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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凤远珄的话,商悸舴心里顿觉不好。但想到家乡远距不定时到的也有不少,便又松了口气道:“谢皇上!”

说罢,他提提墨绿色朝服候站到了一旁。

这李肃还是赶紧杀了和那两个侍童尸体一起扔得远远的好,好男儿多的是,要不是意晴哭哭啼啼央求非那个李肃不嫁,他怎么会想把宝贝孙女许给那般人。

现在既然被不知名之人摆了出来,危及到了他的官位,那他便不能再让她任性了。

半柱香后。

官服未换的右相领着两个小侍童而来,侍童手中托着竹简,右相见商悸舴于一旁站着,便就对着凤远珄施礼道:“参见皇上!”

商悸舴见杨洪举眼色,官袍袖下粗糙的手收紧,面上却是一派镇定。

“丞相起来罢,结果如何?”凤远珄温声开口,墨色的眸子却是审视着手中非是奏折的卷轴。

“谢皇上!”右相杨洪举起身罢,便就给身后的小童使眼色。小童会意,遂将手里托着的竹简奉给了莫柬身后的太监。

太监接过竹简,便就候在一旁等凤远珄查看。

“回禀皇上,老臣派人拿着名单去了各个地方核对了应试及第学子。统共四百零七人,全部已至金陵。皇上要臣着重注意的李肃,乃是此次科举乡试第一。二月初一就到了金陵,和他一同道的柳清禄说,李肃二月初三和侍童从客栈出去后就再没见了。因其在金陵有亲戚,遂,那柳清禄便以为李肃宿了亲戚家,才无报官或注意。”

右相说罢,商悸舴紧张之余却是松了口气,当时意晴手下的几个奴才将李肃硬拖进了府里,还好是从后门进的,当是没人看到。

意晴最得他意,自小聪颖,品貌在世家小姐里也是不落下风。

这次做出这种反常强硬的事,着实吓了他。本几经劝她都不得,没法只得顺她。

“哦?不见了?那可查清些什么?”凤远珄问着,白皙修长的手指依旧收展着案前卷轴。

“禀皇上,据老臣得到的线索来推,李肃大抵是进了刑部天牢。”杨洪举道,“柳清禄给老臣画了张李肃的画像,经多人到附近打听,说,看到李肃被商尚书府的侍仆带走了,也有人说被刑部的人带走了。所以——。”

杨洪举话还未完,商悸舴便就将话截了过去道:“所以丞相大人就想说与本官绝对脱不了干系了?”

他话罢,便就又跪下对着凤远珄义正严辞道:“皇上!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做这等事!”

“为自证清白!老臣恳请皇上让丞相大人带人到天牢和府中探寻此人!”

听着商悸舴的话,杨洪举却是冷哼一声道:“皇上!老臣早就想到了这,遂,特意着人去了刑部天牢核查犯人之名!有一个人自称是李肃!老臣将人也带来了,所以,商大人要不要见见?”

杨洪举说罢,看向商悸舴。

商悸舴听此,当即大呼冤枉道:“皇上!皇上明鉴!丞相这语气着实冤枉老臣!这肯定是弄错了!刑部天牢里只抓了个黎诉的!这事辛大人亲自处理的!哪有什么李肃!那黎诉当街劫掠打人!所以才收押牢中!不信皇上可以叫人传辛大人啊!”

李肃并未见过他,且昨个定国侯的家臣韩裵都被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押了,这些新役就算是有眼不识泰山,或者弄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当初他就留一手,特意画押的状上落的名字就是黎诉!

而且,现在辛平良也脱不了干系,肯定不敢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杨洪举听到商悸舴的话,却是眉心皱起。确实,查名的时候,没有李肃这一名字。

凤远珄听着两人对峙之话,便就温色开口:“将两人传来。”

莫柬听此,便就对殿外扬声道:“传刑部侍郎!应试生李肃!”

辛平良在杨洪举到天牢时,就小心翼翼答战战兢兢的随着来了,被叫到之后,前一步李肃的便躬身走了进来。

后头,李肃还穿着囚服,墨发虽是梳理了好些,但依旧有失仪态,脸上也是沾着青灰,瞧不清肤颜。

此事他也不知道什么,就晓得这黎诉在牢里,商意晴不时去看而已。而早儿丞相突然问他些许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也是不清楚,只知道肯定和身后这穿着囚服的犯人有关就是了。

辛平良这般想着,便就停至商悸舴旁侧下首跪下施礼道:“刑部侍郎辛平良参见皇上!”

“草民李肃叩见皇上!”他儒雅好听的嗓音落下,便就施礼,动作无一丝不妥。

见两人殿中跪下,凤远珄便抬眸看向李肃道:“你就是李肃?”

“回皇上,是。”

他问罢,便就垂眸看案上卷轴道:“商大人说这人的犯事,是辛大人你处理的,你们说这人是在街上劫掠东西还打人才被抓。而那放在朕案上的书笺中却言道,是李肃被商大人孙女看上,后而强抢不成,命下人打死其身侧侍童,又用商大人之权关押无辜,妄图逼其就范。”

“所以,现下各执一词。只是,朕若觉着后者更可信,商大人和辛大人以为如何?”

温和磁性威仪的嗓音落下,听得李肃眸色微妙,书笺?强抢?就范?这措辞——

“皇上明鉴!这书笺上所言!老臣不知!也不可能属实!”商悸舴说着,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要是让他知道写这书笺的人是谁!他非杀了他不可!

辛平良听到凤远珄的话,便知道自己托辞不干净了,于是便转了转眼珠子道:“禀皇上!这种事臣也是不知!更是不信会有这种事!商小姐素来婉柔!怎么会做这种事!还有!近些时日入职的新人都是些没眼的!兴许是错抓了!叫这位应试生误会了!昨个刑部的下属还误会的把定国侯家臣抓进了牢呢!所以臣愿领管教不严失职之罪!却是不能认这莫须有的罪名啊!”

说罢,他躬身俯首,眉头蹙的发抖。

他还没升官,难道就要被商悸舴害了?!那商意晴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啊,当是误会了吧。

李肃见辛平良和商悸舴如此,不禁蹙眉。

就在凤远珄要开口问李肃时,外头匆匆来一躬身小太监,手里捧着纸张,其停步跪下,便就高举手中纸张过头开口道:“启禀陛下!尚书府商小姐跪在了殿外!呈一纸书要奴才奉于陛下!”

官臣女眷皆无诏和宴会与特例允不得随意入宫,这商小姐是悦妃娘娘的亲侄女,又说有紧急的事,悦妃娘娘也亲自到了宫门,才到了这。可到了这长政殿外,却是突然跪下了,托了他一纸书,也不知道怎么了。

听到小太监的话,商悸舴身子顿时猛的怔住,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升。

“呈上来。”

莫柬听着,便就走到了小太监跟前接过了纸书,交给了凤远珄。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将书纸展开,待看完书纸上言语,似是叹息了瞬的示意莫柬将书纸交给商悸舴看。

见帝王眼色,莫柬便接过书纸递给了商悸舴。

将话语字字收入眼底,蓦的,他浑浊的眸子似是有几分氤氲沉痛,喃喃了几句什么,终,他沉沉叩首扬声道:“老臣躬于职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他这孙女,打小就聪慧机敏,如今她反应这般快,揽下了所有的罪责,确实是救了他。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只能让她受些罪了。

辛平良在旁听着商悸舴的话,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事了,只是,难道商意晴真的做了强抢后生的事?反正不管如何,他能保住官位比什么都强。

右相和李肃在旁听着,也是大抵猜到了那书纸上言了什么。

见商悸舴如是,凤远珄便问杨洪举:“丞相觉得当如何处置?”

凤远珄问着,便叫莫柬将那书纸递给了杨洪举看。看罢,杨洪举实事求是道:“回皇上,按律,尚书府凶奴当赐死。商大人管教不严,但念因为国尽职,当罚奉半年,以示警惩。商意晴,有失女德,当杖责六十,闭府思过,无赦,不得出府。”

听到杨洪举说杖责六十,商悸舴当即伏地的身子趔趄了几分。

辛平良也是咽了咽唾沫,女子杖责六十不得离废了不远。

见李肃自始自终淡漠垂首,凤远珄便道:“如此,除了李肃,便就都退下罢。”

众人听着,已是知晓了凤远珄意思纷纷告退。

商悸舴毕竟年逾六十,一时起来的身子有些站不稳。辛平良想到他还在自己上头,便就不情愿的要去扶一下,然,商悸舴却是面色冷却的陡自退几步出了长政殿。

见此,辛平良鼻音冷哼一声也跟着杨洪举退了出去。

于是,华丽透着尊贵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李肃和凤远珄还有莫柬。

看他依旧跪着垂首,凤远珄便温色道:“你是李柏善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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