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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一)

至晚,黛玉左思右想,终觉此事不妥,遂捅了捅身侧的水溶,轻声道:“子静,子静,你醒醒!”水溶翻了个身,咕哝道:“嗯,玉儿,你又想要了?”说着一把将黛玉揽过来就亲了上去。黛玉顿觉脸上发烧,这几日水溶天天晚上缠着她,怎么推也推不掉,遂没好气踢了他一脚,推着他轻斥道:“子静,我有正事和你说,你醒醒。”

水溶轻叹了声,慢慢睁开眼,问道:“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说?”黛玉幽幽道:“今日忠顺王妃想把小郡主嫁给你做侧妃呢。”水溶轻轻皱了皱眉,淡淡道:“忠顺王向来与我不和,这是满朝皆知之事。如今我位列亲王,他恨我还来不及,怎么想把郡主嫁过来?”黛玉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气势如虹,他压制不了你,若把郡主嫁过来两府就是亲家,岂不比多个敌手的好?”

水溶低声感慨道:“就算没有永远的对手,他也不会同北府站在一起的。”黛玉美眸轻抬,诧异道:“王爷怎么这么说,他把你拉过去可是如虎添翼,朝堂上再无他的敌手,恐怕连皇上都不得不听他的。”水溶轻轻揽着她,低笑道:“你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想到了。皇上既敢封我做亲王,就是算准了我不会同忠顺王沆瀣一气,否则他的皇位江山要还不要?”黛玉不知水溶为何说的如此坚决,只是想着水澈急切的眼神,终究有些不安,轻轻问道:“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郡主进北王府门吗?”水溶诧异道:“玉儿难道想让我娶郡主?”黛玉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不乐意你娶她,若是三弟娶呢?”

“水澈?”水溶这下可彻底清醒了,“这干他什么事?”黛玉轻声道:“今儿郡主抵死不嫁,哭着跑了出来,我追过去远远看着郡主在三弟怀里哭,见我过去了方起身。”

“你说什么?”水溶猛的坐了起来,黝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声音愈发深沉,“你可看准了?”黛玉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你这是作甚么?就算三弟看上了郡主,也是人知常情,郡主无论相貌、才情、门第皆是人中之凤。”水溶亦觉自己冲动了些,又缓缓躺下道:“玉儿,你也知道忠顺王有不臣之心,若真同我们府上联姻,必引起皇上猜忌。我们不是先皇骨肉,皇上不必顾忌兄弟手足之情,到时北静王府怎么被抄的都不知道。”黛玉淡淡道:“我也知道此事的利害,所以才让你注意着些。三弟可别真动了心才好。”水溶淡笑着安慰道:“他既知道是忠顺王府的郡主,自不会去招惹她,你放宽心便是!天晚了,快睡吧,明日还得操劳呢。”黛玉微微点了点头,自在水溶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却不知水溶一晚上再也没合眼。

忠顺王府。龙笑一回府亦不等忠顺王妃下轿就自向忠顺王常住的凭心堂行去,凭心堂的丫头一看是郡主过来,忙进门通报。忠顺王原正搂着花娇柳媚求欢,听小丫头来报,随手打发她们俩下去,理了理衣服方从内室出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笑道:“笑儿,来找为父何事?”龙笑一下坐在下首铺着金心绿闪缎坐褥的梨花木太师椅上,气呼呼道:“父王,今日母妃要将女儿嫁出去,还是给人家作妾!”忠顺王笑道:“你也这么大了,该嫁人了,你母妃像你这么大都生了你大哥了。”龙笑见忠顺王不接茬,依旧不悦道:“父王,你听清楚没有,母妃是让女儿去做妾!女儿才不要屈居人下!”忠顺王笑道:“为父怎么舍得真让你去作妾。那都是暂时的,等你生个一男半女,北静王妃的位子自然是你的。”

龙笑美眸圆睁,缓缓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弯眉轻笑的父亲,结结巴巴道:“父王……你……你也要让女儿去嫁北静王为妾?”忠顺王忍下心痛,缓缓走到女儿面前,深深看着她,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笑儿,听话!为父不会害你的,将来你是亲王妃,甚至是……”龙笑回了神,双眼燃起熊熊怒火,一字一顿道:“不!我不嫁!”忠顺王也不在意,微笑着安慰道:“笑儿,北静王温润英俊,又年轻袭爵,可是所有女儿家的良婿佳选,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还在这儿不识好歹……”龙笑见父亲不理她的话,越听越伤心,失声怒道:“不!我不嫁!我不嫁!我……”

“住口!”忠顺王见她不听劝告,也失了耐性,怒道:“看你哪有个郡主的样子。你的婚事自有本王给你做主,你只在房里安安静静等着嫁人便是。”龙笑见大局已定,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拉着忠顺王摇头哭泣道:“父王,女儿不嫁!女儿宁愿死也绝不给人做小。”

忠顺王气急,猛的举起右手,“啪”的一声打在龙笑脸颊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显得格外刺耳,顿时房里一片死寂,房内的丫头忙垂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龙笑住了口,侧身伏在椅背上,捂着脸一动不动。忠顺王亦不敢相信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竟真打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半响,龙笑丫头小彤轻轻过来想扶起她,龙笑一把甩开小彤,凄凄然笑道:“父王,你打我,为了让我去给人做妾你打我。”龙笑直起身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怒瞪着自己的父亲,大声道:“父王,我恨你!”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忠顺王呆呆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耳边全是女儿愤怒的喊声……

忠顺王妃原想过来同忠顺王商议一下,却见女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遂叫住身后的丫头问道:“郡主怎么了?”小丫头忙跪在地上,颤着声将刚刚的事都说了。忠顺王妃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半响,心里慢慢有了计较,转身进了凭心堂。一进门,见忠顺王还呆愣着站在那儿,遂轻轻摆手示意丫头们都出去,方轻声道:“妾身见过王爷!”忠顺王回了神,缓缓走至上位坐了,无力问道:“北静太妃怎么说?”忠顺王妃道:“北王府恐不乐意。说是若嫁给水澈,北府倒同意的。”

忠顺王缓缓摆了摆手,有些怒道:“真是不识好歹!北静太妃知道本王是不会同意笑儿嫁给水澈的,方这样说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忠顺王妃却是心疼女儿,宁愿让女儿低嫁也不想她去作小,遂劝道:“王爷,您既是想拉拢北王府,那么笑儿嫁给水澈不也一样,水家两兄弟手足情深,水溶不会撒开水澈放手不管的。”忠顺王哼道:“水澈不过是个庶出,怎么能和水溶相提并论?”忠顺王妃道:“有水溶这个王爷在,水澈的官也低不了。再者在朝堂上,谁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笑儿去做个弟媳岂不比做个下人更有脸面?”忠顺王听着此话也有理,遂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道:“让本王再想想!”忠顺王妃见他动了心,亦不再多话,悄悄退了出去。

龙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惜笑院,将镂空隔断上的珍宝古董呼啦啦摔碎了一地,丫头们低着身想过来收拾,龙笑大叫道:“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丫头们不敢说话,忙争先恐后跑了出去。龙笑怒冲冲将门关了,自己扑在红锦缎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沉沉睡去……

接连几天,北静王府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直闹了七八天方渐渐消停下来,黛玉日日迎来送往,接人待客,渐渐把水澈的事忘到了脑后。

水溶却见水澈行事心不在焉,心越发沉了下去。这日二人在榕园练功,水澈又心思不知飘向了何处,水溶一个转身,长剑已架在水澈颈项,水澈回神,淡笑道:“王兄功夫越发进益了,小弟望之莫及!”水溶收了剑,淡淡道:“我们兄弟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你这几天说话行事都没了章法,可是有心事?”自北静太王同世子去世后,为了让太妃安心,两兄弟每每有要事都私下相商,二人之间亦不隐瞒。水澈微微红了红脸,低声道:“王兄,我想娶忠顺王府的郡主!”他话一落,水溶却霎时白了脸,连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好在水澈低着头,亦没看见。半响,水溶方恢复了神色,硬声道:“不行!你想娶谁都行,唯独忠顺王府的郡主不成!”

水澈早料水溶不会同意,轻轻呼了口气,淡淡道:“我知道你的顾忌。我会终身不入仕途,绝不会给忠顺王可趁之机。等成了亲,我自会交出北王府所有家业,带着郡主回江南祖宅,从此不踏入京城半步!”水溶听了这话,心底一震,不想水澈连后路都想好了,仍劝道:“即便如此,若哪日我同忠顺王兵戎相向,你如何是好?”

水澈轻轻一笑,越发谪仙出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郡主既嫁了过来,就是水府的人,我自是帮着王兄。”水溶冷声道:“那你又将如何面对郡主?”“这……”水澈一时语塞,总不能帮着忠顺王的。思忖了半日,水澈脸上浮起淡淡的愧疚,轻轻道:“王兄,我没办法!我不知道怎么办?”水溶冷笑道:“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告诉你,你会左右为难,最终谁也不帮,永远怀着对我对郡主的愧疚过一辈子!”

水澈一愣,不想水溶竟这么反对的这么坚决,诧异道:“王兄,虽说我们同忠顺王势同水火,却也是皇上纵容两府相互牵制罢了。即使我娶了郡主,只要我不入仕途,亦不妨碍两方争斗。而且,忠顺王年纪已过花甲,还能有多少日子,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只威慑于他也是稳操胜券。”水溶笑的越发阴冷,“你是说我们放过忠顺王?”

水澈道:“古人云‘相辅相成,相克相生’,这个道理王兄自也懂得。我们虽同忠顺王府势同水火,但若忠顺王府真抄了家,灭了族,朝堂北静王府独大,皇上岂能容的下我们?”水澈顿了顿,又感慨道:“今日皇上用你打压忠顺王,明日皇上还不知想什么法子压制你呢。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死在这上面的忠臣良将还少吗?”

水溶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思,淡淡道:“你对朝堂局势倒是看的清楚。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娶忠顺王府的郡主!”水澈不解道:“王兄,我愿意放弃王府的一切!”水溶直视着他,坚定道:“只要你还姓水,就不能娶!”水澈见水溶没一丝一毫商议的余地,心中亦升起隐隐的怒气,硬声道:“虽说长兄如父,小弟不得不听你的。但这件事,若王兄不给我个理由,我自去找母妃求亲。”

“你敢?”水溶上前两步,沉声道:“这事决不能让母妃知道!”水澈毫不相让,依旧道:“王兄,到底为什么?你从不是专制之人!”水溶冷冷看着只低自己半头的弟弟,什么时候已长成了气宇轩昂的少年,与父王相似的面孔更让自己心痛!半响,水溶轻轻闭了闭眼,冷声问道:“你非她不娶?”水澈坚定道:“是!”水溶嘴角轻勾,淡淡道:“好!我给你理由!你跟我过来。”说罢率先出了榕园,水澈怔了怔,举步跟上。

水溶出了榕园,下了石子小径,穿过青松绿柏,路的尽头隐约着一座古朴庄严的殿宇,牌匾上赫然写着:敬先殿!水澈一路跟过来,越走越不解,又不好问,只得整整衣袖轻步迈进去,随着水溶磕头上香。上香毕,水溶淡淡道:“当着父兄的牌位,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水澈愣了愣,虽心里不解,却不敢再妄言。水溶怒斥道:“说!”水澈一个激灵,不安得看向水溶。

5555,我又写到半夜,今天还有九个小时的课,明天亲们不要等了,大概没空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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