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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她的确信,她也确信

人都说,周王妃待客周到是出了名的,纵使周王不得宠,但凡过府的客人,都对这里的待客之礼赞不绝口。

周王却似总有大事,每日于府中出出进进,从不过客院,每于府中相遇,要么错身而过不言半句,要么干脆掉头就走,燕王也一样,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徐童潇总爱挖苦他两句,他也不说话,自己生闷气,从来都没有人,能惹得他这般不悦。

清晨,徐童潇自顾踱步于湖边,那满湖的莲花,正于薄雾之中点点开放,粉嫩嫩的模样,好看的紧。

突然她眉头轻蹙,目光略略一定随后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头过去,蹲身,伸手向一株莲花『摸』了过去。

“哎,那莲花不能摘!”突然一个极尖锐的高声朝她喊了过来。

徐童潇整个人不由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向前倾了去,她下意识张开手,来回呼扇保持平衡,王妃的侍女小穗连忙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往回一拽,将她拉了上来。

冯缳抚了抚身,颔首低笑,问道:“没事吧潇夫人?”

徐童潇一个趔趄后站定了,回首一见是王妃,便仰头哈哈一笑,连连摇手,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妃娘娘啊,我没事儿。”

冯缳微微笑笑,抬手往那湖中一指,笑语道:“这一池子的莲花都是五爷种下的,亲自培植宝贝的很,连我都不准动呢,这小丫头定是急了。”

徐童潇饶是没心没肺的笑笑,只说道:“我是瞧着那里面有几朵烂掉了,想着若不掐下来,怕是连带着别的花都凋了,这才一时没忍住动了手。”

闻言,冯缳柳眉一蹙,面上的笑意缓缓敛起,凉声低语道:“是啊,王爷最后一次打理荷花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都有些不记得了。”

话语一顿,她转过头,苦苦一笑,吩咐道:“小穗,叫些人来把这池子里的烂荷花都清理了吧,免得爷回来时见了又该不高兴了。”

小穗应了一声,赶忙下去安排去了。

徐童潇回转头,敛眸瞧了瞧那池中的莲花,暗自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幽幽凉声道:“莲,花之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惜君子不愿做君子,偏要做心上染了泥的小人了。”

听闻她说,周王妃却是出奇的平静,她迈了两步上前,与徐童潇并排而立,苦笑着低语道:“是啊,当初的谦谦君子多好啊,那时的他爱读书研医,爱听我抚琴弹曲,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她望着那莲花,开的最盛的那一朵,来的最盛的,是快要衰败了吧,放时耀眼夺目,败时,又有谁会记得它是满池中的哪一朵呢。

那么周王呢?他最后又将如何呢?

良久,两人就这么立着,望着同一方池塘,打着各自的算盘。

徐童潇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她问道:“王妃跟王爷怎么认识的?”

“哪里有什么认识的机会呢。”闻及此,冯缳突然掩口一笑,仿若想及了一件极美好的事情,她笑意深深,只说道:“那时到了嫁娶之年,父亲说皇上有心将我指给一位皇子,我说我不喜热闹,不想勾心斗角的活着,他说那就选五爷吧,周王府远在开封,清静。”

徐童潇微眯眯眼,突然冷声低语道:“只要不死,一切终究会归于清静。”

这一句话打在冯缳的心头,她惊异的转眸,却还未及说话,先瞄了一眼远处,小穗已带着人回来。

冯缳抬手握了握徐童潇的手,温柔的笑意挂了满脸,轻问道:“不知夫人可有闲暇,可否陪我在这院中走走。”

徐童潇抬眼向她,一双杏眼笑弯了,未曾多想便应了下来,道:“好啊,入了王府这么久,还不曾好好赏玩一番呢,正好趁此机会,叨扰王妃娘娘一下了。”

原本冯缳只是想试探一番,却不想她真的就肯答应了,这一应,反倒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了。

行于庭院的石板路上,两人沉默了许久,终还是徐童潇寻到了一个有意义的事情,于是她突然幽幽冷语,问道:“你知道他是错的,是不是?”

冯缳也不隐瞒,却是口中极无奈的语气,道:“我深知他的斤两,自然知道他是错的,可是又如何,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这一句话出,徐童潇当即便抓住了重点,朱橚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么别人再知道也是无用的。

徐童潇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连你都劝不动他吗?”

冯缳撇了撇嘴,苦笑满满的挂在面上,她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一门心思扑在这上头,哪里还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呢,不瞒你说,我已经多日没与他照过面了,要么回来的极晚走的极早,要么干脆宿在书房里,如何劝?劝不得了。”

话说着,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里隐隐的还有颤抖,她柳眉蹙,无奈的低语道:“他是个文人,哪里会知道沙场惨烈?”

“纸上谈兵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别人的战绩是怎么拼着『性』命拿回来的,所有人都在谈论,在羡慕武将的战功赫赫,却从不曾有人看到过,就算如每战必捷战无不胜的燕王,他身上也深深浅浅的掩起的伤痕刀疤。”

冯缳轻闭双眼,试图缓一缓眼中的酸涩,复又道:“所以我说他傻,可他听不进我的话,我深知他的驴脾气,若我多加拦阻,他怕是会休了我。”

她的话中,是满满的无奈,透『露』着绝望,却又有一些期许,所以这件事情才要在此时说出来,当着徐童潇的面,当着这个她自认可以相助于自己的人,说出来。

果然,徐童潇听得出她话中之意,并且直接便问出了口:“所以你觉得,我们能帮你?燕王能帮你?”

冯缳丝毫没有任何迟疑,重重的点了点头,口中颇坚定的说道:“是,所以当日画意与我谈起这事,我想也没想便应下了,我得把你们留下来,只有你们能救他了。”

闻此言,徐童潇略略一愣,她的认知里,周王妃是个极胆小的人,她从不敢大声说话,从不敢袒『露』心扉,如今这般不加修饰的说出口,可见是真的有些急了吧。

徐童潇轻笑一声,又问道:“可你怎么就觉得,我们能帮的到你呢?”

冯缳蹙紧了眉头,幽幽凉声道:“因为别人都巴不得他早些死了的干净,只有燕王兄不会,我确信他不会。”

她的话语出奇的坚定,至亲骨肉啊,所以她的确信,她也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