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察回到庄园之后，突然感觉气氛怪怪的。
他看了看维罗卡，已经像是被抽了魂一样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捆卷轴，似乎是学傻了一般。
嘴里念叨着什么“奇变偶不变，我是大笨蛋”之类的话。
李察关心道：“维罗卡，你怎么了？”
“学长。”维罗卡看到李察后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我好笨啊。”
李察只能揉着维罗卡的脑袋安慰道：“不可能的维罗卡，你可是这一学年最优秀的学生。”
维罗卡苦哈哈的扑在李察身上呻吟道：“可是我连最基本的魔法理论都学不明白，我已经没救了。薇薇和莉莉奴导师们已经放弃我了。”
李察兴致满满道：“那肯定是他们不会教罢了，你哪里不会，我亲自教导你。想当初我也是满学分毕业的天才。”
“那您看这一个五环魔法基础式和它的三百零二个基本变式以及八十三个复杂变式和三个终极变式。”
维罗卡把卷轴递给李察，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哦，毕格比家族的近战法术，倒是非常的经典也很适合你这样的……额，优雅的法师。”
李察察觉到维罗卡的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儿，还是强调了一下她是一名优雅的法师而不是近战狂徒。
“不过这个法术不是很简单来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变式？莉莉奴和薇薇她们在做什么呢？”
李察展开卷轴阅览，迎面而来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和魔法理论让李察都感到一阵眼晕。
一时间，李察也有些迷失了。
这真的是五环法术吗？
虽然自己不会毕格比法术家族的金刚掌，但作为半步传奇的法师，至少理论看懂应该不难吧？
想到这里，李察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更认真的阅览起来。
然而里面深奥术式让李察的额头冒汗，越看越看不明白。
坏了，难道我也是个笨蛋？
不可能的，我好歹是马上就要晋升传奇的人。
结果显而易见，李察终于是看懵了。
“不是……这真的是五环法术吗？”
“就是啊，学长，这可是莉莉奴导师亲手写给我的。”
李察陷入了沉默。
“哦，李察你回来了，伊芙夫人还念叨着您是否要在外面过夜呢。”
莉莉奴从楼上走下来，蹭到了李察身边。
李察拉过莉莉奴小声问道：“等等，莉莉奴，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伯努利波动，纳维克特定理，里根均衡，魔风不等式，元素周期相对论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没见过！”
莉莉奴回答道：“哦，这是我和薇薇讨论的时候有感而发写下来的。”
“所以它们和毕格比金刚掌这个区区五环魔法有任何关联吗？”
“大概率没有的。”
“那你还给维罗卡自学，这东西我看了都满头大汗。”
“噫，李察真笨，你们空间流派的法师都偏科太严重了，这明明很简单的，我一眼就推导出来了。”
李察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莉莉奴这个传奇法师研究出来的引申理论，自己看起来吃力才正常。
莉莉奴作为学院上万年来最优秀的天才，搞出一些奇怪的魔法公式倒也不多奇怪。
反正莉莉奴一直比自己聪明李察也早就习惯了。
“不过你们就这么教导维罗卡？”
“这不是讲课的时候一时兴起嘛。”莉莉奴叹气道，“果然我不太适合当导师，还是你来吧，李察。你比较笨，维罗卡也不聪明，你们凑一凑正好合适。”
“唉，也只能你能说我们两个笨了。”李察完全无法反驳。
维罗卡小声问道：“所有学长，其实这个卷轴的难度远超五环魔法咯？”
“当然，这东西连我都未必能看懂。”李察安慰道，“放心吧维罗卡，我几天后要出一趟远门，你也跟着我就好了，路上我正好教导你，当然薇薇也一起来。”
莉莉奴询问道：“那我呢？”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下城的墓园里待着，或者在我的庄园里帮伊芙夫人做家务。”李察连连拒绝道，“这一趟我必须规避任何不洁的气息，如果有需要会召唤你。”
莉莉奴随意道：“好吧，那我过几天回墓园了。你给我的那一批旮旯山守军的尸体还正在孵化呢。”
作为一个死灵法师，莉莉奴向来很宅，能不动就不动。
“对了，回头把沫沫叫过来，这一趟需要她的史莱姆子体。”
“哦。”莉莉奴眨了眨眼，小声问道，“看来这一趟要死不少人了？”
“是要彻底抹除巴尔教团在米登领的影响，大概会牵连到很多很多的人。”
李察的想法很简单，他需要沫沫和薇薇这两个善于控场的职业者帮助，在需要的时候直接暴力接管整个冰凛谷，只能进不能出。
然后挨个筛查，一个邪神教徒也不会放过。
至于维罗卡——她是诱饵。