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可这一刻的纪曼,柔弱的性子被激发,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你为什么回来我房间?这个时候项链丢了,不是你还有谁?”靳容琛浓厚的眉头皱得仿佛要夹死一只苍蝇,语气凛冽。
可这算什么证据?
“就因为我在你房间?”纪曼面无异色的质问,心却狠狠的疼了一下。
这么久了,靳容琛……果然还是最初的那个靳容琛啊。
不知为何,看着她眼底这样的神色,虚妄的一切,靳容琛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他不想深究,只狠狠道,“那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没有,”纪曼否认,摇头,“你不能因为我在你的房间里,就认定了是我,靳容琛,你讲点道理!”
纪曼已经无从解释,,她为了给母亲还债,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靳容琛又这样冤枉她,心底酸涩之意直犯,她眼泪在眼眶中快要溢出,又硬生生的将它们逼了回去。
“讲道理?”
靳容琛笑了一声,看着纪曼的神色,心中几乎已经笃定了答案,她倔强的样子在他眼里,无非就是没有借口的理由和表演罢了。
“项链在哪里?”靳容琛伸手抓住她肩膀,眼神直直的质问,却见纪曼嘴角挑起一丝玩弄的笑容,“我不知道。”
她瘦小的身体被靳容琛拎起,神色间却透露出一股不可解释的凛冽和拒绝,惹得靳容琛怒火直冒。
“那你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他嘴里咬着每一个字,仿佛放在嘴里的是她一样,每一下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
纪曼被扔在地上,身体传来一股刺痛,随之而来的就是摔门的响声,她眼泪再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看得清事实的人呢?不是她偷的!
那她怎么会知道项链在哪里?
纪曼将眼泪抹掉,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咯咯的发出响声,脸上透出坚定。
反正这次不是她做的,她绝不会承认!
月色西沉,纪曼躺在地上,俨然是晕了过去,佣人们送来的饭菜就在旁边,却分毫不差,显然倔强如她,根本就没吃。
一直在书房工作的靳容琛心思不安,暗暗想,纪曼一定知道项链在哪里,她只是不肯说。
呵!
关在房间,有吃有喝,这能逼得出来?
没想到他来到房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纪曼,醒醒。”
靳容琛将纪曼扶起,怀里的女人身体冰凉,嘴唇苍白无力,生机丧失的感觉令他觉得心像是被人重重一锤。
痛。
“管家!”
靳容琛抱着纪曼就往外走,急匆匆的送往医院。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纪曼也已经好了,今天正式回到公司上班。
只是刚踏入公司,她就明显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同了,带着轻蔑,带着鄙夷。
一开始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当她像往常一样和同事们打招呼的时候,不仅没有人搭理,反而有的人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一向比较敏感的纪曼察觉到了同事们的变化,尤其是这种情况只针对她的时候,她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呵,想必是自己和靳容琛的事情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吧,就算不知道,也猜得七八分了。
“墙头草!”
纪曼讽刺一笑,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人,风往哪吹往哪倒!
忽略到众人异样的眼光,纪曼直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开始了自己今天一天的工作,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做好眼前的事,反正更大的风浪她都经历过了。
“诺,给你。”
又过去了没多久的时间,纪曼才伸了伸懒腰,这时旁边多了一只手,以及一杯咖啡。
顺着这只手看过去,纪曼就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女生朝着自己和善的笑着,没有其他人的刻意疏远。
“谢谢你。”
对于她的举动,纪曼感觉到十分感动,欣然的接过,十分真诚的朝她说了一声谢谢,接过咖啡,拉过一旁的椅子请她坐下。
“我叫凌洁,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不用跟我客气。”
看着这张天使般的面孔,顿时纪曼对她的好感度一直在上升,在自己这样被众人排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愿意跟自己说话,尤其是还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恐怕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动的吧。
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后,凌洁说自己还有工作便离开了。
直到合上纪曼办公室的门,刚才还一脸和善笑意的凌洁突然变了一副面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视,以及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朝着公司的一个方向招了招手,顿时一个很狗腿的一个女生跑了过来,一脸笑的看着凌洁:
“凌姐,”
看见她这个样子,凌洁心里十分不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她双手抱着,头向里面指了指:
“按照计划,去吧张红。”
凌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使这名叫做张红的女生对她的态度感到十分生气,却还是不得不奉承着。
“好的凌姐,你就放心交给我了。”
说着,还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原本一张脸还可以,可是配上这样的笑容,说不出的扭曲怪异。
等张红不敲门就推开纪曼的办公室的大门后,凌洁心里想着还以为这个纪曼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就是草包一个罢了。
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后面的就不用她操心了,因为她相信张红的手段,必定会让纪曼不好过了。
事实上她的确想对了,张红进去的时候纪曼正在喝着凌姐给她的咖啡,张红上去直接把咖啡抢过,从她头上浇了下来,幸好咖啡是温的,否则纪曼还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你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吗?”
纪曼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个张红她也是有一些印象的,纪曼很不喜欢她的为人。
张红双手抱胸,得意的看着纪曼:
“这是你自找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榜上总裁就了不起了。”
说话,张红踏着自认为高贵的步伐离开纪曼的办公室。
纪曼的手捏紧又放开,捏紧又放开,如此循环了几次,最终她还是放开。罢了,如今依照自己和靳容琛现在的关系,恐怕这样的情况经常是有的,毕竟,人心摆在这。
去洗手间处理了一番,又继续工作。接下来的几天,就如同她自己料想的那样,一直有人在明里暗里的针对她,即使不对她做小动作,嘴上也不会放过自己。
“人都是这样,你好的时候谁都巴不得粘着你,你不好的时候,谁都想要踩上一脚。”
咖啡机前,纪曼和凌洁面对面站着,不远处两个同事正对着纪曼指指点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不外乎都是关于纪曼和靳容琛的。
“嗯嗯,你放心吧,我根本就没在意,说到这个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以及维护。”
纪曼看着凌洁,真诚而感动的说道,这些日子在别人都上来踩自己一脚的时候,只有凌洁愿意和自己亲近,还会维护自己。纪曼除了感动,再也想不出应该说什么了。
在她心里,早就将凌洁当成真正的朋友了,因为她觉得凌洁做的那些,就足以让她自己用真心去对待凌洁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嘛。”
“嗯嗯,我们是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各自回到工作的地方后,凌洁的眼神再没有了之前的温暖,冷冷的看了一眼她们之前站着的地方,不屑显而易见。
“有些人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呵呵,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山鸡就是山鸡,永远变成不了凤凰。”
尖锐而带着讽刺的熟悉的声音传进纪曼的耳朵,这任悦还真是,自己走到哪里都不放过自己。假装自己听不见那些冷言冷语,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任悦见纪曼没有什么反应,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才离开,经过凌洁的时候,凌洁也是一脸讨好的样子,像是对任悦的话不曾反对。
“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胸大无脑的蠢女人罢了。”
等任悦走远后,凌洁才换上不屑的表情,朝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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