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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允烨等了一会儿,不见凤君冉说话,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继续道,“那孩子出逃后,吃尽苦头,最终找到了父王,他以为自己是父王的孩子,父王默认,并将他安排到你的身边,一直给他灌输要替父报仇,先毁掉凤家,再夺天下的理念,他做的不错,最起码让凤家栽了几个跟头!”。

“不得不说,父王这招十分毒辣,他要让凤斯年自食其果,试想如果有一天凤斯年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处处与自己作对,一手毁掉辛苦创建的基业,那种感觉该有多爽!”。

说到这儿,纳兰允烨眼眸微眯,脸上呈现出如梦似幻的陶醉,隐含期待,更多的却是冰冷的残忍,凤君冉瞧着,只觉蚀骨的寒意袭上心头,哪怕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均罪有应得,可最后谁又是赢家呢?

“凤斯年曾在虞贵妃死后偷偷寻过他的儿子,那时,那孩子已投到父王麾下,凤斯年不敢让任何人知晓此事,否则欺君,祸乱皇室血统的罪名,不管哪一个都够他连诛九族的!而凤斯年不遗余力的培养你,你也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

“当然,你也别怪父亲心狠,他虽然安插那孩子在你身边,也磨炼了你的聪慧不是,否则就像我,最初只是一朵温室里的树苗,永远长不大,母妃昏迷前,曾教导我不要恨父王,我恨听话的谁也不恨,天天无忧无虑,后来突然天翻地覆,父王锒铛入狱,我同母妃被安置在山坳里,短短的数日让我成长为人!”。

“凤家遭遇的所有事都是我们在推波助澜,这次军粮的事已经捅到轩辕丰烁那了,没想到凤斯年竟妄图利用你来放手一搏,盛语嫣算起来也是你我的母妃呢,都半老徐娘了,还抵挡不住男人的诱惑,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真相了,不过,父王更想看到凤斯年被自己亲儿捅刀子的一幕,所以就延迟到现在,再不告诉你啊,真怕你献身给盛语嫣,届时母妃醒来,恐怕如何也不会原谅父王了!”。

纳兰允烨说到这儿,觉得口干,倒了一杯清茶小口喝着,同时也在给凤君冉时间消化,毕竟这些事太戏剧性了,换作他,恐怕得杀几个人泄泄愤才行。

而他这个哥哥,愣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这让纳兰允烨猜不透凤君冉心中想法。

过了一会儿,纳兰允烨放下茶杯,单手支着下巴,侧身看着凤君冉,焦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们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很好!”,凤君冉面无表情的回道,视线始终定在前方,心却已痛到麻木。

最亲最爱的人,转眼间成了仇人,最信任的人,转眼间成了欺骗者,最无关的人,转眼间成了最亲的人,身份的急速转换让他难以承受,难以承受也要硬生生的挺着,这种情绪的极致落差使得凤君冉喉口中泛起阵阵腥甜。

纳兰允烨凝着凤君冉苍白的俊脸,并没有心疼或难受的感觉,他曾经经历的比这要残忍的多,这么点事就受不住,怎么成就大业?

“接下来,你只需答应凤斯年,同意接近盛语嫣,至于盛语嫣交给我来解决,我会扮作你和那老女人周旋,期间你可不能出来坏我的事儿!”,纳兰允烨起身,似笑非笑的勾唇,眸中划过狠绝之色,这狠绝之色让凤君冉相信,若他不配合他,他会将自己绑起来或杀掉。

“纳兰家呢?你费劲心机隐于纳兰府,目的是什么?”,凤君冉淡淡的开口,问出另一个问题的关键。

不可否认,纳兰家雄厚的资产对于轩辕丰皓来说,将会是他实施复仇计划的有力支撑,他想与轩辕丰烁抗衡,就需要人和银钱,有了银钱,还会怕没人追随?

如今纳兰宗良昏迷,聿逸卿被抓,康安安虽说已回到纳兰府,但不足以和纳兰允烨抗衡,纳兰允烨想杀她易如反掌,但纳兰允烨什么都没做,他不认为纳兰允烨良心发现,最大的可能就是纳兰允烨还有其他的谋算。

“你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应该已经猜到纳兰宗良手中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还没拿到,只能按兵不动!”。

纳兰允烨说着站起身,脸上挂着谦逊的笑意,又变成了纳兰家的烨公子。

“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时间不短了,我先告辞!”。

凤君冉将纳兰允烨送至府外,纳兰允烨一离开,凤斯年就招凤君冉去听竹轩,凤君冉知道凤斯年找他肯定为了纳兰允烨来的事,还有盛语嫣的事儿。

他走到听竹轩,凤斯年原本端坐着,见到凤君冉来,不像往常那样淡定,骤然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隐含期待,“冉儿,纳兰公子找你何事啊?”。

凤斯年期待与纳兰家的联姻能有进展,这样就有了双重保障。

“商议药材运送之事,顺便提到安安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想让我去纳兰府探望一下!”,凤君冉当然知晓凤斯年最想听到的是什么,他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但他没将康安安的事放为重点,夹一些生意上的事,更能让凤斯年信服。

“安安身体不舒服啊,那你抽时间赶紧去看看,毕竟她怀着凤家的骨血!”,凤斯年催促,接下来话题一转,转到了有关凤家命运的事情上,“关于另一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凤君冉静静地望着凤斯年,从那双精烁的眸子里看到殷殷期望,一种复杂的感情袭上心头。

还未曾从纳兰允烨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凤家人,荣辱与共,哪怕有几个自私的兄弟,也改变不了血缘至亲的事实,所以,当初凤韶宸做的再过分,他都没有痛下杀手,每当凤家遭遇劫难,他均会尽全力去化解,维护凤家的声誉。

如今突然听到纳兰允烨说,凤府和他没一点关系,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和他没一点关系,顶多就是抚养了他二十多年,还是带着别有用心的抚养,他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凤斯年的关心是假的,凤斯年的笑容是假的,连凤斯年此刻眼中的期望也是假的。

他觉得凤斯年故作悲伤的时候,心里一定在偷乐,他每次帮他解决了危机,他会暗地里骂他是白痴。

其实想想,他就是个白痴,被人卖了,还帮其数钱。

呵,凤君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胸中迸出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他实在想毁了这些假意的付出,假意的呵护,假意的亲情,假意的血缘……

可他却佯装为难的蹙了一下剑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道,“没有比攀上盛王妃这棵大树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我怕届时,大哥他们又要讽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不会的!父亲不会告诉任何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知道,冉儿,你想,这件事还牵涉到盛王妃的声誉,我会告诉你那几个蠢哥哥吗?”。

凤斯年生怕凤君冉改变主意,急切的解释道,说了一大堆,不过是为了安抚他,让他放心,然后欣然同意接近盛语嫣。

凤君冉垂眸,心中冷笑,声色浅淡,“既然如此,父亲请放心,冉儿定竭尽全力讨好盛王妃,让凤家安然度过此次难关,也请父亲以后对大哥他们严加看管,切莫再生出此类祸事!”。

“好儿子!”,凤斯年拍了拍凤君冉的肩膀,感叹着,转过身,作势揩了揩眼角。

凤君冉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斯年的表演,不愿在此处多待一秒钟,遂对凤斯年道,“父亲若无其他事,冉儿就先下去了!”。

……

不足一月的时间,康安安将纳兰家的船舶所行走的路线摸了个透彻,她根据先前,刘管事亲口交待的徇私错事,制定了可以预防此类因徇私可中饱私囊的规定。

但这规定需要得到纳兰允烨,纳兰宗晟等人的支持。

在见夜曜之前,康安安将几人约到聚贤居,目的就是要讨论这项规定的颁布与实施。

纳兰宗晟同纳兰蔷,樊济,林庆阳坐在一列,纳兰允烨坐在一列,方驷还未到。

“安安,同大家说说,你邀我们此次来是做什么?”,纳兰宗晟作为长辈,率先发声。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将康安安放在眼里,虽说康安安根据大哥的意愿,暂时代替大哥掌管生意上的一切事务,可这丫头才入府多久,肯定多半都是纳兰允烨在背后撑着。

他不满聿逸卿,却十分欣赏纳兰允烨,年轻俊美,果断聪明,甚至在聿逸卿倒台后,他有意将自己的小女儿纳兰紫嫁给纳兰允烨。

也因此,他对纳兰允烨的权力逐日增多一事,并不加以制止,反正肉烂都在锅里,等大哥醒来,他就向大哥提一提两人的事。

“宗晟外公,方舵主还没到,等他来了,我再告知大家!”,康安安自然能看出纳兰宗晟对自己的轻视,她不卑不亢,端坐着,示意丫鬟给众人奉茶,颇有几分当家人的气势。

纳兰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喝了几口茶水,笑声清脆道,“安安妹妹这些日子累坏了吧!看那小脸都瘦了不少,真让人心疼!”。

纳兰蔷眼神温和,似邻家姐妹,放茶杯于桌上的瞬间却迸出丝丝寒意。

这个女人,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数十载,早就练就了喜怒皆不展于人前的本领,若说纳兰宗晟对康安安不鄙视也不重视,纳兰蔷对康安安却是相当嫉妒。

论年龄,她是大姐,论胆识,她不比在场的所有男子差,同为女子,她甚至比康安安入行早数年,付出的心血更不用多说,可康安安一入府就站在了至高的位置,怎能让纳兰蔷服气?

她不服气,却也只能暂时藏在心底,一旦有机会,便让康安安再也爬不起来!

“谢谢蔷姐姐关心,我不碍事!”,康安安对纳兰蔷报以善意的微笑,指尖摸着木椅扶手,感受上面的凸凹不平,岁月痕迹。

纳兰允烨因着纳兰蔷的话,看向康安安的小脸,确实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衬的两只眼睛愈加大而清澈。

都是她自找的,能怪谁,放着闲适的大家小姐不做,非要像个男人一样拼事业,不累她累谁?

而这些都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需要她独自承受的!

比如纳兰宗良需要偿还的债,比如纳兰家如凤家一样,遭受灭顶之灾时的痛!

康安安正看着门口,时刻注意着方驷有没有到,蓦然感觉一道视线自右手的方向传来,康安安眸光轻抬,无所畏惧的迎视着男子,男子的目光热烈而玩味,引得她指尖一顿,指甲卡在木扶手的缝隙里,差点折断。

康安安慌忙收回视线,心头漾起难言的恐慌,纳兰允烨马上要露出本性来了吗?可她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臆想之际,方驷匆匆赶来,身上受了伤,不重,却令他脚步滞缓。

“都来了啊,方某路上遭遇劫匪,拼力出逃,所以来迟了,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方驷简单的说了下自己迟到的原因,眼神飘忽,始终盯着地面,不知是羞愧,还是撒谎的缘故。

“劫匪?怎么没将你的玉佩劫走?”,纳兰宗晟显然不相信方驷的话,出声质疑,丝毫不留情面。

方驷曾是聿逸卿的人,一直和纳兰宗晟是死对头,现在聿逸卿被关了,纳兰宗晟不放过任何羞辱对手的机会。

方驷闻言,脸一红,有些恼,却又压着怒气,“几个毛贼,能耐我何?”。

自从聿逸卿被打倒后,他就没了靠山,有意向纳兰允烨身边靠拢,纳兰允烨却装作视而不见,似乎对他的示好看不上眼,这让他心里没底,想着先前同聿逸卿一起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儿,越想越担忧,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以至于,他负责的几条水路线,在运输上出了不少失误。

“哼!”,纳兰宗晟冷笑,破天荒的收了口,不再刺激方驷。

康安安刚要说话,忽见一下人来奔跑着来聚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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