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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顺康反复的看了看手中的头面,他虽然对安玲珑的嫁妆没什么印象,可这东西乍看之下跟当年安玲珑曾经戴过的首饰也有些相似的地方,看来穆悠婉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说谎。

“琼娘一直都很想亲近秀娘这个姐姐,可秀娘总是对她淡淡的,不仅是她,就连对相爷也是一样。妾身原先想着,毕竟是同一血脉的亲姐妹们,等她再长些年岁也就懂得其中的道理了。可谁曾想她却看上了四皇子,而且还胆大到在宫中设计皇子,一个弄不好可就是灭府的大罪。这下不仅没有得来好亲事,倒是把琼娘给害的有了那样的名声。”穆悠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想到景琼钰受到的那些伤害,在当时承受的那些流言蜚语,她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咱们府中这一年多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乐儿的事情,现在又是琼娘被那些不知真相的人扣上了那样的名声,就算是国主对老爷您再宠信,也架不住这一次次的折腾。还有琼朗,他现在一个人在书院那边修学,若是消息传到了书院中,琼朗又要怎么自处?”

越说,穆悠婉脸上的眼了越多,声音也开始嘶哑,一双核桃般的眼睛因为落泪,再次肿胀了不少。

“逆女!这个逆女!本相就应该在她一下生的时候掐死她,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景顺康的思路已经完全由穆悠婉带着往下思索了,显然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穆悠婉说的话。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千元帝厌弃,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这份荣耀弹指间又要消亡,景顺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也开始冒红血丝了。

“贺翔,去,把景秀瑜那个逆女给本相押过来!”

“是,相爷。”显然,站在正厅外面的贺翔已经知道了今天可能有大事要发生,紧跟在景顺康的身边一步都不敢远离。

在穆悠婉跟景琼钰回来的时候,第一个碰到的就是贺翔,而他也发现了这两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紧接着,景顺康也是一脸怒火的回到了府中,还没等他发作圣旨又来了,这几件事一件接着一件,贺翔就知道,今天这左相府中又不得安宁了。

这次贺翔亲自带着人去了景秀瑜的瞰苍院,而就在贺翔往瞰苍院这边来的时候,景秀瑜早早的就知道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让纤竹赶紧回来。”景秀瑜没想到穆悠婉跟穆贵妃这么快就有了对策,不过她们的盘算倒是很好,就是不知道等她们知道了那所谓的物证是景琼钰让人打造的假货,还是她带进宫中去的,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给纤竹送完了信儿之后再去把打造那套头面的匠人找来。”景秀瑜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既然穆悠婉急着找死,自己就成全了她。“纤柳去库房中把咱们的那套头面拿出来,一起带着去正厅。”

“主子,贺翔到外面了。”等纤柳把东西找出来之后,贺翔也带着人到了瞰苍院这边。

“走吧,咱们去前面看大戏去。”景秀瑜把手中把玩的玉件放在了桌案上,整理了下裙摆下了软塌。

纤柳用盒子把那套头面装起来,拿在手中跟在景秀瑜的身后出了屋子。

“相爷,二小姐来了。”贺翔看了眼站在正厅外波澜不惊的景秀瑜后才走进正厅中去禀报。

“啪!”景秀瑜的两只脚刚刚踏进正厅中,一个盛着半盏茶的茶杯就砸在了她的脚边,破碎的瓷片崩在她的裙角,带着站在上面的茶水,染上了浅色的印迹。

看到景顺康一来就发这么大的火,贺翔很有眼色的退出了正厅,也把分布在正厅周围伺候的下人们都遣散到了别处,自己则是暗自在心中测量着距离,等觉得合适了之后才停住了脚步。

“逆女!给本相跪下。”景顺康坐在主座上眼睛一瞪,伸手一指景秀瑜,显示出他作为父亲的威严。

“逆女?看来相爷很是喜欢这两个字呢,府中每一个女儿都被您这么称呼过吧。”景秀瑜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走到了离着景顺康最远的一处座位上坐下。

“秀娘,再怎么说相爷也是你的父亲,咱们墨国以孝为先,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坐在景顺康下首的穆悠婉面有不赞同的开了口,但是当她对上景秀瑜的眼睛后,脑子里好像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一般,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嗯,是这么个理儿,相信相爷对列位先祖也是同样的孝顺。”景秀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景顺康,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他聚变的脸色。

“相爷这次又寻秀娘来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还是说又有什么罪名要往秀娘的头上扣?”

“你,你,你。”景顺康现在心中有些慌乱,他感觉景秀瑜刚才的那番话中好像有所指,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女儿好像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再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又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几句话。

景秀瑜看着正厅中纷纷禁了言的景顺康跟穆悠婉,优哉游哉的半眯上了眼睛。

一直跟在景秀瑜身后的纤柳见到景顺康跟穆悠婉的这个怂样,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战斗力还一次次的挑衅自家主子,也不知道他们拿来的胆量,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知者无畏?

景顺康跟穆悠婉这一沉寂,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而下边的穆悠婉的眼睛则是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在外人的眼中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放肆!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回过神儿来的景顺康看到景秀瑜的样子后怒火一下子把心中的慌乱烧的一干二净,想要捞手边的茶杯砸她,可那茶杯已经在景秀瑜刚进来的时候砸出去了,所以现在捞了个空。

“教导秀娘规矩的可是从宫中放出来的老嬷嬷,听说之前还在太后的身边伺候过,现在应该居住在琉璃城中,需要秀娘派人去把她接过来给相爷禀报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吗?”景秀瑜的这几句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般,狠狠的在景顺康的脸上甩了几巴掌。

景顺康面色一僵,鼻孔扩张的很明显,急促的呼吸起来,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很大。

“相爷跟相夫人让人把秀娘唤过来就是为了询问秀娘的规矩的?若是这样的话,秀娘即刻修书一封,让那位嬷嬷用最快的时间赶到锦都城来。”

“相爷,琼娘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一边的穆悠婉也渐渐的也回过神儿来,她可不想让景秀瑜继续在这里谈论什么教养不教养的问题。

景顺康被穆悠婉一提醒,也想起来叫景秀瑜过来的初衷。“你自己想要攀龙附凤,最后却害了琼娘,还让她背负了那样的名声。琼娘的名誉不能就这么毁了,本相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恢复琼娘的声誉。”

“我要攀龙附凤?最后却让景琼钰遭了秧?”景秀瑜瞬间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眸子,眼底的锐光也刺进了景顺康跟穆悠婉的心底。“相爷有什么证据这么说?现在这个锦都城的官夫人们应该都知道了,是景琼钰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算计自己的亲事,还要怎么澄清?”

“难道相爷是想让本小姐对外宣称,这些事情都是本小姐做下的?跟景琼钰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最后,景秀瑜看着穆悠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被景秀瑜说中了心思,穆悠婉受不住景秀瑜的盯视,当下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一直捏在手中的帕子也握的死死的。

“难道不应该吗?是你自己想要设计四皇子,谁知道到了最后却是琼娘遭了秧,你们好歹也是同一血脉的姐妹,你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琼娘被外面的人那样评论?”

“你想要证据,本相就给你物证。”说着,景顺康掀开手边的锦布,露出里面的一套头面,而那几分供词跟银票则是被他拿在手中抖了抖。

“呵,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景秀瑜好笑的看了眼那套头面跟所谓的证词。

“这可是你母亲的东西,怎么就落在了宫人的手中?如果那些宫人们跟你没有任何的交际,怎么会这么确定的指正你不指正别家的小姐?现在你还想要狡辩?!”景顺康见景秀瑜看到证据还不认罪,想要继续让她跪下,可也知道景秀瑜肯定不会那么听话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既然相爷这么说,正好,秀娘这里也有一样东西想让相爷瞧瞧。纤柳。”

捧着东西的纤柳见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挺直了腰身,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笑容,作为主子的手下,可不能失了气势。

“相爷请看。”纤柳走到景顺康跟前,打开自己手中的盒子,让他看清楚盒子中摆放的东西。

“什么?!”景顺康看到盒子中的东西是震惊的,不仅是他,坐在她下首的穆悠婉也能清楚的看到盒子中的东西,她看到的那一刹那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纤柳。”景秀瑜换了个姿势,刚才睁开的明眸再次遮住了一半。

“先夫人所用的首饰都是安老爷子聘专人打造,每件首饰中都有那匠人做下的特殊标记。”说着,纤柳指了指头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确实有个小标记,若不是被人指出来,谁都注意不到。而放在景顺康手边的那套头面上,则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还有,先夫人的首饰用料精致,即便是一颗米粒大小的宝石,也是被仔细认真的雕琢打磨,那些仿品可是学不来的。”纤柳不屑的看了眼景顺康手边的那套头面。

景顺康的眼睛在手边的那套头面上跟纤柳手上的头面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这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可就看出来好赖差别了,他手边的这套头面就像是被人随意踩踏的烂泥一般。

“现在相爷还要说这东西是出自瞰苍院吗?”景秀瑜有些无聊的捏过一撮头发把玩着。“哦,对了,秀娘偶然间认识一位专门制造仿品的匠人,相爷应该想要见上一见吧。”

“主子稍等。”纤梅把手上的盒子盖好走回到景秀瑜的身边放好,也没等景顺康发话就出了正厅。

见纤梅出了正厅,穆悠婉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现在竟然出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头面,捏着帕子的手越握越紧,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迷茫,原本信誓旦旦的心也紧张到“噗通噗通”的乱跳。

“主子,人到了。还有,奴婢去接那位匠人的时候正巧碰上三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把她给带过来了。”只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离开的纤柳又折返了回来,手上各自提着一个人,正好是一男一女。

听到纤柳提起纤竹,穆悠婉这才想起来,自从发现景琼钰在那间屋子中跟葛明奇颠龙倒凤之后就一直没见到过她身边跟着的丫鬟,而那时候她的心思一直在景琼钰的身上,也没派人去寻,现在这丫头却被纤柳“恰好”碰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不安从穆悠婉的心底滋生。

“那咱们就让匠人好好的说道说道,也面得相爷心中有疑惑。”景秀瑜冲着纤柳点了点头。

纤柳两手一松,提在她手上的二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她的手不知道在那男子身上点了什么地方,在纤梅的手离开他身体的时候,那男子直接爬起来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没一会儿,男子的额头就红肿了起来,看来他这头磕的真的很用力。

“这东西,说说吧,是谁让你做的,又是什么时候让你做的。”纤梅用脚尖踢了踢还在磕头的男人,把盒子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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