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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察倪端夕颜偷报信

且说水溶在太妃寿宴上将花娇、柳媚送给了忠顺王,忠顺王查知这俩人原是醉香楼的舞姬,与北静王府无甚关系,也就放了心,自当又多了俩爱妾,并未多想。却不知四皇子因他收了俩舞女正大发雷霆,“这忠顺王都六十多了,还贪恋美色,为了女人连正事都顾不得了。那俩人可是我花了近两年的功夫方调教出来的,却被他占了便宜。”旭佑阴着脸立于书房香木书架旁,满脸不甘之色。

书架前紫檀木镶大理石暗花方几上摆着一副水晶黑白棋,一五十多岁的青衣男子侧身坐于雕漆交椅上,手执白子,恍若没听到旭佑的话,只专注地看着棋盘。此人来历不明,亦无人知他何时去的四皇子府上,却被四皇子视作心腹,尊称为“亚父”。他沉思了半日,方将棋子落于棋盘,清脆的落子声在寂静的书房格外清晰,“水溶那小子极像他父亲,都精的很。我们在北王府三年多的布置都被他赶了出去,连他大哥的亲信都撵到家庙守坟去了,何况两个凭空送进去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罢了。”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旭佑呼了口气,坐于棋盘的另一侧,“那俩女子也算是绝色尤物儿,原以为能让水溶多看两眼,即使不纳了她们也会留在身边做个丫鬟,他却直接将她们送到湖心去了,白白住了这么多天,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探听到。”男子缓缓道:“听说他那王妃绝美无双,在贾府的时候就勾的小哥儿要死要活的,这大婚不久,他又怎么会看上俩风尘女子。倒是忠顺王,府上的女人比皇上后宫里的还多,却子嗣单薄,可见是阴鹜之事做多了。”

旭佑哼道:“我那个王妃婶娘可不是善与之辈,手段高着呢。下面小妾再多,也不会有孩子的,忠顺王早就觉察是她动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罢了。”男子轻轻呷了口茶,淡淡道:“皇上让水溶参与军事,怕是想扶植他辖制忠顺王,他又对太子忠心耿耿,这对你可不是妙事!”旭佑气道:“父皇也太偏心了,同是他的儿子,旭尧从小得到的都是最好的,父皇百忙之余,亦亲身教导、过问功课。我长了这么大,父皇就跟没有我这个儿子似的,一年也就在祭祀的时候能见他一面。现在又培植水溶壮大太子的势力,什么都给旭尧安排好了,真真是个好父亲!”

男子轻声道:“殿下!凡事都有两面,正是因为皇上不注意你,我们方能实施的这么顺利。太子被保护的太多了,现在他就像温室里的嫩芽,一旦出了温室,是经不住暴雨摧残的,而殿下忍辱负重多年,防御早已成了您的本能,将来天下之争,太子不会是你的对手。”

旭佑听了这话,亦深以为然,眉头稍稍舒缓了些,只道:“那俩女人进了忠顺王府也好,正好忠顺王府没我们的人,由她们监视着顺王府我也放心些。忠顺王最近也心软了,女儿哭一哭、闹一闹就由着女儿摆布,就这个样子还想成大事?”男子捋着胡子笑道:“这是好事,至少让殿下知道了忠顺王的软肋,将来拿捏着他女儿,还怕他不听话不成?”旭佑恍若大悟,笑道:“多谢亚父指点,佑儿受教了。”

男子又执起白子,轻轻摩挲着滑润的棋子,看着棋盘道:“忠顺王有皇上压着反不足为惧,倒是水溶短短几年就得封亲王,深得皇上重用,不得不防啊!”旭佑嘴角微勾,淡笑道:“亚父放心,父皇不会信任水溶的。”

“哦?殿下知道什么了?”

旭佑执起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轻笑道:“当年北静王之死,可是父皇默许的。”男子抬头,玩味笑道:“这可有意思了。水溶知道吗?”旭佑笑道:“我会让他知道的。即使他不知道,还有水澈呢,水府的三爷可不会理会什么忠孝节义,他会把水府送进地狱的。”男子笑道:“嗯,你在向皇上请旨去抄家,听说北府可有不少的珍宝,北静太王在时还绘了边疆版图,这可是无价之宝。”旭佑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都快半年了,那个汐雾也没拿到多少东西,看来要再敲打敲打才是。”男子道:“女人啊,你不逼着她,她就没个惧怕,给她剂猛药,她听后也就罢了,不听话就做掉她,可别让水溶起疑才好。”旭佑冷笑道:“我知道。北府是送不进人去了,只能从水溶身边的人下手,真是麻烦。”

男子忽的想起什么,有些急迫地问道:“那日水溶把花娇柳媚送给忠顺王,你可曾举止有异让水溶瞧出倪端?”旭佑敛了笑意,仔细回想道,“在酒席上,我一直没多话,应该没惹人注意才是。只是我没想到水溶这么快将她们俩送出去了,心下一惊,虽然我立即装作低头喝酒混过去了,却不知水溶是否留意。”男子身子向前倾了倾,问道:“你喝酒时其他人都在做什么?”旭佑想了半日,无奈道:“我只注意掩饰自己神色,倒没留意别人在干什么。”男子皱了皱眉,缓缓分析道:“水溶定是知道她们俩人是内奸方急着送出去,忠顺王既痛快大方的收了人,也就去了嫌疑。水溶既借着宴席设了个局,就一定会留意席间各人的神色,若当时只有你在低头喝酒,可就难办了。”

旭佑皱了皱眉,犹自不信道:“我素日里本就沉默少言,对朝中之事从不多问。他就算觉察了,也该认为是巧合而已,再者酒席上当然要喝酒,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男子摆了摆手,低声道:“虽说如此,却不得不防。他若怀疑,就必有所行动,这几个月你更要小心些,只要他查不出把柄,日子长了,也就当自己多疑了。”旭佑点了点头,又道:“我会再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工夫理会这事。”二人又在书房商议了半日,方散。

汐雾自给黛玉下了药,又见黛玉果真无孕,心中窃喜,只静等水溶娶妾,对于银面人的交代也不过敷衍了事,能拖就拖,百般抵赖,好在对方也没有催逼,汐雾便更不放在心上了。这日傍晚时分,汐雾正独坐在绣墩上做针线,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青纱锦匣,淡淡道:“汐雾姐姐,这是给你的。”说着将匣子放到汐雾身后的炕桌上就转身去了。汐雾暗暗奇怪,将针线放到桌案上,伸手拿过匣子,缓缓打开。

“啊——”汐雾一看里面的东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一声,手一抖,匣子掉翻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到汐雾脚边——一截血淋淋的小指。

汐雾颤抖着手,脸色苍白如纸,低头看着那截小指:不会看错的,那是父亲的手指,指头上还有一半刀疤。汐雾吓的不知所措,呆呆站在那里,全身止不住发颤,脸色越发苍白,汗如雨下。

半响,窗外小丫鬟的笑声吓了她一跳,又听见有人给夕颜问好。汐雾顾不得害怕,忙蹲身慌乱地将小指放进匣子里,又环视屋子一周,快速将匣子塞到褥子底下,拉过被子盖严,刚整顿好,就听夕颜进来笑道:“你也在啊,我还想你去哪儿了。上头要摆饭了,我们该梳洗一下过去伺候了。”汐雾转过身,挡在床前,勉强笑道:“我身子有点不爽快,你去跟前头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夕颜看汐雾脸色苍白,额际的发丝都被冷汗打湿了,走过来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去让人请大夫给你看看。”说着转身欲走。

汐雾忙拉住她,说道:“别去,我躺躺就好了。没的又闹的人仰马翻的,让人说我不安分。”夕颜忧心道:“你能挺的住?”汐雾强自扯出一抹笑意,说谎道:“又不是什么大病,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夕颜会错了意,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笑道:“我扶你躺下。”汐雾忙推桑她道:“你快走吧,要耽误伺候了。我自己躺就是了。”夕颜略微垂了垂眼皮,掩过眸底的诧异,亦不强求,边走边道:“那我先去了。”汐雾恨不得快打发了她,急切道:“快走吧!”夕颜又扬声叫过俩小丫头进来服侍,方抽身去了。

汐雾长长呼了口气,三言两语打发了小丫头,方跌坐在地上,开始想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耳边又想起银面人恶狠狠的话语,“若乖乖听话,我自会放了你们。否则,不仅这俩老家伙,就是你弟弟,也休想活命!”,汐雾轻轻闭了闭眼,现在,她已经别无它路了,当日既同魔鬼交易,就已经知道今日的下场了。半响,汐雾再站起来眼中已没了畏惧,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眸光,低头整了整衣服,见外面天色已暗,回身换了青布粗衣,匆匆出了舒云堂。

且说自夕颜上次开始留意汐雾的举止,又悄悄跟踪了几次,越来越觉得汐雾可疑,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便没同主子说。今日汐雾行事太过惹人嫌疑,夕颜留了个心眼儿,匆匆到上房应了个景儿,就悄悄回到厢房旁的小厨房里,隔着窗缝见一个身影从厢房走了出来,遂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汐雾寻荫觅石,专走小径人稀之地。夕颜在后跟着她左拐右拐,有好几次差点跟丢了,又怕被汐雾觉察,更加小心翼翼。大约走了二刻钟,汐雾走至水府偏院一处废旧破败的砖瓦堆前,左右瞧了瞧没人,便一个闪身转了过去。背着月光,夕颜看不清人影,只好悄悄隐于砖瓦旁的芭蕉叶下,又伸手拉过几片叶子将自己藏好,只听低低的声音从瓦砾后传来:

先是一个苍老的男音,“主子让你查的怎么样了?”夕颜微微一愣,这个声音似乎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只查出榕园里暗藏玄机,但王爷不让任何下人进去,里面是什么我也查不到。”这是汐雾的声音。

“哼!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不听话就是你父亲的人头。”

“我知道了,请主子放心就是。”

话很短,声音极低,若不是顺着风,夕颜也听不清楚,如此也不过是断断续续听明白了。汐雾回完了话,又匆匆趁着夜色转了回去。夕颜不敢立即出来,掩着嘴等石后的人走了,又过了良久,方悄悄寻着小路回去。一进门,见汐雾已换了衣服躺下,轻轻叫了两声,听见汐雾呼吸缓慢悠长,知道是睡着了,方将悬着的心放下,悄悄去侧房洗漱。躺在床上,夕颜辗转难眠,睁眼看了看那头睡着的汐雾,又想想水溶的音容笑貌,心下暗暗有了主意。

过了几日,汐雾对黛玉请奏道:“启禀王妃,奴婢父亲身染重疾,弟弟年幼不能照顾,请王妃准奴婢回去两日,以尽女儿孝心。”黛玉道:“既如此,你去账房上领二十两银子,再拿些吃食带上。若两日后病好了也就罢了,病不好只管打发小丫头来回,让管家给请大夫过去诊治。”汐雾忙磕头道:“奴婢谢王妃恩典!”黛玉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夕颜送走汐雾,在厢房里踱来踱去沉思良久,终下决心去了舒云堂。恰巧水溶刚下朝回来,夕颜忙过去服侍水溶更衣,又端上茶盏,瞧着屋内没有外人,遂跪地磕头道:“王爷,奴婢有要事对王爷说,请王爷屏退左右。”水溶挑了挑眉,看着伏跪在地的夕颜半响,方随手将雪雁等挥下,淡淡道:“现在就只有本王和王妃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半年夕颜眼看着水溶对黛玉千依百顺,娇宠有加,先前还有嫉恨,如今已渐渐心凉,看着水溶高兴心里也觉得开心,对黛玉亦没了恨意。如今见水溶万事都不避着黛玉,早就习以为常,只叩头说道:“回王爷,奴婢多次见汐雾举止有异,又同府中可疑之人私下往来,请王爷留心!”

为什么每次写完都已经是凌晨了。。。。争取下章让汐雾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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