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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我当然好奇,我也想知道宋子扬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为什么薛璐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放了我而跑去找她,我也很好奇让薛璐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害怕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攥着电话说:“你等着。我现在就下去。”

到了楼下,陆青成的那辆辉腾就停在小区门口,我走到车旁的时候副驾驶的门直接就打开了,我坐了上去,车上只有他一个人,我扭头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斤圣夹才。

他看了我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没有再说话,车一直开到那天我去检查的那家妇婴医院,陆青成下了车,敲了敲我这边的车窗看着我,示意我也下去。

我问他,“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穿了一身质地考究的白色衬衫。这样靠在车旁看起来格外潇洒,嘴角嵌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淡淡地说:“你下来不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看的是什么。心中有些没底,迟疑了一下才推门下车。

他见我下来,就漫步往医院里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了妇产科的一间诊室外,我停下脚步。心中越发疑惑。

他脚下不停,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扭头示意我跟上。

我也跟着他进了屋子,屋内和平时医生们上班的地方没什么两样,我不知道他到底让我看什么。

他又绕到里面一间隔开的隔间,我这才发现墙上有道关上的门,和旁边的屋子相连。

他走到那扇门前,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站在现在的位置都能通过那扇门隐隐约约听到另一个房间的说话声。显然那扇门不隔音,而他让我听的应该就是另外一间屋子里说的什么。

我直接走过去,就听到了宋子扬的声音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薛璐声音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子扬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还在疑惑他们说的什么怎么办,另一个陌生的男声有些冷酷地说:“孩子已经六周,你们要赶快做决定,要还是不要,以病人如今的身体状况来看。我不建议你们做流产,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我身体晃了晃,惊疑地看向陆青成,而他只是靠在一侧的窗台上,目光淡淡地看着楼下。

里面寂静了下来,只听到薛璐的不停抽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薛璐哭着说:“子扬,我到底该怎么办?”

宋子扬说:“要,这个孩子留下吧……”

他后面再说什么,我没有再听到,也不想再听,我冲出房间一直往外跑,只觉得前面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我慌乱地到处乱窜,周围的人好像看猴子一样纷纷让开路侧目看着我,直到医院外马路旁边我才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

我另一只手朝着身后那人打过去,我语气狠狠地说:“你满意了!这下你满意了!你让我来这里是在看我的笑话吧!我的丈夫不要我的孩子却要留着和其他女人的孩子!甚至薛璐肚子里的孩子还比我大了一周!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看着我这么可笑你心里一定笑死了吧!你就开心吧,你们都在逼我,你们是在逼着我去死----”

陆青成抓住我作乱的两条胳膊,冷声说:“薛琳你冷静点!我不过是让你看清事实!你放过自己也是解脱了你自己,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死命挣扎却挣脱不开,我哭着说:“你别逼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我揽在怀里,叹了口气抚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好了,我不逼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最后他将我送回家,一路上我平静地看着窗外,他却不停地将视线往我身上瞄。

一直回到我家楼下,他停下车子,微微蹙眉看着我说:“回去好好休息,别瞎想。”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说好,他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我没有再理会他,开门下了车,他降下车窗再次叫住我,“薛琳,不要再那么偏执了,记得你的承诺,两天之后我等你答案。”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走进了电梯。

我回到屋子里,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扔满了烟头,屋内依旧是一股呛人的烟味,我打开窗户通风,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电话打给宋子扬。

那头很快接通,我开门见山地说:“宋子扬,你刚才去了呢?”

他语气迟疑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轻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他却奇怪地说了一句,“薛琳,你没事吧?”

我诧异,“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就是问问你今天早上的行为是不是想要拖着我去打胎?”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道,“薛琳,这个选择是为了你好。”

我啪地将手机挂了,抓住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砸到地上。

过了一会儿我又打给薛璐,她接起来后语气有些假假的欢喜,“姐,没想到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啊?”

我说,“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打电话?这会儿不方便吗?”

她欢快地笑着说:“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总不可能是要和我拉家常的吧。”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她“哟”了一声,“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你竟然会请我吃饭?”

我说,“这太阳从哪出来你不知道吗?说点爽快话,下午三点尚德餐厅,你来不来?”

她笑着说:“去,你好不容易请我一次怎么能不去呢?那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我也笑了一下,“你来就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上次云可交给我的照片,一张张拍到手机上,又给自己画了个妆,之后便出了门提前去了和薛璐约定的地方。

薛璐一直到三点十五才出现,我盯着她脚上穿着的高跟鞋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迟到了。”

她笑着说:“抱歉啊姐,中午和子扬一起吃了个饭,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路上有些堵车所以就晚了一会儿”,她说到这里突然捂住嘴,双眼无辜地看着我,语气很作地说,“姐,我和姐夫就只是很平常地吃个饭,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的表演,“别装了,我也吃过了,我叫你出来不是专门要和你吃饭的,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一句话没说完,她又偏过头露出一个恶心欲呕的表情,好一会儿之后一手捂住嘴一手拍着胸口不好意思地说:“你接着说吧,要问什么问题?”

我嘴里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只要想到宋子扬在和我结婚之后还跑去和她上床我就恶心地想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我喝了口柠檬水将心头的呕意压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怀孕了?”

她眨巴着眼睛,带着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说,“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笑吟吟地说:“你在哪得到的消息?”

“你不用管我在哪得到的消息,如今只用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好,你确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反问,“你觉得呢?姐,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孩子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了也是个私生子,不如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你给我养着吧,反正都是子扬的孩子,你应该会和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吧?”

我盯着她说,“你知道我怀孕了?是宋子扬告诉你的?”

她依旧笑着说:“要不然呢?”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把来之前拍的照片翻出来推到她面前。

她往外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脸上有一瞬间的变色,接着很快又恢复正常,淡定地搅着面前的果汁,漫不经心地说:“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样的证据摆在子扬面前,他只会觉得是你在陷害我而不是我在胡搞。”

“有了这个证据,你还怎么敢保证自己怀的一定是宋子扬的种?像你这样私生活混乱的,怀上谁的孩子没可能呢?”

她嗤笑一声,“那你就把这些东西拿给子扬,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却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就往她的脸上泼,却被她一巴掌拍到手腕上,玻璃杯子一下子砸到桌子上摔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她提着包站起来,嘲讽地笑着说:“姐,我还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你不是一向最心慈手软与人为善吗?这会儿怎么急了?”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说,“薛璐,你真不要脸。”

她哈哈一笑,“还真不知道咱俩谁更不要脸,如果不是你当初死皮赖脸地往子扬身上贴,如今我们两个才是一对,不过看着你现在的下场,我也同样觉得很痛快。”

她说着走到楼梯口,脚下一顿又扭回头,目光闪烁了一下说,“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爸那么不喜欢你?”

我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没有理会她这句话,只是在我抬步往下走的时候却被她拉住,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因为你不是爸的亲生女儿,你是你妈和别人偷情生下的……”

我脚下一顿,扭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呵呵一笑,“你不是疑惑为什么爸从小对你不亲吗?你是你妈和别人偷情生下来的,你的不要脸也是家学渊源啊!”

我觉得心头一股大火一下子烧过头顶将我整个人淹没了,想也没多想,对着她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伸手的时候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一道得逞的光芒,只是还没等我有多余的心思思考,她已经惊叫一声,然后脚下一错,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倒下去,然后顺着电梯往下滚,半路还撞倒一个人,一路滚到了一楼,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楼的大厅里有服务人员急忙凑上去,然后有人抬头对着我指指点点,还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不知道是报警还是叫救护车,或者是报警加叫救护车。

我甩出那一巴掌的手还在身前僵硬着,这时终于缓缓收回来,一根一根攥成拳头。

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下面的薛璐,就算我再恨她也没想过要害她的孩子,更没想过要把她推下去。

有人开始惊叫,我也看到薛璐身下氤氲出来的鲜血淌在洁白的地板砖上,那样刺目的红,让我止不住一阵眩晕。

我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旁边金灿灿的柱子看着下面慌乱的场景。

她是自己摔下去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她为了陷害我竟然可以拼命到这个地步,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杀手,竟然可以这样狠,也怪不得我要输给她。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来了,薛璐被抬走,地面上留下一大片血迹,有工作人员来打扫,我一直呆滞地看着下面忙碌的一切,直到餐厅又恢复了秩序,地面也被打扫干净。

我依旧站在原地,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旁边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来到我面前对着我亮出了证件,“这位小姐,刚才有人报警说你把一个孕妇从电梯上推了下去,现在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我回过神来盯着面前那人的证件看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面前的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又道,“这个问题我们随后会调出餐厅的监控,我们现在只是请你去一趟警局了解情况,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有些麻木地说:“好,我跟你们走。”

到了警局之后,他们把我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内就摆了一张长桌,头顶上悬挂了一盏昏黄的吊灯。

我坐在长桌的这一头,一个警察坐在另一头。

他们问了些什么内容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说的话只有一句,我说,“我没有推她下去,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最后问话无疾而终,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那人走了出去,把我一个人撇到屋子里。

屋内寂静地让人心头发慌,我想我现在应该算是犯罪嫌疑人,这会儿可能也算是审讯吧,电视上演的审犯人也是这样把一个人丢在屋子里,最后那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就说了实话。

而我有什么实话好说呢?薛璐明明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推她。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我自己冷得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依旧是一片寂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没有人再来问我话,也没有人来给我送饭,更没有人会管我自己在这里会不会害怕。

薛璐的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宋子扬这会儿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薛璐被我推下去,他会一直陪着她的吧。

薛璐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我觉得这应该是她在骗我,可是心头的疑惑却伴随着周围的寂静越放越大,最后几乎全部占据了整个脑子,薛文峰真的不是我亲生父亲吗?我是我妈和别人偷情生下来的?不不不,薛璐一定是骗我的。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薛文峰为什么从我记事开始就不记得他抱过我呢?他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也从不关心,我是被家里请来的保姆带大的,一直到上了小学三年级那个保姆才辞职。

所以还会有谁来管我呢?我不知道,或许我就冻死饿死在这里面也说不定呢。

我这样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开始做梦,梦里薛璐浑身是血,双手捧着一个血淋淋未成形的胎儿,她对我笑着说,“姐姐,你成了杀人凶手了!”

她一直把那个胎儿送到我面前,我看着那鲜红的画面惊惧地只想往前跑却怎么也跑不动,我想喊出来,却觉得嗓子被人捏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个方向想要往后跑,却看到宋子扬站在我身后,我急忙上前抓住他,我急急地喊出来,“她的孩子不是我杀死的!我没有推她!”

宋子扬一把把我推开,眼神阴森冷淡地说:“你害死了薛璐的孩子,如今就拿你自己的孩子来给她偿命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说着,就抬脚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肚子,控制不住地开始尖叫。

这时我感觉到有个人在拍我的脸叫我的名字,我大口喘着气睁开眼就看到陆青成的脸在我面前,他见我睁开眼,蹙着眉头说:“薛琳,清醒一点,那只是在做梦!”

我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心中的恐惧无助委屈伤心统统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往外流。

我抓住他的衣服,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再次开口,我颤抖着声音不停地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推她……”

陆青成拍着我的后背,低声说:“别怕,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没有推她,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眼泪不停往外涌,过了好久身体才止住不再颤抖,我声音哽咽地说:“带我离开,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很害怕,快点离开……”

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抱着我往外走。

这时前面一个人说,“陆先生,您这样不合规矩。”

接着我听到陈开的声音说:“你们继续这样非法拘禁的行为也有些不合规矩吧,餐厅里的视频并不能证明伤者是孕妇推下去的,我们已经为薛小姐请好了律师,如果有必要上法庭的话,我们法庭上见。”

随后没有人再说话,我感觉到陆青成抱着我继续往前走,一直把我放到车上,然后他也跟着上车。

前面陈开开车,路上我什么也不再顾及,靠着旁边的男人安心睡了一觉,直到我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洁白的屋顶。

我支着身子坐起来,就看到陆青成就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敲打着键盘,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头看向我说,“睡得怎么样?”

我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说,“我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站起来将桌子上的一杯牛奶端过来塞到我的手里,“先喝了吧。”

我抱着杯子看着他,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桌前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我看了看手里的牛奶,一口气喝下去后把杯子放到床头,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走到他身旁,迟疑了一下说:“谢谢你帮忙,我先回去了。”

他停下敲打的手指,抬头看着我说:“你这是要回去面对质问吗?”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画面一幅一幅全部涌入脑子里,我脸色一白说,“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他重新将视线落在电脑上,继续轻轻敲打着说,“记住时间,明天我找你要答案。”

我点头说好。

从陆青成的别墅回到家里,我打开房门,就看到宋子扬坐在屋子里,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

房门在我身后咔嚓一声关住,他抬头看着我冷笑了一声说:“你还知道要回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茶几上放着的那个信封。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又冷笑了一下,然后拿起那个信封站起来,将里面的照片抽出来,一张一张翻看,越看目光越冷。

一直看到最后一张,他猛地把手里的照片摔到我脸上,咬牙切齿地说:“薛琳!我真的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恶毒!”

一张照片的边缘划过我的脸旁,微微疼了一下,剩余的在空中飘洒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落地。

我在脸上抹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然后我低头看向地面上的照片,是薛璐搂住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正在忘情激吻。

而宋子扬拿着这样的照片却对我说我真恶毒,原谅我的脑容量不够,实在是理解不了我到底恶毒在什么地方了。

他把照片砸到我脸上之后,转身怒气冲冲地一脚将地上的一个酒瓶子踢到对面的墙上,酒瓶哗啦一声碎裂成渣。

我看着他踢出去的脚,心底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就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一脚往我肚子上踢了过来,让我杀人偿命。

只是他并没有再踢,往前跨了两步拉住我的胳膊往边便走边说,“先跟我到医院去和璐璐道歉!”

一直走到电梯门口我才反应过来,我弓着身子往后退,拍打着他的手臂,叫喊着说:“你放开我!我不去!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他狠狠瞪着我说:“薛琳,我对你的耐心实在是到头了,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偶尔无理取闹,如今才发现你其实是蛇蝎心肠,你让云可去给璐璐下药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想杀人!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潜质!”

“我没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这时同层的另外一户人家把门打开往外看了一下,见到我们两个的姿势不由一愣,迟疑了一下说,“你们……”

宋子扬松开我的手,对那人说:“抱歉打扰了,我们没事。”

那人重新关上门后,宋子扬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稍稍放低了声音冷笑着说:“我真不知道有哪个人会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愿意从那么高的楼梯上往下滚,今天璐璐差点就失血过多没命了你知道吗?你是自己没脑子还是觉得我没脑子?她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还是在自己怀着孩子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事实确实如此,薛璐她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在拼。

“我不知道,我没有推她!”

他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摔,“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缩了一下膀子,看着他说:“没有,我没有推她……”

他吐出来一个脏字,点了一下电梯门,扭头看着我说:“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就和我当着她的面说清楚,到底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还是你推她下去的,现在你家里人都在医院,我觉得这事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否则你继母不可能善罢甘休,你这是故意伤害罪,到时候只能法庭上见,你冷静考虑考虑。”

我其实现在脑子里全部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里考虑,我只觉得里面关了一头猛兽,咆哮着要破笼而出,而在我的周围四面八方都是墙,我想要出去,却找不到门。

我现在只想要办点什么事情把眼前的局面打破,没有人相信我没有推薛璐,唯一说相信我的那人恐怕还是安慰居多,他们都不愿意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宋子扬走进去,一手按着里面的按键,盯着我看。

我开口说:“好,我跟你下去,我去证明不是我推她的,她只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眼神莫名地看着我,扯着嘴角说:“但愿吧,希望你真能证明你的清白。”

电梯一路下楼到了地下车库,宋子扬掏出钥匙的时候我拦了一下,我说:“我来开吧。”

他惊疑地看着我说:“你又在发神么神经?”

我笑了一下,“我不过是很多年没开车了,想要再感受一下开车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我实在发神经吗?”

他迟疑了一下,把车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对他笑了笑,便开门上车。

车子平稳驶出小区,我问了他地址,然后说:“能不能先陪我去一趟京达宾馆?”

他疑惑地说:“那里那么远,去那里做什么?”

我说:“就去拿一样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了,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别耍什么花样。”

我笑着答非所问地说,“放心吧,我会证明的。”

一路上他不停地把视线往我脸上瞄,上了去往宾馆的那条国道的时候,宋子扬坐直了身体,盯着我的脸说:“薛琳,你的脸很白,要不我来开车?”

我这会儿其实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一种东西需要发泄,我觉得周围太逼仄了,我想要撞开冲出去。

我说,“脸白吗?没关系,这段路车少,我想跟你说点事情,是关于之前所有没有告诉你的事情。”

他没有搭话,我接着说:“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支持你娶我吗?其实并不是什么商业联姻,只是她喜欢我做儿媳妇,她觉得薛璐那贱人心眼太多……”

“薛琳!你说话注意点!”

我没有搭理他,接着说,“其实薛璐没有告诉你吧,她会放弃你是因为我和她签了一个协议,只要她放弃你,我就要放弃薛家以后的继承权,薛文峰到了现在是不可能生出来儿子了,所以以后他只可能有我们两个继承人,我若是放弃了,薛家以后的产业都是她一个人的,其实一直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她也并没有把你看得有多重要嘛……”

我一直直视着前面的路况,没有去注意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还有你扔给我的那些照片,我不知道薛璐是怎么对你说的,反正那些不是我干的,至于我从哪得来的,你也不用管那么多,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当初我说蒋丽把我推下水,你不信,偏偏说那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呵呵,我觉得你当时脑子一定是进水了,竟然会觉得那是我跳下去要陷害别人吗?你既然相信薛璐不会为了陷害我而从楼梯上滚下去,那为什么又觉得我会为了陷害别人而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自己跳到河里呢?你知道你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后,我心里什么感觉吗?我真恨不得去死了干净!”

我说:“宋子扬,我不爱你了,今天我就把我们两个一起解脱了,你不是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吗?那就重现两年前的事情,不过你要杀死他,咱们就一起跟他陪葬吧!”

他脸色剧变,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停车!你要做什么!薛琳你疯了!”

我看着另一条路上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开心地笑着说:“没错,我就是疯了,宋子扬你记住,我是被你逼疯的,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也是撞了一辆卡车然后孩子没的,我舍不得他,可是你偏偏要杀了他,我们就陪着他一起死好了,这样我们一家人到地下还能做个伴……”

我说着,把脚下的油门一下子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