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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一室的月光,殷九璃身子始终虚弱,早早地就昏沉睡了过去。

白湛闷得发慌,百无聊赖,又舍不得再折腾她,又要小心护着她腹部深处那一簇刚刚稳固的淡粉色的光晕,不得尽兴,无奈之中又捡了那本书随手翻看。

他随便看了几页,眉峰轻挑,再看看身边沉睡的人,便觉得实在是浪费七日一次的光阴,于是随手将书一丢,就又目漏凶光,凑了过去。

某人被折腾醒了又睡过去,然后又迷迷糊糊地醒来,恍惚间看到一地雪片一般的碎纸,定睛一看,尖叫道:“湛郎!我的宝贝!你怎么给撕了!”

白湛这才发现刚才手劲大了点,把人家的私人珍藏给扔了个粉碎,连忙赔礼道歉,可是那人双目茫然却顿时精神头十足地不依不饶,“我不管,反正你要么给我拼回来,要么给我再画一本!”

“本君的墨宝岂能……”

“我不管!”

“拼回去太麻烦了,不如实际演示……”

“我不管!”

“这样吧,换一本如何?”

殷九璃立刻消停了,一脸坏笑,“我要比这个还火爆的。”

白湛又被她恶心到了,随手一招,手里就多了一副卷轴,“拿去。”

“这么快?”殷九璃将信将疑,一把抢了过来,躲到床角,展开一看,惊呆了!

她瞠目结舌了半天,对用一根手指撑着额角,歪在枕头上闭目养神的白湛道:“哇!这玩得也太火爆了!是你的私人珍藏?”

白湛也不睁眼,懒洋洋道:“不是,搬了别人的。”

“别人这么珍贵的东西藏在哪里你都知道?”

“光影所及之处,本君无所不知。”

殷九璃点点头,“这么珍贵的教科书,来,小白,我们共同学习一下!”说着便飞扑了过去。

“魔障!越来越肆无忌惮!”白湛睁开眼,皱眉嗔怒。

“谁让你喜欢我的!”这魔障厚着脸皮得寸进尺。

“小心你的肚子!”

“我肚子怎么了?”

“……,没事,你随便吧……”白湛怅然,无奈地从了。

……

可还没等如何尽兴,那小魔障就又疲倦地睡了过去,白湛万般无奈,只好起身离她远点,不然这一夜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天亮。

他坐到妆台前,心血来潮,于是隔空搬来数十种花膏,开始给他的小魔障调制胭脂。他仔细挑选每一种颜色和香气,悉心调配,竟然连外面天色已亮都没察觉。

他背对着床榻,低头认真悉心地调和膏脂,却忽然脖颈上一凉,被人架了横空剑,身后一个沉静的声音喝道:“别动!你是谁?”

白湛头也未抬,泛了银光唰的消失在原地。

花烬在院子里只听见殷九璃的屋子里发出凄厉的尖叫:“花烬!白占成精了——!”

白湛闪身逃也般的回了天风十二宫,脚尖点地才凝眉思索,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逃?

碧落上前迎驾,后面跟着许久没露面的黄泉。

白湛见黄泉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跟那只红毛狐狸倒是乐得不知人间岁月啊!”

黄泉低头不出声,碧落在一旁偷笑。

“本君又没有怪你,你把头低成那个样子,难道想摘下来不成?”

黄泉一听,又赶紧将头抬了起来。

“将狐狸还回去,她身边该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了。”

“是。”

“还是那句话,他若是再敢在小龙面前化作人形,本君定叫你亲手剥了他的狐狸皮!”

“是。”黄泉又慌忙低了头。

碧落仗义给黄泉解围,上前一步岔开话题,“君上,弥天宫那边,旨意已经传到。”

“滚了没?”白湛闪身到了南熏殿的桃花树下,坐在书案前展开那副洞天龙舞来看。

碧落和黄泉也一路紧跟着来了桃树下。

“神女十分不情愿,但是君命不敢有违,终于还是回了元昊天雪族之地,静待您千年朝会后亲自发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九色神尊那边听说君上是因为流霄神女随手处置了个凡间女子,就解除了这桩等待了万年的婚事,十分不悦。”

“违逆、犯上、僭越,本君一概不容,她早就该知道。”白湛的双眼从始至终都在认真地打量那条龙,手指在苍龙身上一寸一寸掠过,倒是片刻不见,思念至极的模样。

碧落又稍稍上前一步,低声道:“君上,需当心防不胜防。”

白湛这才将目光从画上移开。

碧落进一步道:“天下最毒妇人心,况且殷姑娘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稍有不慎,便追悔莫及。”

“知道了。”白湛随手拿了书案上批折子的朱砂砚,闪身离开了桃花树。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回一趟雷泽,七日内返。代本君诰谕天下,楚都六宗大试,天风十二宫君上亲临。”

——

殷九璃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前发呆,面前摆着那一盒刚调好的胭脂。

这时床边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正是白占落在了窗台上。

她下意识地向后一避,“你肯回来了?”

白占歪着头白了她一眼。

“还敢瞪我?”

白占飞到她书案上,迈开两只爪子,大步走到她面前,挺胸昂头继续瞪她。

却没想到,殷九璃忽然凑近了他,身上的香气就透了过来,“变人给我看看呗?”她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简直就是死咪咪的。

白占被她这样一调戏,反而向后退了一步,那眼神分明在问:你想干嘛!

殷九璃见这鸟这样好调戏,就又凑近了一点,“难怪你从来不叫,也不说话,你怕一开口就露馅了对不对?”

白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又退了一步。

殷九璃就又向前了一点,几乎趴在桌子上,眯着眼道:“亏我还当你是夫君,还跟你一起看某宫图!”

白占又向后退了两步,正好对面的人趴在桌子上步步逼近,结果那胸口的无限风光就尽收眼底了,于是那眼睛里就泛了异样的光彩。

殷九璃见这鸟一提起某宫图就这样开心,就又向前迫近了一点。

白湛觉得,反正她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若是此时现身,在她身边扮一只鸟妖,每日陪着她护着她,那样的日子倒是也可以接受,至少不用等到夜深人静才能与她说上几句她根本听不见的话。

于是就只等她开口。

殷九璃见这鸟不躲了,绝艳的脸上就泛起了迷死人的笑意,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白占,大家好姐妹,你那胭脂的方子,借我用用?”

她刚说完,眼前一阵花白,挺直又好看的鼻子被一只钩子一样的嘴狠狠地啄住,拧啊拧!拧得她满屋乱跑哇哇的叫,直到求饶了不知多少次,白占才扑棱着翅膀放开了她!

之后一直到了晚上,不管殷九璃怎么哄,他都站在鹦鹉架上,用那九根长长的雪白尾翎对着她的脸。

“哎呀,白占,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你做姐妹了,咱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你看,你大半夜的坐在我妆台前调胭脂,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调了胭脂不是要画在脸上去见男朋友,难道还是调给我用?”

唰地!鹦鹉架上的鸟猛地转过身来,浑身毛都立起来了,殷九璃慌忙用手护住鼻子。

“喂,你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呗。”

“哎呀,你这一身白毛炸了起来,还真好看,显得特别威武。”

“你这样威武,我就不觉得你是一只断袖鸟了。”

……又是一阵眼花!

“哎呀,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要再咬我了!再咬你媳妇就没有鼻子了!”

白占一听,真的就松了口。

殷九璃立刻又贱兮兮凑上去,“你果然心疼我?那便不是断袖鸟?可你大半夜的在我妆台前调胭脂到底为什么啊?”

她还没说完,白占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又瞪我!你除了瞪我,咬我,就不会别的!”

白占继续瞪,你脑子除了断袖这两个字,就没有别的!

“还瞪,有本事你开口说话啊!你说话不是娘娘腔,我才相信你不是断袖!”

她说完,立在鹦鹉架前,巴巴地等着,白占站在上面,俯视着她。

一人一鸟相持良久,殷九璃觉得自己的眼神向来很厉害,现在却看不过一只鸟,于是只好转身去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磕了一只大的,剥出瓜子仁卖乖地给鸟递了过去,“好了好了,我认输了,以后不逗你了,你总该有你自己的秘密,其实你能每天这样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白占居高临下,傲然低头吃了那一粒瓜子仁,那上面还染着她唇齿之间的香气,于是又淡淡地白了她一眼,开口道:“蠢货。”

只是两个字,便犹如碧海潮生一般撼人心田,又犹如晴空万里,整间屋子都顿时仿佛笼罩在骄阳之下。

殷九璃刚要送到嘴边的下一颗瓜子不知不觉掉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只鸟,半晌,“你真的成精了啊!”

白占实在受不了她了,翅膀一扇,面前这个人咕咚一声,倒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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