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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丁玄去了二顺家的棚子。

从天黑开始就一直伴随在我身后的那种有人跟着的感觉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而且越来越剧烈,好像身后真的有一个人就贴着我的身子在走路,要不是丁玄在我的全身都画满了符文,我大概真的会有些害怕,毕竟就像丁玄说的,这些符咒是不会容那些东西近身的。

二顺家的鱼塘在田地之间,夜深了之后就很少有人了,一路上也只有我和丁玄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加上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所以气氛显得很沉闷。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说话来缓和气氛,而是丁玄让我出来之后能不说话尽量就不说话,能用手势就表达清楚的意思就不要开口,问他说为什么,他就说忌讳。

我们就这样到了鱼塘边上,二顺家的棚子是用简单的空心砖建出来的,里面也就能放一张床和一些杂物,就是给守夜的人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到了边上的时候,我问丁玄现在我们该做什么,丁玄小声说:“到棚子里去。”

我稍稍有些惊,丁玄很直接,就这样直接到棚子里去,二顺看见了要怎么解释,难道要和他说我们来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吗,还是说看看他还活不活着?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丁玄已经在前走了过去,我落后四五步,正要跟上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我正要回头去看,忽然听见有个很小的声音喊了我一声:“扬子!”

这一声喊就像是一根绳子猛地缠绕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顿时有些不能呼吸起来,我浑身抖了一下,只觉得脊背这么凉了一下,接着就什么都不管地打不向前跟上丁玄,以至于我走的有些急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惊到了丁玄,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稍稍平静下来一些,他倒也没说什么,就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了。

我们到了棚子边上,棚子里一片黑暗,看样子二顺已经彻底睡下了,丁玄试着推了推门,们却没有从里面扣住,被这么一推就推开了。

在门被推开的时候,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臭味传过来,很轻微,但是的确有这样的味道。棚子里面小,丁玄就这样进了去,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一直看着棚子里面,在我的位置能看到床,二顺似乎躺在床上,又似乎不在。

这时候丁玄到床前探了探,然后我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声:“空的!”

难道是二顺还没有到棚子里来,我听见丁玄说是空的,于是就一下子也走了进去,同时小声地问了一句:“他不在吗?”

但是很快丁玄就说:“你不要进来!”

可我已经完全进来了,再接着我才听见丁玄和我说:“他在里面。”

我完全被后面这句话给惊住了,我问说:“在哪里?”

就在这时候,丁玄让我走到里面一些,他走到了门边上,然后缓缓地将门给合了过来,接着我看见了让人震惊的一幕,二顺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看见他站在门后我喊了一声:“二顺哥你怎么躲在门背后。”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我这一声喊也是情不自禁喊出来的,说实话就是瞬间被吓到不知所措喊出来的话,丁玄接过了我的话头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没听见二顺的回应,才小声问丁玄说:“他怎么了?”

丁玄说:“我们先把他弄回到床上,你自己看吧。”

说着我看见丁玄掏出了两张符纸快速地卷成了两个卷,然后凑在二顺的鼻孔前,这两个符纸卷就被他吸进了鼻子里头,只露出来一小截,然后丁玄又用手指按在他的脑门画了一个符咒一样的东西,我看见原本一直站着的二顺忽然就倒了下来,丁玄接住他的身子,让我帮忙把他抬到床上去。

我过来立刻扶住他,只是当我触碰到他的人的时候就想碰到了一块冰块一样,浑身凉的惊人,我发出一声惊呼:“他……”

我和丁玄把他扶到床上,我只觉得他的身子都已经彻底僵硬了,同时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已经在脑海中产生,只是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等待丁玄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把他放在床上之后,丁玄拿了一面镜子给我说然我把这面镜子扣在他的心口上,防止他忽然起尸,说完他把准备好的镜子给了我,而他自己则拿出了香点了到棚子门口拜过就插在了棚子门口。

我把镜子倒扣放在他的心口位置,就看着丁玄做着这些,这些过程自始至终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我看见丁玄做好之后才小声问说:“他倒底怎么了?”

丁玄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好像现在根本不能说话一样,他走到二顺身旁,手在他的全身游走了一遍,像是在检查他全身的状态,然后才告诉我:“他已经在尸变了。”

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脑袋都要炸开了,惊呼道:“什么!”

说完丁玄掏出了一些糯米洒在床边上,撒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就让我赶紧从棚子里出来,出来之后他把门拉上了,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墨斗出来让我拉着在门上弹了一层线,又在地上也弹了一些之后才作罢。

做完这些之后我们退开了一些到隐蔽一些的地方蹲下来,接着我看见丁玄拿了罗庚出来,我看见罗庚的内盘在一直转,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和我说:“我们附近有东西。”

于是我和他就躲在这里一动不动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夜里是寂静的,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偶尔吹起的风,根本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么一等就是很长的时间,最后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就看看先生,但是先生却一直耐着性子在等,好像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一样。

我于是耐着性子不再说话,然后我就好像感觉自己的脚后跟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起初我以为是身后的土块什么的,可是捉摸着不对劲,于是就回头去看,哪知道一回头肩膀好像也撞到了什么东西,我惊得“噌”地就站了了起来,然后跳开老远,我看见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但又不是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的,站了多久,竟然就连丁玄都没有发现。

接着丁玄也才反应过来,这人,不,应该是这东西忽然一窜就钻进了旁边的田地里,隐没在了里头,我们只听见有稀里哗啦的声音传过来。

我差点被吓了个半死,惊魂未定地问丁玄说:“刚刚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丁玄说:“肯定不是人,要是人怎么会有这种悄无声息的动作,你没见他的脚是悬在空中的吗?”

我被这么一说更是全身一阵战栗,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棚子里传来很巨大的“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拼命在里面撞击棚子的门一样,我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但是当我们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人影已经快速地窜了出来,而且在门口短暂地停留之后,就往另一个方向拼命地跑,我能确定这个人就是二顺,只是由于他全身僵硬的关系,他奔跑的姿势很怪异,在这种夜里看上去更加怪异至极,而丁玄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我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里,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