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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祈泽并没有因凤老夫人的话,对凤韶天生出丝毫的怜悯之心,反倒是冷笑着说道,“祖母,我娘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功夫,她怎么可能伤的了我爹?”。

“泽儿,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是你爹扒开胸膛让你娘刺的?”,凤老夫人心疼儿子,奈何孙子又这般不明是非,当即沉下脸,开口训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一辈子当仇人看的?你娘就是心眼比针还小,经不得一点儿事,她走到这一步怨不得任何人,你可要记住,你是凤家人,流的凤家的血,不是荣家的血,你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凤家带给你的,若你不姓凤,你看看他们姓荣的谁管你!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

凤祈泽见凤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红,本来这段时间,凤家的事一件接一件,凤老夫人心力憔悴,比以往苍老了很多,今儿又碰到这种事,更让她急火攻心,凤祈泽怕凤老夫人承受不住,不愿和她争论,便软了语气,“祖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娘精神一直不济,受不了刺激!”。

“受不了刺激也不能拿我儿子出气!这事我来做个坏人,反正我也老了,没几年活头了,我也不怕别人议论,我不能放一个日日想着杀我儿子的女人在他身边,所以,泽儿你也别怪祖母狠心,我要让你爹与你娘和离!”,凤老夫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原本气的通红的老脸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凤祈泽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他听到凤老夫人的话比听到荣芙香刺凤韶天还让他震惊,他看着凤老夫人,看了一会儿,发现凤老夫人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就将目光转向凤韶天,希望能从凤韶天口中听到解释或否决的言论。

谁知凤韶天竟是不敢迎视凤祈泽的目光,耷拉着头,剑眉蹙着,不知是疼还是难受。

“爹!你说话!”,凤祈泽不容许凤韶天遇事退缩,遂开口质问。

凤韶天抓着被褥,良久,抬起眼眸,看向凤祈泽,他从凤祈泽眼中看到了期待,这期待灼的他眼睛酸涩,他狠狠闭了下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冷漠,“泽儿,你也大了,你娘这个样子,我真怕有一日连你也会伤害,另外,现在的凤家不如昔日,你娘跟着我,倒不如回荣家,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

“你别说了!说到底,你还是要与娘和离是不是?”,凤祈泽握紧拳头,打断凤韶天的话,双眸猩红,里面有泪水溢出。

“是!”,凤韶天蓦地拔高声音回道,同样瞪着眼。

父子俩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凤老夫人看情况不对劲,对凤祈泽说道,“泽儿,是祖母逼你爹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祖母!”。

“祖母!”,凤祈泽一咬牙,夺门而出。

凤韶天见凤祈泽愤愤然的离开,下意识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被凤老夫人阻止。

“韶天,泽儿会想明白的,将芙香暂送回荣家,是我们凤家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凤老夫人拭了拭眼角,幽幽道,“凤家即将大难临头,芙香这个样子不适合路途奔波,与其跟着我们遭罪,不如让她回荣家,荣家的情况正在慢慢好转,若凤家能躲过这一劫,娘再带你去容家将芙香请回来!”。

前几日,凤老夫人针对凤家连日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专门请来一名法师,法师说,凤府被煞气所扰,让凤老夫人多多行善,否则,还有大祸临头。

没多久,就爆出凤家贩卖军粮中掺假一事,正和了法师所言。

凤老夫人在承佛堂坐了一下午,想了很多事,包括梅嬷嬷,包括荣芙香,包括康安安,还有已死的江西月,每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只要与她有关联的,她都会将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她一直信佛,却有很重的私心,表面上八面玲珑,实际上做了很多错事。

当她一听到凤韶天被荣芙香差点刺死的消息后立刻赶过来看望他。

凤韶天和她说要将荣芙香送回荣府,她最初听到时是反对的,后来凤韶天将原因说明,她才同意,并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怕凤祈泽恨凤韶天,所以由她出面让凤韶天与荣芙香和离,即便凤祈泽心中有恨也没办法。

“娘,我知道,先前是我太自私,害的她疯疯癫癫,我不能再让她和我一块颠沛流离了,当初我还想着等她病好了,再求得她的原谅,如今来看,这辈子,她怕是再难原谅我了!没关系,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恨我也没关系!”,凤韶天眼神略显空洞,从前,他一直追求金钱和地位,可经历了这些事后,才明白,在死亡面前,这些都是浮云,拥有再多,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他看凤祈泽对荣芙香倾力而为的照顾,突然觉得亲人间的相伴才是切切实实能温暖自己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悲哀,又何尝不觉得凤老爷子悲哀呢!

……

纳兰允烨和凤老爷子刚说完藏宝图一事,就见一下人前来禀告,说大夫人捅了大老爷。

凤老爷子虽然平日里对凤韶天诸多事不太满意,但到底是亲生儿子,一听到被捅了,登时骇的嘴唇都是抖的,撩起衣袍,快速走出听竹轩。

纳兰允烨对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连忙上前搀扶住凤斯年,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

纳兰允烨则勾了勾唇,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他们走到时,刚好遇到凤祈泽从院子中跑出来,见了凤老爷子连声太公也没喊,眼圈红红的,像是受到了刺激。

凤斯年见这情况,以为凤韶天遭遇不测,顾不上责怪凤祈泽,脚步急促的冲进房中。

“爹,你怎么来了?”,凤韶天看到突然闯入的凤斯年,惊讶的问道。

凤斯年气呼呼的上前,看凤韶天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压根无性命之忧,又想到刚才差点把自个儿吓得半死,遂一巴掌甩在凤韶天脸上,“你这个没有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治不住,你说说你还能成什么事儿!”。

“凤斯年!你这是做什么!你没看到韶天受伤了吗?你还打他!”,凤老夫人看不下去,扭着头斥责凤老爷子,“我们都是没用的东西!就你有用!就你治得住女人!要不然梅香怎么会对你百依百顺,连未出世的婴儿也不放过!”。

凤老夫人原本就对凤斯年心存怨气,这怨气不是一朝一夕促成,而是早些年就有,逐年累积,到今年彻底爆发,她怨凤斯年和梅香两人的私情,恨凤斯年授意梅香残害她未出世的孙儿……这些事太多了,她现在和凤斯年虽说还是夫妻,但早已形如陌路,今日看到凤斯年打凤韶天,她彻底忍不下去了。

“孙梅云!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对梅香和囡囡做的那些事!”,凤斯年看着歇斯底里的凤老夫人,也怒了,连名带姓的叫她,甚至不惜翻出旧账,举起拐杖就要打,被一旁凉凉看戏的纳兰允烨拦住。

“父亲,息怒!”,纳兰允烨原本不想插手,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凤君冉,若是表现的无动于衷,不像凤君冉的风格。

“冉儿,你让他打!打死我正好!”,凤老夫人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眸中渐渐浮上泪水。

“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纳兰允烨喊凤老夫人娘,喊得真别扭,假装很亲密的拥着她走向一旁,“凤家出了这么多的事,二哥昏迷着,大哥又成了这样子,爹的心情不好,您多担待!”。

凤老夫人闭上眼,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将头埋在纳兰允烨的脖颈处,无声的哭泣。

纳兰允烨心中十分不耐,面上不得不装的和颜悦色,“好了娘,别哭了!”。

凤斯年喘息着坐在凤韶天床前,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败。

凤韶天捂着被打的脸,嗫嚅着唇道,“爹,我要与荣芙香和离!”。

凤斯年听到这话,猝然抬起头,“你说什么?”。

“荣芙香杀夫,我要与她和离!”,凤韶天重复道。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凤斯年气的举起拐杖,待看到凤韶天脸上的无畏后,久久不曾落下,“荣家落败时,你不与荣芙香和离,现在荣家攀上了景南王,正一步步走向正规,你倒想和荣芙香和离了,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儿子!”。

“走之前,孩儿会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凤韶天没和凤斯年有过多的解释,难得有一次,他可以这般坚持,不再做一个万事都听父母的傀儡。

……

康安安第一次和纳兰宗良起了争执,在针对焰硝的运输问题上。

原本康安安不太想和纳兰宗良说这个事情的,当初听夜曜的口气,好像纳兰宗良十分乐意与他合作,不惜冒着莫大的风险,夜曜说纳兰家收入的三分之一都来自于运输焰硝,可能正是这一笔丰厚的利润让纳兰宗良铤而走险。

后来康安安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并不是小事,还是和纳兰宗良说一下比较好,虽然纳兰宗良十分宠她,哪怕由于她一时的仁慈赔付李殊一大笔银子,他也只是毫不在意的鼓励她,让她放手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这件事,她不确定,外公是否依然会支持她。

当康安安和纳兰宗良说要取消与夜曜的合作时,纳兰宗良半晌儿没说话,之后问了她一句,这是她的想法,还是已经实施了?

康安安说,扣押的焰硝准备归还给夜曜,她已下达命令,不再接受次月有关焰硝的运输。

“胡闹!”,纳兰宗良沉声斥责,眉头锁的紧紧的,一脸的凝重,好像康安安闯了大祸。

“外公,您难道不知道焰硝是禁物,为何要枉顾国家律法私自运输?”,康安安心中不安,毕竟纳兰宗良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训斥过她。

“安安,你尽快联络夜曜,向其赔礼道歉,恢复合作关系!”,纳兰宗良不听康安安解释,再说,这些解释,他怎么会不知道,知道,却仍然触犯,必然有他触犯的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现在不适合同安安讲。

“外公,您应该不知道凤家如今深陷囹圄,可能会被严厉惩治,只因他们也触犯了律法,虽然与我们所犯的性质不同,可一旦被揭露,谁都跑不掉!而我们所犯的罪或许更严重些!”,康安安据理力争。

“安安,你可知夜曜的真实身份是汨罗国四皇子凌曜?是未来汨罗国国主!”,纳兰宗良见康安安这样固执,适当的透露少许讯息。

“外公,您说什么?”,康安安睁大双眸,心中万分震惊,她摇了摇头,“我猜到他是汨罗国人,但没想到他会是汨罗国四皇子!”。

“这个凌曜深得当今汨罗国国主凌天驰的心,凌天驰不顾群臣反对,坚持立这个四皇子为储君,足见其才能,你这般鲁莽的和他断了合作关系,他一定会记恨在心寻求报复,到时候才会真正害了纳兰家啊!”。

“外公,您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中止和他的合作吗?”,

纳兰宗良闻言,整个人有些怔忪,他看着康安安,苦笑道,“不全是,当初外公与夜曜合作,正是纳兰家遭遇危机之时,那时,纳兰家的生意遭对手以低价恶意打压,一落千丈,好多天没有一单生意,眼看着外公多年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突然一笔大生意出现了,它让纳兰家起死回生,一步步走向如今的辉煌!”。

“外公说的生意是焰硝吗?”,康安安蹙眉。

“是!因为焰硝乃禁物,无人敢运,当初外公放手一搏,同夜曜合作,外公并不是没有想过它的危险性,因此与夜曜约定,一月运输一次,一次运满三条船,船是特定的船,并且到岸后参与搬运的人皆为夜曜一方找的人,纳兰家的船员皆不参与搬运,另外,焰硝和木炭掺着运输,很难分辨!”,纳兰宗良眯眸,出声感叹,“若非没有与夜曜合作,你现在恐怕已经见不到外公了!”。

康安安听着纳兰宗良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想的很周到,但再周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外公,你可知,其实已经有很多人知晓纳兰家运输焰硝的秘密,否则,我那日偶然巡查,怎么会得知此事?”。

“不会的!据外公所知,负责搬运的人都是夜曜的人,我们运输的船只是特定的船只,船员也知晓运输焰硝的危险性,又不是大批量运送,怎么会有很多人知晓?”。

“那就是有人故意传播,让我知道!”,康安安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较大。

难怪那日她去巡查,随便逮着一个船员,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她还想着是自己的演技太好,船员不经哄的原因,谁知,从她一出现,就落入了对方的视线,船员口中所说肯定是那人事先安排好的,主要目的就在于让她知道纳兰家私运焰硝之事,好和夜曜翻脸!

但那日她去巡查的事儿除了宝儿和纳兰允烨知道外,还有刘管事知道。

宝儿已死,只剩下纳兰允烨和刘管事,他们中,会是谁安排了这场戏?和夜曜闹翻,对于他们中的谁最有好处?

“当初你去巡查,都有谁知道这件事?”,纳兰宗良稍稍一想,就想到其中的猫腻。

“纳兰允烨和刘管事!”。

“不会是烨儿!”,纳兰宗良当即否定掉纳兰允烨,烨儿这些年对纳兰家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可刘管事跟随您这么多年了!您觉得是他?”,康安安反问,不知怎的,她倒觉得不会是刘管事,应该是纳兰允烨多些,没有原因的怀疑,就是直觉。

“你先查刘管事,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已经不在府中了!”。

“好!”,康安安当即让下人去喊刘管事,结果刘管事确实如纳兰宗良所猜测的那般,有两日未回府了,不知人去了哪里。

当康安安将这一情况告诉纳兰宗良后,纳兰宗良冷笑,看着康安安仍一脸的不解,遂和她解释道,“刘管事虽说跟了我这么多年,忠心仅限于我活着,我昏迷后,他或许被对手买通,假意让你知晓纳兰府私运焰硝之事,然后和夜曜闹翻!”。

“那对手为何不直接举报纳兰家?”。

“傻丫头!对手看纳兰家私运焰硝一直无恙,当然也想做这笔利润丰厚的生意,若举报了,岂不是搞得大家都没生意做?”。

“哦!”,尽管纳兰宗良说的很有道理,康安安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刻要想找出答案,还得从刘管事这儿入手。

“这样,我先写一封信给夜曜,解释一下原因,你找可靠的人送给他!”,纳兰宗良说完,让静兰嬷嬷取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写完后,交到康安安手中,“安安,这次你要听外公的!现在不是和夜曜结仇的时候,等你生下孩子后,外公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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