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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谁跟你是内部矛盾?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搭理那些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啊。”

郭少军的妈妈看似在训斥儿子,其实是在嘲讽羞辱程玉,一看到程玉,就让她想到了上次儿子被打的事,儿子被人打了,别说出气了,丈夫竟还禁止她插手这件事,否则就要跟她离婚。

二十年来的夫妻,就因为这件事要跟她离婚,郭少军妈妈那是又气又伤心,离婚?门都没有,她不会离婚,她才不会把郭夫人的位置让给那些小狐狸精们呢,凭什么啊?家里有这么大的财力,那里也有她一部分功劳的,她凭什么拱手相人?

她当时虽然忍了,可心里的怨恨不但不减,反而还越发的加深,而这一切的怨恨都转嫁到了程玉身上,包括丈夫对她的绝情,也怪到了程玉身上,若不是她,丈夫也不会威胁她,要跟她离婚。

所以再次看到程玉的时候,心中的怨恨就像决提了的洪水,瞬间喷发而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早把丈夫的警告给抛诸到了脑后,说出的话自然就好听不到那里去。

秦雪和程玉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在针对她们,心说,眼前这两人不亏是母子,儿子说程玉爱慕虚荣,出卖身体,转头母亲就说程玉不三不四,对她的看法可真是异曲同工啊。

“说谁不三不四呢?”

秦雪愣了下,也看出来这女的是谁了,程玉曾经跟她说过,郭少军被打那次,程玉被叫到校长办公室,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一切都归结到了程玉头上,还叫嚷着要让程玉退学之类的狠话,退学这件事,虽说后来不了了之了,但这气一直在心里憋着呢,再听到这女的说话不干不净,秦雪若是还能忍,那就不是她了。

“怕你儿子沾染上不干不净的人,那就拿条绳子把他栓到你裤腰带上,别再让他跑出来乱咬人。”

郭少军妈妈一副居高临下的轻蔑范儿,秦雪却是一副条儿郎当的痞子样,把盛气凌人的郭少军妈妈气得是七窍生烟。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我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说话难听,难道你不知道吗?”秦雪哼了声,“怎么?你也想威胁我退学不成?”

郭少军妈妈恶狠狠地扫了她一眼,“小丫头说话注意点,小心祸从口出。”

她们这边的动静不少,看花的那些人已经不时朝他们这边注目了,程玉忙拉住了要跟那女人继续顶上的秦雪,“行了,你少说一句。”

郭少军妈妈拿鼻子哼了声,仰着头,拉着儿子,高傲地回到了兰花架子前。

秦雪望着那对母子的身影,气的吭哧吭哧的,“你拉我干嘛?你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了?你要是不拉我,我非骂的她狗血喷头不可。”

程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骂,你骂的再狠,又有什么用,连她跟毛都伤不到,还把自己气的不轻,图的是什么?”

程玉说完也走了过去,秦雪站在原地想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气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以她对程玉这大半年来的了解,程玉出现刚才那表情,一般都是憋着什么坏呢,她居然忘了程玉这丫,已经不是受了欺负忍着的主儿了,即使当时不找回来,回头也是会让欺负的人付出代价的。

先不说之前退学那事,就刚才这对母子对她的侮辱,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秦雪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正如秦雪所想,程玉的确不会忍下这口气,对于郭少军,一开始她是没打算要怎么着他的,俗话说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她是很赞同这句话,但是程玉的死跟他是有关,但归根结底不是他下的手,是车祸带走了程玉的性命,找郭少军报这血仇的话就有点牵强了,所以程玉就没理他。

谁知她不理他,他反倒找上门来了,还三番五次地纠缠她不说,竟还侮辱她出卖肉体,出卖你妹的肉体,想她拥有逆天空间,以及修炼功法,她用得着出卖自己的肉体吗?还不嫌弃她,妈的,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她倒是嫌弃他嫌弃的厉害。

自己找上门,这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至于郭少军那母亲,霸道又野蛮,除了自己家的孩子好像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她退学,这样的人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以为程玉是那枚软柿子,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呢。

当然了说到教训人,打嘴仗过瘾是过瘾了,但是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要教训人,就要让她出血,不出血,那还叫什么教训人?

走过去之后,程玉发现架子上以及地上摆的那些植物,叶子长的都跟魏老那盆的差不多,这些应该都是兰花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些都是没开花的,大部分都只有叶子,连花苞都很少见,少部分有花苞的,也是没开,单独放在另外一边的架子上。

单独放有花苞的这个架子,由于视野的原因,刚才她们在门口的时候并没看到,这个架子前也站了几个人,比其他架子前的人都要多,这会儿钱老板正站在一旁跟人讲解,看到程玉和秦雪不由问,“老爷子还没来吗?要不要我催他一下?”

程玉忙说,“还没呢,不急,你忙你的,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来这里看看你这些兰草,长长见识。”

听她这么一说,魏老板下意识地就看向秦雪。

秦雪满头黑线地举起双手,“你放心,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碰你这里的一花一草。”

钱老板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忙干咳了声说,“也不是不让你碰,只是不能随便碰。”

秦雪再次保证,就差没举手发誓了,“这回你让我碰我都不碰。”

钱老板看到她这样,不由被逗笑了。

程玉听到这些人的嘴里频繁地出现一个字,那就是赌字,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赌字怎么会跟这些植物牵扯到一块?然后她就问钱老板了,“我听他们说什么有没可赌性,这是什么意思?种个花而已,怎么还考虑有没可赌性呢?”

周围人听到她这话,纷纷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就好像她走错了地方一样,程玉知道这话问的有些掉价,她都听到那边的郭少军妈妈的嗤笑声了。

程玉这会儿懒得理她,她本来就不懂,也没觉得有什么。

秦雪也说,“对啊,我还听到他们说赌草,这草要怎么赌?”

钱老板看着她们两摇了摇头,看到那些人都在看草,便耐着性子给她们解释,“上次魏老不是跟你们说过细花和行花的区别了吗?这些草还没开花,大部分人赌的就是这草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程玉不知道的是,兰草作为花卉,其中有的草市场价值非常高的,玉石界有“赌石”一说,兰草界也有“赌草”的特殊交易。

兰草基因的不同会呈现出不同的花色和形态,目前为止,已经发现的兰草品种多达十万多种,而且种植期间有的还会突发变异,呈现出新的品种来。

现代人偏向喜欢兰草的花型,所以有些刚从山上采的野生兰草,也叫下山兰,在没开花之前,这种下山兰很难看出它会开什么花,交易双方就会带有猜测性,这就是所谓的赌草。

天价兰草不是什么稀奇事,每年的兰草展览,都会展出镇展之草,动则就是上百上千万的。

秦雪在旁听的是云里雾里,什么下山兰了,什么生草熟草了,这些行话,一概是不懂的。

程玉也没比她好多少,不过,连蒙带猜的也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程玉往架子上瞄的时候,发现有一层只有一盆花,带有花苞,她观察到,有不少人看,看的时间也不短,有的还边看边点头,似乎对那盆花的评价很高,但都是看完就放下了。

程玉就有些看不懂了,就问旁边的钱老板了,“我看那些人似乎对这盆花很看好,怎么看看却不买呢?”

钱老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看好了,这盆可是我店里表现最好的下山草了,你看看这叶艺,还有这花苞,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总之,这盆花开出稀世奇花的概率非常高。”

若真像他说的开出稀世奇花的话,那可是值钱了,程玉就问了,“这盆花多少钱?”

钱老板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程玉试探地说。

见钱老板脸色不太好看,忙改口,“两万?”

“两万?一片叶子都不值这么多,两百万。”钱老板没好气地说。

“两百万?”

程玉和秦雪两人听了,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程玉张大嘴巴,“有花还好说,这花都还没见呢,就要两百万?”

秦雪啧了声,“这花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就两百万?这也太坑人了。”

秦雪这个嘴巴没把门的,顿时把钱老板说的脸色铁青,不过,对于这些门外汉,钱老板也懒得跟她计较,“六株两百万,一株还不到五十万呢,这若是开出稀世奇花,一株就能卖到上千万,这就是赌草的魅力。你们小丫头懂什么?”

秦雪这张破嘴又开始瞎咧咧了,“那要是开不出呢?”

钱老板说,“开不出就是赌输了,赌草赌草自然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不过,从这上面这些特征来看,出稀世奇花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自己也比较看好这盆,所以,才定了这么高的价钱。

程玉听到这里,不由计上心来,朝郭少军妈妈的方向扫了眼,再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动声色地提高了一倍,“钱老板,若照你这么说的话,表现好的若不出好花,那些表现差的,出好花的概率就更小了。”

钱老板点头,“是这样没错,你想买它?”

程玉做出一副跃跃欲试,全力一搏的样子,“我是想买,虽说这盆贵了些,但是赌性很大啊,出了奇花,那可就是无价了,到那时,两百万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秦雪顺着程玉的目光,看到了郭少军和他妈妈,嘴角不由浮出一抹微笑,把袖子往上卷了卷,也忙提高了嗓门。

“就是,回去养个几天,开出你说的那什么稀世奇花来,一株若是卖上千万,那这六株就六千万了,那可真是赚大发了,不对,这兰花是可以发出很多新苗的,可以源源不断地往外卖,这跟买个聚宝盆回去有什么区别,玉儿,我看这草能买,咱买了吧?”

“奇花要是那么好找,那就不叫奇花了,赔的血本无归的大有人在,不过有些人却连赔的本钱都没有,只能在哪里做白日梦。”

程玉和秦雪在一唱一和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过少军妈妈的动静,见她走过来嘲讽,两人不由暗笑,不怕你奚落,就怕你不来。

程玉把那盆花拿在手上,仔细观看了会儿,似做出了重大的决定,“钱老板,这花我要了,只是,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能不能先帮我留下,我这就回去给你拿钱。”

两百万,程玉还是有的,身上带的卡上就有这么多,她现在住的房子,袁伟不要她的钱,所以,卖野山参得的七十万,京都赌石得来的五十万,还有卖紫檀木雕的五十万,这加在一起一百七十万,都没动呢。

给小姨买房的钱,还有拆迁房补上的钱,加在一起也才百十来万,动用的都是卖菜的钱,她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卖钱也赚一百多万了,所以她现在的卡上,两百万还是有的,她之所以说没有,不过是想让郭少军妈妈上钩。

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嘴脸,看到程玉钱不够也要买这盆兰花,估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得逞了。

钱老板听说程玉要买这盆赌草很是意外,他清楚地知道这丫头对兰花可是一窍不通的,上次来他这里,连兰花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赌草了,若不是刚才给她普及,她还不知道兰草还有赌这样一说呢。

这上来就要赌,而且还赌最贵的,难不成被自己刚才说的天价兰给刺激的了,抱着的是一夜暴富的心理?即便是有这可能,可购买也都是有养兰经验的人,没有养兰经验,就赌这么大,买回去,即便是能开出稀世奇花,也是会被养死的啊?

可他是卖花的,有生意上门,自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只要东西卖出去就行,才不管卖给谁呢,这叫生意归生意,只是他正要答应的时候,那边的郭少军妈妈突然开口了。

“等等。”

钱老板不由看向郭少军妈妈。

在场看花的人听到有人要买这盆兰草,也纷纷围了上来。

这些人大都看过这盆赌草,对它的表现也都很看好,之所以没买,就是觉得风险太大了,表现好,开出稀世奇花的可能性大,但也不是十拿九稳就开出稀世奇花,这是无数次事实证明过的。

就好比那些表现差出好花的可能性小,但未必就一定不会出好花,所以说,赌草的乐趣就在这里,不开出花来,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运气占有很大一部分,当然了,人们在买赌草的时候,还是会选择那些表现好的,虽说有风险,但最起码赌涨的几率大些,归根究底,就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风险了。

郭少军妈妈说,“我出两百一十万。”

秦雪就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不买的时候你不买,我们一要买,你也来买,你这什么意思,专一跟我们作对来的是吧?这什么都要有个先来后到。”

郭少军妈妈不屑地冷哼了声,“赌草,赌草,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价高者得,没钱,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郭少军看了程玉一眼,忙去拽自己妈妈,“妈,咱们还是看别的吧。”

郭少军妈妈一把甩开儿子的手,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跟她争吗?我这还真没跟她们争,我一早就看上了这盆兰草。”

郭少军妈妈这话说的也不算错,她不像程玉秦雪等人,对兰草一窍不通,她在兰草上可是浸润了很多年了,可以说对兰草也有相当的了解,跟在场的人一样,她一来也是看中了这盆,只是老板开价太高,风险有些大,她一时还没拿定主意,不想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臭丫头却横插一杠,被她们这一搅合,她反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买下这盆赌草不可。

钱老板就是再老眼昏花,也应该看出来,这两拨人不对付了,更何况他即不老,眼也不花,生意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越争锋相对,他这盆兰草卖出的价钱就会越高。

于是,他转头对程玉抱歉地说,“赌草圈子里就是这么个规矩,谁出的价高东西就是谁的。”

秦雪说,“你这也太现实了点吧,我们要是不买,它到现在都还没人看上呢。”

钱老板脸上有些羞赧。

程玉拉了秦雪一把,“行了,这是规矩,人钱老板也没说错,既然如此,那我就出两百二十万。”

钱老板随即看向郭少军妈妈,“她出两百二十万,郭夫人还要往上加吗?”

郭少军妈妈说,“这个先不忙,我倒是想先问问,两百二十万你拿的出来吗?你不待问问你那背后的金主愿不愿意给你出这笔钱,他要是不愿意出,你喊的这价可是有欺骗的嫌疑的。”

“金主?说谁呢?”秦雪气得直挥拳头。

“行了。”程玉按住她,“嘴长的别人身上,想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郭少军妈妈说,“别说我仗势欺人,在场的有不少认识我的,知道我不会赖账,可小丫头你,就不同了,不拿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来,你的喊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郭少军妈妈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怕程玉为了让她掏更多的钱故意哄抬价格的,她是笃定程玉她们是拿不出两百万来的,即便背后有金主,也不太可能慷慨到花两百多万给她买盆草的。

还别说,这郭少军妈妈还真不是个善茬,很快就想到了这点,要程玉拿证据,无非就是想看她有多少财力,两百二十程玉真是够呛。

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们,程玉心里实在是不甘心,正想着打电话给袁伟求助的时候,人群外面有人说了,“谁说她拿不出,这张卡里有五百万,若是不够还可以再追加。”

一下去就拿出五百万,这手笔可真是够大的,在场的人都自认有一定身价的人,可没有一个人敢说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五百万来的,就是郭少军妈妈也不能。

听到这话,大家不由纷纷回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回头一看更是吃惊了,竟然如此年轻,围拢的人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道,让来人走了进来。

“梁午,梁轩?你们怎么来了?”秦雪惊喜地问。

“去到店里,阿姨说你们在这里,我们就过来了。”梁轩说。

看到梁午,程玉的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郭少军看到来人,不由握紧了拳头,眼神闪过一抹狠戾的之色。

梁午从他身边走过,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走到程玉的跟前,将卡递到她面前,“给。”

程玉看着他,却没接。

一看到梁午,就让程玉想到了那晚上的事,气得她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碎。

之前这人说追她,她没当回事,以为自己又不损失什么,你要追就追吧,加上那时这人又主动帮她找大夫,她对他已经没那么反感了,全当交个朋友了。

可谁曾想,这人竟然抱着如此龌蹉的心思,虽说中途停了下来,但是之前积攒的那点好印象全没了,灌醉她,想强上,太变态,太恶劣了,她就不该相信他会老老实实的,富家公子哥,她还是太天真了,这些富家公子哥们有几个是好相与的,他们圈子里的人,在那会所里她又不是没见过,什么鬼怪牛神没有?什么手段不敢用?又什么没玩过?简直是百无禁忌,这人经常泡在那个圈子里,能老实了才怪?

是以,程玉从他们家回来后,就再也没搭理他们,若不是还要去京都看病,她真想直接拉黑他们,简直太气人了。

只是,没想到这人还锲而不舍,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梁午看她这样,忙凑到她跟前小声说,“你若不想被秦雪看出什么,就赶紧拿着,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对付外来的,内部矛盾咱们私下里解决。”

“你脸可真够大的!”程玉横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内部矛盾?”

梁午赔着小心,“我这不是相对于他们来说的吗?先解决眼前的,这母老虎正虎视眈眈看着你呢,上次就是她要你退学的,千万不能让她占了上风。”

梁午说的没错,他就是再可恨,也可恨不过那对母子,孰轻孰重,程玉还是分的清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从他手上拿过了卡,“别以为给我解了围,这事就算完了。”

梁午说,“我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程玉嗤笑了声,“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钱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程玉就说,“我出三百万,这盆花我要定了。”既然梁午都说不够再追加了,程玉理所当然要表现出一副财大气粗,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来了,郭少军妈妈不是说她背后有金主吗?那她就表现出有金主的样子来,“郭夫人若是再出价的话,是不是要打电话问问郭先生啊?”

“就是,这再有钱,大笔开支,也是要知会一声的,郭先生要是不同意,那这盆草就是咱们的了。”秦雪说。

郭少军妈妈没想到反被这两小丫头给奚落了,好端端的却突然跑进来两人送钱,真是气死她了,两百万的东西却愣是叫到了三百万。

原本两百万她都嫌多,更何况是三百万了,可是就此停手,那可真就被这两丫头给压下去了,传出去,她就成了全城的笑话了,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郭少军妈妈冷冷地扫了程玉一眼,“我出三百五十万。”

“妈,不要冲动。”郭少军看到梁午后,虽然气得也是咬牙切齿的,但好在还有一丝理智,看到母亲叫到三百五十万,赶紧连忙制止,这已经超出预期了,即便是能开出好花,这么贵,也未必能赚的回来。

郭少军妈妈却觉得儿子是在向着那个臭丫头,哪里会听,他越阻止她,她心里的火就越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逞,“你还看不清她是什么的人吗?金主都出现了,你还在向着她,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少搭理。”

郭少军听了这话,对自己的母亲不知是心累还是失望,干脆也就不敢了。

叫到了三百五十万了,周围的人已经大气都不敢出了,秦雪更是看着程玉,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程玉这个时候也在犹豫要不要往下叫,叫了,郭少军妈妈不跟着叫怎么办?这样一来,原先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并且这盆花还砸在了自己手里。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可是几百万,并且,她还没那么多钱,砸在手里的话,她就成负债累累了。

梁午不在乎地说,“想要就买,怕什么?不就是区区几百万吗?我还拿得起。”

去去几百万?在这小县城里,区区几百万那可不是小钱,即便是郭家这样的人家,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她能支出的也就四五百万的样子。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梁午,这口气可真够大的。

程玉扫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想要就不会在这里喊价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四百万。”咬咬牙,程玉就喊了出来,妈的,砸手里就砸手里,她有空间她怕什么,只要这兰草不是太差,在空间里,她就能让它再提升几个档次,更是能让它发出不少的苗来,赔是赔不了钱的。

四百万,整整比原价高出了一倍,唏嘘声不断地从周围人嘴里发出。

秦雪紧张的直接抱住了程玉的胳膊。

作为直接受益者,钱老板内心的激动那是可想而知的,这兰草虽然他也看好,但是定的价格,是他家老爷子定的,他已经觉得定的高了,原本以为卖不出去,就想着回头跟家里老爷子商量商量能不能降下来些,总不能让它砸在手里啊,谁曾想,刚运过来,就叫价到了四百万,他能不激动吗?

钱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转头询问郭少军妈妈,“对方叫到了四百万,郭夫人还要往上叫吗?不叫的话,那这盆兰草就是她的了。”

四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郭少军妈妈也没刚才的豪爽气势了,“先不忙,我再想想。”

郭少军气呼呼地说,“还用想什么?好几百万,被我爸知道,看你怎么跟他说?”

郭少军妈妈没好气地说,“几百万怎么了?他花在那些狐狸精身上的钱还少了啊?他有什么资格说我?”

郭少军再次无话可说,觉得他母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说什么这会儿她也听不进去了。

郭少军妈妈又去观看那盆草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魏老来了,看到程玉忙小跑了过来,“丫头,我的花怎么样了?”

魏老不止在古玩收藏上有很深的造诣,在养兰上面也是,在场的人显然都是认识他的,看到他来,没等程玉说话,就把魏老给拉到了那盆兰草前。

“魏老,你老人家给看看这盆兰草怎么样?这小丫头已经出到了四百万了。”那人指着程玉和郭少军妈妈,“郭夫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出价……”

“丫头,你出四百万?”魏老很是惊讶。

也难怪魏老惊讶,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根本不像会出那么多钱去买盆草的人。

“是的。”程玉点了点头。

魏老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弯下腰去看那盆草。

“怎么样?”等魏老站起来的时候,郭少军妈妈忙上前询问。

魏老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将视线落在程玉的身上,琢磨了会儿,又看看对面的郭少军妈妈,才说,“你们也都看过了,其实不用我老头子多说什么,这盆花的表现的确很好,出稀世奇花的几率也很大,出了稀世奇花,那就不是能用金钱能衡量的了,做为养花人,谁都想赌出一盆稀世奇花来,但是有没有这种可能,不开花谁也不敢说。”

魏老这意思很明白,他也看好,但是却不能肯定,不亲眼看到开花,谁也肯定不了。

若不是魏老,郭少军妈妈还真有可能就此罢手,可听魏老这么一说,她的信心又来了,在场的人,若论眼力劲真还没谁比得过魏老的。

郭少军妈妈咬了咬牙说,“我出四百五十万。”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纷纷把视线放到了程玉身上,看她会不会还往上叫。

钱老板也期待地看向程玉,“四百五十万,你要是不加价,东西就是她得了。”

程玉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我再看看。”

程玉把那盆兰草放在了地上,蹲下了身,两手按在了土上,运功,不动声色地振断了下面根的筋脉,心说,妈的,她才不管它是不是奇花呢,买回家,这就是一盆死花,投进去多少就赔多少。

在外人看来,好像是程玉拿不定主意极力为难的样子,等她起身,就听她说了,“还是算了,太贵了。”

钱老板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因为他能够看出梁午不是简单的人,希望程玉能把钱再往上提提,没想到她却不喊了,这生意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嫌钱多,不过卖到四百五十万已经是大大超出他的预想了。

“没那个能力,就不要说那个大话。”郭少军妈妈不无得意地说,“买东西,不是说说就行的,现在的人,满口胡言,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

秦雪想要说什么,程玉却制止住了她,逞一时之快干什么,很快她就会笑不出来的。

“丫头,我的花到底怎么样了?”魏老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花呢。

程玉对秦雪说,“你去给老爷子把花拿过来吧。”

梁轩就问了,“什么花?你的花怎么在程玉那里?”

收到了四百五十的钱老板心情很愉悦,听到梁轩的问话,就以打趣的口吻说,“老爷子的兰花快死了,拿给我,我也办法,碰到了这两丫头,秦雪那丫头说程玉曾经把一盆死了的花救活了,老爷子就把那盆养了五六年的兰花拿给她养了,这不今天拿回来了。”

“真的假的?救活了吗?”有人好奇地问。

“拿过来不就知道了。”钱老板不在意地说,他是没抱什么希望的。

“那要好好看看。”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致。“若真给救活了,那这养花的本事就很让人佩服了。”

付完钱,拿到草,准备跟儿子离开的郭少军妈妈听到这话,就对儿子说,“咱们也留下来看看,我就不信这臭丫头会有这等本事,就她那表现,哪里像养过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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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这脸真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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