等桥琛察觉到胸前的湿润时,低头一看,怀中的女孩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也想不到不过看了一场射击比赛就让她如此伤心,顿时就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会引起她的伤心事,打死他都不带她来射击室。

“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桥琛轻轻的哄慰着,伸手要将她手中的枪取走。

墨伊手一躲,有些悲怆的开口,“我还没试呢,你答应过我的,也许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摸枪了,我不想失掉这次机会,你答应我好不好?”

墨伊有些悲伤的哀求着,根本没想她这么做可能引发的后果。

桥琛见她瞬间迸发的悲伤和冰冷,不忍心拒绝,于是将她松开,慢慢的退到了一边。

墨伊淡淡的一笑,转身坚定的走向射击位。

端枪,瞄准,射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噼噼啪啪的响声过后,靶位慢慢的前移。

等众人看到结果之后,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

再看墨伊,看都没看靶子一眼,只是轻轻的摩挲一下手里的枪,转身恭敬的将放好,然后转身,毅然的离开。

至于射击室里的几个男人,都被她当成了空气。

约莫过了有十来分钟,几个男人才稍稍有些回过神来。

池战拿手拍拍自己漂亮的脸蛋子,觉到疼了,才诧异的看向桥琛,“她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技?”

此话一出,王睿他们也疑惑的看向他。

桥琛也还纳闷呢,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她打枪,而且她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就连他都有些犯怵。

粟弋皱着眉头看向邪六,“你知道她的枪技吗?”

邪六懵了吧唧的摇摇头,今天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以前在训练时,别说是打枪了,就算是拿把匕首她都哆嗦,有一次还因为这个昏倒过呢,他也纳闷了,这么好的枪技,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邪六,回去之后将她的详细资料给我看看,我觉得她有问题。”

粟弋说到这里,想起了第一次在一号牢房的情景,那次她出手伤了他兄弟时,身上也是这股子气息,那时候他就觉得她不一样,现在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绝不能就这样简单的将这件事放过。

“有没有问题,我会亲自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吧!”

桥琛虽然疑惑她的变化,但却不喜欢别的男人插手她的事情,就算那人是他的好兄弟。

粟弋想不到桥琛会这么大反应,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了,不过这件事你必须认真对待。”

桥琛当然知道他也是好心,严肃的点点头。

“好啦,也不早了,我这肚子也饿了,咱们还是先回别墅吧!”王睿一边说,一边朝池战使个眼色。

池战赶忙帮腔,于是一行四人边走边说的回了别墅。

等他们到了别墅,先各自回去洗漱了一番,等他们再次出现在大厅时,墨伊已经一身清爽的坐在大厅跟老太太和冉童一起聊天呢。

那平和的笑容,淡然的眉眼,跟刚才的嗜血冰冷完全是两个人。

四人虽然好奇她前后的变化,但碍于有老太太在,不方便询问,于是只招呼着几人去餐厅吃早餐。

早餐时,墨伊察觉到几人对她的观察,但她全装看不见,该干什么干什么。

早餐过后,墨伊和冉童被老太太拉着去了花房,邪六他们则一同去了桥琛的办公室。

“琛,我觉得这墨伊有古怪。”粟弋一进屋,张嘴就是这个。

王睿看了看桥琛的神色,也开了口,“一个世家小姐有那么好的枪技,确实引人怀疑,毕竟没哪个小姐会将枪技当成自己的特长来学。”

池战半靠在沙发上,好看的桃花眼也眯了起来,“她刚才给我的感觉好像一名专业杀手,嗜血冷漠,光是眼神都让人觉得颤抖。”

邪六看看自家头儿的黑脸,不忍心再落井下石。

“不就是会打枪吗?值当你们那么惊讶了?你们好像忘了咱们这是哪里了?咱们岛上又是干什么的?”墨伊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变化,“曾经最亲的人教自己打枪,现在枪技依然,但人却不再,这种心酸和痛苦,你我又能体会多少?”

他这话明显是向着墨伊说的。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也跟我说的不违背。只要她在岛上一天,她的一言一行就关乎岛上的声誉和安危,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粟弋说完这个,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说了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她不会妨碍到岛上的安危的,你们大可放心。”别的不说,她的资料他已经看了n遍了,绝对没问题。

“既然琛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就不用闲操心了,再过两天就是岛上一年一度的舞会,正好大家都在,那咱们就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

王睿看着桥琛的脸色就有些不好,赶忙出声打圆场。

他虽然好奇墨伊的变化,但他不相信她有问题,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没来由的相信。

“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除了岛上的学员,今年额外发出去了三十张黑卡,到时候岛上会迎来三十名岛外的客人,咱们只要负责将他们安顿好久行了。”粟弋也不是那纠结的,同一个问题他说了两次都被自家兄弟堵了回来,他肯定不会再揪着不放。

再说了他现在也有女人了,将心比心,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怀疑。

“明天我会回趟帝都,到时候会跟其他人一同来岛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多注意就行了。”

桥琛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

“头儿,你放心吧,岛上就交给我了,肯定不会有事情的,我会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在岛上等着您回来。”

“琛,待会我要去拿套服装送人,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王睿突然有些尴尬的开口。

“去吧,要几套拿几套,咱们不需要客套。”

桥琛倒是大方。

“我就不要了,没找到合适送的人,给你省一套吧!”

池战原本是打算拿一套送给墨伊的,但是现在她身边已经有桥琛了,哪里还需要他去凑热闹。

桥琛淡淡的瞟他一眼,“你随便吧,什么时候有需要了,自己去拿。”

池战笑笑。

邪六在旁边站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有些犹豫的开口,“头儿,红衣小姐一直在岛上住着,您看明天她跟您一起回帝都吗?”

桥琛想不到他会问到她,皱皱眉头,“她为什么要跟我回去?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邪六赶忙摇摇头,“红衣小姐没说别的,不过往年岛上的舞会红衣小姐一直是您的舞伴,今年有墨伊小姐了,她在这里待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再说了,她已经不是岛上的学员了,按道理早就该离开,因为桥琛一直没说什么,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但眼瞅着舞会就要到了,他实在是担心到时候再惹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来。

桥琛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档子麻烦事,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待会我会找她,如果她想跟我一块走,我就带上她,她不走,就让她在岛上多玩了几天,反正用不了多久我们几个都要回帝都。”

桥琛想的简单,但却低估了在某些事上女人的嫉妒心。

再说老太太将墨伊和冉童叫到花房之后,桥管家早就细心的在里面摆上了水果和茶点。

“伊伊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老太太倒是直接,开口就问这个。

墨伊愣了一下,笑着回答,“嗯,睡得挺好的,一觉到天亮,要不是桥琛去叫我,没准还得起晚了。”

她说的很坦然,根本没打算隐瞒什么。

一听她这话,老太太愣了,“你说阿琛早上喊你起床了?”

原来是这样吗?她怎么看见他们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难道是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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