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司慕沉渐远的身影，叶悄悄眨了眨眼睛。
好像和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重合在一起了一般，揉了揉眼睛，又低下头玩手机。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的男人，看着她有些惊讶，大步走了出来。
顾延修眼眶泛红，应当是熬了一夜，声音沙哑阴鸷，“叶悄悄？”
昨晚没有联系到叶悄悄，他们找遍了京都所有医院的血库都没有，最后运气好才碰到一个熊猫血的人。
若是再迟一些，挽颜遭受的痛苦将会更多。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猛地上前，用力地攥着她的手腕，眼眸越发阴冷，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
叶悄悄本还惊讶于顾延修将她认出来的现实。
在看着这样的他后，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觉得有些可悲，又有些可笑。
“恭喜，求婚成功了啊。”
看了眼顾延修手上的订婚戒指，叶悄悄嘴角的弧度越发诡异。
漫不经心地抬眸，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眸微挑了挑，杏眼中尽是戏谑，“我说……表妹夫，你这么牵着我的手，我表妹会不会气得要死？”
顾延修看着她，自从订婚那天之后，叶悄悄看着他永远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算现在她的脸被口罩遮着，但是从那微上挑的眼梢，都知道她又是之前那副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追着他到处跑，甜甜地叫他延修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假面具了。
看着这幅模样的叶悄悄，他心里除了愤怒，就只剩下无力。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顾延修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叶悄悄，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昨晚挽颜躺在床上生死一线！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源，她就要死了！”
他越说越激动，攥着叶悄悄的手越发收紧，眼眶已经红了，“她是处处为你着想的妹妹啊！”
碎谁料，叶悄悄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完了吗？”
顾延修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平静。
“说完了就放手。”叶悄悄冷声道，眉眼写满冷意，“堂堂顾氏集团太子爷，不希望明天传出非礼人反被打的丑闻吧？”
“叶悄悄，你！”顾延修气急，左手捏成拳头。
因为这一楼是精神科，来往的人并不多，两个人的争执的幅度不大，并未有太多人注意这边。
冷冷地看着他，叶悄悄声音又沉了几分，“我数三声，你若不放手，我只能动手了，一，二，三……”
在数到三的时候，他松开了攥着叶悄悄的手，左手成拳，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叶悄悄注意到那一阵疾快迅猛的拳风，但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在注意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的司慕沉的时候，对着他轻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过来。
司慕沉周身席卷着暴戾的气息，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以及拧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眉头，都昭示着他此刻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