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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璃以为他在为那株灵根替她伤心,强忍着腹痛安慰道:“师父,我的灵根没了。但是还好我还活着,你要是有不需要灵力的本事,大可以教我,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师父,不知你还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

无极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愣愣的盯着她的腹部。

之后嗖地,人就不见了。

殷九璃怅然躺在床上,合了眼,没了灵根,连师父也不要她了啊。

好痛啊!谁来帮她止一下痛!

……

渭河上,霍老三的画舫被一重淡淡的水墨色雾气笼罩,甲板上静静躺着周身纯白之人,睡得沉静安详,宛如冰雕神像。

一道黑光闪过,镜尊的身影落下,抬手收了那一重屏障,屈膝在白湛身边缓缓跪下,静待他醒来。

几息之后,霜染的睫毛掀开,深蓝色的双瞳便是骤然一缩!

紧接着,画舫周遭河水被震怒的威压掀起数十丈高,水幕之中银光浩荡,待到河水落下,镜尊慢慢垂下头,看着心口偏心而入的滔天剑,面色铁青,强忍着剧痛沉默不语

“你干的好事!”白湛沉声怒喝!

镜尊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虽是双膝跪下,却腰身笔直,“谢君上不杀之恩!今日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上。九璃当初有偷换日月之胆,便是存了不臣之心,替君上防患于未然是镜的本分!”

他话还未说完,心口的滔天又被向心脏横错了一分!剧痛之下,便眉心一皱!

“不要以为你是本君镜中之影,本君就不会灭了你!”白湛震怒,心口的殷红便又渗了出来,整个人一晃。

镜尊抬起头,“君上御体为重!”说着不顾心口还戳着滔天剑,膝行两步,想要上前扶他,任由那剑又没入了几分。

白湛扬手拔了滔天,“给本君滚回弥天宫,非召永世不得临凡!”

说着又是剑光一荡,削了镜尊头顶的黑晶发冠,“再敢有下一次,滔天取的便是你项上人头!滚!”

镜尊被这一剑泻了满头黑发,依然从容淡定,恭恭敬敬向白湛长长一拜,“遵旨!镜即刻返回弥天宫,替君上筹谋千年大朝会诸事,静待君上还朝,还万望君上保重,早日康复!”

他拜完这一拜后,便化作缭绕迷雾,消散在渭河之上。

白湛以滔天抵在甲板上,心口起伏难平,眉头紧锁,口角又重新渗出血来。

事到如今,叫他该如何收拾残局!

他刚刚掩去了身上的血痕,天边便飞来一道绿光,一个声音在云中骂道:“白湛你个鸟人!她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我不与你争不与你抢,全须全尾地让给你,你却将她害成那个模样!”

说着那绿光化作巨剑,劈头砸来!

……

等殷九璃再次醒来,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她床前多了一只鹦鹉架,上面正立着一只通身雪白,两翼生着金黄色翎羽的白鹦鹉。额头上一簇凤冠,身后拖着九根纤长的尾翎,极为神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哪儿来的鸟啊?”

花烬忙凑了过来,笑嘻嘻道:“姑娘,苏大夫说了,您被人灌了霸道的药,出血腹痛都是常态,过几天好好修养就没事了。我惦记着你要多卧床休息,所以就给你买了只鸟回来陪你。它会说话的哦!”

说完凑到那鸟面前,“来,说一句话给小姐听听。”

那鸟白了她一眼。

花烬顿时感觉有点过了,于是又退了回来,“小姐,你要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就先去给你厨房给你看看补血的汤羹做好了没,你慢慢玩鸟。”

说着跟那鸟眨了眨眼,就退了出去。

殷九璃等花烬出去了,脸上本来无所谓的表情尽数退了去,怅然躺在枕上,任由眼泪奔涌而出。

那鸟扑棱棱振开翅膀,飞落在她肩头,歪着头看着她。

她抬起头,抹去眼泪,向鸟伸出手,见那鸟抬了爪子立在了她的手心,竟然就笑了,“你倒是有灵性,知道我不开心,特意来哄我?”

鸟轻轻啄了啄她的手心。

“你叫什么名字?”

那鸟歪着头看她。

“不如叫小雪?”

结果被那鹦鹉嘴狠狠地啄了一口。

“哎呀,你这鸟还咬人!”

“那叫小白?”

“哎呀,你还咬!”

“那叫小凤?”

“喂!好疼啊!你不是会说话吗,那你自己说你要叫什么!”

鸟又歪着头看她。

殷九璃忽然诡秘一笑,“不如就叫你白占吧!”

那鸟吓了一跳,紧张地抬眼看她,却见她洋洋得意道:“白吃白拿白占!就叫白占!”

说着看着那鸟一脸的不高兴,“喂,让你自己说你不说,我给你取了你还不高兴?哎?这次不咬我了?那就叫白占了!”

花烬端了补身子的粥进来,看见殷九璃坐在床上跟鸟玩的高兴,暗戳戳地偷笑,“小姐,该喝粥了,补血补身子的。”

殷九璃放下白占,端了粥去喝,只喝了一口便问:“这是什么粥?”

花烬瞥了一眼白占,道:“这粥是苏大夫专门开的方子,用的是上次天风十二宫君上赐下来的上好的补品炖的,说是效果最好。小姐可喜欢?”

殷九璃点头,“嗯,还好。”又喝了一口,道:“天风十二宫?他们赐东西做什么?”

花烬慌了,看了一眼那鸟,还好鸟没生气,于是试探道:“小姐被君上请去那天地之间漂浮着的十二宫玩了好几天,居然不记得了?”

殷九璃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嗯,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去给君上爷爷调香来着。”

花烬连忙安慰道:“没关系,你君上爷爷给的都是好东西,过不了多久失掉的血就补回来了。”她特意着重爷爷那两个字,暗戳戳看着白占。

殷九璃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嗯,好,你先歇着去吧,我吃完了叫你。”

花烬又看了那鸟一眼,刚要退出去又马上停了下来,扯开嗓子道:“小姐,我有个请求!”

“求什么,说吧。”

“内个,小姐啊,我觉得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总跟你住一个房间里不太方便,不如以后我就带着青冥住在厢房吧。”

殷九璃看了看花烬,“这个,不好吧,它还在换牙呢,这么小……”

花烬飞快地看了一眼鸟,吞了口口水,“就因为小,所以没关系!”

“好吧,我最近也没精神管你们,以后谁把谁踢下床,谁啃了谁的脚丫子,不要来找我告状!”

“好嘞!”

花烬谢过主子,飞快地逃了出去。

小姐回来的那天,被她称作老太太的师父失踪后,那天就霎时黑作一团,天空之中霹雳不断,整个未央王都上空犹如修罗地狱般恐怖。

所有人都当是末日降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只有她这一双淡紫色的双瞳透过邪灵根看得真切,那云层之上,两个神仙正打得天翻地覆。

那个穿白袍的道:“本君正满腹的火气无处发泄,你倒是来的正是时候!”

另一个墨绿长袍的则十分生气:“我平时打不过你,可如今你重伤在身,就算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狠狠地替她揍你一顿!”

那穿白袍的也不多言,该是心情差到极点,出手极重极为霸道,一把雪白的剑简直每劈下一次都要将那穿绿袍的挫骨扬灰。

那穿绿袍的拿着根翠绿笛子,一开始还气势汹汹,打着打着,到最后竟然只有逃跑的份,一边跑还一边喊:“我只是说了要替她揍你,可你却实打实的要杀我!”

那穿白衣服的也不说话,就像总算逮到一个出气筒一般,从天上打到地上,不依不饶,身后的那些霹雳就跟着从天上劈到地上,简直要把这天地都给拆了。

绿袍的跳到天风十二月顶上,那穿白袍的就一剑把天风十二月劈成两半。

那绿袍的又跳到一旁的白帝宫屋顶上,那穿白袍的就一掌把白帝宫给拍成了灰。

直到最后穿绿袍的突然不逃了,转过身来大喊:“喂!鸟人!你要是再追着我打,她就要被活活痛死了!”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就被人拎了领子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只顾着自己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可知道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给她灌了谢君恩,你要是再追着我打,这辈子你就别盘算着她能给你生个长毛的还是长角的!”

再之后,花烬觉得热闹还没看完,眼前就一花,那白衣服的神仙赫然立在了她面前,正是上次在小姐房里见到的那个。

那神仙当她透明的,根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屋去。

花烬是个没良心的,顾着看热闹,就把屋子里疼得哇哇叫的殷九璃给忘了,现在想起来,却发现神仙进去之后,里面就消停了。

她觉得小姐一定是被那神仙人道毁灭了,于是壮起胆子探了头进去偷看,结果被神仙一把隔空抓了过去扔在地上,对她森然道:“本君,天风十二宫白湛,从现在起,你按本君说的去做。”

那一身威压将她几乎快要榨成渣埋进土里去了,于是花烬只得伏在地上点头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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