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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安也好奇,但她有理智,刚刚小僧提着食盒进出的时候,她就猜测这里关着的是人,结果还真让她猜对了,既然这人在寺院里关着,必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安安稳稳在这呆到天亮吧!

“无论你是谁,出去后告诉凤君冉,他若再不见我,有朝一日,我定让人间成为炼狱,让世人血流成河!”,恍惚中,隐隐又听到洞的尽头出的男子的声音,这声音慵懒低沉,好似带着罂粟般的魔性,比笑声更具诱惑力。

康安安猝然闻得这话,打了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她听到这男子提到了小叔的名字,难道他与小叔之间有什么仇恨,那为何小叔不杀他,反而将他关在这里?

无数的疑问充盈在康安安的脑海中,使得她握紧拳头,一步一步朝洞的深处走去。

洞的尽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接近尽头处,由一道铁栏杆隔开,好似一座地下宫殿,又似建在山洞之中。

四面皆是石墙,中央是一张石床,石床上铺着云锦丝被和狐狸毛做成的毡子,石床一角有一座小池子,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一拳头大的洞孔中被引入,奔腾出袅袅水汽,水汽汇聚在池子中,仿若仙境。

古佛寺依山而建,这也就不难想象为何会有活水被引入了。

除了石床之外,还有石桌和几个石凳,此刻石桌上摆着两碗米饭和两盘素菜,菜品与她中午所食用的素斋饭如出一辙,只是,那饭和那菜均安稳的摆着,并没有被关在这里的人食用。

想到关在这里的人,咦?人呢?怎么没人了?

正疑惑着,突见水池中的水瞬间涨高数尺,一男子如同蛟龙般从池水中跃出,吓得康安安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那男子仅着白色亵衣,上半身未着一物,腰间,双手手腕,双脚脚踝,皆各自用一根铁锁拴着,那铁链很长,不妨碍男子在洞里活动。

男子披散着一头赤红色长发,剑眉凤目,面容精致,妖娆妩媚,眉心有一颗红痣,若说小叔是高山上的白莲,那这个人就是行走着的罂粟花,眼波流转之间,风华无限,看一眼,成瘾,看两眼,痴狂,再看下去,疯魔。

他手中握着一条锦鲤,看到康安安,将锦鲤往地上一摔,睁着那双惑人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康安安瞧。

“过来!”,男子勾了勾唇,开口,声线靡靡,婉转低喃,好似撒下丝丝透明的网,带着醉生梦死的蛊惑朝猎物当头罩下,惑到极致,愉悦到极致,然后一点一点的收紧,直至猎物死亡。

现在,康安安就是这猎物。

她看着男子,听着他的声音,惊觉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起身,朝那铁栏杆慢慢挪动。

她的意识似乎被劈成两半,理智告诫她不要前行,蛊惑催促她快点过去。

男子凝着她,嘴角的笑容愈加炽浓,似海市蜃楼,人间烈焰,虚幻缥缈,惑人心魂。

康安安神情痛苦,面容纠结成一团,渐渐的,那双水眸变为冰魄色,晶莹剔透,纯粹无暇,仿佛山间寒石,饶是炽火煅烧,也无损一丝一毫。

随着眸色的变化,她的脚步在离铁栏杆三尺远的距离处停下,樱唇上扬,气质清冷,好似九天神女,让人无法再亵渎半分。

男子目睹着康安安的脱变,神情微哂,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恼羞成怒,接下来,似失了兴趣般,目光一收,转身,伴随着铃铃当当的声音,坐在石凳上。

没有了目光的束缚,康安安顿觉好似猛地被人从后背拍了一掌,一个踉跄,委顿跌坐在地,苍白着一张小脸,胸脯上下起伏。

额上,后背上密密匝匝沁了一层细汗。

难怪送饭的小僧又聋又瞎,换作正常人,没有坚强的意志力,压根抵御不了男子的蛊惑。

男子不再看康安安,捡起地上的锦鲤,用竹片划开,挖了内脏,取一根竹筷穿过锦鲤身,手掌覆于锦鲤之上,霎时一团火焰自掌心喷薄而出,舔舐着锦鲤全身,不多时,一股子烤鱼香自洞口深处丝丝缕缕的传入康安安鼻翼间。

咕咚,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下午抄写了一下午的经书,直至现在,她滴水未沾,又渴又饿又累。

男子看烤鱼熟透之后,大手撕下一块,小口细细嚼着,他吃相如长相般细致优雅。

康安安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长得好看的男子,吃相都如此好看,小叔是,慕容云天是,这个男子也是。

眼眉低垂,不徐不疾,咀嚼间透着撩骚的诱惑。

男子吃着,嘴角微微勾起,赤红长发掩住半边面容,康安安并没有看到这诡异的笑。

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因着饥饿,康安安只看了几眼,便轻阖双眸,歇了会儿,扶着冰凉的地面,朝来时的路走去。

谁说秀色可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吃么?”,男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声线依旧低沉圆润,却少了罂粟般的诱惑。

康安安闻声脚步顿了顿,下一秒继续向前走去,一直以来的谨小慎微,养成她对万事皆淡然的习惯。

就像此时,在她饥饿难耐时,男子拿美味也诱惑不了她。

“想知道我是谁吗?”,男子似吃饱喝足没事做了,又似在这儿关的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的活人,就想逮着说说话。

“不想!”,康安安摇摇头,脚步未停。

“你一定想知道凤君冉三年后的大劫之事!”,男子蓦地扔出一颗惊雷。

果然,康安安在听到男子的话后,不仅脚步顿住,还转过身来。

“什么大劫?”,康安安睁着水眸,嗓音发颤,片刻后,想了想,冷笑道,“你别在这骗人了!”。

“你竟然不知道?”,男子惊讶的蹙眉,良久,摆摆手,“算了!”。

“什么我竟然不知,我应该知道吗?你把话说清楚!”,男子越是这般神秘兮兮,康安安越是心头发紧,所有有关凤君冉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可为之付出一切的大事!

“你不信我,我又何必告诉你?”,男子轻笑,笑声里似又带了一丝蛊惑。

康安安瞪着他,气的小脸通红,反观男子悠闲地坐在石凳上,单腿蹬着石桌,及腰的赤发来回摆动,如一团火焰,映着晕黄的灯火,发出盈盈光泽。

过了一会儿,男子从石凳上站起,拿起那余下的烤鱼,复问道,“吃么?”。

那模样像是邀请人品尝的幼童。

康安安看了一眼那焦黄的鱼肉,再度吞了吞口水,想到他刚才已经吃过,应该不会有什么毒药迷药什么的。

遂驱步上前,想要从男子手中接过。

谁知,她离铁栏杆还有一尺左右的距离时,男子身影移动,大手伸过铁栏杆,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

咚的一声,康安安被掼在铁栏杆上,肩膀后背咯着硬邦邦的金属,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嘶——”,她低声呼痛,小脸皱成一团。

男子自康安安身后,用长臂揽着她,防止她滑落在地,头微垂,埋于少女的肩头,狠狠嗅着,略显陶醉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你身上有阿冉的气息。”,这气息独特,早在他心底扎根,从她一入洞,他便嗅到了,也心知,这少女与阿冉的关系匪浅。

“你放开我!”,缓了缓,总算缓过劲来,康安安用力挣了挣,发现男子将她抱的更紧了。

“你到底是谁?”,自己在这人面前,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康安安索性不再动弹,幽幽问道。

“你怀着孩子,阿冉的?”,男子不答反问,问完后,康安安感觉到滔天怒气从耳边喷薄而出,接着身子一转,她由背对着栏杆到正对着栏杆,也因此和男子正面相依。

男子大掌箍住康安安的后颈,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头,迫使她下巴高抬,挺着拢起的腹部展露于他面前。

从远处看,若不是隔着阻碍,若不是男子眸中的浓浓杀意,康安安想,他们的姿势一定像情人般暧昧。

“我是凤君冉的妻子,孩子也是凤君冉的孩子!”,康安安开口,话音刚落,忽觉后颈似要被他捏断般疼痛难忍,于剧痛中,康安安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明晰。

这男子没杀她,没捏死她,又想方设法将她诱骗至此,为的不就是挟持她,然后逃出去吗?

“哈哈哈,没想到他竟然娶了妻,还有了孩子,留得我一人在此,日夜不分,翘首以盼,只为十年之约,真是可笑之至!”,男子大笑着,双眸渐渐变得赤红,裹着咬牙切齿的愤恨。

这愤恨,让康安安觉得,或许下一刻,他就将自己的脖子扭断。

不过,男子没扭断她的脖子,倒是将目光缓缓下移,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那如美人蛇一般粘腻的目光看的康安安浑身簌簌颤抖,她不禁抬手抱住肚子,拼力向后撤退,饶是憋得小脸通红,也无法从男子手中挣脱半分。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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