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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奈良的樱花,真好看

“放开!”

察觉到顾以薇的怒意,周岑疲倦的闭了闭眸子,言语里透着迷糊不清,却始终固执的不愿意放手,

“你可以拒绝,但别拿别人搪塞我。”

他的话有些小孩子气,没了平日的冷傲与淡漠,顾以薇抿唇,不语。

“而且这些迟早,都会知道。”

猛然间,顾以薇转身,眸色苍凉的看着他,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你不能!”

“……”

周岑看着她,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与慌乱,也看到了她的抗拒。

“你什么都不能!”

“你疯了周岑!”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似乎想把慌乱全都以这种方式发泄,周岑看着她,只因她终于不再回避而勾起嘴角。

看着他的神色,她怔然,随及彻底挣开了他的手。

“你疯了……”

月夜很冷,即使在喧闹的酒吧门口,也让人觉得寂然。

这句话带着肯定的语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甚至令她觉得,是她此时的样子过激。

顾以薇转身就走,她只想逃,离开这个叫做奈良的地方,离开这些不真实,回了A市,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

她脚步匆忙,背对着周岑越走越远。

他没追上,她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注意着脚下,想着尽快离开。

周岑站在原地,眸色倦怠,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以此时连站着的动作都有些虚浮无力。

他很高兴,他所说的所做的,她终于听到了。

至于她对此作出的反应,他接受。

】】】

第二天一早,顾以薇离开了奈良。

赵文婷比她走的还要早一些,连夜离开了,没多说一句话。

她又去看了一次樱花,循着去时的路,她终于找到了。

还是如那天一样,开的绚烂,落得肆意。

她仰头时,被透过粉色花瓣的光线晃了眼睛,眼角都开始泛酸。

电话来的及时,令她收回了视线,接起的时候,对面是顾以尘的声音。

“你这电话可算是通了。”

“哥。”

顾以尘并未觉得她的声音有什么异样,说话时半开玩笑,

“这两天趁我忙,又去哪浪了?”

“没去哪。”

她的回答太乖,不像是平时会说出来的话,

“喂,怎么了?”

顾以薇不语,只是将视线又落在满地的樱花瓣上,笑了,眼角却又酸了,

“哥,我跟你说,奈良的樱花,真好看。”

“……”

他不明白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越发不解。

顾以薇则自顾自的又笑又哭的,让路人看了觉得莫名其妙,

“有空,你一定要来看看!”

“……”

有些事,从头错到尾,她能做的事,除了纠正,再无其他。

至于她在这过程中承受了多少辛酸苦楚,她不愿意说,不愿意细数,也不愿为人所知。

周家,在办了周儒的葬礼之后,恢复了安静,却也平添了沉寂。

顾以薇拉着行李箱进大厅的时候,顾以尘正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等她。

周儒死后,周家家事连带着周氏的事让顾以尘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是他难得抽出来的空闲。

倒不如说他是在查清了两人的行程之后,再也无心工作了。

“回来了。”

“嗯。”

他问的极为稀疏平常,顾以薇闷声回答,也没有多说。

“小岑没和你一起回来?”

话落,他看见顾以薇的脸色变了变,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他抿了口茶水,没用她回答这个问题,

“有什么打算?”

顾以薇抬眸,僵站在他面前,似乎还是有死撑的意思,

“什么?打算?”

顾以尘嗤笑,看着她的神色有着复杂与认真。

“我有些后悔……”

“……”

“后悔让你住进周家。”

“……”

“不过也不用太过在意,他只是个孩子。”

他说的隐晦,却也极为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在劝慰她看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又或许在他眼里,这件事本就如此。

顾以薇虽不清楚顾以尘是如何知道的,又是何时知道的,但她明白,此时她已经没办法再强装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垂着头沉默,不发一语。

“你先搬出去吧,住处我帮你找好了。”

“哥……”

面对他的雷厉风行,她终于开口,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

但触及到顾以尘的神色时,所有的挽救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或许在他眼里,这件事难以启齿甚至令他难堪,而他能做的,也只有阻止。

顾以薇很听话,当天中午在搬出了周家,依着顾以尘所言,没留下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

走的时候,周家很安静,顾以尘临时去了公司,跟她保证晚点之后会去公寓找她。所以自然也没有人送她,没有人留她。

她甚至有些庆幸,现在的自己能放肆的不舍,能不再掩饰泛红的眼眶,矫情的不愿意离开。

可能是因为知道不会再回来,她竟然想起第一次来这时的场景。

那天天气很好,大厅里有很多的人,周岑的样子,很好看。

一切,都不真实,像童话一样的不真实。

可到现在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所谓的童话在她身上,从来不会出现。

周家现在,是她醒不过来的噩梦。

第二天下午,周岑回国。

顾以尘派周伯去机场把他接回来时,他对于顾以尘为何会知道他何时回来何时到哪,似乎并不意外。

大厅内的摆设一如往常,周岑进来的时候并没打算跟他说话,径直上楼。

顾以尘不急,看着身后拿着行李箱跟他一同上去的管家,但笑不语。

两分钟之后,周岑重新出现在二楼楼梯拐角,看着他时白皙的脸上有着隐忍的怒意。

顾以尘嗤笑,觉得他平时再怎么寡淡,也不过是个孩子。

周岑墨色的眼睛看着大厅内云淡风轻的那个人,半晌,那人才悠悠的说了一句,

“忘了告诉你,以薇因为学习原因,搬出去住了。”

“……”

“你是因为这件事下来的吧?”,

顾以尘明明知道原因,问出口的言语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周岑沉默半晌,才踱步下楼,语气低沉,

“你觉得有必要吗?”

“当然有!”

顾以尘不再跟他掩饰什么,脸上没了刚才的舒适悠闲,看着周岑不断走近的身影,眼里有了怒意,

“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偷偷带她出去?这次,我发誓!最后一次!”

周岑蹙眉,那天之后,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躺在民宿许久,醒来之后便急着赶了回来。他很后悔,没和她一起回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

“说了我这个当哥哥该说的!”

“……”

“我告诉你周岑,我不管这次出去你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都给我咽回去!”

顾以尘知道两人独自出去的时候,都快急疯了。要不是在给顾以薇打的电话中听到她哭了,他可能还听信周伯的话,说两人各自回了学校。

周岑挑眉,看着他渐渐失控的表情,低语

“我不觉得不该说。”

“你!”

“我说过她是周家的人,即使现在搬出去了,也改变不了。”

相对于顾以尘的恼怒,周岑此时过于平静,但他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漠然的执着,似乎他说的事,不容任何人更改。

顾以尘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面上的怒意越发明显,干脆把话全都说个明白,

“她本可以是周家的人,现在的状况是你,一手促成的。”

周岑嗤笑,眸子里平静无澜,

“是以养女的身份?”

“……”

“还是以你这个周氏大股东妹妹的身份?”

顾以尘说不出话来,但样子显然是气极,面对周岑步步紧逼的话,顾以尘有些招架不住,毕竟有些悖人伦的话,他并不想说,更不想用在顾以薇身上。

“周岑!”

“二位,打扰一下。”

大厅内冷凝的气氛被打破,突然进门的人给了顾以尘平复心绪与表情的机会。

他看向他,发现来人没有一点打断谈话的歉意或是怯意,也并不在意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碍于颜面,顾以尘语气稍稍平缓,却也有着不耐烦,

“有事?”

进来的,是周儒在瑞士的助理,也是上次宣布周儒死讯的那个混血男子。

他依旧一身正装,碧色的眸子端正恭谨的看着周岑。

“听闻周少爷回国,特意过来看看。”

顾以尘蹙眉,被无视了先不说,这人不过是个工作助理,与周岑这个周家少爷可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为何此时对他这般殷勤,甚至还能知道他的行程,来的这般趁早。

“哦,也是有一桩正事,才来的这么匆忙。”

他似乎明白顾以尘的心思,直接开口解释。

周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心思理什么助理不助理的。

“还没跟您自我介绍,我叫徐灿。”

“……”

“是自己起的中文名字。”

即使周岑不说话,这个叫高智贤的人也极会缓和气氛,没有受此时寂静的大厅一点影响。

“没事滚。”

顾以尘烦躁至极,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客气。

徐灿却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终于笑着看向顾以尘,

“确实有事,不然我叫他们先进来吧。”

话落,顾以尘顺着他的手势看到门口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律师。

随着徐灿的动作,几人一齐走进了大厅。

“顾先生可能还不清楚,周董事长的遗书经过公证,已经生效。”

顾以尘不语,自周儒出事以来,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遗书。

“尊遗嘱:将已故董事长名下20%的股份转入周氏合理继承人名下。周氏的新任董事也将全权交由顺位继承人:周岑。”

“!”

在场的人,一时间甚至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当中,当属顾以尘的表情最过讶异,他不信周儒会把周家交给周岑,交给一个他曾称之为孽种的东西!

“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他不断平息着心绪,说出的话却还是不似平常冷静。带着怒意与阴沉

“抱歉,顾总。遗嘱公证的事需要时间,我没来得及跟您报备,是我的不对。”

“……”

徐灿的话大方得体,听起来没有什么差错。

但换个人来听都知道,周儒出事后周氏的大事小情全都由顾以尘负责,现在这么大的事瞒了这么长时间,明摆着就是偏袒周氏的这个小少爷。

周岑作为当事人,似乎对周氏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虽没想着适应身份,但察觉到顾以尘的方寸大乱,他倒起了玩笑的心思,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以后还请顾总经理多指教。”

“……”

话落,徐灿脸上的微笑越发得体合理。

而顾以尘的面色,已然变得幽深至极。

将这数年来注定是自己的东西白白拱手相让,他是绝对不会认的。

】】】

周氏合理继承权的问题,最终决定在股东大会上宣布。

但周氏的新闻,却在周儒死后的小半个月内占据了A市商界新闻的大半个版面。

老董事长周儒在世,周氏集团作为家族企业,主要在瑞士和国内发展,现在老董事去世,周氏的未来发展肯定应该是放眼国内,整体内迁的。

但国内的周氏集团,没几个能担大任的人。企业内的几个周氏股东也都到了一定岁数,而周家,只有宅子里那几个少不经事的孩子。

现在遗嘱的消息一出,更是令舆论沸腾。

众所周知,周家的那个少爷,年纪可还不满二十,把首把交椅交给他,说难听点就是在胡闹。

各种消息,一时之间纷乱复杂。

顾以薇每天都会在窄小的出租房内看看早间新闻,看着上面周氏二字,总能发很久的呆。

顾以尘给她租好的公寓,她没去,毕竟花的也是周家的钱。学校宿舍她也没回,所东西都在宿舍放着,毕竟,自从奈良回来之后她没有再见过赵文婷了。

准确来说,她连学校也不敢回了。

遵从顾以尘的吩咐,她每天都待在这一方小小的出租屋内,很少出去。

偶尔来敲门的只有隔壁的邻居,四十多岁的一个阿婆,面露富态。

这日也是一样,敲门声响时,她以为阿婆家的老猫又跳到了她家的阳台上,所以赤着脚开门时并未特意去看门外站着谁。

直到门开了,熟悉的人站在眼前,她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想伸手关门。

周岑的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门板上,高大的身形在老旧的出租屋门口有些不适。

“不请我进去吗?”

顾以薇依旧抓着门框不撒手,眼神警惕的看着此时俯身看她的周岑,

“你不该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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