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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情的景顺康

“闭嘴!”听到景乐儿说起她的亲生母亲柳明娟,景顺康有些紧张的立刻怒吼出声,“你自己犯了错却不知悔改,现在又做下这样的事情,还有脸在为父面前叫嚣?”

“我犯了错?我犯了什么错?是,是我犯了错,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来锦都城找你。若不是来了锦都,我会被穆悠婉那个毒妇送到静心庵堂去吗?会被毁了清白,天天晚上都要周旋在各种男人的身边吗?还包括锦都城名声显赫的清博道长。”

“若是我有错,最大的错都在你身上!当年你为了赶考,抛弃了母亲,抛弃了我,甚至抛弃了自己的祖宗。现在却在这里大义凛然的训斥我。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在,作为你女儿的我,当然继承了你所有的脾性。”

“还有景琼钰,真不愧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妹,阴狠自私的性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整个污秽的左相府中倒是出了个异数。一个不争不抢,只一心过好自己日子的景秀瑜。”

“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有那么一个疼你宠你,真心为你的外祖父。想来安老爷也看透了你的为人,一有机会就把景秀瑜接到琉璃城去居住,远离你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

现在的景乐儿有些精神恍惚,脸上的表情也时而狰狞,时而柔和。可要说她神志不清,说的话却有条有理,甚至在说到景秀瑜的时候,眼中流出出的羡慕是实打实的。

“住嘴!住嘴!”景顺康心中害怕及了,一个箭步上前就捂住了景乐儿的嘴,手劲也出奇的大,只看景乐儿双颊凹进去的程度就能看的出他心中有多惶恐。

毕竟是保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景乐儿说开了,还当着景琼钰跟景秀瑜的面儿,他现在好似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被众人指指点点一般。

景秀瑜倒是没对景乐儿说出的这些话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坐在那边淡淡的看着书房中拔剑弩弓的父女二人,好似在看一场大戏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景琼钰则是眼中闪过深思,对刚才景乐儿口中的那句甚至抛弃了祖宗有些在意。又联想到之前去参加显晋公府寿宴的时候。

刚开始景顺康对清博有些不屑一顾的,可不知道清博说了句什么,景顺康瞬间就变了脸色,还把人给请进了府中,甚至在今天景乐儿没有开口说话之前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想必这中间关系着一个很大的隐秘,而这个隐秘正是景顺康的要命之处。那是不是只要自己以后掌握住景顺康的这个秘密,她就能彻底的掌控住左相府的一切了?

此时的景顺康一点儿也不知道景琼钰心中正在想着挖出他的秘密,进而拿捏住他,好把整个左相府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见景顺康跟景乐儿这父女二人已经动起了手,清博的悄悄脚步往书房门口那边挪动了一下。就在景乐儿说自己跟她也有瓜葛的时候,他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再也没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

其实清博还真不知道景顺康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回在显晋公府里那么说,都是景乐儿教给他的,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姓氏,后面的名字他不清楚,隐约觉得这姓氏与景顺康有些关系,这关系大概跟男女之间的事情有关,一点儿都没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今天听了景乐儿的话,再加上景顺康这么激动的举动,他有种预感,好像自己无形中被景乐儿坑了一把,那赵姓背后肯定有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关系着左相府的生死。

现在清博真是要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栽在了景乐儿这个小蹄子手上,要是知道自己能摊上这么些隐秘的事情,他宁愿那天没有因为心痒而去静心庵堂找乐子,也不会遇到景乐儿,更加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发生。

“清博道长这是要去哪啊?”眼尖的景琼钰在注意着景乐儿跟景顺康那边动静的时候,还分了一丝心神在清博的身上,见他有想要逃走的嫌疑,立刻出声。

景琼钰可没忘,之前就是清博在她的屋子中搜出了那个巫蛊娃娃,而从刚才景乐儿的话语中,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清博要帮助景乐儿来陷害自己,原来二人之间早就有那层关系,看样子清博对景乐儿还很是满意,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帮助她。

只不过她依旧没有想明白景秀瑜在这件事情当中做了那些手脚,扮演了什么角色,怎么原本应该是景乐儿的祥瑞加身的人到最后却成了她。

不过想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清博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景顺康知道了清博是个骗子,也就知道了景秀瑜这个祥瑞在身的人也是骗人的,自己依旧是这左相府中耀眼的存在。

“呵呵,贫道方才站的脚有些麻,只是稍稍的动动腿脚。”清博停下了慢慢挪动的脚步,现在他心中已经没了第一次见到景琼钰时那些旖旎、贪欢的心思,特别是刚才抬眼时对上她阴郁的目光时,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景琼钰跟清博之间这两句简单的对话瞬间让心慌的景顺康清醒过来,想到书房中还有其他人只,急忙放开了捂着景乐儿口鼻的手,面带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的景乐儿已经煞白了脸色,软软的倒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喘着气,好似现在不用力的话,下一刻就再也无法呼吸了一般。

“贺翔!”景顺康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下才提高嗓音向外面喊了一声。

贺翔站在离书房门口十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书房而站。对于屋子中正常说话的声音是听不到的,可能很清晰的听到景顺康提高了嗓门的声音。

“相爷。”走进书房的贺翔并没有好奇的四下张望,好像没看到倒在地上的景乐儿跟一脸仓促不安的清博一般。

“唤人进来,把这个骗人的老道跟那逆女押下去关起来。”景顺康指了指清博跟景乐儿说到。

贺翔也没多嘴问什么,先把二人的嘴给堵了起来,手捆好才出去唤人。没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走了进来,估计是贺翔手下的心腹。

这三人一人拎起景乐儿,另外两人架住了清博,对着景顺康行了一礼后出了书房的门,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景乐儿本身就是女子,力气也小,再加上刚才被景顺康捂住了口鼻,到现在还没有喘匀和气,那个小厮没怎么费力气的就把她给押了下去。

可清博却一直在挣扎,他明白,若是就这么被押了下去,自己的命估计得交代在左相府中,所以在出书房的时候很是不配合的扭动着身体。只不过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刚才贺翔过来堵他嘴的时候都没费多少力气,更何况两个精壮的小厮,他们的力气可比贺翔大,就清博这点儿反抗的力度,在他们眼中就跟没有一样。

“为父是受了那老道的蒙骗才误会了琼娘,现在已经查清楚了,一切都是景乐儿那个逆女设计的,为父这就让贺翔把涟漪院外面的那些人给遣走。”等景乐儿跟清博被押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景顺康才面向景琼钰,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到底景顺康现在是墨国的左丞相,除了在千元帝的跟前,有好多年没有这么低眉顺眼的跟一个人说话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身女儿。

“事情已经查清了,琼娘不会埋怨父亲的,都是大姐姐一念之差犯下的错误,险些给左相府带来灭顶之灾。琼娘虽不能即刻原谅大姐姐,可依旧想为大姐姐求个情。都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估计是母亲跟琼娘在某些地方疏忽了大姐姐,这才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怨气,说起来还是琼娘跟母亲有些地方做的不周到。”

景琼钰说的很是煽情,甚至在最后还用自己的帕子印了印有些泛红的眼角。

“难为琼娘到现在还在为那个逆女说话,也不知道她听到了琼娘的这番话之后会不会后悔这次的所作所为。”景顺康兴慰的冲着景琼钰点了点头,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就是不知道那清博道长说的祥瑞加身这话有没有作假,若是没有作假,那他也算是给左相府带了些福气来。”景琼钰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景秀瑜,眼中闪过精光,现在景乐儿已经彻底的没了威胁,若是趁着这件事再把景秀瑜也一并给处置了,那以后这左相府中可就没了碍眼之人了。

“什么清博道长,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方才那逆女言语间也透露了,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被寻出来的福泽之人应该是她。”说到这里,景顺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景秀瑜。

“罢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景顺康盯着景秀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任何的破绽,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到。

“你们姐妹二人先回自己的院子吧,咳,今天在书房中听到的也不要在告诉别人了,以免让府中的人知道了咱们府上曾经出现过巫蛊娃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再给左相府带来灭顶之灾。”

景顺康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景秀瑜跟景琼钰都听的明白,他的话语中多少都带了些惟恐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告诉她们二人,出了书房这个门,谁也不准再提起今天的话题,若是有半点不利的言语传出去,可是整个左相府遭殃。

而景秀瑜跟景琼钰作为左相府的一员,这遭殃的人里面也包括了她们二人,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这件事要彻底的烂在她们的肚子中。

景琼钰虽然想要借着这件事挫一挫景秀瑜,可她也知道,现在左相府做主的还是景顺康,她的身份还无法忤逆景顺康的意思,只能暂时把心思歇了下来,反正景乐儿已经被她斗败了,她有的是时间想个完美的计划再把景秀瑜给斗下去,然后接手她跟安玲珑那诱人的财富。

“那琼娘先去母亲那里走一趟,也好让母亲放心。”景琼钰缓缓行了一礼后出了书房。

这次她被“请”到书房来的时候幼荷跟纤竹依旧不允许出涟漪院,这一路上她走的也不快,府中的人看到她走的这么悠闲,心中也有了盘算,纷纷向着她恭敬的行礼。还没等景琼钰走到主院,紫湘就从主院方向的石子路上迎了过来。

“我也回去了。”相较于景琼钰的知礼温贤,景秀瑜既没有行礼也没有用谦称,只是冲着景顺康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房。

“你!”景顺康刚想教训一番,可景秀瑜的动作虽不快,可没几个呼吸就出了屋子,远离了书房这边,即使景顺康想要训斥她人家也听不到了,只能堪堪的闭上了嘴,脸上的气色也黑了一些。

“回相爷,那二人暂时被绑在了前院用不上的厢房中,可要下奴再另寻地方看管?”景顺康的火气刚降下去一些,贺翔就走了进来。

“不用了,本相去看看,你寻人守在外面,谁都不允许靠近那几间厢房。”景顺康抬手捏了捏鼻梁,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休息好,这一整天有跟着清博做法消除那个巫蛊娃娃,后来又出了景乐儿的事情,这么连轴转下来,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涣散,脑袋也疼的厉害。

可是再怎么疲累,他也得去看看那二人,还有些事情他要确定一下,然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决断。

“相爷稍后,那几间厢房中虽然有下人不时的去打扫,可还是有些灰尘的,下奴先让人去清理出一间来,然后再让人把那二人带过去。”贺翔能坐上左相府大管家的位置除了在府中下人的眼中颇有威严之外,处事能力也是很强的。

从这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得出,这样的人放在哪个地方都能做出一番事情来,只不过他本身是奴籍,无法参加科考,不然这官场上指不定还能有他一席之地呢。

一刻钟之后,贺翔再次走进了书房,来请景顺康移步去关押景乐儿跟清博的厢房。而在这一刻钟里,贺翔亲自给景顺康沏了提神养生的茶水,适合他口味的糕点也备上了一碟,让他先补充一下。

“吱呀!”关押景乐儿跟清博的厢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的景乐儿倒是没什么动作,安安静静的歪坐在地上,而清博听到木门的响动后即可往了过来,嘴中还不听的呜咽着。

贺翔看了眼景顺康,得到他的暗示后走过去把堵着清博嘴的汗巾一把扯了出来,而他自己则是快速的出了厢房,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还吩咐下面的人仔细看守。

“相爷,相爷。都是这个小荡。妇勾引我的,也是她想出来的法子。是她说等事成之后会给我丰厚的报酬,我也是一时被她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这才做下了错事。相爷您明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她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其余的计划都是她一个人设计的。”清博的嘴一得到自有,啼哩吐噜的开始往外摘清自己。

方才被押进厢房的这段时间,清博也想明白了,若是想活命,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好,说不定景顺康看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且态度好的份儿上就把他给放了。

而且自己在锦都城中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今天他进左相府的大门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了,若是他突然间没了踪影,最后查到左相府的头上,景顺康就算是墨国的左丞相,这件事情也不怎么好处理。所以,有了这两方面的考量,清博才在景顺康进来的时候先有了动作。

“闭嘴!”景顺康的头疼原本因为方才的小憩有了些缓解,可一听到清博聒噪的声音,头又开始嗡嗡的疼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疼的厉害。

“嗝!”清博被景顺康突然的呵斥声一下,想要继续往外说的话是被吓回去了,可是那冲口而出的一股气却一咽,当即变成了一个嗝。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景顺康耐下性子问道,可口中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也没,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在显晋公府的老夫人过寿的那天以清鹤观的名义去送道家的珍宝,再装作跟您偶遇的样子,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景顺康对之前清博做的事不感兴趣,见他说到这里开始有些吞吞吐吐,心中也有些着急。他现在只想知道清博到底知道了他多少老底,景乐儿那个逆女为了回到左相府能把他给出卖成什么样子。

“然后她跟我说,只要在相爷的面前提赵这个姓氏,相爷就能把我带进相府,后面的计划相爷也知道了。”清博见景顺康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犹豫,一口气把后面的话都说完了。

听到这里,景顺康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既然清博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那他在处理清博的时候也不用使用太过极端的手段。不然凭着清博的名气,一个弄不好,自己也会栽在这件事情上的。

“既然是逆女设计的一起,怎么到了后来那福泽深厚的人却成了秀娘?”景顺康在书房里的时候就对景秀瑜产生了怀疑,只不过当时他没有看出任何不妥,既然清博把人选给换了,肯定后来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个,这个。”清博有些犹豫,虽然方才在书房的时候景乐儿已经说了一些事情,可要让他自己说自己之前做过的事,他还是有些无法开口的。

“快说!”景顺康意见清博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事没有交代,而且他也想知道,景秀瑜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是,是我的徒弟跟府上的一个丫鬟接头的时候被二小姐给发现了。然后,然后二小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之前的一些事情,让那徒弟给我捎话,我为了不让那些消息被散播出去,这才擅自改了后面的计划。”

“也就是说秀娘是知道你们的计划的?”景顺康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是,是的。只不过二小姐只是让我自己斟酌,并没有对这次的计划提出任何的指示。”清博想到自己的把柄还在景秀瑜的手中,想了想还是为她说了几句好话。

“哼,一个个的真是能耐了。”景顺康气的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傻子了。

大女儿为了自己能再回左相府竟然想出了用巫蛊娃娃来陷害自己姐妹的事,而二女儿却知情不报,难道她不知道巫蛊娃娃的厉害?若是巫蛊娃娃的事情被府中的人不消息透露了出去,整个左相府可就不复存在了,而她这个府中的二小姐还能逃脱了?

“相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您看,能不能扰了我这回?”清博舔着脸在地上往景顺康的方向蹭了蹭,地上的灰尘全都蹭在了他的道袍上,现在的清博哪还有得道高人的样子,估计现在把他扔大街上,那表情,那动作,说他是乞丐也会有人相信的。

“你既然骗到本相的头上了,就应该知道事情败落了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本相不直接把你拿送到京兆尹那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想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的出左相府?”

“贺翔!”

“相爷。”

“让下面的人好好的招呼一下清博道长,记住了,咱们之前可是恭恭敬敬的把道长请进来的,出去的时候也要让道长走的体体面面的。哦,还有清博道长的徒弟,既然是师徒,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奴明白。”贺翔把之前扯下来的那块汗巾再次堵了回去,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扯着清博的后衣领把人给拖出了厢房,另有一人则是去柴房那边去提明悟去了。

至于后面清博跟明悟要受怎样的苦楚,可就不是景顺康去担忧的事情了。现在他要好好的跟这个算计的整个左相府差点儿不复存在的女儿好好的聊聊了。

“自从你来了锦都,本相自认并没有薄待你,甚至女教也给你请了,在府中所受的待遇也与琼娘相差无几,最后你却联合外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没有薄待我?”景乐儿缓缓的抬头,她嘴上的汗巾早已经在清博被拉出去的时候被贺翔给扯了下来。

“抛弃妻女十七年,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不想认我这个女儿,这叫没有薄待?原本我才是真正的嫡女,却只给了一个庶长女的名头,这叫没有薄待?每次景琼钰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都是向着她跟穆氏那个贱人,这叫没有薄待?不差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把我扔进静心庵堂,让我成为男人的玩物,这叫没有薄待?”

说着,景乐儿的眼中缓缓流下了一行清泪,想到自己重生之后过的这些日子,她宁愿没有重生过,继续待在柳家旁支当名存实亡的小姐,这样她起码不会丢了清白。

不过想到上一世自己惨死牢中,刚才一闪而过的这种念头又被她生生的掐断,抬手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

“呵,是我技不如人,才败的如此狼狈,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计划的更加详细,也不会用清博这种贪恋美色道貌岸然的伪道士来帮我。”

“都到了现在了你还不知悔改,还想着算计左相府,算计本相!”原本之前的几个质问,已经让景顺康对景乐儿产生了一些愧疚了,可是听到她后来的这几句话,那本就不多的愧疚就像日出之后的迷雾,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知悔改?当年若不是娘亲跟祖父的帮助,你能有银子去赶考?本就是我柳家的赘婿,最后却成了墨国手握大权的左相,午夜梦回之际,你有没有梦到过早逝的娘亲跟祖父?”景乐儿讥讽的看着景顺康,反正现在已经跟他撕破脸皮了,就算是自己苦苦哀求,也不一定能换得来任何的怜惜之意。

“啪!”景乐儿的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冲在了自己跟前,紧接而来是厚实的巴掌。

景顺康这下是使了大力的,打完之后,景乐儿的头不仅歪向了一边,嘴角也有血丝慢慢的渗出。

“逆女!逆女!你在胡说什么!”要说景顺康这一生最不想被提起的就是他之前是柳家赘婿一事,可现在景乐儿却毫无戒备的就这么说了出来,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我在胡说什么?”景乐儿擦干了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一个连自己祖宗都不想承认的人,竟然能成为墨国的左相,还得国主的另眼相看,可笑,真实可笑。”

“我现在倒是想知道,国主若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会怎么看待你?又会如何处置你?”

景顺康看着有些疯狂的景乐儿,眼底闪过杀意,呼出来的气息也有些异常的沉重。一双手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

“娘亲,祖父,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一心想要的好夫君,好女婿,哈哈哈,真是好,真是好啊。”景乐儿一双空洞的双眼看着厢房的房梁,好像是在跟人对话一般。

景顺康也不由自主的顺着景乐儿的视线望了过去,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柳明娟跟柳家的老爷正冲着他柔柔的笑着,那笑容就像他第一次与柳明娟去见柳老爷那天一样。

“滚!”景顺康狠狠的挥动了下袖子,等他再看的时候,房梁上一片空荡荡的,哪有什么柳明娟跟柳老爷?

“父亲想要怎么处置乐儿?还要像之前那样,再把乐儿送到静心庵堂中吗?哦,忘记跟父亲说了,昨天晚上的时候,乐儿已经成为曾老爷的乐姨娘了。”

“想来父亲不知道这曾老爷是谁吧。也是,父亲是墨国的左相大人,又怎么会把一介商贾看在眼中?这曾老爷啊,就是锦都城贩卖皮草的商户,今年,嗯个,差不多有六十多岁了吧。虽然年纪有些大,可是体力还行,也会疼人,对乐儿还是很不错的。”

“若是父亲想要再把乐儿送到静心庵堂中的话,先得问问那位曾老爷的意思,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您的女婿了不是?”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景顺康抖着手指着景乐儿的鼻子骂道。“我景家怎么会出来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错,乐儿姓柳,就算是要跟着父亲姓,那也是姓赵。这天色也暗下来了,想必曾老爷也起身了,乐儿还要回去好好的伺候曾老爷呢,父亲还有事情要跟乐儿说吗?”

“贺翔,贺翔,把这个逆女绑好,堵上嘴,不准给饭不准给水。”景顺康都快气疯了,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愤怒这个女儿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感觉自己做父亲的威严被触犯了。

贺翔一听景顺康在厢房中唤自己,立马冲了进去,一把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景顺康,等他感觉好些了之后才用汗巾把景乐儿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景顺康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到景乐儿,等贺翔做完了事情后,由他搀扶着自己往他自己在前院的房间走去,他现在急需好好的睡上一觉,等睡饱了之后再好好的跟景乐儿周旋。

景顺康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起床后直接用了两碗参汤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问了下景乐儿的情况后有直接奔着厢房那边去了。

而宫中,一连两天都没看到景顺康去上早朝,千元帝还特意派了人过来询问情况,得知他身体抱恙的消息后又匆匆的回宫去禀报去了。还没到用午膳的时间,一大批珍贵的药材就被送进了左相府中。朝臣们知道了千元帝的这一动作后,又开始了各自的打算。

“惜福镇,樊城,这两个地方你随意挑一个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景顺康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安排景乐儿。

让她继续留在锦都城附近那是不可能了,谁知道她那天会不会再设计一次左相府?就算是她不会再设计左相府,可经过昨天的事情,景顺康也不可能让她离着自己太近。

即便是送走,他也想好了,一碗哑药是必不可少的,甚至他在往厢房来的路上还在想是不是要把她的眼睛也弄瞎,大不了自己出些银钱找个人照顾她。

“怎么?彻底的放弃了我这个女儿了?”由于一晚上没有开口,也没有食物跟水,景乐儿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厉害,说出来的话也好像是用尖锐的器物磨在铜器上一般。

“趁着本相还把你当女儿看,有什么要求就提吧。”景顺康没有接景乐儿的话,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好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乐儿说过,如今我已经是曾府的乐姨娘了,出嫁从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难道父亲以为自己是左丞相就能改变这一规矩了吗?还是说父亲想要做那个能改变这一规矩的人?”景乐儿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诛心了,若是传出去,即便现在千元帝对景顺康宠信有佳,之后也会慢慢的晾着他了。

“本相已经给了你活路,却不曾想你自己非要往死路上走。”景顺康看着景乐儿的眼神已经不像地在看一个活人了。“贺翔,之前准备的东西都扔了把,给本相重新准备。”

侯在外面的贺翔闻言一惊,他当然明白这重新准备的含义,诧异的盯着厢房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垂下头去准备新的东西去了。

半盏茶之后,贺翔敲响了厢房的门,此时厢房内寂静的很,景顺康坐在座椅上盯着景乐儿,而景乐儿则是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翔放下东西之后给景顺康行了一礼后出了厢房,最后看了眼依旧没有动作的景乐儿。

“别怪本相心狠,是你自己要如此选择的。若是你选择去樊城或是回惜福镇,本相断不会这么做的。”景顺康端起贺翔端进来的茶水,起身来到了景乐儿的跟前。

“本相从小没有照顾过你一天,这最后一次,就由本相亲自来喂你吧。想必你也很想你娘亲跟祖父了吧。”景顺康缓缓的蹲下身子,把手中的茶杯递到了景乐儿的唇边。

景乐儿好像刚回过神儿来似的,看着眼前的茶杯眼神闪了闪,抬手就要去抢。

景顺康好像料到了景乐儿的动作一般,往旁边一躲,杯子中的茶水只是洒出来一点儿,剩下的依旧很多。

“愚蠢!”景顺康伸出那只空闲的手,一把捏住了景乐儿的下巴,把茶杯中的茶水一滴不剩的全都到进了景乐儿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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