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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请婚书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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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他不是历来精明得很么,如今怎成傻子了?

正思量,在旁的楚凌轩顿时委屈着解释,“小爷怎就不懂事了?叶嫤,你别中了他苦肉计的招了,今儿在山洞里时,他可是一直在恶狠狠的瞪着小爷呢,都像是要动手杀小爷。”

叶嫤神色微动,未回话,仅是迅速将身上的外裙脱下仔细将平乐王的身子裹好,随即搀着他缓缓往前。

她身上的外裙,早已被她的体温强行烘干了,此番突然就这么披在平乐王身上,瞬间让平乐王颤了颤目光。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上这件外裙残留着的温度,心底深处那方一直封闭着的禁地,也抑制不住的再度柔软。

他忍不住转头,瞧见了她那凌乱的头发,她那瘦削的脸颊,她那仅着亵衣却又看得出嶙峋模样的瘦骨身子,一时之间,只觉这个本是孱弱瘦削的女子,竟能,如此强势的支撑着他的一切脆弱与狼狈。

甚至于,这短短的一两月之内,她竟是将他所有狼狈的时候全数瞧遍。

“叶嫤。”

心绪层层的幽远起伏,一道道特殊异样的感觉在心头滑动,仅是片刻,他朝她唤了一句。

叶嫤再度一怔,没料到这好端端的,他竟又如此连名带姓的唤她全名。

“怎么了?”她默了片刻,便敛住心神,问了一句。

“若是本王丧命在这里,你会不会有些难过?”他突然低哑的问了这话。

叶嫤下意识转头朝他望来,眼见他脸颊通红,双目的神情极其疲倦与孱弱,她担心他下一刻便要彻底的倒下去,是以暗自挣扎与思量一番,终究是委婉的劝慰道:“王爷不会丧命在这里的,妾身方才也采了不少草药,等会儿便会给王爷用药了,是以,妾身不会让王爷丧命在这里。如今,王爷只需好生调整心态,努力支撑,待得明日,许是苏晏他们便来寻我们了。”

“本王对你历来狠毒,你为何不让本王丧命在这里,仅仅是为了担心被本王的死而牵连?”平乐王继续低哑的问。

叶嫤深吸一口气,朝他无奈的笑笑,“也不全是。就如,倘若王爷不在了,妾身一时半会儿的,怕就找不到真正落足之地了。”

他神色微动,眼角一挑,顿时勾唇笑了。

整个过程,楚凌轩一直跟在叶嫤身后,满面落寞。方才心中那些所有沸腾而起的激动与惊喜,全全的散落开来,整个人也像是突然抽空了满身的力道,哀凉而又无力。

平乐王一直都是个极其强势暴躁的人,如今他这般孱弱,不必多想也是装出来的,可叶嫤偏偏要中他的招,还要如此放缓嗓音的与他说话,还要说他楚凌轩不懂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外。

她怎能对平乐王好呢。

即便平乐王死了,她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呢,他的楚府不是能让她落脚吗,他甚至也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彻底离开京都去过逍遥日子的。

越想,心情越发低沉,一时之间,也道不出话来。

许久,三人才终于回得山洞内。

此际,洞中的火堆已快熄灭,叶嫤将平乐王轻轻安置在火堆旁,随即便开始迅速用干柴架在火堆上,又朝火堆吹了几口气,片刻,火苗子再度开始层层的蹿了起来。

叶嫤面露释然,也不耽搁,当即掏出匕首迅速的处理起两条鱼来,而后将两条鱼穿在了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烘烤。

待得一切完毕,她又开始整起来采来的药花药草,用石头仔细研磨。

她动作极快,做事也井井有条,看得楚凌轩目瞪口呆。

这些粗活儿,他帮不上任何忙,更也无从下手,又眼见叶嫤那双手指骨翻翻,伤疤密布,狰狞骇人,他心有疼痛,终究是忍不住问:“叶嫤,有没有需要小爷帮忙的?”

叶嫤头也不抬便回了句,“没有,凌轩公子好生休息便是。”

楚凌轩心口逐渐有些发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口,再度问:“叶嫤,你是不是觉得小爷特别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叶嫤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因着知晓楚凌轩心思敏感,是以也不愿打击他,仅朝他微微而笑,缓道:“并不是。凌轩公子往日也是帮了我不少事,就如商场之事,还有今日摆脱裴楠襄之事,这些都是凌轩公子的功劳。”

楚凌轩这才松了松眉头,终是在叶嫤这句话里找到了一些安慰。

待叶嫤垂头下去继续研磨药草之际,他忍不住得意的朝平乐王望去,本想在他面前好生扬眉吐气一番,不料平乐王那双复杂深沉的眼,竟一直将叶嫤盯着,两只眼睛深得都像是要贴在叶嫤身上一样。

楚凌轩面色微沉,极其看不惯平乐王这般姿态,当即挪身过去,恰到好处的将平乐王的视线挡住。

平乐王勾唇而笑,整个人虽是高烧之至,但却仍是淡定从容,着实像是铁打的一样。

“你笑什么?”楚凌轩忍不住问。

平乐王漫不经心道:“笑楚大公子庸人自扰。”

楚凌轩双眼一瞪,正要回话,叶嫤突然出声道:“凌轩公子帮我顾着那两条鱼吧,我好为王爷的伤口上上药。”

楚凌轩到嘴的话说不出来了。

平乐王似是浑然未将他放于眼里,已是抬头而起,目光再度落定在已然站起身来的叶嫤。

楚凌轩满心嘈杂,沸腾不已,暗自挣扎一番,终究还是听了叶嫤的话,挪身过去重新坐定在火堆边,开始守着火堆上架着的那两条鱼,然而目光却一直在透过两条鱼而仔细打量着叶嫤为平乐王伤口上药的动作,眼见叶嫤动作细腻而又轻柔,他脸色微微发白,牙齿紧要着下唇,整个人着实是积了一肚子的气。

“爱妃还会识草药?”正这时,平乐王已低声问话,纵是嗓音沙哑而又疲惫,但语气却是格外的温和。

叶嫤缓道:“以前在叶府时,太容易受伤,加之又不是随时都有银子买得金疮药,便跟着我娘学着认了一些极其常见的药草。”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此番狩猎,妾身本也是带了几瓶苏大夫曾经给的伤药,奈何逃跑落湖之后,也不知伤药落哪儿去了,是以此际,只得以草药为王爷敷得伤口,还望王爷多忍忍,待得明日,一旦援兵来,王爷便能重新换药了。”

平乐王扯着干裂的唇瓣笑得柔和,“无妨,能吊住性命便成。只是今夜采药之事,倒是辛苦爱妃了。”

叶嫤怔了一下,只觉平乐王这话倒是体贴,只是体贴得极其怪异。

她心有愕然,朝他仔细打量几眼,心思起伏,仅朝他笑笑,也未多言,随即转身又将另外几株退烧的草药研碎,让平乐王吞下。

整个过程,平乐王毫无抗拒,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性情难得的谐和温柔。

则待一切完毕后,他似是累了一般,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双眼微合,不一会儿,便彻底睡了过去。

待得烤鱼熟透之后,叶嫤犹豫一番,轻声朝平乐王唤了几句,本也打算让他醒来吃些鱼肉,奈何几声之后,平乐王仍在昏睡,并未醒来。

叶嫤终是不再唤他,任由他去,仅将其中一条鱼扳了一半的鱼肉为平乐王留着,而后自己拎着另外一半的鱼肉开始啃起来。

楚凌轩舍不得叶嫤,手中的鱼肉一口未动,眼见叶嫤将她手头的鱼肉吃完,他便将自己手上的鱼肉递至叶嫤面前。

叶嫤朝他微微而笑,委婉拒绝。

楚凌轩满目失望,心头酸涩而又憋屈,这下也没有吃鱼的心情,只是随手将鱼肉放在一边,极其认真的朝叶嫤凝着,“叶嫤,小爷有话与你说。”

叶嫤微微一怔,扫他两眼,缓道:“凌轩公子且说。”

楚凌轩略是戒备的朝平乐王扫了扫,执意道:“你随小爷到洞外去说可好?”他嗓音卷着几分祈求之意,面上也染着浓浓的悲伤之色。

他这般模样,像极了当初他背着包袱走投无路之际爬上平乐王府墙头找她投靠时的模样,叶嫤心头一软,便朝他点了头。

两人缓缓起身,一道出了山洞,坐定在了洞外的荒草上。

楚凌轩抬头,呆呆的将头顶的明月望了望,待得半晌后,才小心翼翼的出声,“叶嫤,你可还倾慕小爷?”

叶嫤眼角微抽,默了一会儿,才缓道:“我对凌轩公子,仅是正常的友人关系。”

“是吗?”

楚凌轩怔怔的呢喃了一句,“这么说来,你就是不再倾慕小爷了。可怎么办呢,小爷好像放不下你了。以前小爷一直都以为小爷喜欢的是表妹,可自从遇上你之后,小爷的所有情绪都会被你带动,小爷会因为你来悦宾楼高兴,会因为你对小爷说好话而高兴,会因为你受伤而担心,会因为救不了你而绝望疼痛,叶嫤,小爷真的不知爱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可直至小爷成婚当日,小爷看着若溪朝小爷走来,那时,小爷心里想着的都是你,通通是你,小爷的眼睛早已看不到若溪了,心头也剧烈的抗拒,浑然没有要与若溪成婚的意思了,那一刻,小爷多么希望若溪是你,是你叶嫤为小爷穿了一身的喜袍,缓缓朝小爷走过来,那时候,小爷幻想着的,是你嫁给小爷,是你叶嫤,嫁给小爷,也正因幻想与现实的差距,小爷心口疼痛得受不了,才在喜堂上昏过去的。”

说着,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满身的勇气,转头朝叶嫤望来,小心翼翼的问:“小爷以前的确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小爷也不懂事,也处处给你惹麻烦,但以后不会了,小爷会改的,小爷会好好帮你,会好好保护你的,叶嫤,小爷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要再喜欢平乐王,也不要再喜欢裴楠襄了,好不好?”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极其小心而又卑微的语气说出来,叶嫤听得心中震撼,但这一切,又全然在她意料之中。

她终究也是经历过情爱之人,知晓楚凌轩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儿,往些日子,她也曾有意避讳,却没想到这个傻子啊,竟对她彻彻底底的表明了心意。

他真的是个好人,她不想伤害他,她也能对他百般的好,但独独情之一字,她叶嫤,给不了他的,只因她叶嫤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她已然没任何心神与精力来爱他。

“我不曾想过要伤害凌轩公子,但有些话,终究要放在前面说清楚。我愿意成为凌轩公子的朋友,甚至挚友,这是我叶嫤的荣幸,但我叶嫤,不会成为凌轩公子喜欢的人。不瞒凌轩公子,我往日被许明渊伤得太深,情之一字,我早已不敢碰,如今,我本就是满心千疮百孔的人,的确不会再爱任何人。是以,凌轩公子的这份情,我叶嫤只能心领,但我绝对不会爱凌轩公子的。”

她的话,也说得格外的直白甚至决绝。

长痛不如短痛,她只是不愿一直拖泥带水的伤害楚凌轩。

却是这话一出,便见楚凌轩顿时浑身一将,双眼之中,骤然泪如雨下。

“是不是小爷不好,所以你不喜欢小爷?”他悲伤入骨的问,嗓音卷着几分颤抖。

往日他一直因得不到若溪而唉声叹气,他以为那便是爱了,但如今听得叶嫤这番拒绝的话,才知真正被爱人拒绝,那无疑是肝肠寸断,仿佛心都要碎是一般。

“不是凌轩公子不好,是我不会再爱任何人。我们以后,只做朋友可好?”叶嫤稍稍放缓了语气,再度朝他出声。

楚凌轩却是悲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叶嫤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狠心下来,不再朝他多说一句。

她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是以,此际便只能选择狠心,以及绝情。她要让他在感情上彻底放弃她叶嫤,从而,寻一个真正与他相爱的人,相伴到老。

思绪也跟着层层的起伏,一时之间,满心怅惘。

楚凌轩太过悲伤,一直在抽泣落泪,直至许久后,眼泪哭干,双眼哭肿,他终于哭不出来了。

他开始再度朝叶嫤望来,“那平乐王呢?你以后会不会与平乐王在一起?”

叶嫤面色微变,内心莫名的陡跳了两下,待沉默半晌,才低沉复杂而道:“不会。”

楚凌轩目光一颤,说不出话来。

却是明月当空,四周太过沉寂,叶嫤这两字也飘入了洞中平乐王的耳里,瞬时之间,平乐王睁开了本在熟睡的眼,瞳孔之中,突然卷上了一层抑制不住的灰败。

“没关系,叶嫤,小爷会等你的。你以后总不能跟你自己一个人过,肯定是要有人陪你的,小爷会等你的,小爷会等到你接受小爷的那天的。”楚凌轩深吸两口气,终于极为难得的重拾了信念,再度执着的朝叶嫤道了话。

叶嫤心生无奈,又想起楚凌轩为了追苏若溪也是追了十来年都从未放弃过,一时之间忍不住叹息一声,“凌轩公子这又是何必?你以后找个与你相爱的女子多好,何必在我身上浪费精力……”

不待叶嫤后话道完,楚凌轩插话道:“可小爷不喜欢那些女人,小爷只喜欢你,小爷不觉得小爷是在浪费精力,若是你当真不愿小爷浪费精力,那你便答应与小爷在一起可好?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的,小爷也绝地会保护你的。”

叶嫤无可奈何,正要回话,不料身后的山洞里突然传出剧烈的咳嗽来。

叶嫤面色陡变,顿时起身入洞,便见平乐王已是醒来,整个人正蜷缩着大肆咳嗽。

她犹豫片刻,才蹲身下去伸手去轻拍他的后背,待他终于止住咳嗽,她便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奈何他却突然挪开了头,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她的手。

叶嫤怔了怔,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的僵在半空。

“本王无事。”平乐王低哑道了话,嗓音甚是清冷,说完,便自个儿爬着坐了起来,瘦削的脊背靠着身后的石壁,双目微合,似在休息。

他这般异常的反应,倒让叶嫤愕得不轻,又想起平乐王的性子本是喜怒无常,容易暴躁,也终究未再打扰他。

一时,三人似是心情都莫名不好,各自坐在一旁,全全沉默,再没说过一句话。

一宿沉默,三人都未真正睡觉。

待得翌日一早,三人便开始结伴出洞。

平乐王的伤势虽是狰狞,但休息一夜之后,却能自行走路,他独自走在最前,脊背挺得笔直,纵是身上还不伦不类的裹着叶嫤的外裙,但因刀刻的脸颊线条阴沉,倒也衬得他满身冷寒,摄人于无形。

叶嫤犹豫一番,终是迅速踏步跟去,低声朝他问:“王爷的高烧可退下了?”说完,仔细盯着他的脸颊瞧。

“已是无碍。”平乐王回得淡漠,甚至目光不曾朝她扫来一眼。

叶嫤眉头一皱,终是敛神一番,稍稍跟在他身后,再不凑上去触他霉头。

楚凌轩顶着两只黑眼圈,朝叶嫤道:“别理他了,他又开始发癫不认人了。”他开始对叶嫤打抱不平。

叶嫤神色微动,勾唇笑笑,也未多言。

三人一路往前,仍是浑身戒备,本以为这林中的刺客还未全然散完,却是前行不久,路旁一侧的林子里突然扬来一道喜色之声,“姑娘。”

叶嫤心口一跳,顿觉这嗓音熟悉入骨,当即就要下意识躲避,奈何平乐王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扭头朝她扫来,适时出声,“来不及了。”

叶嫤怔了怔,下意识稳住身形,目光循声望去,便见平乐王已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林子里,而待她也顺着林子望去,便见有几人正策马立在林子的深处。

她心中复杂四起,只道是此番行来,她随时都在警惕的朝四周观望,这裴楠襄又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正待思量,裴楠襄几人已迅速策马过来,待立定在叶嫤几人身边,几人便迅速下马,裴楠襄目光在叶嫤身上扫视两圈后,才面露释然,缓道:“倒是终于寻到姑娘了。姑娘可有事?身子可有受伤?”

说完,便迅速将身上的披风褪下裹在了叶嫤身上。

“假惺惺。”楚凌轩翻了白眼,忍不住评了一句。

叶嫤也急忙要将裴楠襄的披风还给他,奈何平乐王已踏步过来站定在她身边,修长的指尖扣住了叶嫤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到了他身后,随即,脸上如同变戏法似是迅速浮出笑容,“裴公子怎在这儿?”他从容的问。

裴楠襄毫无委婉,平和出声,“叶姑娘一直都未出得猎场,在下心忧,是以一直在领人在林中找寻。”说着,微微而笑,“平乐王爷可否让开,在下想与叶姑娘说几句话。”

叶嫤干咳一声,“我已感染风寒,倒不适合与裴公子当面说话,免得将寒气传给裴公子,还望裴公子谅解。”

“无妨,在下……”裴楠襄正要回话,楚凌轩则再度插嘴,“叶嫤都说了感染风寒感染风寒了,你还死缠烂打做什么?要不要她好生休息啊,她昨个儿又累又惊,这回没昏倒都是好的了!”

裴楠襄眉头稍稍一皱,继续朝叶嫤道:“的确是在下顾虑不周了。”说着,便将目光朝平乐王落来,“还望王爷松开叶姑娘,在下得即刻带叶姑娘出得猎场,早些让御医为她诊治。”

依旧是温柔入骨的嗓音,毫无锋芒,但语气之中的担忧与关切之意却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惹人稍稍一听,便觉心头舒适。

平乐王却笑得慵懒,“不必了,本王的爱妃病了,本王自然会给她找大夫医治,就不劳裴公子插手了。”说着,嗓音一挑,“裴公子也是个热心之人,想必,本王要借裴公子的马用用,裴公子定是不会拒绝吧?”

裴楠襄眼角一挑,“王爷脸色似是略染病态,由你来策马带叶姑娘出去,许是不妥,还是在下策马带叶姑娘出得猎场为好。”

楚凌轩恼道:“你还去凑什么热闹啊,你若当真想与人共骑一马,不如,小爷就勉为其难,与你共乘一马便是。”

说着,当即往前,蹩脚的爬上了裴楠襄的马背,裴楠襄眼角抽了两下,稍稍抬头,深眼将楚凌轩凝着。

楚凌轩最是看不惯他这般道貌岸然的小白脸模样,总觉得这人对叶嫤不安好心,甚至比平乐王还要来的危险,是以为了叶嫤,只得委屈自己来坐裴楠襄的马了,且眼见裴楠襄一直凝着他不动,他不耐烦的又道:“还不上来?”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