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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安安像是没和他分开时的安安,柔柔弱弱的,会撒娇,会哀求,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怜爱来。

“小叔,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康安安紧紧的抱着凤君冉,肩膀耸动,应该是哭了。

凤君冉一动不动,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快意,但快意只在听到安安的忏悔后,产生了那么一下子,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心痛。

他想原谅她,但她曾经的做法却将他伤透,更何况她跟了九度容,说不定现在还有兰陵意,对于这么一个滥情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原谅,但他不原谅她,生生的看着她再次从自己身边逃离,他发现也做不到。

他纠结,他痛苦,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颚,将她抬起,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爬满泪水的脸颊,他看着她,目光清冷,吐出的话也不带一丝感情,“安安,晚了……”。

是的,晚了。

从他确定她自私,不仅攀上九度容,还攀上兰陵意时,他就对她彻底失望,他就放弃她了,不然也不会答应安岚,九月迎娶她做他的皇后。

哪怕,他现在仍爱着她,也晚了。

他会像剜割腐肉一样,将她从心里一点点剔除,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或者一辈子……

康安安闻言,眸光一滞,怔怔的望着面前男子,他容颜依旧,风华无限,可他看她的眼神却无一丝波澜,哪怕嘲笑,生气也好呀,偏偏是该死的没有一丝波澜。

“小叔……”,康安安踮起脚尖,贴上他的脖颈,凤君冉以为她想和他说几句其他什么话,谁知,她竟张口咬上他的脖颈,并没有太用力,也足以留下齿痕,“那我就盖个专属印章,让你走到哪里都带着,永远都丢不掉,让你的后宫嫔妃天天看着,天天吃醋,让你烦不胜烦……”。

其余的话,消失在安安的哽咽声里。

凤君冉蹙眉,就在他觉得康安安真的在忏悔,他心底再度泛起涟漪时,这女人的狠和绝情再度刷新了他的底线。

凤君冉竟然被康安安点了穴道。

他给她疏通经脉,教她防身之术,她竟然反过来对付他。

凤君冉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望着她,除了怜悯,琥珀色的眸中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原来世间,相爱过又分离的人,真的无法对对方抱有任何一丝幻想,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别抱有幻想。

不久前,他还想着,康安安能打败他,除非出现奇迹。

现在奇迹没出现,他却败给了他对她的爱。

对于凤君冉居高临下的怜悯,康安安回以不屑的目光,不屑之后,便是冷漠。

不屑是本能的反击,冷漠是反击后的自我保护。

“君安帝,兵不厌诈,得罪了!”,康安安点了凤君冉穴道之后,不再说话,朝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不多时,数名黑衣人踏风而来。

此刻,所有的士兵都游到了对岸,他们的注意力在关雎山上,压根没有人察觉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康安安见黑衣人来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黑衣人随之将凤君冉带离。

丰国的士兵率先爬上关雎山,但他们镇臂高呼时,发现身边都是自己人,兰国的士兵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们的国君君安帝。

没有了首领,丰国士兵如同没了主心骨,他们商议后,决定先隐瞒君安帝失踪的事,毕竟此事可大可小,万一君安帝不是失踪呢,那要是被丰国百姓知道了,还不大乱,军中的人,最知道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重要,他们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内乱。

隐瞒的同时派士兵前往都城,将此事汇报给宣丰帝,宣丰帝肯定会派人过来主持大局,不管是谁,至少他们跟随君安帝来的这二十万精兵,算有了依靠。

在此期间,康安安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和丰国士兵上报的差不多,不过增加了一些拿孩子来换凤君冉的条件,为了让纳兰允烨和轩辕丰烁相信凤君冉在她手里,还专门在信中夹了凤君冉随身携带的玉佩。

轩辕丰烁看到那信和玉佩,心中漾满担忧和焦急之色,一国之君被敌人控制,并且敌人还觊觎国君的下一代,这得是多大的仇和恨才能做出来的,稍有不慎,他不但会失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连两个皇孙也会失去。

“烨儿,这件事你怎么看?”,轩辕丰烁问纳兰允烨。

纳兰允烨凝着那玉佩,抱拳道,“父皇,不用担心,也让母后放宽心,此事交给烨儿,烨儿会将大哥平安的救回来!”。

“烨儿,父皇相信你!”,轩辕丰烁拍了拍纳兰允烨的肩膀,眸光复杂,过了一会儿,又道,“有一件事,父皇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你大哥曾和父皇提起,等到丰国一切走上正轨,他便将江山交给你,当时父皇也答应了,正好这期间你可以和你大哥学习治国之道,你们两个是亲兄弟,对于朕来说,你们是朕的手心和手背,失去哪一个,朕和你母后都会伤心欲绝!”。

轩辕丰烁的话,让纳兰允烨的脸有些沉,纳兰允烨勾唇,笑容冷淡,“父皇,大哥被绑的事你怀疑我,对吗?”。

“烨儿,朕没有!”。

“父皇,其实你怀疑我,也没关系,毕竟,您经历过被兄弟伤害的事情,但孩儿告诉你,此事与我无关,若真的是我,我相信大哥现在已经不在了!”,纳兰允烨说完,躬身拜了拜,“父皇,孩儿告退!”。

纳兰允烨离开后,轩辕丰烁才惊觉自己出了一层冷汗,这冷汗是对凤君冉的担忧,还有刚才烨儿所说的话,哪怕他可以同烨儿否认,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真的有一瞬间是怀疑烨儿干的,因为若非信任,冉儿根本不可能被敌方挟持。

所以,他旁敲侧击的给烨儿说了很多道理,现在想想,应该真的与烨儿无关,是他草木皆兵了。

……

纳兰允烨走出和轩辕丰烁见面的福阳宫,便前去皇宫最边缘的一个宫殿——宜心殿。

殿内,居住着一位老人。

六十多岁的年龄,满头银发,身边跟着一个宫人在照顾。

老人正是纳兰宗良。

这是纳兰允烨第一次见纳兰宗良,当初他重伤纳兰宗良后,纳兰宗良被凤君冉带走,他再没问过纳兰宗良的近况,后来,听说凤君冉将其安置在了宜心殿,他也从没想过要见他。

纳兰宗良对于他来说,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当初他带着目的进入纳兰府,自然不会与任何人交心,对于纳兰府的人也是利用居多。

如今再次见到纳兰宗良,忽然觉得这人很可怜,这种可怜是对外貌上的直观感受。

曾经那么一个魁梧,说话中气十足的人变成了耄耋老者,面容苍老,瘦了很多,精神头还可以,但神志已经不太清醒。

因为纳兰宗良看到他,竟然不认识他了。

他最初不太相信,但经过一番试探后,发现,纳兰宗良没有伪装,他是真的不认识他。

不过,纳兰宗良却十分排斥他,据照顾纳兰宗良的宫人说,纳兰宗良对不认识的人都排斥,熟识了就好了。

他想了想,没坚持将纳兰宗良带离,翌日,他撕下面皮,再来找纳兰宗良。

纳兰宗良看到他后,便与他亲近多了,他喊他阿冉,满脸和蔼的笑意,这让他多少有点吃醋,不是吃纳兰宗良的醋,而是吃凤君冉的醋,他这个大哥总是很多事都做的比他好。

比如,纳兰宗良,哪怕凤君冉和安安分开,依然对安安的外公尽心尽责。

“纳兰老爷,一会儿会有一个叫烨公子的年轻人带你离开,你不是想见安安吗?他带你去见安安!”,纳兰允烨对纳兰宗良温和的说道。

“安安?他带我去见安安?好啊,好啊!”,纳兰宗良忘了很多人和事,却没忘记安安。

纳兰允烨笑,与他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离开后,没多久,再以纳兰允烨的身份出现。

纳兰宗良见到他便问,是不是带着他去见安安。

他点点头。

纳兰宗良看起来很开怀的样子,手舞足蹈的,不多时,又抹起了眼泪。

“好久没见安安了……”。

路上,两人一人骑一匹马。

纳兰允烨问纳兰宗良,你还记得安安吗?

纳兰宗良说,记得,她是我的外孙女儿,我还有个女儿叫纳兰玥,不过,我女儿早死了。

纳兰允烨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纳兰宗良仔细的看了看他,摇摇头,不知道。

纳兰允烨因此断定,纳兰宗良是选择性记忆,那次的伤到底伤了他的脑子。

……

凤君冉被康安安带到军营中,他并没有要求康安安为他解开穴道,也没有反抗,就是整个人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康安安怕凤君冉逃跑,用玄铁绑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凤君冉似乎很配合,临了,只说了一句话,“安安,你最好将我看牢了!”。

这句话听不出喜怒,说完,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康安安见他清冷的样子,有点生气,嘴硬的回道,“小叔,你放心,我肯定日日夜夜守着你,你洗澡如厕我也陪着你!”。

不过,到了凤君冉真正沐浴,如厕的时候,康安安却怂了。

凤君冉执意让康安安‘亲临现场’,并将服侍他的婢女骂了一顿。

康安安从来没见过凤君冉骂人,觉得凤君冉性格温润,可当她听那小婢女向自己描述凤君冉得知她不去后,怒不可遏的形态时,还是抖了抖。

“安大人,你去看看吧,君安帝非要你去,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你说?”。

小婢女一边伤心一边心疼,伤心的是那么一个绝色的男子竟然对自己这么凶,心疼是对凤君冉的心疼。

康安安心一横,去就去,她四肢健全,还怕他不成?

当康安安走进营帐内,见凤君冉端坐在床榻上。

夜色下的他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眸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你非要我来做什么?”,康安安决定先发制人,没好气的问道。

“朕要沐浴更衣!”,凤君冉起身,玄铁铸成的锁链叮当作响,这寂静的夜里尤显突兀。

康安安不自觉的往四周看了看。

还好,巡逻的士兵没在附近。

“小叔,你不喜欢婢女的话,我让侍卫过来伺候你!”。

“朕要你伺候!别忘了你先前怎么说的!”,凤君冉说着,长臂一伸,康安安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吸到他面前。

康安安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他怀中。

“小叔……”,康安安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抓住他的衣衫。

凤君冉似乎笑了一下,在康安安没反应过来,一把掂起她,扔进木桶里。

“言出必行!朕沐浴如厕,你都要陪着!”,凤君冉淡淡的开口,当着康安安的面,脱掉衣衫,赤身裸体的迈入木桶中。

木桶很大,足够两人沐浴,因为是夏季,水的温度不是太热,温温的,康安安却觉得浑身燥热,烧的脸都红透,好在是夜晚,灯光昏暗,看不出来。

凤君冉泡着澡,也不搭理她。

康安安紧绷的神经渐渐得到松懈,看来泡澡可以解乏,是真的没错。

一时间,营帐内死一般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康安安起身,对凤君冉道,“我洗好了!”,说着,就要提步离开木桶。

“来人!”,凤君冉蓦地对外喊了一嗓子。

这一喊不打紧,康安安立刻缩回身子,在木桶内只露一个头,“你干什么?”。

要是被人看到她堂堂国相与丰国国君一同沐浴,指不定散出什么谣言来。

一士兵走进,“何事?”。

“将油灯挑亮一点儿!”。

“是!”。

士兵在挑亮油灯的时候,凤君冉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康安安从来没想过凤君冉会这么卑鄙,他借着自己不敢声张的机会,不仅扒光了她的衣服,还让她坐在他腿上。

期间,每当她反抗的时候,他都会喊来士兵,不是油灯不够亮,需要再挑,就是茶水凉了,换新的茶水,反正各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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