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樊星这么挑着眉头,直起腰,看着越清晨笑着吐槽着越清晨,撇撇嘴唇,她的眸光里泛着温柔的感觉。
越清晨听着纪樊星这样的话,伸出手指,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挑着眉头,落着眼睛,“我也不知道呢。”
“为什么筷子就用的这么烂。”
越清晨这么淡淡苦笑的说着。
纪樊星没有听着他话里的黯然,只是,眨巴眼睛看向越清晨,望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骨节分明,很漂亮的手,想到他这双手在钢琴上弹奏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心动。
纪樊星望着越清晨,不自觉的又跟着说起来,“我以前有个朋友,用的筷子也很烂。”
“每次都想要吐槽他。”
“不过,我都忍住了。”
越清晨听着,眸光晃动,忽然,掀唇问:“为什么忍住了?”
“没有吐槽。”
纪樊星听着越清晨这样的问话,眉目微动着,手又跟着托了托下巴,跟着歪着头,“嗯…!”
“怎么说呢?”
“大概是,他看上去不太好接近吧。”
“有点孤僻。”
“也有点傲气的感觉。”
纪樊星这样回忆起来,记忆里那个叫做“时怀念”的少年。
她的初印象里,他是这样的人。
这样说到了他,纪樊星的神情有些恍惚,淡淡的回想着记忆里的他“我一开始也没太注意他。”
“初见,就只是觉得他呢,长得很精致漂亮的。”
“第一眼就很惊艳。”
“除此之外,就觉得他很沉默。不爱说话。”
“给人不太好接触的感觉。”
“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多交流的。”
“这样呢,我对他就渐渐遗忘了他。”
“很快就把他抛却了脑后。”
纪樊星这样歪着头,杵着下巴想着,这样停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说:“后来再注意起来的时候,就知道,原来他还是个天才啊。”
“那时候,很多人关注了他,他是被人称是钢琴天才。”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有一张能颠倒众生的漂亮脸庞。”
“更何况,被称为钢琴天才的他呢。”
“整个人就更耀眼了。”
“而且啊,他的身世不太好。”
“可以说,是有点惨。”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
“钢琴启蒙也是和福利院的牧师学的。”
纪樊星想想,跟着轻叹了起来,“诶。”
“他真的是个可以说,很有天赋了,是个天赋异禀的存在。”
“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但也成了钢琴家。”
“很多曲子,也是他自己琢磨自学弹出来的。”
纪樊星这样说着跟着叹气了一声,然后,继续才开口:“那时候被称为钢琴天才已经被很多人关注了,渐渐也有了更多人喜欢他。”
“那么多人喜欢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就是那种很典型的美强惨的类型,很容易会被人仰望喜欢的。”
“整个人就很耀眼了。”
纪樊星这么说着,停顿的怔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着:“可能以前的他呢,还可能给人有些寒酸的感觉。”
纪樊星这么说着,吐了吐舌头,看向一旁沉静着听着他的话的越清晨,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可能这么说,有点不太好。”
“但是,第一次见他,我就是差不多这样感觉。”
“是有点寒酸了。”
“穿的破破烂烂的感觉。”
“衬衣很旧,裤子边被磨烂了。”
“不过后来他参加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得了冠军,被人称为钢琴天才。”
“整个人条件就好了许多啦。”
“以前的他,可能像是坠落凡间受苦受累的王子。”
“后来的他呢,像是个打下江山的王。”
“矜贵了许多。”
“这都是我偷偷的去看过他的个人论坛,那些他的粉说的。”
“不过啊。我是知道他的『性』子,比较孤僻的,在我眼里,那时候的他,其实,更像是九天之外神邸的存在。”
“遗世独立,不食烟火,高高在上,就是一朵开在山巅的高岭之花一样。”
“谁也接触不到。”
“触碰不了的。”
“就好像他不该存在于凡世间的。”
“我知道他这样的人,其实,骨子里是有一些清高的。”
“而且,他是天才咧。”
“反正,我就感觉那时候的他,更有距离感了。”
“更孤傲了。”
“我印象里,就是这样,那时候,我和他也不怎么接触的。”
“也没有太多交集。”
“虽然那时候的他,还在我们家住。”
“不过呢,说实话,那时候,我没有在遗忘过他,会偷偷注意他的。”
“注意他以后呢,我发现呢,他好像,和我之前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突然发现,也没有那么的完美到无懈可击,也没有那么的有距离感了。”
“他也是有缺点的。”
“就比如说,他真的筷子用的超烂的。”
“他竟然吃饭最喜欢用勺子,像个小孩子。”
“喜欢吃拌饭,因为可以节约时间,菜和饭可以一起吃,喜欢吃带馅的,道理一样。”
“可能,他真的很累吧有时候,『迷』糊的扣子还会记错了。”
纪樊星想了想不自觉的忍不住歪头笑了笑,“而且,其实,他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有距离感,接触以后,发现也很温柔的。”
“并不是冷冰冰的,也会关心人的。”
“他是个让人会怀念的人。”
纪樊星这么语调有着些许温柔的,像是潺潺小溪的这么说道。
纪樊星停顿了一会儿,才发觉,“哎,为什么突然就说这么多。”
“要跟你讲这么多啊。”
纪樊星这么淡淡开口说着,忍不住冲越清晨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摇了摇头。
“我的面都凉了。”
纪樊星这么说着,拿起了筷子卷起了碗里的面,吃了起来。
而一旁越清晨坐在那,听着纪樊星的话,整个人有些枉然的感觉,筷子来回的拔弄了拔弄碗里的面,神『色』深郁了起来。
纪樊星咬着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看向一旁的越清晨,开口说:“对了。”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的。”
纪樊星忽然这么说。
越清晨听着,疑问的看向纪樊星,淡淡启唇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