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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四章 草原决战血海流千里(二十二)

草原天气总是令人难以捉『摸』,乌黑的天空在黄昏时被狂风刮散,渐渐西落的太阳挥洒一缕血红残霞映照着血『色』和林城。残垣断壁的房屋和破损的宫殿,诉说着它正在经历的苦难,忧伤地哀嚎向苍天发问,何时才能阻止破奴军无尽杀戮。破奴军左二丫部七千战兵似黑『色』死神魔兵吞噬着他们前进路途上一切生命,战刀银光闪耀掀起片片血海,黑血侵染土地上漂浮着残破木片。余烟寥寥间带有腥臭,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呈现出怪异姿态,幼小的婴儿依偎在母亲身边没有了哭喊的气力。

破奴军战兵十人一小队梳理着战场,他们以两个斥候为先导,二个长矛手与三个持刀士兵配合着火铳兵一尺一尺低向前开进,四面合围的二千多个小队不放过战场任何一个角落。残存的六万蒙古『妇』孺老弱被破奴军火力集中在大殿南门广场,从四面围过来的破奴军战兵采用滚浪队形,每当一个小队搜查紧闭院门的小院时,另一小队立刻替补前进路上出现的空缺。搜索小队每进入一个院落,对倒地的尸体都会补刀。发出有经验的破奴军战兵绝不会只拿战刀和长矛『插』人的大腿亦或是其他部位,这样很容易漏掉意志坚强的装死之人。

经验老道的破奴军战兵会在每个尸体的脖颈处下刀,这样一来就算是装死的人在被割断动脉后不死也难活,而且这样下刀还不累人。院落或者房间有地窖、水井是绝对不能放过,这里不是被尸体堆满就是用烟熏过,很少能逃过这两利器。今天各战兵营上官们都有指令,不留一个活口,但蒙古人身上的财货必须收拾干净。蒙古人生活习惯与汉人有很大不同,家里最值钱的财物都在女人身上,这与蒙古人游牧习『性』有关。熟知蒙古人习惯的破奴军老兵,当然能一眼就分清哪种女人身上有值钱物件。

蒙古人从泰西人(欧洲人)那里学会了带金戒子,这个习惯让破奴军战兵们很是头疼。这人一死戒子紧箍在手指上分外难取,让战兵们不得不用腰刀砍断手指。随着破奴军包围圈在缩小,蒙古人在惊恐中流『露』出无尽绝望,哭喊了一天的孩童已经没有了力气蜷缩母亲皮袍里抽泣。孩子们再小也能感知危险临近,他们尽可能地不发出声响,就以为这样可以避开破奴军的耳目。孩子可以天真,但大人绝对不会傻到看不见破奴军明晃晃地战刀。

随着破奴军黑毯般军阵漫过和林的大街小巷,不时从各处传来参差不齐的火铳声响,这是破奴军在处决残敌时的『射』击声。面对只剩下老弱『妇』孺的蒙古人群,许多破奴军战兵面『色』有些不忍。这是左二丫部一个年轻把总徐卓指着对面蒙古人道:“兄弟们!我家就住在山西大同城。数年前就是这帮蒙古鞑子攻占了大同,我一家十三口人全部被抓走做了他们的奴隶!一年!也就一年时间,我们家就剩了我一个娃娃,我爹是当着我和我姐的面给用战马拖死,肠子流了一地塞不回去呀!呜…呜!我爹是读书人,不会干农活这就成为他被杀死的原因!我三个姐姐和母亲是当着所有奴隶的面给他们上百个蒙古鞑子祸害死了!”

泣不成声的徐卓稳定了一下情绪用手臂画了一圈,然后手指蒙古人群继续道:“我们这些老兵谁家没有被蒙古鞑子祸害过?那时我们可是跪着求他们放我们一条生路,谁理过我们?还是张大帅说得好,是男人就不用跪着祈求敌人,你们手里有刀子有火铳,我张平安给你们报仇的机会,自己在战场上去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今天张大帅给了我们报仇的机会,谁他『奶』『奶』的是软蛋下不了手就给我滚!”

徐卓的话引起了山地部队所有老兵们的共鸣,他们家人都是被蒙古鞑子残害致死成为孤儿,在金狼营中也就是这帮苦大仇深的孩儿兵最用心训练,就是为了将来有机会为家人报仇。汉人骨血里从来就不缺乏血『性』,破奴军张大帅更是不留余力地时时激发破奴军将士们血『性』,战后杀俘张平安从不手软。作为张大帅最偏心的部队,山地部队每次都能首先优选金狼营孩儿兵,无条件服从上官命令的精神已经深入其骨髓。也就在破奴军准备展开最后的屠杀时,一阵伤感的歌声从蒙古人群中传出。

宽阔的草原哟,引来乌鸦铺天盖地。蒙古人辉煌的荣光哟,见不到……。

这极具穿透力的歌声并没有能唱下去,破奴军『射』出乌云箭矢一次又一次覆盖蒙古人群,带有尖啸的箭矢扎向柔软的人体,粘稠的鲜血渐渐聚集形成了一个红『色』胡泊。破奴军清理和林埋藏的金银用了二天时间,随着破奴军的撤离和林城被遗弃。山地部队主将田鹏在血洗和林后给畏兀尔人发出新的命令:任何想要获得平民身份的畏兀尔人,必须拿蒙古人的人头前来领取相应文书,没有破奴军下发的文书,畏兀尔人将不能成为破奴城宣慰使司治下百姓。

。。。。。。

额斯热格草原战场,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于战事结束后当日深夜召开军议。首先张平安在会上作了自我检讨,他非常自责战前的乐观轻敌。随后,张平安再次改变了作战部署,采用钳形进攻战法把破奴军两大战车营鲁得银部和赵光明部主要攻击方向进行了调整。张平安不再要求这两个战兵营攻打蒙古主营,他也清楚蒙古大营中很有可能挖掘了大量的壕沟障碍,专门针对破奴军战车存在越过障碍困难的弱点。敌情在变破奴军战法当然不会墨守成规,破奴军左右翼大军将用水银漫灌的战法渗透进敌人大营。

既然蒙古人想贴身肉搏,破奴军将与他们打一场近战,让蒙古人看到破奴军不但能野战更能打攻坚战。在巨大的战役沙盘上,张平安着重讲解了炮队掩护主力进攻的细节,以及随军医署对伤员救治的具体要求。有张大帅在,一般战兵营统领们都没有开口的机会,他们只能是会后与参谋长古新手下参谋们进行进攻次序上和战法上磋商。会后,张平安留下了鲁得银、古新和曲国政,帐篷里其他人都是亲近之人,参谋王虎是张平安叔叔王二木的儿子,李国良是李铁的大儿子。

眼看着没有外人,张平安坐在马札上手端茶碗与身边并排坐着的鲁得银语重心长地交流:“兄弟呀,你别一天到晚捅娄子,让哥哥我省点心好不好。这帮老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早就看出来今天军议我在为你挡刀,迫于老子德高望重他们不敢说罢了。为了你我不得不改变战法,不就是想让能多赚取点军功吗?今天晚上你就带自己的部队往南『插』,明天一早你率先进攻,虽然路途远点,蒙古大营南面一定没有太多的陷坑障碍。你从蒙古大营外围敌后*,给付瑞阁部打开战役通道,战后,就这军功哥哥给你升二等都统领。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

“哥?这咋这么别扭,王叔说我明明比你大几个月,为啥叫了你这么多年哥?这亏吃得有点大!军功好说,给不给无所谓,你只要兑现早些年的承诺就行!”

鲁得银这话一说完,张平安的脸就黑得跟个碳球,他当然能猜到鲁得银所说兑现承诺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鲁得银还是没忘记周薇这个女人,这让张平安很是恼火。借着喝茶的机会,张平安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怒气,他轻轻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唉!今天军帐内没有外人,我有些话也就直说了!”

说完,张平安停顿了一下郑重道:“兄弟,今天哥哥把丑话说在前面,周薇这个女人心可不善。你老鲁家人丁不旺也就二个男孩,这祸害要是出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再手黑杀她你不能阻拦!而且,我会把今天说的话告诉所有长辈,你老鲁家因这个女人绝后与我张平安无关。只要得银写下文书,由古新和国政作保我就签字放人!对了,在文书上加上一条,鲁得银战场抗命周薇必将连坐!此文书一式三份,一份存档一份给我你自己留一份。”

办完鲁得银的事将他送走,张平安阴沉着脸冷笑道:“得银家这下不安稳了,把得银的大儿子给我弄到金狼营来和张尚武作伴,得银再怎么犯糊涂我这个哥哥也得给他留个后!”

古新听罢也是摇头,他深知张平安看人极准,周薇一出来鲁得银家从此不会太平。在当下战场古新也顾不得鲁得银的家事,他更关心明天要打响的战役,这场关系到草原霸主权利大战的第二阶段,由破奴军战象营首先打响。张平安算计精准,他要用破奴军中攻坚力量最强的两个战车营,吸引蒙古大军分散防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