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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花园的时候,似乎听到宋轻云的声音,苏锦意不禁站住了,打算过去跟小姑娘打个照面。

“娘,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呀,我也不想回家,我想和四舅母玩。”

“娘是不想回,可不是娘不想回就能不回的。”

“那再等几日嘛,等曾祖母回来了,再回去不行吗?”

“可是你外祖母赶娘走了。”

“外祖母不喜欢娘亲,喜欢二姨母是吗?”

“是……”

“娘以后生了弟弟或妹妹,也会不喜欢云儿吗?”

“好云儿,娘一辈子都会喜欢你的。”

苏锦意听到这里不由得顿住了脚,赵氏居然赶长平回宋家?难不成是因为她帮自己说话?

呵,这当娘的可真狠心。

长平虽然没说,但苏锦意却看得出来,她在宋家应该过得不开心。

或者说,很不开心,否则怎会在娘家住这么久。

苏锦意退了几步,给莺时使了个眼色,莺时忙大声道:“世子夫人,那边好像有人。”

“四舅母!”

宋轻云的欢呼声传了过来,接着便听到小孩儿跑步,踢踢踏踏的声音。

苏锦意赶紧弯下腰接下跑过来的宋轻云:“云儿你慢点儿,别摔着了。”

“四舅母!”宋轻云抱住苏锦意的脖子,“我舍不得您,我会好想您的。”

苏锦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有孩子缘,但被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如此纯粹地喜欢着,心里还真的挺高兴的。

“那你就搬到熙和院来住吧。”苏锦意故作不知。

“不行的,外祖母赶我们回去呢。”宋轻云声音轻轻的,叫人心疼。

“云儿……”长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不由得一脸无奈。

在新嫁过来的弟媳面前,揭露自己被亲娘嫌弃的事实,这多少有点儿没脸 。

“大姐……”苏锦意看向走过来的长平,却被她打断,“出了嫁的女儿,娘家就不是家了。”

“谁说的,出了嫁的女儿有了两个家而已。”苏锦意认真地看着长平,“定北侯府不是哪一个人的,我现在也是定北侯府的人了,那我就说,大姐想住多久住多久。”

“祈安真是好眼光。”长平终于笑了,又低头拉开宋轻云,“云儿松手,四舅母的衣裳都被你弄皱了。”

“衣裳罢了,不碍的。”苏锦意干脆抱起了宋轻云。

小丫头还挺沉的。

“你就惯着她吧。”长平宠溺地笑了一下,但下一刻又满脸的萧瑟,“她的路,总得自己走。”

“大姐,再过十几日,娘就要过生辰了,我还没准备好送什么。”苏锦意换了个话题。

苏锦意说的是张氏,裴祈安不改口,她自然也不改。

总不能夫妻俩,一个叫娘,一个叫二婶的。

长平知道,苏锦意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台阶。

这有亲娘赵氏的话在先,便是有个台阶,长平踩着心里也不舒坦。

“你送什么二婶都会高兴的。”长平跟苏锦意走了会儿,还是带着宋轻云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苏锦意看着长平的背影,心里只有无奈,世家千金又怎样,郡主又怎样,大环境在这里,想跳脱出去是有些难的。

裴祈安回来,见苏锦意兴致不高,便出去打听了一番,听说是赵氏让苏锦意给蒋芙煎药,不由得怒火中烧。

裴祈安没去找赵氏,而是去了定北侯的书房。

“怎么了?黑着一张脸。”定北侯正在练字,虽然写得实在是不怎样。

但儿子这几日总是一副乐傻了的样子,这会儿这个表情,应该是有大事,因此便放下了毛笔。

“爹,您能不能跟母亲说一声,她若不喜欢苏氏可以不见,怎地非得欺负她呢?”裴祈安在定北侯面前直接坐下。

看着没规矩,但定北侯就喜欢他这个毫无芥蒂的样子。

“嗯?你母亲怎么会欺负苏氏,她说话声儿都不敢大了。”定北侯说着便觉得好笑,“任谁说,都是苏氏更厉害些。”

“爹,这人厉不厉害的不在面儿上,母亲一个人在民间带大二姐,能不厉害?”裴祈安撇了撇嘴。

“你这话何意?”定北侯有些不高兴了。

“就是告诉您这个理儿,再说了母亲可是婆婆。”裴祈安被定北侯惯坏了,也不怕,想什么就说什么,“您说好好的,母亲竟让苏氏去给蒋芙那小丫头煎药,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那或许是因为苏氏正闲着?”定北侯猜测着。

“父亲这是何意?苏氏闲着就得去煎药啊,我娶她回来是娶药用的吗?府里没丫鬟婆子还是怎么着?”裴祈安越说越气。

“这倒也是……是不是苏氏做了什么让你母亲不高兴的事情,故意发作她?”定北侯又问。

“爹,瞧您这话说的,苏氏一个新妇,她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呢,怎会做什么不让母亲高兴的事。”裴祈安说到这里,一脸质疑地看着定北侯。

“你为何这么看着为父?”定北侯被裴祈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爹,听说北狄又有些蠢蠢欲动,您还是别去了。”裴祈安摇了摇头,“这点儿内宅的事都看不明白,别到时贻误了军机。”

“你这臭小子……你懂什么,这后宅妇人的心事比北狄那些猪脑子可难猜多了,不过……”

定北侯发泄完了,还是点头,“你说得倒也有道理,你母亲凡事比旁人要想得多些,许苏氏并无他意,只是你母亲她心里就不舒坦了……”

“爹英明,但您要是不管的话,老让苏氏受委屈那也不是个事儿。”裴祈安道。

“那该如何管?”定北侯摊了摊手,这妇人之间的事儿,他一个男子怎么管。

“苏氏是个实在人,下回不定又说什么得罪了母亲还不自知,依儿子之见,既如此,少见便是。”

裴祈安往定北侯面前一趴,“爹,干脆免了苏氏去母亲那边请安吧。”

“这我如何能说,后宅之事……”定北侯有些迟疑。

“后宅好好的男子自是可以不管,可眼前不是有事儿么?长期下去,苏氏和母亲都不舒坦,儿子的日子不好过,爹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儿去?”裴祈安笑着说。

“扯我作甚,我日子好过着呢。”定北侯拍了裴祈安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