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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心叵测淡淡龙文香

雪雁气白了脸,如果不是紫鹃死拉着她,早就冲过去了,“呸!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一点规矩也没有。”雪雁一脸愤恨之色。棋风早在窗下听了他们的话,见汐雾进去了方从厢房出来,淡淡道:“她现在协理管家,又得了太妃的话,可不是半个主子。”雪雁惊问道:“得了太妃什么话。”棋风见左右无人,也就将夕颜的话说了,只隐了夕颜已是水溶的人那句,又道:“咱主子面软心善,很该想个法子才是。这府上也见不得姑娘好呢。”雪雁紫鹃俱点头,只是法子也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只好再慢慢谋划罢了。

至晚,水溶去萱晖堂请安,却被香荷挡了出来,“太妃刚喝了药,已经歇下了,王爷明儿再来吧。”水溶无法,只好回了舒云堂,汐雾、夕颜忙接了出来,服侍水溶更衣,“王妃呢,晚饭可曾好好吃了的?”水溶边更衣边问着。夕颜笑道:“王妃还睡着呢,下午就一直躺着。王爷可曾用饭,奴婢做了红豆粳米肉丝粥,配了四样小菜,都是王爷最爱吃的,王爷要不要用些?”水溶一听黛玉一直躺着,恐她真生了病,扣子也顾不得系,更没听见夕颜后面的话,忙匆匆进了内室,留下汐雾、夕颜两个怔怔站在那里。半日,汐雾方不阴不阳说了句:“你做的人家可没看在眼里。”说罢就甩帕子走了出去,独留夕颜暗暗伤心流泪不止。

“玉儿,玉儿。”水溶坐在床头,见黛玉脸上还有泪痕,心下一痛,轻轻推了推黛玉的肩。雪雁忙进来道:“王爷,王妃刚刚睡了,若吵醒了王妃又要嚷头痛了。”水溶一听黛玉会头痛,也就住了手。黛玉向来浅眠,又被水溶一推,也就醒了,“王爷。”说着就要起身。水溶忙按下她,“你且躺着罢,哪里这么多规矩了。”雪雁见黛玉醒了,笑道:“王妃醒了,书香熬了野菇鸡仔汤,王妃要不要用点?”水溶一听黛玉还没用晚膳,登时拉下脸,冷声吩咐道:“让厨房再做些清淡点的送来。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由着王妃糟蹋身子。这次先给你们记着,再有下次一律撵了出去。”雪雁见水溶真动了气,不敢言语,忙下去张罗。

黛玉坐起身,拉着水溶道:“都这么晚了,又去闹腾厨房,没的又给人话柄子。”水溶哼道:“如果王妃要吃饭也是闹腾,那北王府没有不闹腾的事了。你也太小心了些。”“如此小心还惹太妃不快,若不小心哪里还容的下我。”黛玉一脸苦闷,刚嫁过来就碰上这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水溶见她一直闷闷不乐,恐她熬坏了身子,遂握着她的手,安慰道:“玉儿,这是母妃一时听了谗言方如此,等真相大白母妃还会喜欢你的。”真相大白?黛玉抬头看着水溶漆黑闪亮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容颜,可是这事确实是非空穴来风,同宝玉的事一直是自己的心病,虽从赐婚那日起再无眷恋,只是这事一直瞒着水溶心里过意不去,心下更是隐隐愧疚起来,“王爷,其实我……”黛玉刚开口,却见雪雁搬着一小漆木方桌进来回道:“回王爷,王妃。饭好了,王妃看摆在哪儿好?”黛玉被雪雁打断,也没了再开口的勇气,只好道:“就摆在下面吧,王爷要不要也用些。”水溶也不计较她未完的话,笑道:“好,我也吃点子垫垫。”

夫妻两个用了膳,恐积了食,遂一前一后出至院子里消食。今日正是十五月圆之夜,皓月半挂,浮云如纱,银白的月光洒下一片清辉,照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连冷硬尖锐的墙角屋檐也变的柔和起来。黛玉想起曾经在贾府众姐妹联诗何等热闹,如今才两个年头,自己已出嫁为妻,身居困豪门大院,更悲的是刚过门三天就差点被休,这恐也是世间少有的奇事了。水溶也听说了下午太妃的传话,恐她心里不自在,遂拉着黛玉的手,认真看着她,“玉儿,我们已经成亲了,只有你才是我的王妃,明白吗?”逆着月光,黛玉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映着一张暗暗的脸影,“王爷的话,我听不明白。”水溶郑重道:“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母妃终究是我母亲,我也不好太逆着她,这事真委屈你了。”黛玉吓了一跳,这是水溶代太妃向她赔罪呢,忙道:“王爷说什么话,真要折死我了。母妃也是听了歹话方急了的,难道我还怪罪母妃不成?”水溶见她并未怪罪,也松了口气,道:“玉儿,明天去给母妃请安可好?”“这……”黛玉有些犹豫,毕竟今儿下午太妃专门打发人来说将她禁足了的。水溶笑道:“你还是我的王妃,母妃的儿媳妇,做媳妇的去请安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又顾虑那么多。”黛玉想了想,总不能让太妃先低头的,少不得明日自己先去请安赔罪的,遂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黛玉服侍水溶出门,就梳洗打扮了去萱晖堂请安。画染恐黛玉身子熬不住,忙跟了过去。“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黛玉恭恭敬敬的给太妃磕头。太妃在床上眯着眼半躺着,半响,方淡淡道:“起来吧!”黛玉起身静静立于一边,屋里静的一丝声响儿也听不到。半日,香荷端着汤药进来轻轻道:“太妃,该喝药了。”画染忙上前接过来,黛玉在太妃身后又垫了个莲青色夹金线枕头,回身接过汤药,轻轻舀了一匙,细细吹凉,慢慢送进太妃嘴里。香荷点了支龙文香,悄悄退了出去,室内顿时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不对,这味道怎么……”画染蓦地一惊,忙上前捻灭了香,将香灰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顿时脸色大变。黛玉见其行为有异,怒道:“画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太妃房里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还不退下。”画染却是惨白着脸上前磕头道:“太妃明鉴!奴婢略懂医术,这香味道不对,奴婢可以断定这香掺了曼陀罗。”“什么?”黛玉蓦地起身,眼睛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可看准了?”画染忙道:“王妃,奴婢是去陀罗谷受训的,闻惯了这个香味,再不会错的。”黛玉身形微晃,忙定了定神,回头对太妃道:“母妃,这不是小事。不管这丫头是不是断准了,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媳妇觉得这事不能声张,得悄悄寻了懂医术的来先细细问明白了才是。”太妃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失神后立即明白过来,先是谣言,再是曼陀罗,太妃眼睛精光一闪,冷笑道:“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这府上的脏事瞒也瞒不住了,都算计到我头上了。”又喝道:“画染,你去把王爷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水溶进屋,见太妃黛玉俱是脸色沉重,似有什么大事,忙上前道:“母妃,找孩儿来有何吩咐?”“画染,把你刚刚的话再给王爷说一遍。”画染忙上前磕头道:“王爷,这香被人动了手脚,恐怕是掺了曼陀罗。”水溶一颤,震惊的看向黛玉,黛玉轻轻点头,水溶忙问道:“母妃可有事?来人,传太医!”黛玉忙按住他,“不可,万不可打草惊蛇。画染粗懂医术,已给母妃诊过,这香味道极淡,只能让母妃疲惫乏力,并无其他不适。”太妃也道:“这两年我只能安心静养,万事操劳不得,家事也顾不上打理,由着那俩丫头折腾,没想到这府上竟乱到这等程度。”水溶忙叩头道:“都是孩儿不好,疏于家事打理,让母妃受苦了。”太妃也明白他的心思,长长叹了口气,“溶儿,王位传到你头上就是你的,涵儿既没那个福气,你也不用愧疚。这三年你一直想把王位传给大房,自己的心腹也不任要职,你当我看不出来?若盈是个女儿家,你还想给她招婿不成?”“可是……”

太妃起身下床,黛玉忙上前扶着她,“你和涵儿都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岂会偏疼了谁?他虽是长子,又是我和你父王的第一个孩子,只是他已经去了,水氏一族还得由你挑起来才是。趁这个机会,将府上里里外外的管事都给我换了,府上安宁你才能专心国事。”水溶叩头道:“是!儿子晓得。”太妃又拍拍黛玉的手,歉意的看着她,“委屈你了,孩子。我也昏了头了,被他们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去,想来他们是要咱婆媳俩都倒在床上,他们才好牢牢握着府上的大权呢。”黛玉轻轻道:“媳妇儿没事,只要母妃身子好了就是儿媳的福气了。”太妃拍拍她,冷声道:“传我的话,府上所有的二等以上管家婆子都去议事厅,以后这个家就由王妃打理了,谁敢不从,就地撵了出去。”水溶亦沉声道:“太妃病重,萱晖堂的奴才服侍不当,就地全部关到下房看管起来,现在先由王妃的陪嫁丫头过来伺候。”画染忙出去传话。

黛玉忙道:“王爷,这不妥。我刚嫁进来,哪里就轮到我的陪嫁丫头来伺候了,不若今晚我睡在碧纱橱服侍母妃的好。”太妃拍着她笑道:“我哪里就病成这样子了。听说你的丫头个个都是不凡的呢,先送两个来让我使唤,明儿查明白了再给你送回去。”黛玉忙道:“媳妇儿不是舍不得丫头,只是这府上的丫头还没处使呢,我又弄俩来,成什么样子呢。”太妃笑道:“你的丫头不也是这府上的丫头了?怎么还把自己当外人。”黛玉不好再推,只得让诗词歌赋四婢先过来伺候。

太妃又道:“溶儿,你陪媳妇儿过去看看,媳妇刚来又年轻,恐压不住。再者,这些个管家婆子们,个个都是人精儿,口蜜腹剑、借刀杀人、隔岸观火、推倒油瓶不扶,站干岸儿,生阴火,都是全套子的把式,这些年恐怕别的没长进,这些个倒是都学全了的。”水溶躬身道:“是!母妃放心。”太妃又担心的看着黛玉道:“看你娇娇弱弱的,这府上一大家子的事也不是少数,你可能担的起来。”黛玉明白,此时不管担不担的起来,都得应下来,到这儿地步,即使自己不耐烦这些个,也是责无旁贷的事,只好点头道:“母妃过虑了,媳妇儿虽年轻没正式理过家事,到底也协助看过家的,再者又有母妃在旁看着,想来也不会太出格儿才是。”太妃听了这话,也就安了心。

出了萱晖堂,水溶面色凝重的看着黛玉道:“玉儿,委屈你了,刚嫁过来就碰上这些肮脏事。”黛玉看他一脸内疚,又想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涌起淡淡的感动,轻笑道:“王爷,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既是夫妻就不要说这些个外道的话。”水溶不想黛玉竟这样说,内心大喜,这是黛玉第一次说他们是夫妻的话,也顾不得丫头婆子在旁,一把将黛玉搂在怀里,喃喃叫着,“玉儿,玉儿。”黛玉大羞,忙挣扎着,“王爷,快放开,这像什么样子。”水溶却将她抱的紧紧的,黛玉喘不过起来,抬手捶他胸膛,“快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水溶忙将她放开,看她脸色通红,如天边云霞,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闷的,煞是好看,自己也傻傻笑了起来。黛玉跺脚道:“王爷看什么,还不快走,去晚了又让人说我拿架子。”水溶笑道:“你是主子,就是拿架子又怎么了,谁不服撵出他去。”黛玉说不过他,瞪了他一眼,“王爷也正经些,还有正事要办呢。”水溶心情大好,一点也不担心掌家的事,兴风作浪的就那么几个,拿了当头的,下面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能有什么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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